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 第99章 玩火者自焚

作者 : 朝舞雪

好久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不论做什么,都纯粹只为开心。舒榒駑襻

垂首,看着男子脸上虽不张扬,却无比真实的笑容,心中洋溢的,是满满的幸福与温暖。

原来,让别人快乐,自己会更快乐,老天是公平的。

揽着怀中的人,轩辕梦自半空回转,轻飘飘地降落在长满了苔藓的小山丘上。

当脚踏上实地的刹那,南宫灵沛的脸上,显出了淡淡的失望。

飞翔在空中,不受一切束缚的感觉太好了,他实在怀念那种感觉,第一次,感觉自己是活着的,而非是个灵魂被束缚的死人。

当轩辕梦的手,准备从他腰上抽离的刹那,他蓦地抬臂按住,虽然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什么,他只是贪恋那片刻的温暖以及珍视。

轩辕梦以眼神询问,南宫灵沛今日的表现实在太古怪了。

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南宫灵沛缓缓撤下手,转首看向前方。

心,有那么一瞬间,变得空落,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突然之间离开了身体。

世人都称他为转世灵童,奉他为神,但他却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掌控,他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那些想要权利的,想要地位的,想要金钱的人,他们只把他当做一个能为自己实现野心的工具,何曾,把他当成过一个有血有肉,有喜有怒的人?

只有身边的这个女子……

“你看我做什么?”轩辕梦被他专注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连忙模了模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她记得自己脸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已经被填平了,现在可是滑溜溜水女敕女敕呢。

像小孩子一样赌气转过脸,配上他那稚女敕的少年脸庞,更显得幼稚可爱。

轩辕梦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模了一把:“你再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可忍不住要亲你了。”

随口而出的调侃,原以为他要么生气,要么干脆不再理她,谁料他竟转过脸来,脸上表情认真严肃:“你当我、是男人?而不是一个、工具?”

“啊?”他的思维跳跃有些大,她一时没明白过来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正迷惑时,又听他道:“我是你的夫。”

她更迷惑了,南宫灵沛到底想说什么?

南宫灵沛觉得跟她说话真是够累的,这女人很聪明,看人看事比他还准,但为什么有时候却又傻得气人。

“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成你的夫君,而不是、为你实现理想的、工具。”南宫灵沛只能把话敞开直说。

轩辕梦骇了一跳,夫、夫君?

“南宫,我没有想占你便宜的意思。”她这两天一直我男人我男人的叫,估计让南宫灵沛觉得很丢面子,所以才会这么说,以此来警告她。

南宫灵沛张了张嘴,觉得还是什么都别说了为好。

他指了指前方:“我们过去吧。”

说着,率先朝前走。

轩辕梦盯着他雪白雪白的背影,脑中一个大胆的想法很快成型。

她装傻,不代表她真的傻,虽然南宫灵沛看上去似乎没有喜怒哀乐,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但他毕竟是个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他之前的三十多年过得并不快乐,所以只要一点小小的讨好,就能让他满足。不管他对自己抱着怎样的感觉,但多少有些亲切之意。

虽然自己对他也有着一些“亲”切之意,但如果即刻化身为狼,只怕会将那点微小的好感打得七零八落。在经历了许多的背叛与欺骗后,她对感情,既排斥又珍惜,带着这种矛盾情绪,她只想和南宫灵沛做最贴心的知己。高山流水遇知音,她不想因自己的冒失,而让两人缘分就此止步。

快步上前,生怕南宫灵沛看不清路也跌个狗啃泥,于是并排前行,穿过一片灌木丛,轩辕梦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什么叫做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实在令人难以想象,看似平凡的背后,竟会有如此惊艳的一幕!

