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3-03
应声而上的是团支书纪梦凡,班里众星捧月般地将她目送至前台,只见她把刚刚打印好的班级通讯录从前排分发下去,班里顿时嘈杂起来,纷纷掏出手机对照着通讯录开始逐个添加好友。看着大家忙得热火朝天,纪梦凡咳了咳嗓子说道:“大家别忙着加好友了,昨晚班长不是已经把全班的人都拉到新建的群里了嘛,现在只要大家到群的通讯录里互加好友,这样不是轻松省事,不用挨个输入号码添加了嘛?”
底下的人纷纷点头称是,皆道纪梦凡体贴细心,善解人意,李文峰笑着对着大伙儿说:“先别忙着加好友了,回宿舍有的是时间,现在我们还是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听听团支书纪梦凡这几天做班委的工作报告吧!大家掌声欢迎!”
李文峰说完带头鼓起掌来,其他人也只得放下手机跟着鼓掌,纪梦凡对此有些受宠若惊,结结巴巴地说道:“其实我也没什么工作可做报告的,上任以来唯一为大家做的就是现在你们手中拿着的班级通讯录了,其中还有李文峰的功劳和苦劳。不过我为了这,还是做了很大的牺牲的,平生第一次走进网吧还在里面待了好长时间,现在想起还有些后怕,要是真出现电影里的那些地痞流氓那该怎么办呢?”
李文峰随即应道:“那我不就成了电影里的男主角了嘛!”
班里听罢瞬间哄然大笑,像炸开了锅似的,唯独只有张东篱一人端坐在座位上,脸上面无表情,只是此时大家都在放肆的笑着,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纪梦凡被这么一说,顿时羞红了脸,以一种怪罪的眼神盯着李文峰说:“很好笑吗?人家一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就是有些害怕嘛。”
胡涛见状很不怀好意笑着问道:“那你怎么还去了?”
“这……”纪梦凡被问得吞吞吐吐,半晌答不出话来,“这还不是为班里做些事嘛,再说了,有李文峰陪着去,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啦!”
“哦~~~有李文峰陪着,就没什么好怕的啦!”胡涛无限放大他的起哄能力。
纪梦凡费力的一字一句解释:“我是说为了给班里做些事,有李文峰陪着,我就没什么好怕的。”
“还不是有李文峰陪着!哈哈,你就认了吧!”
看着胡涛不住地逗着台上的纪梦凡,李文峰虽然很是享受,但毕竟是牵扯到自己还有自己很在乎的纪梦凡,遂起身看了看脸涨得通红的纪梦凡,对着胡涛说道:“我说胡涛,把一个小姑娘逗成这样,是不是很享受这个过程啊?”
“哪有……我只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要是经不起,大不了我就不逗了。”胡涛被李文峰这么一呵斥,立马偃旗息鼓,乖乖地坐回了座位上。
“你才是小姑娘呢!”这时纪梦凡倒不依不饶了,撅着小嘴,很响亮地说,“我今年已经十八周岁了,是有身份证的人了。”
看着自己帮她解围,纪梦凡还不领情,李文峰无奈地指着胡涛说道:“看来有人很享受你的挑逗,继续吧,少年!”
胡涛听罢正欲站起继续挑逗,可纪梦凡一听立马慌了神,尴尬地站在台上支支吾吾:“啊……别……我现在是来做工作报告的,现在我已经报告完毕,希望大家对我的工作给予支持和配合,谢谢!”
说完便捂着红晕的脸庞,低着头慌慌忙忙地跑下台去,李文峰看着暗暗地笑了笑,站起来说道:“那下面就请学习委员张东篱上台随便说说吧。大家掌声欢迎!”
张东篱在一路掌声的簇拥下上了讲台,可他上去的第一句话就彻底打消了大家继续鼓掌辖区的积极性:“我不是随便的人,所以我从来不随便说说。”
大家一听顿时觉得来者不善,停下掌声安静地听着张东篱会说些什么,李文峰虽然觉得他这么说很不给自己面子,但还是很大度的忍耐了,因为他知道张东篱接下来要做什么,自己还得安抚他,不能让他把这些资料传到了牛鼻子的手中。
张东篱指着手里厚厚一打的材料说道:“想必大家已经看到我准备好的这一打材料了,上面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记录着这一段时间大家的迟到早退缺勤的情况,还有上课玩手机、睡觉、聊天、看小说等等,并且还记录到有少数人有去网吧通宵包夜的情况,这些我都记录在案!”
张东篱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讲台下面的人都在小声嘀咕,有的人是庆幸,庆幸那天晚上胡涛叫他那晚一起去包夜他困了没去,有的人是害怕,担心上课看小说被张东篱逮着了,有的人则很淡定,例如李文峰,洁身自好,相信自己并没有把柄落入别人手上,更多的人是很茫然地看着张东篱,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被张东篱逮到。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地讨论时,张东篱接着说道:“大家不要在下面议论了,你们不要抱侥幸心理,只要你做过以上我所提到的事,就一定簿上有名!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漏网之鱼这个词!”
胡涛听着张东篱嚣张的气焰,很是不爽,他觉得就算一个人再无聊,天天跟踪别人,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把每个人都逮个正着,便站起来质疑道:“我这个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偶尔还抱抱侥幸心理,去买几注彩票什么的,头奖没中过几个,小奖却是不断,你倒说说我是不是你所没遇到的漏网之鱼啊?”
