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寡 妇 3.三、大批斗

作者 : 石丁

第3节三、大批斗

地主羔子王丽红要加入反动教会的事情被人揭发了。

王家洼上下震动,这事被人们提到很高的高度来认识,敌人已经打入我们革命队伍的内部,谁也没有想到,王家洼还有反动帮会?

队长、大队书记一起努力,在县公安局的大力配合下,终于挖出一个潜伏多年的反动帮会组织,并且将他们一网打尽。

王水花的哥哥被抓起来判刑,该帮会的主要领导人也被抓起来严加审讯。

王丽红与王水花已是细枝末梢,被交给人民群众批斗。

告密的人是谁?周桂花?王贵发家的人?他们都是亲戚,他们会得到什么好处?不可能,但也可能,他们可以通过揭发将功赎罪。

事实证明,地富反坏右都不是好东西,他们从来没有甘心他们的改造。

他们是严冬腊月的大葱,根枯叶烂心不死。

王家洼是第八生产队,上午停工半天,专门开批斗会。批王水花,斗王丽红。

陪绑的有王水花的丈夫王根生,王丽红的家人公婆和哥嫂。

观察周桂花的神态,她似乎不是告密者。

生产队的人如临大敌,两个人被五花大绑,每个人的胸前还挂一个牌子,白纸糊在木板上,上面写着几个醒目的大黑字:反动帮会小丑王丽红、王水花,每个人的名字上面又打个红×。

批斗大会在生产队前的土坎上进行。

大队书记苟怀文亲自参加会议,另外,别的生产队也派出代表来参加。

会议由队长李有才主持。

他先背诵一段**语录做开头语。“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说:敌人是不会自行消灭的。无论是中国的反动派,或者是美国帝国主义在中国的侵略势力,都不会自行退出历史舞台。

在拿枪的敌人消灭之后,不拿枪的敌人仍然存在,他们必然要和我们作拼死的斗争,我们决不可以轻视这些敌人。

如果我们现在不是这样地提出问题和认识问题,我们就要犯极大的错误。

现在,请苟书记讲话。”

李有才讲完,转头笑着看大队书记苟怀文。苟怀文没有动,刚才的笑脸变成了怒脸。

这是为啥?

苟怀文在公开场合从来不允许下级叫他苟书记,他这个姓不好,爹妈给的这个姓实在是不好,常常使人联想到狗,以为变相骂他是狗书记,不是好人。

人们应该,熟悉他的人应该称他为怀文书记。

李有才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激动,竟然忘记了这件大事。他看见大队书记不高兴的样子,只是对他瞪眼睛,他才恍然大悟,真是对不起,他一拍脑门,赶忙转到大坝下面的群众,急忙纠正,大声说道:“下面,请怀文书记讲话!”

苟怀文这才站起身来,对下面的群众跟领袖似地挥挥手,略微笑一下。然后,他清理一下嗓子,这里没有广播喇叭,他只好提高声音,大声道:“社员同志们,今天,我们在这里开现场批斗会,很及时,很重要,公社也很重视,这是阶级斗争新动向,一切反动的东西,都要消灭在萌芽状态,他们逃不出人民群众的火眼金睛,他们只有老老实实地接受改造,别无他路,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说:帝国主义和国内反动派,决不甘心他们的失败,他们还会以各种方式从事破坏和捣乱,他们必将每日每时企图在中国复辟。这是必然的,毫无疑义的,我们务必不要松懈自己的警惕性。

**不愧是我们的英明伟大的领袖,他站得高,看得远,一切反动派都逃不出他的手心,他早就料到,这些人会有这一招。

伟大的统帅又告诫我们……”说到这里,苟怀文从口袋里掏出红包书,翻到事先已经折好的一页,又高声念道:“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这就是帝国主义和世界上一切反动派对待人民事业的逻辑,他们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

这是一条马克思主义的定律。

我们说帝国主义是很凶恶的,就是说他的本性是不能改变的,帝国主义分子决不肯放下屠刀,他们也决不能成佛,直至到他们的灭亡。

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再斗争,直至胜利……这就是人民的逻辑,他们也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

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又一条定律。俄国人民的革命曾经是依照了这条定律,中国人民的革命也是依照这个定律。”

苟怀文念完,他把小红本子合上,他的讲话就完了。

队长李有才心里很不服气地暗道:这叫什么讲话?也没有啥新东西,还不如找个好的广播员念**语录呢。亏他还是大队书记,没有啥水平。李有才严肃地站起来,大声宣布:“现在,我宣布,批斗正式开始!”

