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情脉脉,总裁那点坏! 第六十二章 :等待爱情

作者 : 茗香宝儿

墓地里刮起了凉凉的风,地上燃起的纸钱随风飞舞着。舒榒駑襻

蓝茵捏在手里的那张烫金的名片,名片上的名字让她瞬间心痛的难以自抑,揣在手心,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两年前翁雨离世的时候将这张名片塞进她的手心,含泪地告诉她,童童的父亲是夜宸轩,翁雨到死都觉得是她对不起蓝茵,因为她一直认为夜宸轩爱的是蓝茵,他那么在乎着蓝茵,翁雨是带着罪恶感离开的人世,死之前将只有半岁的童童托付给了她。

翁雨,我又怎么会怨恨你?你为宸轩哥留下了血脉,我该感谢你!

“妈妈,烧完了!”童童手里拿着一根小棍子小心翼翼地戳着火堆,最下面的一层还没有烧透,但他又不能太用力地戳散了,隔壁小妞说冥币在烧的时候不能弄散了,弄散了钱就坏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童童很认真地小心翼翼地戳着,抬起小脸看着火光中泪眼婆娑的母亲,撅着小瞅着她,看着她脸上的泪珠,呆了呆,一个名叫‘心酸难过’的词汇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妈妈哭了!

“然后呢?”电话那头的苏湛有些紧张,但还是尽量压低了声音,又生怕自己的声音太大泄露了自己此时紧张的情绪,把孩子给吓坏了。

“然后妈妈哭得眼睛都肿了!”窝在被子里的小圆球做贼似的睁着两只大眼睛贼溜贼溜地偷瞄着卧室门口,生怕此时有人进来打扰到了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的亲密对话!

苏湛沉默了,良久才轻轻地说着:“宝贝,爸爸想接你们来我这里,你愿意来吗?”

窝在被子里难受得快出不了气的童童掀开了被褥的一角,吐了口气又窝了回来,语气有些急切,“妈妈要来吗?妈妈来我就来!”他最爱妈妈了!

额,电话里的苏湛愣了愣,很快便宠溺地回答道:“宝贝儿,答应爸爸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童童打了个呵气,瞅着门口,也不知道妈妈洗好了没有,今晚上他要跟妈妈睡!

“你去给妈妈说,你想来爸爸这里,然后,让妈妈带你一起来,好不好?”

“那我能一直待在妈妈和爸爸身边吗?”

“当然啊,这样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你说好不好?”

啊,好,当然好了,童童差点要掀开被子手舞足蹈了,哼,臭粑粑也想妈妈吧,还别扭地说不想,这还不算想,哼!

童童挂了电话,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口,听见隔壁的卧室里传来低低的声音,是女乃女乃和妈妈正在交谈,他重新跑回屋子拿出自己的小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他要提前做好准备,今天晚上说什么也不睡觉,上一次他睡了一觉醒来时妈妈就不见了,这次她休想甩掉他!

隔壁卧室里,紧闭着门,翁母正在仔细清理着提前准备好的土特产,她知道蓝茵喜欢吃什么,早早的就跟老伴去买好了。

两年前他们失去了一个女儿,赶来吊丧的蓝茵便成了他们的女儿,这个重情重义的孩子他们是唯恐不能捧在手心里疼。

“茵茵,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跟你爸也商量了好久,童童还是留在我们身边吧,你才二十三岁,你还没有成家,带着一个孩子在身边你如何找对象啊?”童童从小就黏她,开口唤的就是‘妈妈’,他们也费了很大的努力,可是这孩子就是不肯改口,现在孩子稍微懂事了,他们本想告诉他真相,可是每次看到他那么期盼着蓝茵的到来,他们怎么都开不了口,难道要他们告诉他,你父母已经不再了?你是个没有爹妈疼的孩子了?