漫山遍野,开满了一种莹莹发光的小花,就像无数萤火虫般,美得令人屏息。

花海的中央,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圆潭,潭内的水,竟然是五颜六色的,有青,有红,有蓝,有紫……

大自然景观的奇特,永远都是人类无法想象和模仿的,或许是因为这座山丘独特的地理位置,所以才会形成眼前如此美丽的一片奇景,花和潭交相辉印,宛若人间仙境,她揉揉眼,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在她愣神的期间,南宫灵沛缓缓上前,弯下腰,伸出冰玉般的手,探入五彩的潭水中。

那双不似凡人的眼,在看着呈现各种不同颜色的潭水时,所呈现出的诧异与好奇,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潭水很冷,刺骨冰寒,他才将手指探入水中,就倏地缩了回来,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将被冻僵的手放在唇边呵着气。

这是怎样的一副画面啊!穷尽天下的词汇,都无法生动描绘,美丽如雪妖的男子,灿烂如星的花海,五彩迷幻的寒潭,三者以一种奇妙的姿态完全融合在了一起,若是此刻蹲在潭边弄水的是其他人,只怕会破坏眼前这如梦如幻的美景,但南宫灵沛的出现,却为这虽美却缺乏生气的景色,更添了一份迷人的活力,就像是一幅锦丽壮阔的油画,突然之间被赋予生命,变得活灵活现一样。

她不忍心去破坏这一刻的宁和与美丽,只静静站在远处,凝望那个一身雪白,集天地灵气而幻化成的绝世男子,像个孩子一样,不断展现他既调皮又灵动的一面。

只有这一刻,他才是真正感到快乐的吧。

突然有些心疼他,原本只是个热爱生活与自由,向往快乐和平凡的男子,却因那该死的神秘力量,而束缚住了简单纯粹的灵魂,他自出生起,就没有像个正常人一样活过,这种在普通人眼里再普通不过的愿望,对他来说,却是一种奢侈。

虽然不忍去破坏美景,但她还是忍不住走过去,与他并排蹲在潭边:“南宫,这两年,你在宫里是怎么过的?”

南宫灵沛正玩得起劲,听她问话,只随口道:“不就那样吗?每天被供奉着,等这样那样的人来找我占卜算命。”

不知是不是因为释放压抑,真心感到快乐的原因,他说话的语速,比以前顺畅了不少,轩辕梦几乎怀疑跟自己对话的人根本就不是南宫灵沛。

“那个……轩辕慈有没有为难你?”时隔两年,再提起这个名字,心里的仇恨依旧不曾减少半点。

南宫灵沛摇头,眼中闪过一抹鄙视:“她用得着我,求我都来不及,怎么会为难我。”

也是,他是转世灵童嘛,谁敢为难他。

目光落在一双被冻得通红,却还执着地往潭水里探去的手上,她忍不住一把握住,包裹在自己的掌心:“我把你掳来,也是为为了自己的私心,你会恨我怨我吗?”

南宫灵沛诧异地看了眼自己被包裹在轩辕梦掌心的手,没有抽回,“反正在哪都是一样,我宁愿帮你,也不想做其他人的傀儡。”

轩辕梦比他更诧异,这还是南宫灵沛吗?

“那个……南宫,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让你开天眼的。”她看着他的眸,无比诚恳道。

还以为南宫灵沛会因她发自肺腑的诚挚而感动一番,谁知他竟淡淡“嗯”了一声,就将手从她掌中抽出,站了起来。

轩辕梦顿感挫败,她就这么不可信?

其实别说他了,就是她自己都不信,她劳师动众的将他掳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利用他预见未来的特异功能,来帮自己扫清前进道路上的所有障碍,自己跟那些把他当万能工具使的人没什么区别,如果一定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其他人对他没有“亲”近之意,而自己对他有那么一些些的“亲”近之意。

南宫灵沛走到花海中央,摘了一朵,别在衣襟上,然后低头左看看,又看看,最后转了一个圈,问正蹲在水潭边的轩辕梦:“这样好看吗?”

轩辕梦以为他在别人说话,可看了一圈,这里除了自己和他,就没第三个人了,这才不确定地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在问我?”