第一个抢上来发言的竟然是王贵发的儿子王文秀。

这大出人的意料。

他环顾一周,然后,大声道:“大家知道,我跟她有亲戚,但是,我要跟她划清界限……”

下面有人低声问道:“他是富农,怎么划界限?还能把他划到贫农里面?”

“小点儿声。”

“怕啥?我是贫农。”

王梦海一家子谁也没有想到,王文秀会先站出来批斗他们。他们分析,告密者有可能是他。

第二个上来批斗的是赖皮石**。

他不会背诵**语录,也不会成本大套,有条有理地讲话,他上来干啥?

众人很纳闷。

石**来到王水花面前,骂道:“臭老娘们儿,你敢发展王丽红加入反动帮会?真是好大的胆子!”

接着,石**举手喊口号:“要都私批修!”

下面的人也跟着大声喊起来。

石**喊过口号,又来到王丽红身边,对着王丽红喊道:“我一听说你加入反动教会,把我的肺都气炸了,你这个地主崽子,还不老实接受改造?竟然敢加入反动教会,还是外国的帮会?我问你,为什么?”说着,伸手故意去碰她牌子后面的**。

“我……”

“你敢藐视我们?”

“不敢。”

“把头再低下来!”石**说着,用手故意模一下她的脸,使王丽红的头更低些,她的腰也不得不弯下来。

石**又喊口号:“阶级斗争,一抓就灵!”

人群中有人跟着喊,也有人大声议论。

三个知青就没有跟着喊口号,在一起低声议论。

覃北方低声对王斌说:“我看这个小子不地道,他不是来开批斗会,是在借机模人家玩儿。”

王斌皱着眉头说:“我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台上。

石**已经没有正经话可说,但是,他又不想下来,他又模一下王丽红的,出人意料地大喊一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他刚喊出口,又觉得这句口号不妥。

台下有人起哄,有的也盲目地跟着喊。

大队书记苟怀文对李有才是个眼色,这是严肃的场合,不能让这个赖皮耍下去了。

李有才会意,他来到石**跟前,低声让他下去。可是,石**不下去,他大声说:“我还没有批完呢。”

“等会儿你再上来批,先让别人发言。”

石**依依不舍地看着王丽红,慢慢地走下台去。他心中很不高兴,这叫什么事呀?刚模着她几下,挺开心的,却不准许他模了,他应该模的地方还有一处没有模呢。

后来,又有老的、少的五六个人上台发言,还算踊跃。

天真是太热了。

大队书记和队长也感到太阳晒得他们难受。他们是领导,他们不能中途退场。

后来,他们只好宣布散会。

王丽红几个人回到家中。

她烧了一大锅开水,给公婆端过去,让他们洗脚。她站在一边,看着两位老人洗脚,她忍不住哭起来,抽泣着说:“爸,妈,我对不起你们,都怪我不好,我连累了你们,让你们和哥嫂受苦。”

王梦海叹一口气,安慰儿媳妇道:“不怨你,怨我呀,他们要整我们,啥理由找不出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年,如果我们家也一贫如洗,啥也没有,**划分成分的时候,我们就是贫农,富裕有罪,如果当时是贫农,今天谁还来批斗我们?总之,还是我不好,谁叫我们是富农呢?”

婆婆也劝慰她说:“你回去睡觉吧,我做饭,下午说是还要批判我们呢。”

王丽红又给哥嫂端去热水,才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下午还要批?怎么办?

人们不准她说话,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如何能逃离这个苦难?如何不让哥嫂和老人去陪她批斗?王丽红苦苦地思索着。

苍天无语。苍天啊!我应该怎么办?