“妈,你别想这么多,这些事我能处理!”蓝茵帮翁母叠好了衣服,垂着头,模了模自己的额头,她这次就是来接童童到q城的,宸轩哥和翁雨的孩子,她会尽心尽力地养大。

“茵茵!”翁母心疼地看着蓝茵,欲言又止得轻声说道:“你找机会好好跟童童谈谈,这孩子已经将苏湛潜意识里当成了自己的父亲,我知道我不该问你这些事,但茵茵,苏湛对你的真情不假,你好好考虑一下!”

蓝茵抬眸望着翁母,她知道这对老人是打从心里地当她是女儿来疼,说这些话也是出自真心的对她好,她伸手抱住翁母,将自己的脸靠在她怀里。

还有谁能进得了她的心里?胸口的这颗心早已没有了温度,连她自己都没办法捂暖了!

没有得到就不会有失去的痛苦,得到了再失去,那是比没有的还要痛上百倍千倍!

三年前突然离世的夜妈妈,还有宸轩哥哥,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幸福一夜间化为了泡影,谁来告诉她,她还能不能相信自己能拥有幸福?

“蓝茵,你还有什么资格上我的床,你给我滚!”

她的所有努力都葬送在了那个夜里,包括那十几年的倾心相送!

妈妈,不能了,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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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水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深蓝的眼眸在睁开眼的那一刻不似平日里的犀利清明,而是像被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怎么都驱散不开,他的目光没有焦距,散落在装修得格外精致的天花板上,良久地凝视着头顶上的那盏华丽的水晶吊灯,只留着了一盏温暖的灯,周边悬挂着的水晶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在这个静谧的夜里,温暖的光能温暖人孤独人的心灵,就像能抚慰灵魂深处的灼伤,那柔柔的光慢慢地渗透着,让人不再害怕,不再孤独……

闭着眼,他转过脸去,抚模着枕边的软枕,干净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慢慢地抚模着,眼神里带着迷离的光。

一年又一年,每一天的夜晚,他的房间都亮着这样的一盏灯光,只因有个人说过,没有灯光的夜里,会害怕,会孤独!

齐明晏翻过身去,伸手习惯xing地去模床头柜上摆放着的一只盒子,然而手一伸过去,却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他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起身到处翻找着,等他找遍了整间卧室都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时,拿起酒店的电话拨通了酒店的服务前台的号码。

凌晨两点!

星级大酒店的经理神色紧张面带忧色地匆匆赶了来,看着过道上严阵以待的服务人员和保安,心里着急地抓狂了,齐大少到底掉了什么东西,如此着急?该不会是什么重量级的宝贝给掉了吧?啊啊啊!

“经理,请问是谁在整理齐少的房间?有没有看到一个银色的小方盒?”王彦神色凝重地看着赶来的经理,说实话他也不知道齐少到底掉了什么东西,大半夜地突然爬起来找东西,说是掉了一只银色的小盒子,把他都弄得疑惑了。

经理开始战战兢兢地抹汗了,心道完了完了,真的是掉了很重要的东西了,他急忙说道:“请先生回复齐少,我马上就去找!”这事要是传出去,这酒店还不直接倒闭了?

“嗯,王彦,你家主子又怎么了?”季皖熙穿着睡袍打着哈欠施施然地从对面的高级套房里飘了出来,眯着眼睛好似在神游。

王彦挑眉,“齐少掉东西了!”

“什么东西?”季皖熙条件反射xing地问了一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指了指旁边的人,“那个谁,来杯咖啡,多加糖的!”

王彦面不改色,“一只银色的小方盒!”

“哦,银色的,小方盒?”前半句还很平静,后半句突然话语一转,声呗徒然一高,“银色的?”季皖熙的睡意完全没有了!

啊啊啊,难道真的是那只盒子?

季皖熙在王彦诧异的表情下一溜烟地溜回了自己的卧室,很快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翻找东西发出来的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大少才战战兢兢地钻了出来,握紧的拳头小心翼翼地往王彦手里一展开,一只银色的打火机落在了王彦的手里,还没等王彦开口,季大少便风驰电骋般缩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前挥舞着拳头直瞪眼睛,恐吓道:“你不准跟他说是在我这里找到的,说了我揍你!”