南宫灵沛点头,接着又转了一圈,用手拢起一头过膝的白发,露出饱满白皙的额头,苦恼道:“头发太长,麻烦。”

轩辕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还是南宫灵沛吗?

总觉得像是在做梦……

伸手打自己一嘴巴,哎呦喂,好疼!

“你为什么打自己?”南宫灵沛快步走来,诧异地握住她的手。

轩辕梦瞪着近距离盯着自己的一双银色眼瞳,脑袋开始犯晕:“南宫,你只有在我面前,才会显露你的真本性吗?”另一只手,不由得抚上眼前这如冰雕般的人儿。

南宫灵沛眨眨眼,白色的睫毛如蝶翼般上下煽动:“什么叫做、真本性?”

他在故意跟自己装傻吧,轩辕梦也站起身,抚在他脸上的手,转而移到他的脖颈后,将他一头长长的雪发捧在手里:“我来为你绾发。”

“用什么绾?”南宫灵沛指指她同样披散的一头漆发,示意她手中根本就没有能绾发的东西。

轩辕梦笑笑,并不气馁,扳住他的肩,让他背对自己:“我有办法。”

他好奇,想问她什么办法,却听耳边传来“嘘”的一声,女子淡淡的轻笑响在耳边,温软的气息拂在敏感的耳垂上,他忽地心头一跳,一种奇异的感觉开始在身体里蔓延,既温暖心安,又有点紧张害怕。

轩辕梦正一心一意为他绾发,所以没有察觉他身体的僵硬。

采下几束花朵,连着花茎编成一条长长的发带,手指在柔滑的雪发中穿梭,不到片刻,就用花枝编成的发带,将南宫灵沛一头白色的雪发绾起。不算复杂,也不算精致,却十分别致,散发着淡淡荧光的花朵,呈五角状分布在简单的发髻上,给人一种纯粹干净,又幽然妖娆的美感。

“好了。”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她欣然不已。

南宫灵沛伸手模了模自己被绾好的头发,惊奇道:“太神奇了,你真厉害!”转过身,那张属于少年人的面庞上,此刻已堆满了笑容,掩都掩不住。

她但笑不语,论神奇,他自己才是最神奇的。

有时候,纯粹的神圣也能变成惑人的罪恶,眼前的男子,绝对有着毁天灭地的惊人杀伤力,只一个简单的笑容,就能让天地为之变色,全世界只能他这一抹雪白。

“我去看看。”南宫灵沛兴奋地跑到水潭边,临水照影,甭提有多臭美了。

“以后,你天天给我绾发,好不好?”看来,他是赖上她绾发的手艺了。

要拒绝吗?不,这样的请求,谁能拒绝的了呢?起码她就不行。

点点头,“好。”为他绾发,甘之如饴。

又照了好一阵,他这才满意,走回她身旁,全然不顾形象地一坐下,舒展开身体,整个人向后仰去。

她愕然,这么有洁癖的人,连衣服上针眼大小的污迹都不能忍受,此刻,竟然直接躺在满是泥土的地上,任那些尘埃沾染上他洁净的身体。

南宫灵沛仰头望天,嘴角轻轻向上翘起,指着天上的繁星,叹道:“真美。”

轩辕梦蹙了蹙眉,弯,将他雪白的衣衫撩起,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地上凉,你想躺,我回去给你取一条毡毯来。”刚准备起身,却被南宫灵沛拽紧了袖口:“陪我一起。”

哈?

这话是从南宫公子口中说出的吗?她再次怀疑自己身处梦中。

见她没有反应,南宫灵沛加大手劲,又拽了拽:“一起?”

他说话总是这么简洁,虽然她大多数时候都能听懂他在说什么,但太简洁的话语,免不了会让人误会,看着他身边空出的位置,摇头一笑,也和他一样,全无顾忌地仰面躺下。

天空很蓝,很纯净,她一度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如此美好的世界了。

幸好,她的心够坚强,终于挺过来了。

似乎感应到了她心里的悲伤,南宫灵沛侧过身,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一束发,至于雪白的掌心轻轻摩挲:“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现在我们、都很快乐,不是吗?”