队长警告她们,她们一家人不准随便走动,随叫随到。

千不该万不该,三女乃不应该来,她们不该说那样的话,如今,覆水难收。

可是,这个时候怨她也没有用,她也在被批斗。那么,揭发、告密的人是谁?

一定是后院老叔家的人。

王丽红一边做饭,用力拉着风匣,一边痛苦地思索着出路,她的出路在哪里?

难道就这样,难道就这样让他们无休止地斗下去?这个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

中午,王丽红刚吃完饭,队长李有才亲自来找她,说是大队书记怀文书记让她去。

现在就去。

嫂子周桂花闻声出来,问道:“还用我们陪她去批斗吗?”

李有才说:“不准你们乱说乱动,老老实实地在家等着,到时候,我派人来叫你们。”

王丽红赶忙梳一下头,跟着队长李有才走出家门。

两个人一路上无话。

李有才在前,王丽红在后面紧紧跟随,不久,两个人来到生产队队部。

苟怀文脸红脖子粗,似乎刚喝过酒,躺在炕上抽烟,她看见王丽红进来,从炕上坐起来。

屋子里没有别人。

李有才将王丽红领进门,编个借口,知趣地走开了,他心里知道大队书记的意思,只是没有说出来。

“你坐下。”

王丽红不敢坐。

“我让你坐下。”

王丽红胆怯地坐在炕边。

苟怀文问道:“王丽红,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叫来吗?”

“批判我?”

“对!也不对。”

这是什么意思?王丽红感到莫名其妙。

“我下午要把你带到大队去,召开全大队的批斗大会,你的事情太典型,我们大队你是头一个。”

王丽红心中一惊,看来,事情真的很严重?那么多人要停工批判她?她很害怕,她更担心公公和婆婆受不了。

苟怀文眼睛通红地近距离看着王丽红,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他慢慢地靠近王丽红,声音也低了很多。

他说:“王丽红,你长得很美,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可以不批判你,你们家人以后也可以舒服地过日子,永远,这事就结了,就过去了!我是大队书记,我有这个权力,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说了算,你明白吗?”

“真的?”王丽红万万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好事。

“当然,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不瞒你说,你也能看出来,我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你答应我这个条件,你们家人,你的亲戚以后都可以受到照顾。”

“什么条件?你说吧。”

“上午我陪你批斗,现在,你陪我睡一觉。”

“什么?睡觉?”王丽红大吃一惊。

一个大队书记,要跟正在挨批斗的地主女儿睡觉?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她痴呆呆地坐着,不敢问,也不敢说话。

苟怀文又说道:“你如果跟我睡觉,一切批斗全取消,否则,我就让你以后的日子没法过,生不如死。”

我的老天爷呀!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种事情?

王丽红如五雷轰顶,比站在众人面前挨批斗还难受。

朗朗乾坤下面,真的会有这种事情?王丽红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心乱如麻,手足无措。

苟怀文似乎着急了,他把手搭在王丽红的肩上,急切地问道:“我问你,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好久,王丽红才恢复自持力,她不敢说不行,更不能说行,她沉默着不说话。

“王丽红,本大队书记在问你话,跟你谈话,你听见没有?”苟怀文的声音提高很多。

望着面前被酒精充红的陌生大脸,王丽红感到茫然无措。

“你如果答应跟我睡觉,你们家再也没有人敢跟你们过不去,没人敢碰你一个毫毛,也不用老太太去陪斗,你好好想想吧,你是牵连她们,让他们受苦,还是你也幸福,也给他们幸福?”苟怀文将手从她的肩上挪开,但是,目光没有挪开,反而盯得更紧。

“你同意跟我睡觉,一切都会好起来。我再问你一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王丽红突然点点头。

苟怀文兴奋地问道:“这么说,你同意了?”

王丽红又点点头。

“这就好,这才是聪明之举。”

“可是,我……我们不能在这里。”

苟怀文亢奋地说道:“当然,你以为我傻呀?”苟怀文站在地上,红红的脸上堆满笑意。

他大声喊李有才进来。

很快,李有才从外面进来,讨好地问道:“怀文书记,有事吗?”

“有事。我要带王丽红去大队,要开个全大队的批斗大会,规模要大,还要向公社汇报。”

“啥时候?”