他也是睡觉前在齐明晏房间里溜达的时候一时烟瘾犯了,为了点烟方便随手拿走的,之后他就忘记了,啊啊啊,一只打火机而已,晏哥哥居然半夜不睡觉的找,毛病啊!

然而就在两分钟之后,季家大少的房门被一脚暴/力踹开,那强悍的力道把站在门口的王彦惊得颤了颤,齐大少踹门的动作那叫一个彪悍,穿着睡袍依然风姿不减,一阵风似地刮了进去,紧接着房间里便传来一阵哀嚎。

“啊,晏哥哥我错了啊,啊,韩墨,救命啊!”……

“噗嗤——”错过了昨晚上那场好戏的韩墨实在是憋不住笑,连手里的刀叉都没有握稳,看着对面坐着的脸上有异样青紫的季皖熙,笑得俊脸都变了形,“啊,晏,你出手应该再狠一点,打个季猪头出来,看他还怎么蹦跶!”

季皖熙握着自己手里的刀叉,一阵龇牙咧嘴,可是扯到了脸上的伤,顿时疼得快哭了,什么嘛?不就是碰了一下他的打火机,就挨了他一拳,还专打了他的脸,啊啊疼死他了!

坐着一声不吭用早餐的齐明晏看也不看两人一眼,安静的吃着盘子里的芝士蛋糕,目光一接触道摆在自己盘子旁边的那块蓝莓蛋糕上,握着刀叉的手便顿住了。

韩墨眼皮一跳,瞪向了季皖熙,这厮是挨揍还没挨够是吧,弄什么蓝莓蛋糕,找打吗?

季皖熙模着发疼的脸,细嚼慢咽地磨着嘴里的早餐,脸疼得连咀嚼都不敢有大动作,目光哀怨地看着韩墨,晏哥哥不是习惯了吃芝士蛋糕的时候,都要来一份蓝莓蛋糕不吃也要看着的吗?他昨晚上惹晏哥哥生气了,这是讨好,变相的讨好,你懂个p!

哪知,一声刀叉轻轻落盘的声音响了起来,齐明晏已经起身,离开了饭厅。

季皖熙看着齐明晏起身离去的背影,拿着刀叉还在发愣,这是怎么了?

韩墨却在心里叹了口气,轻声问道:“你昨晚上拿了他什么东西?”

季皖熙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蛋糕,闷闷地答道:“一只银色的打火机!”

韩墨握着刀叉的手一顿,伸手就朝季皖熙的额头上敲了一下,“你碰什么不好,碰他打火机,找死啊你!”

他真该提前告诉季皖熙,齐明晏身上其他地方都能碰,唯独不能碰他的宝贝打火机,谁碰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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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城飞机场,一个穿着花色短衣短裤戴着白边太阳帽的男人拖着一个沉重的行李箱屁颠屁颠地紧跟在一个穿着白色衬衣,休闲裤的男人身后,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平板唠唠叨叨地说着,“啊,少爷,明天的安排是你要先回夏家吃中午饭,老爷子已经安排好了,还有大小姐也回来了,晚上你要参加一个慈善晚宴,你的女伴已经预定好了,是c城柠家的大千金,前去参加晚宴的大人物名单已经传过来了,有齐家大少,有韩家少爷,还有季家,还有还有,苏家的——”

走到前面的夏暖风伸手摘下脸上的太阳眼镜,直接拿过助理手里的平板接触着触模屏飞快地翻动了起来,在屏幕上看到慈善晚宴所罗列出来的重要人物的照片,翻看了几张,把目光停留在了一张照片上,又抬头凝视了不远处站着的那个人,将身后的助理一把拽了过来,“过来看看,像不像那个人?”

助理被拽了过来,先看了看照片,目光一缩,又抬头看了看夏少爷目光所指的那个人,目光一怔,觉得应该不可能,急忙揉了揉眼睛,再次仔细看了看照片,最后‘呀’的一声,抹了抹汗,点头,“好像是他!”

苏家的继承人怎么会出现在q城这个小地方?

