一妇当关 楔子 千与千寻夜,贬落凡尘时

作者 : 关凤

书自处,各人自有天命。云:

梦若幽兰清自高,浮如尘埃弃世怜。

景比秋叶落尘埃,难养一木顾自惜。

如浴春风花丛笑,终是一曲归去来。

本是凡人非凡梦,嫁作空闺空垂泪。

羽化登仙朝日去,尤怜浮生难自持。

寻花一袭东风紧,不榷花落无人葬。

横溢才华幽闭谙,消却半生痴人伴。

荣华富贵一朝尽,树倒人散空自怜。

浮生一梦妄自薄,羞得一世风流韵。

洒落一地银光旭,挥别金光护体衣。

三世同堂皆欢喜,散尽千金不复来。

居自清廉谁人信,帝王一纸刀下魂。

拾忆往昔多喧嚣,平落一处苔上青。

冷暖自知心难断,青山低处归魂魄。

楔子千与千寻夜,贬落凡尘时

传言,王母养一株普洱仙草,奇香无比,每日以仙露灌之,千百年来,不见长,却越发觉得飘香。王母喜于颜,遂命人将其养在瑶池之侧,与众仙花并养。瑶池本是灵池,池中物定非凡物。一日,普洱忽觉干燥,然身形修行浅薄,灌之人未至,心颇凉了些,也越发地枯萎了些。只见一金鱼越水而起,忽而又落入水中,顿时水珠四溢,巧,淋之普洱。普洱心存感激,竟说出话来。“小金鱼,若他日我修成正果,定不忘今日滴水之恩。”

小金鱼也是千年灵物,她虽居池中,却闻得普洱幽香,心早已归之。摇尾相告说,“普洱,若有一日修成正果,你我人形之时,便是你我相许之日可好?”

“好。”普洱本善良,金鱼更痴情。

千百年来,相依相携,然,并不知,普洱本不能列仙班,每日以仙露灌之,已是越界之举,奈何,金鱼每日以瑶池仙露养之,普洱竟修成仙人,换作了人形,届时,金鱼亦得道,恰逢众仙人赴蟠桃会,天**,一时竟静谧若空。

金鱼已是妙龄女,普洱更是风流出少年。二人一见倾心,竟忘却了天规戒律,瑶池仙境,初尝**。

待到王母蟠桃会归,见普洱已成人形,竟不在盆中,忽看见,瑶池水中空空如也,遂知金鱼亦成仙人。唤人拿来仙境,看普洱何往。不想竟看到普洱、金鱼相依在云朵边际,一身青衣,一身白衣。

仙人本无七情六欲。普洱成仙已是犯了天条,今又产生这情念。王母欲保不能。身侧众仙人并未全离去,仍有几人随王母一睹普洱,却不想遇刺情景,王母既是仙界之首,切不可枉法。遂命人捉拿普洱、金鱼。

天庭之上,王母不忍看普洱,侍从念了戒条,命人将普洱、金鱼带到人道。贬入凡间,承七情六欲,受人间疾苦。

二人牵手一并坠入人道。

而此刻,京城大户人家迟家,窦夫人正生产,迟征守在门外踱步,老太太亦不肯离去,守在门外。同时,白家夫人,迟夫人已怀胎,才不过月余。

五年后。

迟沐风才五岁,却生的是人见人爱,尤是老太太疼爱,竟不让受的丁点儿委屈,丞相府内,并无人管教,沐风幼时养成的性子,竟成了家中的小魔王。是年,白景溪四岁,其母体弱多病,加之父亲公务繁忙,自此景溪皆有下人照顾,景溪时常站在迟夫人床前,心心念念等着迟夫人好转。

后,沐风备受家中宠溺,景溪却在初长成之时,其母病逝。其父公务繁忙,念小女已是上学的年纪,因着不便出门读书,便请了先生来家中教之。景溪本是聪颖的女孩,学的也快,竟在两年之间学了四书五经等,先生自知此女已无需再教,便辞了工离去。

一日。白父愁眉紧锁归来,景溪自迟夫人去世之后便再少说话了,可见父亲这般愁容,也开口了。“父亲,是出了何事吗?为何如此愁眉不展。”

白父看了一眼女儿,女儿已经长大了,转眼间也已经十二年岁了。看了看景溪,长长地‘哎’叹了一声。“溪儿,父亲送你去外祖母家中可好?”

