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在空气中蔓延,整个西方天空也似被孤寂给感染了,隐隐透着那种伤感。舒榒駑襻
张小凡坐在一块岩石之上,看着那漫天繁星,低声叹息。他从腰间取下合欢铃,“叮…叮…叮”清脆的声音响起,她又想起了那个人儿,一身水绿衣裳,微笑、清秀,他轻轻叫了一句“碧瑶”。
曾经的温柔,自己感觉到多少。这场武林纷争为什么要卷进自己,如果那个人儿还活着,我们不问世事,隐居山林,今天或许不会这么无助吧!
一身素衣,痴情苦,伤心花,绽放美丽,难回过去。
林子里响起了箫声,依旧是那让人心疼的曲子,张小凡飞身往声源奔去,在林子的一边,鬼帝静静地坐着,手持长箫,在月下吹奏。张小凡悄悄坐了下去,融入了那音乐中,鬼帝何等道行,早知道张小凡来到。可他装出一副不曾察觉的样子,轻轻吹着,曲终。他说道“少侠,既然早来了,就现身吧!”
黑暗中张小凡缓缓走了出去,看着鬼帝,没有说话。鬼帝并没有看他,而是说了一句“红尘前世,修得多少无份之缘,这一生,恐怕这般永恒了”
“阿弥陀佛,师弟,往事成空,何必牵恋不忘?”那个黄袍僧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鬼帝身后。鬼帝并未回答师兄的话,而是转身看向张小凡,问道“少侠,你说呢?”张小凡早已心事重重,过往岁月,历历醒目,可是,那一切还能回头吗?
“小施主,你今日不离去,反而再次回到这里,莫非要我们师兄弟的命吗?”和尚无力的说着。
“不敢,晚辈不再是什么江湖中人了,前几次打搅,绝非本意,只是那个女子对晚辈有再生之恩,我不能弃她不顾”张小凡带着歉意。
“哦?那你这是为何?”
“我只想救一个人”
“呵,救人?”
“不错,只为救一人”
“我们这里除了我们师兄弟外,并无外人,可不知你要救何人?”
“我救得不是这里的人,而是…”张小凡无力再说下去。
他定了定心神,又重新说道“我救得这个人也不在人世”
“恩?不在人世之人,何以救得,你说笑了吧!”
“大师,晚辈岂敢说笑,只是说来话长”
……………
荒野上,一处宽广的地方,一堆野火嘶嘶烧着,旁边坐着四个人,两男两女,一男的头巾裹面,平坐在地上,另一男的旁边立一布挂,上书“仙人指路”四字,两个女的皆是花容月貌,大一点的女子,虽是天姿国色,却透着一股妖媚之色,另一女的清秀,端庄,看着美丽至极。不是周一仙一行人等,又是何许人呢?
四个人都似已睡着,那堆篝火也渐渐的小了,也不见有人去添柴,周围静的出奇,也有一股诡秘的气氛。
“野狗,醒醒”不知何时周一仙竟是醒了过来。野狗道人也未熟睡,一听周一仙叫他,立即睁开眼睛。周一仙用手指了指远处,示意野狗戒备。野狗好像也有所察觉,手中的狼牙法棒已紧紧握住。
周一仙眉头紧皱,似是恐惧,或是害怕。
一道黑影从远处划了过来,落在他们身前,黑袍袭身,把他跟黑暗融在一起,若非有那点点野火,一个常人要想看到他绝非易事。野狗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暗想“怎么又是他”。
“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跟着我们?”周一仙早已是道骨仙风,不再是刚才模样。
黑衣人好像也为周一仙的转变感到惊讶,但丝毫不漏声色,他轻蔑的说道:“呵呵,跟你?笑话!”
“既然不是跟我们就请自便吧!我们还要休息”周一仙理直气壮。
“野狗,别忘了我的话。”黑衣人诡秘的笑着。周一仙也感到莫名奇妙,疑惑着看着野狗。野狗低着头,感到无所适从。睡在一边的小环听到动静,睁开了双眼,只见爷爷瞪大眼睛看着野狗道人,小环生气的说道:“爷爷,你又在干什么?道长又怎么了,大晚上的不休息,就知道训人”。周一仙刚要说话“是他,说要…”小环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黑暗一片,向爷爷狠狠的啐了一口:“你是倚老卖老啊?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啊!”周一仙欲要发火,野狗却给他使了眼色,等他回头看时,已不见了黑衣人的踪影。
夜风呼呼,吹动着地上的野草,远处时不时有野兽的低声咆哮。周一仙看了看野狗,没有说话,看着远方天空,一丝黎明之色渐渐渗出,照亮了东方天际。
野狗却是满脸的愁容,他又在纠结着,要不要恢复炼血堂,他在加入圣教的那一刻,早已发下宏誓,誓死护教。可是,现在的自己,却早已忘了当日的宏愿,不是自己怕死,只是这一切有那么简单吗?
西方沼泽,原始森林
张小凡看了看那点点坠落的星星,脸色苍白,无力的坐在地上。
“善哉!善哉!”和尚叹息。
“我早日听大师说金铃夫人,大师可识得此人吗?”张小凡近似哭泣的问道。
“我们不但认识,而且是同门”鬼帝开口了。
“那么你们可知有‘阴阳锁’之说”张小凡急切的问道。
“知是知道,可是,那是师妹所创,我们并不知何法能解此咒”和尚低低说。
“碧瑶,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了”张小凡带着哭腔。
“阿弥陀佛”和尚念了一句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