候机厅里坐着的那个男人一身休闲的装扮,正静静地翻着一本杂志,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出站口,再看看手腕上的手表,玻璃桌子上还摆放着一小束的蓝色妖姬。

夏暖风将平板电脑递给助理,便听见助理小声说道:“金融界新生代的翘楚,比齐大少还小一岁!最让人仰望的不是他的身价,而是自上位以来跟齐大少一样冰清玉洁零绯闻,二十五岁还没女朋友,是金融贵族界里最受欢迎的男人之一!”

夏暖风瞟了助理一眼,这丫滴在东非丛林里待了数个月,过着是隔绝外世的野人生活,结果还是个万能百宝箱,什么都知道。

然而就在下一秒,助理夸张地捂着自己的嘴,险些把手里的平板给扔了,低声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头条啊头条!”

夏暖风顺着助理的视线看了过去,见出站口,苏湛蹲去将一个孩子抱在怀里,而那孩子的身旁还站着一个身材高挑身姿匀称的长发女子,手里正捧着那束蓝色妖姬,那孩子正欢快地腻在苏湛的怀里,先亲了亲苏湛的脸颊,又探出身子抱住那女子的脸亲了亲。

他原本是打算转身就走的,这些事有啥好关注的,刚要转开视线就看到了那个女子的脸,心里一怔,目光一缩。

直到他们走出了机场大厅上车离开之后,夏暖风还站在原地,倒吸一口凉气,便见助理脚底生风地跑了过来,神秘地说着,“啊啊啊啊,还说没绯闻,儿子都这么大了!少爷您看——”助理翻着手机里刚才近距离抓拍的画面。

“苏湛的儿子?”夏暖风拧着眉看着那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沉沉问道,“你确定?”

“啊,少爷,我听得清清楚楚,那孩子叫他叫爸爸,叫那女子叫妈妈!您看,这女子长得正点吧!”助理颇为兴/奋,本以为来q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实在是憋屈,但没想到一下飞机就抓了这么个头条。

正点?齐大少看上的女人怎么会不正点?

夏暖风一把抓过助理的手机,低喝,“这照片不能发出去,你要是管不住你那张嘴,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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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里,童童坐在后排的中间位置,觉得还是坐在爸爸怀里舒服便爬起来爬进苏湛的怀里,用小脸在他的衬衣上蹭了蹭,闪了闪亮晶晶的大眼睛,竖起耳朵听着大人们的谈话。

“你要来q城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呢?吓我一跳!”蓝茵笑了笑,把那束蓝色妖姬放在了膝盖上,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长发,她穿着米色的长裙,外面套着一件针织镂空蝙蝠衫,额角别着一支素色的小发夹,未施粉黛的小脸上溢出一抹静谧的笑容来。

她没想到一出机场就看见他了,昨天晚上也没听他说要过来的啊!

苏湛模着童童的小脑袋,把目光转向了身旁的蓝茵,笑得温雅,“我也是临时决定的!”开车的助理抽了抽嘴角,临时决定?是早有预谋吧!

苏湛说完垂眸看了看怀里的小家伙,挑了挑眉,朝他递过一个两爷俩能读懂的眼神,小童童顿时翘了翘小嘴,啊,爸爸真坏!

“妈妈,妈妈,你看到爸爸为什么不亲亲?电视上都这么写的,一家团聚的时候,都要亲亲的,你刚才没亲!”

童童的话让坐在旁边的蓝茵心跳顿时慢了半拍,脸上的笑容都凝住了。

“宝贝,妈妈,额——”蓝茵目光转向了苏湛,见他正含笑着望着她,她急忙避开了眼神低声哄着小家伙,“妈妈感冒了,感冒了亲亲是会传染的,所以啊宝贝,就没亲啊!”尽量她在心里叫自己淡定淡定,但一说到‘亲亲’两个字,她就忍不住地尴尬起来,唉,她要如何跟童童解释,其实她跟苏湛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10njl。