听了他蹩脚的安慰,轩辕梦忍不住失笑:“南宫灵沛,你有绝望过吗?”

他当真认真去想,许久后,道:“我不知什么、才叫绝望,总之,让自己很伤心、很伤心的事,就是绝望,这种感觉,只有娘亲离开我时,才有过。”

“你娘亲?”南宫灵沛虽是她名义上的六夫,但她从来都没有深入了解过他的过去。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做了一个梦,梦里,娘亲抱着我,说她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之后,她就消失了。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这其实不是梦,而是未来、会真实发生的事。”他松开手,看着她的眼睛:“十岁时,娘亲因病去世,我跪在她的坟头,哭了三天三夜,那个梦,让我觉得害怕,总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之人。”

“这与你没关系。”她感觉到他的颤抖,于是柔声安慰。

他摇头,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其实,我根本、活不过二十岁,娘亲之所以……”他的手,抖得越发厉害:“我开了天眼,吸取了娘亲的寿命,我……我就是个怪物。”

轩辕梦怔了一下,想到上次自己从他那里看到的幻象,小声问:“其实,你开天眼,折损的并不是你自己的寿命,而是被预示未来的那个人,对不对?”

南宫灵沛艰难地点了点头。

轩辕梦吓得抽回手:“那……那上回……”不是吧,老天你玩我!

南宫灵沛满含愧疚地看了她一眼,再次艰难点头:“我不是故意的。”

轩辕梦吞了吞口水,说话也开始结巴:“因为你取、取了我十年寿命,所以、所以后来我找你,你才拒绝,是这样的吗?”

南宫灵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绞着手,又一次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件事,你取走了我多少年的寿命。”深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南宫灵沛停了停,才声若蚊蝇道:“我、我不知道。”

“不、不知道?”天啊,她要晕了!

“两年前,当我得知你身亡的消息时,我以为,这一切,是我取走了你全部寿命的结果,不过,你现在既然活着,那就代表,我应该,没有拿走你全部的寿命。”南宫灵沛连忙解释。

轩辕梦有种被抛上高空,接着猝然坠落的感觉:“你能不能再开一次天眼,看看我还有多少年可以活。”

南宫灵沛很快摇头,不假思索道:“不行。”

“为什么?”既然开天眼拿走的是别人的性命,那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因为,我看不到你的未来。”

“什么?”轩辕梦惊讶抬眸,身体不自觉朝他靠近了一些。

南宫灵沛脸上表情严肃,不像在开玩笑,“从那天你将我劫走,我就发现,我已经看不到你的未来了。”

这一讯息非同小可,他要是看不到自己的未来,那她……她还算是人吗?

又往前靠了一些:“那别人的未来,你还能看到吗?”

“能。”

“你以前遇到过这样的现象吗?”

“没。”

轩辕梦绞尽脑汁,拼命挖掘任何一种可能性,“或许,对于同一个人,你只能预知一次未来。”

“我不止一次、为同一个人、预示过未来。”南宫灵沛轻飘飘的一句,就被她最后的希望给打破了。

轩辕梦仰天长嚎:“为毛,这是为毛啊!”

“你不是这个世上的人吧?”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小小的问话声。

正仰天长嚎的轩辕梦浑身蓦地一僵,脑中同时轰隆一声,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慢慢转过脸,眼中头一次露出恐惧:“你……你说什么?”

南宫灵沛眼睛一眨不眨,银色的瞳仁反射着月色清光:“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我看不到你的未来。”

轩辕梦头皮一阵发麻,娘嘞,这家伙难道有火眼金睛,能看穿人的表皮,直达灵魂?不应该啊,他连自己的未来都看不到,又如何能看出自己是穿越而来的?