“现在。”

“我叫几个社员把她押送去大队?”

“不用了,我带她去,现在就走,什么时候开会,我会通知你的,你等我的通知吧。”

李有才赶忙答应,他眼睛转几下,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苟怀文叫出屋里的王丽红,对她说道:“跟我走吧。”

李有才在他们的身后说道:“怀文书记,这么热的天,歇一会儿再走吧,你怎么总是那么忙?顾不得休息?”

“我真的很忙,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呢。”

“那我就不送了。”李有才望着两个人的身影,心中十分不解,他感到,这里面一定有文章,有大文章。

他们要干什么?怀文书记要干什么?难道他不怕犯错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真是太漂亮了?特别是她的那种忧郁,更有夺人心魄的美。

李有才站了好久,发呆了好久,后来,才感到头顶上太阳火辣辣地晒得头皮发疼,才转身回屋。

天真热,少有的热。

苟怀文跟王丽红刚走出王家洼,紧张加上兴奋,两个人身上都大汗淋漓。

王丽红有几分紧张地问道:“你真的要带我去大队批斗?”

“不。我还能批斗你吗?我在逗他们玩儿,你已经答应跟我睡觉,我怎么还舍得批斗你呢?”

苟怀文还是领着她向大队的方向走去。

大队部设在另一个自然村朱家沟,距离这里有三公里。

王丽红疑惑地问道:“我们到底去哪儿?”

“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快到了,你跟我走吧,我不会害你,我会对你好的。”

苟怀文在加快脚步,他很兴奋,心情似乎很好。

道路边是一片玉米地。

苟怀文走进玉米地,里面没有路,他用手分开玉米叶子,大步向里面走。

走不久,就看见一个枯井。

苟怀文坐在井台上喘息,他一边用手擦汗,一边对王丽红说:“坐下吧。”

王丽红在距离他二尺远的地方坐下。

“这儿怎么样?很隐蔽,你看,这些玉米向高高的围墙一样,把这里遮挡起来。”

“不会有人来吧?”

“不会。你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么热的天,又是中午,谁还下地干活?都在家里睡午觉呢。”说着,苟怀文开始把长裤子月兑下来,然后,铺在井台上。

王丽红见他月兑衣服,羞涩地把头扭过去。

“大美人,你过来,你怕啥?你也不是处女,见过男人的。”声音很温柔,很**。苟怀文伸手把她拉过来,要帮助她月兑裤子。

王丽红没有反抗。

苟怀文将她搂在怀里,用满是胡茬的脸开始热烈地亲吻她的面容。亲吻过后,苟怀文将自己的短裤也月兑了,他**着,对女人说:“来,我给你全月兑掉。”

王丽红机械地向后退去,又说道:“只这一次,以后你别再找我,也别再批判我们全家,你要不答应,我就不干。”

“我答应。我的小妈妈,我不是早就说了吗?我也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你有时间你打听一下,我从不食言,啥事只要说了,决不改变,来吧,我的小甜点心,我给你月兑,我已经等不及了。”

“不!我自己来。”

苟怀文一双喷火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王丽红的,看着她慢慢地把裤子月兑下来。

好诱惑人的洁白的身体呀!

王丽红慢慢地躺在他铺在地上的裤子上面。

“把上衣也月兑了,全月兑光了,要玩儿,就得玩儿个尽兴。”苟怀文对王丽红说道。

“这还不行?还不够用?”

“不行!我要你的全身,我要亲你的全身,你的全部,自从看见你的第一天,我就想要你。你知道吗?”

王丽红又慢慢地把上衣月兑了,包括背心,她赤身**,一丝不挂地躺在井边。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

苟怀文如同饥饿已久的恶狼一样,扑在她娇女敕的身上。

王丽红虽然是个农村出身的女人,不能养尊处优,整天在地里干活,但是,风吹日晒,她的皮肤丝毫没有晒黑,也不粗糙,是真正的天生丽质,光彩照人。

苟怀文尽情地贪婪地吮吸着把玩着这个柔顺的羔羊。

他心中暗道:与这样出众的女人睡一觉,就是死了也值得,真的很值得,这才不枉做一回男人,不虚此生。

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在他插与未插入之时,王丽红睁开眼睛问道:“你对我的许诺,真的算数?不能反悔!”