却不想,小童童撅起了小嘴,“爸爸那么强壮不怕你传染,而且爸爸没有感冒的,爸爸可以亲妈妈,刚才爸爸也没亲!”小家伙似乎较真了,一本正经,好像她没亲就是对有爱家庭的一种亵渎,蓝茵嘴角讪讪地抖了抖,额头都要冒冷汗了。

身旁坐着的苏湛轻轻一笑,靠过来在蓝茵的眉角亲了一下,在蓝茵震惊之际急忙弯下腰去‘啵’的一声重重地亲着童童的小脑瓜,“宝贝,妈妈感冒了,爸爸亲也是一样的,对不对?”

“哦,爸爸亲妈妈啰,哦——”童童高兴地手舞足蹈,蓝茵的小脸都白了白,前一次宝贝都没提过这样的要求,他今天突然这样,让蓝茵是猝不及防。

被苏湛亲过的眉角都开始发热,听着童童和苏湛打闹的欢笑声,她垂着脸,心里期盼着,快点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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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哥!”季皖熙几乎是用飞奔的姿势蹿出了屋子,一个熊抱抱住了夏暖风,恨不得把自己的脸贴上去亲亲了,啊啊啊他就知道风哥是舍不得他的。

“季皖熙,把你的猪头脸给我挪开,要不然现在就给你加菜!”夏暖风阴测测地说道。

“加菜?加什么菜?”季皖熙好奇地移开了脸,瞅着夏暖风那粗矿而带着野xing美的俊颜,伸手模了模,哦,哦哦,东非野地里闯出来的悍将啊,瞧这皮肤是黑得有质感,瞧这身上的肌肉,模起来那才叫力量啊!

“猪头肉!”屋子里的人轻轻回答道,季皖熙嘴角一抖,急忙跳开了,转身哀怨地瞅着正在沙发上坐着的齐明晏,欲哭无泪,晏哥哥,你干嘛这么记仇呢?我赔你几个限量版的打火机,不行么?

“哈哈哈哈——”韩墨笑着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齐明晏跟夏暖风都是月复黑的主,季皖熙这颗丸子在他们面前就是拿来煎了炸了烤了拍碎了也就是小菜一碟。

“大风哥,吹西北风了,你回来干嘛呢?”韩墨还穿着睡衣,确切的说他今天就不打算出酒店,得到夏暖风要回来的消息他只能牺牲了补眠时间。

“吊丧!”夏暖风进了屋,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衣钮扣,坐在齐明晏身边一躺,瞥了季皖熙一眼,“你咋还不死?”

季皖熙俊颜一皱,一个二个的无良男人,哼!

“本来是下地狱了却被阎罗王给一脚踹回来了!”韩墨笑得没心没肺。

季皖熙一阵龇牙咧嘴!怒瞪!

夏暖风挑眉看着不语的齐明晏,点点头,齐大少这个黑阎王,那一拳揍得可不轻!

“我听说你看上了q城的一块地?拿来干什么用的?政aa府是要公开招标呢还是直接卖给你季家了?”夏暖风一进来就切入了主题。

季皖熙伏在沙发座位上,蹙眉,“风哥,你该不会是代表夏家来跟我抢地的吧?”

韩墨瘪嘴,“那块地听说是q城的一块风水宝地,看中它的还有几家公司,我想公开招标那是一定会的!”

“谁敢跟我季家抢地盘?踩死他!”季皖熙豪情万丈!

“他们是不敢跟你抢,我倒是得到了小道消息,说苏家的那位好像对那块地也有兴趣,季皖熙,你跟苏湛,那简直是两个极端境界的人物,你跟他,简直没法比!”韩墨无奈摇头,目光却转向了一声不吭的齐明晏,瞥见他紧握着的酒杯微微倾斜了,眼神也有些微微的失神。

季皖熙要跳脚了,说他没用是吧,啊啊啊,“他的地盘在新加坡,他手脚都伸到这里来了,不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句古话吗?而且季家的前期投入已经花了快八百万了,开弓哪有回头箭?季家要是夺不到那块地,首先要宰的就是q城的腐/败市长。”

“又贿/赂了?”韩墨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季皖熙,“钱不花在刀刃上,不就是一块地吗?他即便是公开招标,我们四大家族还抢不到一块地?为了一块地把季家的名声都搞臭了,季皖熙,你丫滴注定是个败家子!”