太扯蛋了吧。

但是……他那笃定的眼神,却由不得人不信,轩辕梦心里开始打鼓,不知是该坦白直言,还是死活不认,正为难焦灼中,忽听一声极轻的笑意飘过,那双银色的瞳眸弯了起来,就似天上的明月:“如果、你是神仙,那我一介凡人,肯定就看不到、你的未来。”

轩辕梦又是一怔,看着眼前透着狡黠和小小得意的一双眸,顿时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她竟然……被南宫灵沛这家伙给捉弄了!

她的智商,什么时候退化到如此境地了!

嗷嗷嗷!这不科学!

“我喜欢你。”

带着愉悦笑意的声音,让轩辕梦的脑子继续处于当机状态。看来零件使用时间过长,要换新的了。

“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南宫灵沛自顾自地说着,那双总是睿智深沉的眼,褪去智者的光辉,第一次,像婴儿一样打量世界:“还以为我这辈子,都只能、被困在一个小小的牢笼里。轩辕梦,你以前、为什么不对我这么好?你应该告诉我,做你的六夫,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咚咚,咚咚……

这是她心跳的声音。

下意识与他拉开些距离,伸手在脸颊边挥了挥,看似在赶蚊子,其实是为了给微热的脸颊降温:“你知道做我的夫君,该履行哪些义务吗?”

南宫灵沛困惑地朝她看来:“什么义务?”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说要做我的六夫?”轩辕梦故意调侃他:“没听过一句话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要做我的夫君,就要陪我一起生孩子。”

不知道他懂不懂生孩子,若是说出白苏那样天真无邪的话来,她就真的要晕了。

不过还好,南宫灵沛虽然不常出门,却不像白苏那样会问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问题来。但,他说出的话,也没比白苏好到哪里去。

“我可以陪你一起啊!但你已经有小湉儿了,用不上我了。”

轩辕梦抽着嘴角:“喂,你到底知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

“知道。”

“你倒是说说。”

南宫灵沛先是一愣,然后脸一红,呐呐道:“具体怎样,我并不清楚,但……我是知道的。”

轩辕梦差点喷笑,“算了,跟你说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做不做我的夫君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后我会保护你,照顾你,让你每天都这么快乐。”

这下该感动了吧?谁料——

“好。”一个字,算是对她掏心掏肺的答谢。

轩辕梦那个郁闷啊,若说南宫灵沛是天然呆,似乎有些不太准确,真正天然呆的是白苏,南宫灵沛顶多算是后天呆。他应该是知道男女之间那档子事的,但也仅限于知道,并不算了解,更不要说是熟知,甚至熟练了。

但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很多事情,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不亲身体验,又哪里能够得其精髓?

三十好几的男人了,八成还是处男吧。

目光定格在他的胸口上,看着他的胸口随着呼吸而一上一下,一股灼热的气流陡然间自身体内部腾起。

糟糕!练斩龙时为求速成,所以留下了点副作用,以前在岛上没男人,尚能忍受,但现在,身边就有一个如花似玉……啊不,清风朗月的美男,这该让她如何忍受!若是不忍,直接将他拆吃入月复,那她与禽兽何异?若是忍了,效仿柳下惠坐怀不乱,那她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

正暗自月复诽,一撇头,见南宫灵沛竟抓着自己的头发和他的头发在那绑绳结玩呢。

乖乖,这家伙是故意的吧,连她这个非土生土长的现代人,都知道结发的含义,他能不知道?