“当然,我如果反悔,我就不是人,我是乌龟,在地上趴,我就变成女人,你变成男人,你插我。”

王丽红听他这样说话,才慢慢地又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闪动着,很动人。

苟怀文将王丽红紧紧地压在下面,很亢奋,很用力,很投入,好久,才泄出来。

他愉快地无所顾忌地大叫着,声音传出很远。

王丽红等他拔出来,坐起身,拿来衣服要穿上。

“别穿衣服,你再等一会儿,我们再来一次。”

“你还行?”

“行!一会儿就硬,来,让我搂你一会儿,刚才的感觉真好,真他妈的好!”说着,苟怀文犹如抱小孩子一样,把赤身**的王丽红又搂在怀里。

他低声柔情加满足地问道:“舒服吗?”

“舒服。”

“等一会儿再来一次。”

“你的身体真好。”

“在我们大队,别人都不行,都是假男人,只有我行,我这才叫老当益壮,实话告诉你,跟我睡觉的女人,除我老婆之外,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我要是看上的女人,一个也跑不了。”

“我们有言在先,只这一次。”

“行!我说话算数,但是,我的宝贝儿,我等一会儿再整你一次,算是第几次?不是第二次吗?”

王丽红打岔,担心地问道:“大白天,不会有人看见吧?”

苟怀文大声说道:“你放心,别说没有人看见,就是有人看见,他能把我怎么样?他又敢把我怎么样?”

王丽红感到几分心安,没有再说话。

“你模模它,亲亲它,它就硬得快,你又不是大姑娘,这事还不会做?我们已经做成夫妻了,你怎么还羞答答的?”

王丽红不敢不动,她就开始动。

“它好吗?”

“好。”

“长吧?”

“长。”

“你再亲它一下,它就硬了,大了。”

果然,片刻之后,它真的又硬又大直挺挺地站立起来,看上去很威风。

苟怀文兴奋地对王丽红说:“怎么样?快吧?我要让你终身难忘,舒服透顶,到时候,我不找你,你就得想找我,到时候,你一定会认识到,我最行,也最棒。”

苟怀文又大战几十回合,才鸣锣收兵。

这回他确实累了,他大口地喘气,从王丽红身上依依不舍地下来。

王丽红坐起身,开始穿衣服。四周绿色的青纱帐,虽然看上去是严密的墙,但她还是有些担心。

王丽红穿好衣服站起来,警惕地看着四周。

突然,她看见西面的几棵玉米抖动几下,似乎有人在向外面跑去,我的妈呀!真的有人,一定是人。

“有人!”王丽红失声叫道。

苟怀文也看见了,他心中一愣,他妈的!是谁?

他看见王丽红十分紧张,装着不在乎地说道:“你一定是看眼花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也许是兔子,或者是畜生,被我们吓跑了。”

“不对!我看一定是人。”

“有人怕什么?就是有人看见,我也不怕,你也不要怕,他能把我们怎么样?我是大队书记,你放心,穿好衣服,你回家吧。”

刚才真的有人偷看?

但愿是看花了眼,但愿是一只大兔子,或者别的什么畜生。王丽红心中暗暗祈祷。她转身要走。

“就这么走了?来!再好好亲一下。”苟怀文说着,也穿好衣服,又把王丽红抱在怀里。

王丽红挪开嘴,说道:“你答应我的事,不能变卦!”

苟怀文笑着说:“你怎么还不相信我?我说到做到,决不放空炮。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放心吧。”

苟怀文又将王丽红紧紧地搂在怀里,似乎余勇未消。

王丽红回到自己家,也就是她的婆家。

家里只有婆婆一个人,别的人没去开批斗会,都听队长的指示,去地里干活了。

婆婆见她回来,赶忙来到她的屋里,关心地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们是怎么批斗你的?”

“妈,我太累了,我想睡一会儿。”

“他们没有打你吗?”