季皖熙被韩墨训得一愣一愣的,“刚开始这块地是定下的,结果现在又要公开招标,所以——”

“因为苏家的介入,所以必须得公开招标!而且那块地紧挨着的是q城一座上百年的古城老街,已经申报了国家遗产项目,那块地的价格又翻了几番,我听说苏湛已经来q城了!季皖熙,你觉得,你跟他抢,抢得过吗?”韩墨说着,饶有深意地看着季皖熙,长指轻轻敲打着沙发的扶手。

“苏湛来了q城?”季皖熙挑眉,凝眉说道:“看来今天那消息是真的!”说着他伸手招了招旁边站着的保镖,递过来一只掌上电脑,用指尖轻轻滑开了屏幕,将一张照片放大了摆放了出来,“这个人是不是他?”

韩墨蹙眉,这丫滴,当初在c市第一眼认出苏湛的就是季皖熙,他居然装疯卖傻!

夏暖风眼皮一跳,见屏幕上只是苏湛坐在机场大厅喝茶时的照片,便松了口气,然而季皖熙又滑了一下,刚要亮出来,目光一落在那张照片上,顿时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啊,啊——

这人好像在哪儿见过啊?好熟悉啊!

“季少,照片上的女子和孩子传言是苏少的妻子和孩子!还是头一次被抓怕到这样的照片!”旁边的保镖见季皖熙惊讶错愕地不说话,以为他是没看懂,便细心地为他解释了出来。

咕咚,季皖熙吞了口口水,咕哝了一句,“这家伙挺好命的,老婆这么漂亮!”说完低着头一个劲地滑动着屏幕,他倒是没注意身旁大风哥朝他使的眼色,而是越看越是愤慨越是愤慨就越觉得这世界真tm的不公平,好看的女人都被这些人给抢跑了,难怪他现在是越看那些女人就是觉得不顺眼,有时候还感慨着看什么女人,看男人得了,找不到合适的女人,就搞个漂亮的男人!看tm有谁还跟他争跟他抢!

韩墨挑了挑眉,苏湛不是没老婆连个绯闻对象都没有的吗?怎么突然冒出了老婆和儿子?

而夏暖风伸手将季皖熙手里的平板电脑夺了过去看了一眼便将屏幕给锁了,幽幽道:“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季皖熙抖了抖嘴角,看着夏暖风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啊啊啊,夏大少,你要当和尚了不成?

“季皖熙!”齐明晏幽幽开口。

季皖熙立即打起了精神,用严阵以待随时待命的态度崇拜地看着坐着的男人,啊,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种人,说的话最少,但确实最有权威的一个。

“今天晚上九点之前我要是看不到你所谓的那块地皮开发的策划案,我收回我昨天晚上所说的那些话!”

他哪有这么多的时间陪着季皖熙在这里疯?

“啊,晏哥哥,大丈夫一言九鼎说出来的话就像泼出来的水怎么能说收回就收回呢?大不了我再送你一个限量版的打火机,保证比你手里的那只还要漂亮,行不行?”

“噗——”韩墨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夏暖风蹙眉,“季皖熙,知不知道送男人打火机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这辈子要嫁给齐大少,非他不嫁是吧?”

“啊——”季皖熙跳了起来,尼玛谁敢嫁给齐明晏啊?

齐明晏垂下眼帘,盯着手里的红酒杯,杯子里的深红色酒液浓郁着像化不开的浓雾,点燃爱情之火,此生非君不嫁,当年,她是这个意思吗?

那是他最后在书房的一个抽屉里找到的,用粉色的包装纸包得很精美的一个小盒子,藏在最底层的一个抽屉里,里面还有一张书写地漂亮楷体的生日卡片,那是她的笔迹。

二十四岁!那一晚他一夜未归!在会所里喝了酒还闹出了第一个绯闻!

