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王爷都甘愿成为十恶不赦的人了,那么王爷您,还会甘愿做一个池中之物吗?冰璃虽然笨拙,但这一点,冰璃却是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如王爷您所言,现在还没杀了我,不就是您也同意了那八个大字了吗?既然我已经选择这样做了,那么冰璃甘愿,与王爷您一起堕落,哪怕万恶不赦!”
宫冰璃思量一会,露出一丝轻笑,便沉着冷静地回应着,细细捉模着话中之字,无一丝过意。
共堕一生,和这种男人一起,玩的就是命,但我宫冰璃仅存不多的赌本,最值钱的也就是这条命了。
“杀了你太过简单,在刚刚你直呼本王的名字,甚至对本王大吼大叫本王就应该动手了,不过,宫冰璃,你知道吗?你如同一只好玩的猎物闯入了本王的视线,本王相信自己的目光并无退化,你对本王来说,已经有那么一点培养的兴趣了。”
皇普云熙倒是对宫冰璃那话中暗含的奉承无丝毫的在意,撇了撇嘴,身上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继而对宫冰璃招了招手,那长长的黑袖,带起了一阵清风,震得花船内飘渺的熏香一散。
“过来,与本王一起同坐。”
皇普云熙话音一落,听得宫冰璃后背一顿,薄唇轻抿,不由让里面的银牙咬了一口,一股淡淡的疼意涌上感官,看着皇普云熙那深不可测的面色,踟蹰了几番。
这皇普云熙,怎么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他到底想做什么……
“怎么?你不愿意?若是你不愿意的话,那么我们之间的交易还有什么好谈的吗?如你所言,以后我们可是要成为夫妻的,这种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练习而已,若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皇普云熙倒是好玩地催促了一句,将手收回搭在虎皮椅上,眸光带着冷意看着宫冰璃,似是一把利剑,若她宫冰璃敢说一个不字,便是万箭穿心的结果。
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拒绝,包括她。
“这有什么不愿意?王爷您金口,冰璃自当是恭敬不如从命。”
宫冰璃咬着牙,嘴角抿起一丝做作的弧度,站起身子,心脏却是跳的猛快。
不可能,他堂堂一个凤朝四王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绝对不可能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兴趣的,宫冰璃,冷静一点,他只是试探你而已。
宫冰璃心中安慰着自己,尽力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不让他看出自己的破绽,迈着缓步往皇普云熙的位置上走去,每一步,每一秒,仿佛都过了很久很久,唯独只听到自己心中那心跳的快,噗通噗通的。
混账,怎么还是这样。
皇普云熙见宫冰璃那僵硬得不行的身子,直觉眉头微微一皱,伸出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了宫冰璃的袖子,将其用力一拉,扯到了自己的身旁。
“你!”
宫冰璃没有料想到皇普云熙突然用这么一手,着急地吐出一个字,抬头却见皇普云熙那深邃的鹰眸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两眸交织,唯独自己看不见他眸中那暗含的深刻种种,心中怒意暗暗忍了下来,宫冰璃,你一定要忍,拼势力,拼心计,你还不是眼前这男人的对手。
自己主动羊入虎口,但从没想过要被生吞活剥了,自己要活,而且还要得到他的帮助!
“见你那么慢,我就帮你一把,怎么?在本王面前,为何如此拘束?宫冰璃,你当时主动踏上花台的时候,却不见你这么小女子般的害羞啊。”
皇普云熙故意说出这种话来刺激宫冰璃,轻挑食指,勾起宫冰璃的下巴,狠狠一抬,逼着宫冰璃垂下的眼眸直视着自己,想要极快地看清楚她的一切。
主动将一切掌握于自己怀中,这是皇普云熙一贯的作风,哪怕是眼前这个“准”合作对象,未来的妻子,皇普云熙也要将她所有的一切模得一干二净,因为既然有成为他手中棋子的价值,送上门的,他从来不会拒绝!
越有用的棋子,那么就越要把握在手,好好“爱惜”一番才是。
“没想到王爷您竟然如此雅兴,刚刚见面就迫不及待了,只是不觉得我们两个之间的发展太快一点了吗?虽说是交易,但冰璃还未想过要因此赔上自己的身子呢。”
宫冰璃听着皇普云熙的措词,心中明了皇普云熙这一切的所作所为只是试探,心中拼命念着提醒自己,勾起一丝笑意,主动对上皇普云熙那炙热的眼神,小小的脸蛋因皇普云熙身上的动作冒起了点点红晕。
“没想到?现在你在本王的手里,要不要本王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想不到,做得到?”
皇普云熙见宫冰璃没有丝毫的动摇,只是那脸上做作的笑意看起来着实碍眼,微微眯起眸子,目光透着一股猎豹般的寸芒,危险至极。
“王爷您是正人君子,不会做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吧。”
宫冰璃眸子闪过一丝慌乱,皇普云熙此时眸中的寸芒实在让宫冰璃感觉过多的不安,脸色也生起了几丝闪躲,硬着皇普云熙的限制偏过了头,却将那脸颊上的红晕暴露了出来,发丝轻散于耳,白皙剔透,黑晶明石。
“口是心非的女人。”
皇普云熙嘴角抿起一丝冷笑,将脸凑近宫冰璃的脖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息吐在宫冰璃那的皮肤上,一冷一热,弄得宫冰璃全身打了个寒颤,全身绷得紧紧的。
一白一黑,粉末交织,本是反义,却在此刻融合在一起,一个朴素,一个深邃,直至最后浑浊不清,气温悄然升高。
皇普云熙那身上独有的体香却在这时候不合时宜地涌入宫冰璃的嗅道,淡淡的明烟香伴随着一股独特的木草味,竟然奇异地融合在了一起,让人沉浸在那迷幻之中,他目光深邃,脸颊英俊,似是有一股炙热燃烧着体温般,宫冰璃的全身温度突兀地升得猛高,想摆月兑,却无可奈何。
“这处子幽香,果真不错,原来还是个青涩的果子。”
就在宫冰璃忐忑的时候,皇普云熙却缓缓松开了宫冰璃,还不等宫冰璃松口气,已消缓那绷紧的神经,皇普云熙却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宫冰璃还未回应,便被一股力量压在虎皮椅上,整个身子躺卧着,发丝散乱,面颊红润,动弹不得,而压在自己身上的正是皇普云熙,他用自己的身子压着宫冰璃的身子不让其动弹,无视宫冰璃眸中的怒火,又将唇凑近了宫冰璃的耳旁,阵阵话音卷起了宫冰璃耳旁那淡发,却是清晰无比地传入了宫冰璃的耳中。
“既然决定找本王的庇佑,那么你就注定沦为本王的棋子,本王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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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子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