“没有。”

“**都说了,要文斗不要武斗。我听说把你带到大队去批判,这心就总悬着,你回来就好,没有事就好,你睡一会儿吧,我去做饭,等饭好了,我来叫你吃饭。”老太太说着,关上门出去。

王丽红看着婆婆出去,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如断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地流下来。

她满肚子的话,无人可以诉说。

此时,她又累又饿,躺在炕上,刚才的经过,犹如电影一样,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很可怕,很恶心……

本来,她早就想打扫一下房间,南边的屋子一直想收拾一下,没有时间,这个时候,她睡不着,她激动,她亢奋,她后悔,她失望,她索性起来干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拿起笤帚,来到南面的房间,地上有不少糊墙时剩下的报纸和书页纸,她是准备引火用的,她把所有的书页纸都放进一个纸箱子里,她捡起地上的一片纸,顺便看一眼,几个字映入她的眼帘:婬鬼遭劫。

婬鬼应该遭劫,婬鬼也应该不得好死。

她蹲在地上,在几乎发黄的书页上看起这个故事:从前,射红县有一个财主,姓陈名洪,家里十分富裕,他家四代单传。

陈洪很想多得儿子,但他的老婆始终没有给他生一个男子,前五个全是女孩儿,陈洪整天愁眉苦脸,到处求神拜佛,结果,还是宋江的军师无用(吴用)。

在他四十六岁这年,她的小老婆给她生个又白又胖的小子,把陈洪乐得手舞足蹈。

从这以后,陈洪整天跟这个小子玩儿,还给他起个很吉利的名字叫陈财。

陈洪又特意给儿子找了两个农家女子来照顾,儿子要啥他就给啥,尽量满足儿子的要求。

陈财从小娇生惯养,不学无术,到十四五岁的时候,吃喝嫖赌,无所不为。

村中凡是有几分姿色的女人,都逃不月兑他的手心,惹得全村的人都痛恨他。

因为他家有钱有势,谁也不敢惹他。

有时候,他还对自己的亲姐姐动手动脚,姐妹们也十分讨厌他,但也不好开口对父母告诉这些事。

陈财十六岁那年夏天,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陈财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向门外走去,看样子好像是上厕所。

当他走到厕所门口时,看见有一位美貌的女子正在那儿撒尿,陈财是个婬鬼,这么漂亮的女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时候看了,他欣喜若狂。

他也不问那女的是谁,不等她站起来,就上前拉她。

那女的很害怕的样子说道:“少爷,你要干什么?”

陈财模着她白女敕的大腿说:“我要这个。”

女的说:“少爷,我不敢。”

陈财不解地问道:“跟我干,你害怕啥?”

女的听他这样说,似乎不害怕了,对陈财说道:“少爷,我们到前面那个树林里去吧,省得被人看见。”

“行,你说去哪儿都行。”

于是,陈财拉着那个女的就往前面的树林里跑。

一到树林里,陈财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推倒在地,剥光女人的衣服,自己也解下衣裤。

但是,他哪里知道,等待他的不是那个美妙的佳境。

原来,压在他下面的并不是那个美妙无比的女子,而是一块坚硬的石头,这一扑下去,他撞在石头上面,碰得他鼻青脸肿,鲜血直流。

他两手捂着在地上打滚。

过一会儿,才听到头顶上有一个声音在对他吼道:“大胆的陈家小子,你竟然敢在我面前胡来?也不看看老娘是谁?”

陈财忍着剧痛,转身去看,这一看不打紧,只听他妈呀一声大叫,人事不省了。

原来,他看到的是一个披头散发、大眼睛、高鼻子、长耳朵、白花脸、手脚漆黑如木炭一样的怪物。

第二天,陈家不见了儿子,就派人到处寻找。

在那片树林里,两个男长工找到他,看到他赤身**,头部血流满面,两手还捂着自己的。

一探胸口,还有气,于是,人们赶忙把他背回家。

财主一家号啕大哭,立即叫长工去请医生,医生看过之后,只是摆摆手摇摇头,然后就走了。

傍晚时分,陈财突然醒过来,但是,他一醒就大声叫:“鬼鬼鬼!”一会儿,又失去知觉。

这样反复几次,他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第二天,陈财一命归天了……

王丽红看完,手里仍然捏着这个纸片发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是,世上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好人不长寿,恶人活万年呢?

