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一直到晚膳时分都没有回自己的营帐,站在棋宣身后的书儿不解地看着自家公子:“公子,您为何要告诉将军麦大人的事情,这样不会妨碍您么?”
“该来的总会来,与其这时候千方百计地阻挡,不如他日大家都成了一种人之后再分个高低。”棋宣笑的云淡风轻,光是看将军这几日茶饭不思的样子,他就知道,一昧地防着阻挡着反而只会加重将军对那人的注意力,与其这样还不如顺水推舟。
书儿似懂非懂地看着棋宣,一想到麦有颜也有可能跟自家公子争宠,便不由得怒火中烧,公子与将军才是真正的绝配,其他的人怎么总是妄想和公子一争高下?
晚膳撤下去之后,暗夜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麦有颜时不时地偷瞄暗夜两眼,心里矛盾的不得了,刚喝完药的身子有些疲乏,可暗夜不走,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赶人。
“刚喝了药,怎么不休息?”暗夜起身走到麦有颜身边,模了模麦有颜的额头。
麦有颜脸色一红,感觉到带着薄茧的大掌带着一丝凉气贴在自己的额头上,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睁大了双眼定定地与暗夜对视:“你不回去吗?”
暗夜挑眉,看了麦有颜一会儿,便将他打横抱起:“本将军放心不下你,还是守着你睡好了。”
紧张地抓住暗夜的衣襟,麦有颜将眼睫低垂,全身热得跟火球一般,被人这样丢脸地抱在怀里,他竟然会觉得很温馨?
麦有颜,你脑子烧坏了吧,对着这么个冰块你都能觉得温馨?麦有颜将手放在唇边,狠狠地咬了一口,倒吸一口冷气后,才勉强收回了自己的神智。
暗夜将麦有颜轻柔地放到床上,然后极其熟稔地褪去麦有颜的衣衫,虽然麦有颜瞪圆着眼睛紧紧地死揪着自己的衣领不放,暗夜仍旧轻而易举地将麦有颜的衣服月兑的仅剩单衣。
“你……”麦有颜咬牙切齿地看着暗夜自顾自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月兑下,然后不由分说地将他揽进他的怀中,羞恼地说不出话来。
这混蛋这动作那么熟稔,不知道这样月兑过多少人的衣服了,混蛋,色-狼,下流,无耻!麦有颜心中暗骂,但是头搁在暗夜胸膛上的感觉让他舒服的想要叹息。
麦有颜火烫的身子就依偎在自己怀里,暗夜侧身将麦有颜搂在怀里,低头正对上麦有颜水汪汪的眼睛,正要吻上纷女敕的红唇时,却见那人立刻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内,一动也不敢动。
常年冰冻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暗夜紧了紧自己的手臂,也闭上眼睛。
一直站在麦有颜营帐附近的棋宣,漠然地看着熄灭的营帐,将军他,没有出来……
心尖上弥漫开来的酸涩陌生又熟悉,自从他随着将军出征以来,有多久没尝过这种感觉了?棋宣僵硬地站在原地,指尖深深地陷入掌心,死死地咬紧唇瓣,深吸一口气之后,领着书儿离开。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