景溪自知父亲有事,便不觉有些忐忑。“父亲,为何要送我离开?是朝中出了什么事吗?”。

“不是,溪儿,自你母亲去世已经四年有余,父亲也是需要人照料的,何况这家中不可无内主之人,我”白父自知女儿心事重,身子又有些虚弱,便开不得这续弦的口。

景溪自是明白父亲的意思,她也不想看着别人占了母亲的位,于是便道,“父亲,溪儿懂的。溪儿愿意去外祖母家中。”

景溪对外祖母的印象并不多,只记得母亲病时,外祖母来看过母亲,她也就见过一次而已。外祖母虽对她疼爱,可寄人篱下,心中难免有些伤感。临走之时,掀开轿帘,回头看了一眼白父,“父亲多保重。”

白父不曾说话,只一脸愧疚,一脸疼惜地看着溪儿。若非溪儿心事太重,他是不会将她送走,他只怕她见红事思及母亲,身体越发地不好了。

丞相府里,老太太正让人张罗着景溪的院子,老太太深知这外孙女心事重,又是去了母亲的人,父亲又要续弦,怕她心里承受不了。故而将她安置在内院,与沐风、千凡、千羽、千寻、千华姐妹同在一处,也多些说话的人儿。内院里早已住了好些人,千寻众姐妹和沐风已安居,只剩下东北角和西北角两处去处,一名竹溪斋,一名幽梦园,老太太念景溪名中带溪,便将其安置在竹溪斋,此处幽静,穿过一回廊便是千寻姐妹的院子,正面穿过回廊,便是沐风的院子,此处虽偏僻了些,可院子里倒是竹香四溢,溪水潺潺,又有亭子可栖身,正适合景溪养身子。

眼看着日子已经过了几日,景溪也快到了,老太太越发地坐不住了,竟让南琴搀着去正门等着了。眼看着就正午了,这白姑娘还没有到,老太太在这烈日之下,神情竟有些恍惚了,盼着外孙女来,一时也顾不得酷日,任是谁也劝不动。南琴没辙,只能盼着白姑娘早些到,也不时地看着来路。竟发现了轿子,心下一乐,竟也忘记了身份,直看着老太太,笑着说,“老太太,老太太,白姑娘来了。”

老太太见着了轿子,心里太激动了,手抓着南琴,忙吩咐道,“快叫雪兰去叫了人接应,切不可再让这粗使的仆人抬着了,别坏了她的名声。”

大户人家的礼仪比较多,南琴自知姑娘若非是嫁娶,进门都是要婆子抬着的,南琴知道老太太疼爱这白姑娘,自是明白了,早已经吩咐了人在候着。“老太太莫急,这抬轿子的婆子们已经候着了。”

老太太看到了轿子,也心安了不少,南琴忙搀着老太太回到怡兰轩,“老太太,您且坐着,这姑娘一会儿就到。”大户人家的注重繁文缛节,老太太自知不能坏了规矩,在正门等也等了,这景溪也来了,她自然要回来怡兰轩,等着景溪来请安。窦夫人和洪夫人也都来了,陪着老太太接这白姑娘。窦夫人平时话少,人前也不见说几句话,却也颇得老太太喜欢,这洪夫人倒是伶牙俐齿些,都尉之女却也有几分男儿的豁达,虽共侍一夫,却也并不争执什么,老太太很满意这洪夫人,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却也是出自名门,知书达理,若是别个些大户人家,这妾室是不可正殿见客的,只因着这洪夫人很合老太太心,窦夫人又出面说了些话,老太太自是允了。

白景溪被人抬着从正门进了,直奔着老太太的院子,只听说是大户人家不比平常人家,景溪透过轿子观看这一路,只道是,不食人间富贵钱,过肠穿肚才知味。且不说这院子的穿廊回肠,只说这园子里的一花一木,便知不是寻常人家。穿廊过院,景溪被婆子们抬着来到了怡兰轩,只听见一人喊着,“白姑娘到了。”便有一丫头来搀扶她下轿子,景溪随着丫头进了院子,刚进门,只见两个丫头搀着一老妇人朝着自己走来,景溪知道,这一定就是外祖母了。

老太太到景溪跟前就抱住了景溪,一边哭着,一边说景溪这可怜的孩子,那么小就没了母亲,一边唤着心肝宝贝,一边紧紧地将景溪抱住。景溪本来是想文安的,被外祖母抱着哭,不觉得想起了母亲,想起了父亲续弦,想到之后要寄人篱下,眼泪也不觉地流淌着,“外祖母。”这一声外祖母,颤抖的声音,竟叫老太太反应了过来,急忙止住了眼泪,“好了,来不哭了,让外祖母瞧瞧。”

老太太打量着景溪,越发觉得长得标致了。“不错不错,越发地是个标致人儿了,竟出落地如此水灵。”景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外祖母。见外祖母不哭了,她也压抑着自己的悲伤,向后退了两步,跪在地上,“景溪给外祖母请安。外祖母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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