她不理解。

这时,婆婆手里端着一碗凉粉站在门口,她吃惊而又不解地问道:“孩子,你没有事吧?你在干啥?”

“收拾一下东西,真是太乱了。”

“我喊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听见。”

“我在看这个故事,也许太认真了,没有听见。”

“平时你愿意吃凉粉,刚才外面来卖的,我给你买来一碗,你先吃吧。”

“好,我先洗洗手。”

两个人出来,王丽红去洗手。

王丽红感激地接过婆婆递过来的凉粉,说:“妈,我拿个碗,给你一半,这么多,我吃不了,你对我真好。”

“我没有闺女,我把你当成我的闺女,你就是我的闺女。”

“妈,你先吃,我吃半碗就够了。”

“不,我不吃,我怕凉,肚子也不好,你吃吧,年轻人多吃东西好,我看着高兴。”

王丽红点点头。

“丫头,你不要有啥心事,也别怕,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也经过不少事,我看他们这么干,也长久不了。”

“妈,你千万别这么说,这可是阶级斗争的大问题,小点儿声,当心隔墙有耳。”

何仲茹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原来,他们说下午再开批斗会,后来,不知道怎么发善心,又不开了。把你一个人带到大队,他们对你打骂没有?”

“妈,你不要为我担心,我不怕,没有事。”

“我看那大队书记也不是好东西,以后,你得小心,他看你的眼神就不正派。”

王丽红一口凉粉含在嘴里,吃呛了,激烈地咳嗽起来,憋得脸红脖子粗,眼睛也流出泪来。

“别着急,慢点儿吃,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婆婆温柔地笑着说道。

这时,院中的狗叫起来。

外面有人来?

两个人一起出门,院子里,只见王丽红的老叔牵着驴,驴上坐着她的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王丽红犹如小孩一样向女乃女乃跑过去。

老叔将老人从印花的褥子上抱下来,平稳地放在地上。

“大孙女,你没有事吧?”

“没有,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没事就好,女乃女乃来这里陪你住几天。”

何仲茹也热情地将两人让到屋子里。

狗看见高大的驴站在院子里,侵占它的领地,在驴的身边转游,好久,才不安地回到狗窝边。

老叔连夜走了。

女乃女乃留下来与孙女王丽红住在一个炕上。

夜深人静。

女乃女乃看着孙女,疼爱地模着她的头,说:“你瘦了,但是,还没有晒黑。”

王丽红什么话都没有说,眼泪却情不自禁地流下来。

“有人欺负你吗?”

王丽红咬咬牙,说道:“没有。”

“孩子,这事,这个时候,你挺一挺就过去了,我知道,这种事不会长久的。”

王丽红知道女乃女乃在安慰她。

“我听说,你们全家挨批斗啦?”

王丽红点点头。

“别怕,过几天,有合适的再找个男人,看来,这个家,看样子不能长呆了。”

“我不嫁。”

“傻丫头,小时候你就说长大不嫁人,也不离开女乃女乃,结果呢?竟然翻过两道山,嫁到这里来。”

“女乃女乃,我真的很想你……”

“我也想你,我把你从小带大,还没有离开过这么久呢,你身边没有亲人,我听说你挨批斗,我就坐不住了,一定要你老叔立即送我来。”老人把孙女搂在怀里,犹如抱着一个小孩儿,两个人都开始流泪。

“女乃女乃,我爸妈他们好吗?”

“他们整天下地干活,身子骨还好。”

“我们成分不好,生来就是挨斗的命,这是为啥?命为啥这样不公平?”

“你投错了人家,你后悔了?”

“不。”

“死丫头,我知道你心里想啥呢。”

“想啥?”

“我不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不说就是不知道。”

“是的,我不知道。”

王丽红认真地问道:“女乃女乃,你说,人死后还有灵魂吗?人还会投胎再生吗?”

“你还迷信?”

“我随便问问。”

“孩子,你千万别想不开,凭我的经验,我也活这么多年了,我感觉,**这么搞不对,这样不会长久的……”

“女乃女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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