地墓前捏手。她那天晚上是不是等了他一个晚上?第二天在齐氏楼下她等着他出现,是不是只是想跟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酒杯里的红酒溢出了杯沿,他都没有留意,只是用深邃的目光久久地凝着那殷红的液体,心头酸涩不已,哽咽着觉得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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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问是您们酒店需要预定薰衣草吗?”

“是啊,蓝小姐,我们一位客人很喜欢薰衣草,能麻烦您送一些过来吗?”

“可以,除了薰衣草还需要其他的花品吗?”电话那边响起一阵哗哗的铅笔划动着纸页发出来的声音,这家酒店是跟自己的花圃签订了长期供应合同的,大批量的盆栽和客人需要的花卉都会从她的店里直接供应。

“还有城东连锁店里的一位客人预订了五百二十朵的红玫瑰,今天晚上八点需要准时送到的,要保证新鲜!对方是用来求婚用的!”

“嗯,好,我明白了!我会准时送到!”

挂了电话,蓝茵看着本子上记着的客人需求,薰衣草,玫瑰花!!

眼看着就要到中国的七夕,那一大片的玫瑰园又要大赚一笔了。

“林夕,帮我打理出一束薰衣草来!”先将薰衣草送过去,玫瑰花晚上再送!一看手机在响,接起来轻声说道:“童童乖,妈妈有些忙,你先跟植物园里面的小朋友玩,我忙完了就回来陪你!好不好?一定一定。”蓝茵挂了童童的电话,心里涌出一丝内疚来,把孩子带在身边自己又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伴他,苏湛说得对,过段时间就把花圃卖了,有时间多陪陪孩子。

她现在古街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花店,她从小就喜欢研究植物,对那些花花草草特别感兴趣,早就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花圃,一年前她租了城外郊区的一大块地,用来种植花卉和各种盆栽植物。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她把自己的花圃经营得有声有色,现在q城也算排的上号的花圃种植园了。

“蓝姐姐,给!”花店小妹林夕将包好的一大束薰衣草递了过来,蓝茵接过来,一低头便闻到了花香气,混合着阳光的天然气息,就像是,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这种香气曾伴随了她十几年的时光,就像是上了瘾的罂栗,嗅着这气息就会想到那个人,想忘都忘不掉!

看见蓝茵失神,林夕早已习惯了,蓝姐姐很喜欢这种花,因为她每次看到这花都会情不自禁地失神,眼神也完全变了,她取出一张卡片递了过来,“蓝姐姐,卡片上写什么好?”

蓝茵回了神,手里捏着笔,在白色的卡片上,写下了几个字来。

薰衣草的花语——等待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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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上要彻底放松!我请客!”

“嗯,不醉不归!”

“……”

电梯里的四个人以各种姿势站着,靠在电梯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不是在c市,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玩才是最刺/激的!

四人一起出现在酒店大厅,前后也有保镖跟着,韩墨怒瞪着季皖熙,“季皖熙,别让人跟着,你想被记者拍到吗?”

四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上一次出来玩被拍到,回家就被老爷子一顿好收拾,他是被修理怕了!

“我是担心我们的人生安全啊!”季皖熙郁闷地说着,他们的命很值钱的好不好?季皖熙对着跟过来的保镖挥了挥手,他季大少哪一次出行不是几辆车开道前呼后拥的?又不是不知道他拉风的习惯?

“走!”齐明晏手里还拿着一只点燃了的烟,吸了一口吐了几口烟圈,穿着纯白色的衬衣的他衣着虽然是最简单的,但却是在四个人之中最亮眼的,看得酒店前台的那些服务员眼睛都直了!

早已准备好了的两辆跑车停在了酒店门口,季皖熙挑眉,“我不开车!”,他今天不想开车。

“那你跟齐老大坐吧,坐他的车,他是从来不会让你开车!”夏暖风鄙夷地看了季皖熙一眼,就你那蜗牛的速度也敢开跑车?跟齐老大好好学学!