张东篱嘴角一扬,很轻蔑地说:“胡涛,早读迟到三次,一次无缘无故中途跑去上厕所再也没回来,记早退一次,在上无机与分析化学时与华俊峰、刘明交头接耳,高数课上睡觉,大学物理课上玩手机,在上周六晚上彻夜未归,经查实当晚伙同刘明、马为国在男孩女孩网吧包夜,次日清晨才回到宿舍。胡涛,不知我说的对不对或者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胡涛被说得张牙舞爪,就是说不话来,只记得和刘明几个是去包过夜的,有天上早读借故上个厕所便溜了,其他迟到、上课聊天、睡觉、玩手机虽然印象中是干过,但根本记不起是在什么时候了,真不知道张东篱是如何能把这些记得清清楚楚,一个不落,难不成他开挂了?胡涛心理防线早已摧毁,但嘴上仍然不服:“你!你就是假公济私,整天盯着我,自然能把我记录的清清楚楚!哼!”
张东篱对胡涛不做理睬,平时跟胡涛比较好的陈情帮着说:“张东篱,你这人也真够无聊的,就算你和胡涛过意不去,也不用整日盯着人家吧!知道的说你是职责所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搞基呢!”
陈情这么一说把大家都逗乐了,胡涛也递给她肯定的眼神,张东篱依然淡定自若的不搭理陈情,陈情见状以为自己占了上风,不依不饶地说:“大家同为班委,都想为班里做些事,但靠这种手段,用职权报私仇我们就不能容忍了!”
“不能容忍?那就不用容忍了!本来见你是个女生不好当众说你,但你找上门来,那就别怪我了。”张东篱淡淡一说。
陈情怔了一下,又抚平情绪说:“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啊,我是神大的!有本事你就挑挑我的刺啊!”
“好!这可是你说的!”张东篱翻了翻记录簿,说道,“陈情在上高数课上玩手机,还和胡涛眉来眼去,甚至出现一晚彻夜未归,至于去向……不明。”
“啊?!”“不会吧。”“难不成她和胡涛搞到一起了?”“还彻夜不归?还去向不明?”“这是个女孩子啊。”张东篱一语既出,引起班里一片骚动,纷纷猜测陈情与张东篱的关系,甚至联想到那方面。
张东篱见陈情处于风口浪尖,立马挺身而出,对着张东篱说:“你不是很厉害嘛!照理说我只有一夜未归,而且是去了网吧包夜,刘明他们可以证明,你可不要诬陷了陈情!那样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你!”
张东篱依旧是不屑一顾地笑了笑:“我可没有制造谣言,你俩平时却有眉来眼去,她也的确是有一夜彻夜未归,只是去向不明,我并没有把你牵扯进去,你不要自作多情。事实胜于雄辩,不信我们可以问问当事人。”
陈情呆坐在位上一言不发,脸色十分沉重,突然她站了起来,不卑不亢地对张东篱说:“对!我的确是有一晚没有回宿舍!”
李文峰听了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气,但还想听听陈情的解释:“本来这件事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的,只是现在有关我和胡涛的名声问题,我再次不得不澄清一下。那天是由于我高中时的前男友突然从外地跑到我们这儿找我,要和我复合,我根本不同意,他不停地纠缠着我,还要挟说要到学校里闹,我只得拦着他。”
说到这儿,陈情语气有些哽咽,但情绪很激动:“我们一直纠缠到晚上十点多,我才劝说他坐火车的离开,我赶紧往学校赶,可是到了宿舍楼已经关了,我进不去只能去外面住了一夜,第二天就回来了。”
“原来如此!太好了!”胡涛兴奋地说道。
陈情接着说:“我现在是单身,和胡涛眉来眼去,怎么就不行?哪个学校规定在校不准搞男女关系的?你在那多管闲事干嘛!”
张东篱被女生当面质问,面子挂不住,又想息事宁人,搪塞道:“既然是事出有因,那就算了,我不会把你的事向辅导员报告的。”
“切!你报啊,你去报啊!”女孩子撒起泼来就是刹不住。
张东篱被陈情怔住了,只得尽量安抚:“行行行!今天我在班会上的话就当我没说,念大家都是初犯,我暂且记着,不向辅导员报告。”
陈情看了看胡涛,想了想要是张东篱把班里的事和牛赛虎说了,首先倒霉的就是胡涛,叹了口气说:“算了。”
李文峰这时当然出现当个和事佬,先对陈情说:“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张东篱一听顿时不爽,正要说话,李文峰又对着他还说:“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得,既然你不跟辅导员报告了,就算了。”
“好吧。”两人异口同声答道。
这次班会开的够久的,竟然分上中下三篇!缘于内里许多事要交待,矛盾错综复杂,还望各位读者耐心看下去。
有许多人问我笔名为什么叫“几欲成疾非疾也”,是什么意思,好吧,我来解释一下。几欲成疾,就是几乎要病了,但是绝对还没病,这是一种状态,几欲成疾非疾也,说明了我对写作的痴狂,几乎要疯了,但我还没疯,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还是那句话求收藏红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