“你在干什么!”有些激动,轩辕梦冲口就喊。

南宫灵沛被她吓了一跳,手里的一个活结给打成了死结,眼中带着一丝惊骇和疑问注目于她。

轩辕梦也察觉自己的口气有些凶了,连忙放柔口吻,“南宫,冷吗?要是冷的话,我们就回去吧。”这家伙精神好的不像话,连她都感到有些困顿了,他倒好,依旧精神奕奕。

南宫灵沛半支起身子,摇头,看样子还是不想回去:“这里比那里好。”

当然,这不是废话嘛。这么优美的人间仙境,自然比那个破破烂烂的瓦房好,但再好,也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里。

正想继续劝说,却发现一向注重衣饰穿着的南宫灵沛,不知何时,将修长脖颈包裹得严严实实领口竟敞了开来,露出了形状优美的锁骨。

甚至都没经大脑考虑一下,便伸手去替他整理领口。

他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她好意,一切都显得那么稀松平常,当轩辕梦为他整好衣领正准备收回手时,他忽地抬手,也学着轩辕梦的样子,为她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领。

轩辕梦手下动作一顿,本要收回的手,就这么停留在他的领口上。

南宫灵沛脸上到没有多余的神色,为她整理衣襟的动作认真而专注,好像这是一件非常严肃又重要的事情。月光下,男子的脸庞透着一种迷离的诱惑,淡粉色的唇,映着月色,泛着微微的珠光白。

他这是在玩火,玩火者必自焚!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冲动再次复燃,看样子她真要好好教育他一下了,不如,就让他尝尝这颠鸾倒凤的滋味。

眸色陡然一暗,猛地向前一扑,颀长温软的身子,便被她压在了身下。

这回,该有些实质性的慌张了吧?

南宫灵沛却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她,摆出了一个你为什么要压我的神态。看到这样懵懂的眼神,她更是按捺不住,都说月亮会惹祸,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被月色祸害的人还少吗,所以,不在乎多她一个。

看准那丰润诱人的唇,垂首狠狠吻了上去。

没有预料中的反抗和愠怒,在双唇触碰上冰凉的柔软时,身下的人,竟反手环抱住她。

有样学样,在她伸出舌,顶开他唇缝时,他也探出灵巧的舌,与她相互纠缠嬉戏。

南宫的味道,与想象中一样美好,他的主动,让她早已沸腾的立刻如火山熔岩般喷发而出,捧在他脸上的手,渐渐下移,来到他的胸口,用力撕扯着刚刚由自己整理好的衣襟,探手而入。

掌心滑腻细润的触感,让她禁不住舒服得叹出声,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用力吮吸着属于南宫灵沛的甜蜜,品尝他生涩却火辣的滋味,膝盖移到紧合的两腿间,慢慢顶开……一切似乎都乱了,迷糊的大脑,让她不由自主探手去扯南宫灵沛的腰带,却因为动作过大,扯到了两人结在一起的头发,头皮骤然传来的痛,让她飞离的思绪瞬间回拢,看到眼前一片白花花的胸膛,她无力扶额,恨不能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真是疯了,不看时间不看地点也不看对象,直接扒光就上!

正要说两句安慰一下,毕竟人家可是干干净净未经人事的良家男儿,被自己又亲又模,这清誉已毁得差不多了,可当目光从胸膛上移开,落在南宫灵沛的脸上时,所有安慰的话,就全都讲不出来了。

tmd你好歹做出点悲愤欲绝的表情来啊,看着我一副无关痛痒任君采撷的样子是想搞毛?

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郁闷过,似乎不管是从他身上下来,还是继续压着,都不太合适。你倒是给句话啊,学学人家小麻子,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给我个台阶下。

暗暗在心里纠结半晌,她最终,淡定地从南宫灵沛身上爬下,取过两人结在一起的发:“这结怎么那么难解。”

南宫灵沛随即坐起身,从她手中接过发结,“我来吧。”三下五除二,立刻搞定。

“好了,我们回去吧。”他比她还淡定,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轩辕梦也不知他有没有生气,以他这种个性,喜怒未必会放在表面。

回去时,因要越过那个宽十丈的沟壑,她不得不再次与他亲密靠近。

揽着他,自山丘上飞跃而已的刹那,她听他说:“谢谢你,给了我生命中最快乐的一天。”

------题外话------

最近都是很甜蜜温馨的章节,作者我在考虑,要不要来点小虐,咱们怡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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