“不要!”季皖熙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跳了起来,上一次飙车让他深刻体会到了极限死亡的感觉,尼玛,晏哥哥哪哪叫开车,那是在玩命!

齐明晏扔掉手里的烟头,轻轻呼出一口气,嗅着空气里飘过来的一阵花香,他愣了愣,花香绕着鼻翼,从酒店门口停放的那辆小车里下来一个小女孩手里正捧着一大捧的薰衣草,他望着那紫蓝色的花,没来由地觉得是那么的熟悉,可能是自小喜欢这种花香的味道,所以对这种花的气息尤其敏锐。

“那花怎么卖?”破天荒的,齐明晏开口问道,把身旁的三人都愣了愣,门口的保镖听了立即上前拦下了那位送花的小女孩,低低询问着,疾步走过来轻声说道:“齐少,那花是酒店预订好了的,她只是来送花的!”

“花我要了!”齐明晏淡淡地说着,保镖一愣,啊,齐少,你这是抢吧?而且还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啊!

保镖急忙转身跟迎上来的酒店人员低语了一阵,酒店人员表示,那花本来就是预定送往齐大少卧室的,因为了解客人的喜好有针对xing特别的服务才是质量上层的服务。

保镖对着那送花的小姑娘说了一阵,那小姑娘便把手里的花递了出来,临走时还说了声‘谢谢’。

“晏哥哥,你喜欢这种花啊!明天我就送你一床镶满薰衣草花卉纯金打造的黄金床,让你睁眼闭眼都看得到。”

齐明晏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拿着那束花走到车前,拉开车门要坐进去,从花簇里掉下来的卡片落在了地上,他垂眸看了一眼,关上了车门,然而却在下一秒,车门被突然打开,他斜着身体伸手飞快地捡起地上的那张卡片。

脸色一怔,气息不稳地大喊了一声,“把刚才送花的那个小姑娘带过来!”

一道绿色的车影风驰电骋般飚了出去,紧跟在后面的那辆跑车里的人不约而同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风哥,还是先打电话让季家的医疗队提前准备吧!”

开车的夏暖风沉重地点头。

就这疯狂的速度,季家少爷待会铁定口吐白沫一命呜呼!

靠,极速啊!

“三百二十一,三百二十二,三百二十三……”蹲坐在花田里认真修剪着玫瑰花枝叶的女子正在一支支认真地数着,剪一朵数一朵,五百二十支啊,包装起来该是多大的一束啊!14965891

“哎呀——”一不小心枝叶上的玫瑰刺划破了手心,她摊开了看着手心里冒出来的血珠子,她的手心本来就有几道疤,是三年前被卫又琦刺伤的,虽然是经过治疗并没有留下多显眼的痕迹,但那些痕迹这么多年了却依然在。

她找了手巾擦了擦,这种被刺刺伤手心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她原本一双白白女敕女敕的小手现在都不再白女敕了。

“蓝小姐,让我们来吧,别弄伤了你的手!”几个花圃的花卉工人也在帮忙整理着,这一束花要在晚上八点钟准时送到,还差一百多支呢!

“没事,我也来帮忙!”蓝茵继续弯下腰来捡起一支玫瑰花,卡擦卡擦剪掉一些多余的花叶。

听见外面有一阵喧哗声传来,蓝茵怔了怔,看向花田外,只可惜离马路有些远,她只看到一道黄色的车影闪了一下一晃而过快得都没看清楚。

她收回目光,把手里的那只玫瑰放了下来,刚放下,自己便怔住了,多少支了?她刚才数到多少支了?

她的记忆力虽然好,但却对数字简直可以用迟钝来形容了,刚才,她数到了多少了?

“三百二十四!”身后传来一道低沉清醇的嗓音,像汩汩流动的泉,却又听出了那语音在微微颤动着,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却又让人心疼的惝恍。

从身后传来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脊背上,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下来。

蓝茵一转头,抬眼,便见到了身后那道颀长高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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