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在众多狼光四射的书院学子们和夫子们包围下,感觉失常,就不知道吃啥喝啥了,那些从未见过的宫廷佳肴,和自觉难以入喉的琼汁玉液统统食不知味,只管见人笑她就笑,见人举杯她也就喝,要不是后来同样被困住的三八同志力推众人,及时赶到她身边后俊脸冰冷地替她挡下了不少酒,估计此刻她已经不是被人扶着走了,而是直接把天当被,地当床,大睡特睡了!
桃夭也是心里仅存着一丝清明,因为在她一时兴起想要再次举杯豪饮之际,三八同志曾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你要喝醉了,我一定会抱你回去!”那时间自己仿佛在他妖媚的凤眼中看见了一簇簇火苗,登时就清醒过来了不少,虽然后来还是不断有书院和朝廷中的人向她举杯,可桃夭也就是浅浅一抿应付了事。饶是如此,在勉强支撑到离开皇宫后,酒量本来就不怎么样的桃夭,终于光荣地被回涌的酒劲醉倒了。
此刻,桃夭只觉得脚底软软的,好像踩在沙滩上一般,不由得嘻嘻傻笑:“有意思,嘿嘿,好玩!”小手时不时拍拍身边搀扶着自己的人。那一脸宠溺的岂不正是善跋同志,因为离开皇宫后,已经略有酒意的众人纷纷骑上了宫中特备的马匹,准备赶回家中去。而某人却一脸正色地坚称要步行消食,还很是英雄地拍着小胸脯说自己清醒得很,让大家无需担心什么的,就义无反顾地走开了。幸好善跋很是知道某人的底细,不但晕马,而且酒量奇差,怎么会相信她的故作清醒之举。数着“一,二,三······”还没到十数下,就看见那个嘴硬的小女子,脚步开始趔趄,身形也摇晃起来了,却是倔强地强撑着大步向前走,心底不由好气又好笑,赶紧上前把她扶住:“嘴巴那么硬,可惜身子不争气呢!”桃夭此际已是酒劲上头了,晕乎乎的不辨东西,不过还是知道身边是三八同志无疑,眯缝着眼,看着暮色中的绝色男子笑开了:“三八呀三八,你可真是个妖孽!”口齿不甚清晰,嘟嘟嚷嚷的,善跋没有听清楚,以为只不过是一些酒后醉语,也没有理会。
一路上,只听见桃夭一人不断嘟囔着什么,善跋只是耐心的“嗯,嗯,”着,小心的跟着她大踏步的趔趄前行。不知觉中,路旁门户里已经点亮了烛火,四下里响起了门闩落下的声音,街上行人愈发稀少了,心中却是丝毫不见着急,反而有几分期待:这段路程再长些吧,一回到那个小院,自己就不能如此自在地贴近她,独自拥住她的美好了!可惜······(某神从天而降:“不好意思,我俩的关系还不是太好,要不然,我可以考虑施个障眼法什么的!”桃夭果断出击:“好像你和我们大家的关系都不是太好吧!”某神恍然大悟:“对哦,我再仔细找找!”众神避之如鼠疫。)
独自絮叨了很久都不见回应,桃夭忽然顿住了脚步,一本正经的反握住善跋的手臂:“三八公子,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是不是你自己也知道长得这样不好意思了?”好像突然间清明起来了,口齿也清楚了许多,善跋不由好奇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是个什么不好意思的长相,平日里看她眼中,除了初时的嫌恶,就是极度的平淡,似乎并没有常见的惊艳之色。对于自己的外貌,善跋还是颇有自信的,只不过这桃夭实在不能以常人的眼光去估计:“那桃夭说我是个什么样呢?”
歪愣着个小脑袋,大眼睛努力地眨呀眨,小嘴惹人地嘟呀嘟,眼神颇好的善跋看得喉咙处紧紧地。“就是男女不分,哈哈哈哈······”桃夭终于整理好了思路,放肆地笑起来。可惜头晕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不得不依向善跋怀中,寻求平衡。
善跋心底莫名的火焰呼呼滋长起来,这个小女子竟是这样看自己的么?怪不得她总是躲避自己,原来竟是······“桃夭说了什么?”若是桃夭清醒,必定不敢再挑衅与他,善跋眼底已经有阴郁的风暴在酝酿了。不过,“就是雌雄莫辨了!哈哈·唔······”还来不及夸奖自己酒量变好了,思路好像依旧敏捷,却不知三八同志已经被她的极度质疑变得无法自持。
桃夭只觉得自己忽然被旋转了起来,熟悉的熏香气息将自己包围起来,火热的唇瓣大力的压迫着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强势地进入了口中,卷动自己舌头,抢走了自己的呼吸。轻飘飘的感觉,好像自己正在梦游那无尽的宇宙。
善跋看着那个小人儿一字一句的继续无视着自己男儿身份,不由激起了心底早有的征服**,果断的压向那张媚惑着自己的小嘴,在履覆住略有些凉意的红唇后,一份微微带些酒香的甜美瞬间挑战了他的最后理智,不顾一切的加深了这个意外的吻,迫切的挑开那唇瓣,追逐着不断退缩的小舌,强邀共舞。桃夭柔弱无骨的身子被迫贴合在善跋修长有力的怀中,却意外的契合。
善跋久久的沉醉在这份意外甜蜜中,不由想要的更多。可是身为女尊国的男子固有的克制最终警醒了他,强忍着突如其来的**,稍稍撤离自己的双唇:“小妖妖······,桃夭,桃夭!”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眼前的小人儿竟然睡着了!登时欲哭无泪了,哪里还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可能!
我们的桃夭同志竟然在异世间的初吻中,光荣地晕过去了,幸或是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