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 第59章 逢场作戏

作者 : 朝舞雪

第一次见面,这家伙就是全果。

第二次见面,呃……马上就要成全果。

她好歹也是女人,也会有抵挡不住果男诱惑的时候,此时的情形,由不得她犹豫,趁血瞳身上还残留一些勉强能遮身蔽体的衣料,连忙在他身一顿乱戳。

如弹棉花一般,手指在他身上各处大穴一一点过,就当是排列组合,总有一次能点对的。

没有几下,血瞳就突然停止了扭动,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她,似乎遇见了多么不可思议之事。

轩辕梦眨眨眼,心中一阵窃喜:难道这就算成功了?

哇塞,她简直就是天才啊,连点穴都能无师自通!

“喂,别那么看我,我脸皮很薄的,你再这么深情款款地看我,我会脸红呦……”嘴上这么说,可她哪有半点害羞的意思,见对方还瞪着她,于是伸手在血瞳的脸上拍拍,可手心刚与男子滚烫的面颊相触,便见血瞳“哇”的一声,口出喷出一蓬艳丽的血花,就跟天女散花似的。

轩辕梦伸出的手顿在半空,似乎被眼前突然的状况给惊傻了。

直到血瞳抽搐着倒下,她才从惊诧中回过神来。

抹一把被喷了满脸的鲜血,轩辕梦仰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叫什么?标准的狗血淋头啊!

“喂,死了没?”皱着眉,伸脚踢了踢软到在地的血瞳。

男子像一只破败的布女圭女圭,软软的躺在地上,无论轩辕梦怎么踢都没有半点反应。

“不会吧,真的死了?”蹲,探了探血瞳的鼻息。

还好还好,虽然气息微弱,但还有气在。回身向殿外望了眼,黑漆漆的长廊,别说是人了,连个鬼影都不见。

鉴于这家伙是刺客,找太医来为他医治是不可能了,拧眉沉思片刻,轩辕梦决定先回宝华殿,至于血瞳,暂且先留在这,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打定主意,轩辕梦将血瞳藏在大殿一处较为隐秘的角落,然后才离开。

回到宝华殿,果然混乱的局势已得到稳定,女皇高坐在上首,脸色不是很好看。

轩辕梦走上前,跪倒在地,“母皇,儿臣无能,让那刺客逃了。”说完,捂着心口,一副异常痛苦的样子。

女皇脸色虽差,语气倒还算是温和:“太女受伤了?伤得重吗?”

嘿嘿,看来狗血也不是白淋的,这身上的斑斑血点,正好帮自己打了掩护:“还好,这点小伤,儿臣受得住。”抬头,无不忧虑地看向女皇:“母皇有没有受伤?那刺客武功实在是高,竟连母皇身边的侍卫都不是对手。”

此话一落,与她一同跪在女皇面前,为自己的失职负荆请罪的四大御前侍卫纷纷白了脸色。

女皇的目光在四人的面上一掠,虽是轻飘飘的一瞥,却压迫力十足,四人的额前已有冷汗渗出。

“那刺客的厉害之处不是武功。”女皇淡淡的一句,瞬间让轩辕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故作不解:“不是武功,那能是什么呢?”

“他有蛊惑人心的能力。”

倒抽一口冷气,轩辕梦半真半假地惊呼:“怪不得儿臣不是他的对手!”

“哼,大胆匪徒,竟敢入宫行刺本皇,不管他是谁,朕都要将他揪出来,碎尸万段!”女皇双目一凛,招来禁卫军统领,寒声吩咐:“立刻封锁皇城,所有出入口皆派人把守,不论何人都要仔细盘查,务必做到滴水不露,如若反抗,立刻缉捕!”

“是。”禁卫军统领当即领命而去。

听着女皇有条不紊地布置指挥,轩辕梦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看来要将血瞳成功带出皇宫,恐怕是没戏了,为了自保,她要么牺牲血瞳,要么任他自生自灭,但哪种方法,似乎都不保险,一旦血瞳被捉,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牵扯出来,她不能冒这个险,无论如何,都要把血瞳成功带出皇宫。

一场其乐融融的小年宴,因血瞳的突然闯入而提前散席。女皇揉着额,一脸疲倦地由两名侍君陪着回内殿歇息去了。轩辕梦也准备离殿,刚走到殿门前,却见五皇女拥着女皇刚赏赐的美男招摇而来:“九皇妹真是辛苦了,捉刺客捉了这么久,一定很累吧?”

轩辕梦不咸不淡回了句:“还好。”

五皇女笑得不怀好意,搂着美男,凑上前一步:“我瞧着九皇妹身上这血迹,怎么像是特意染上去的。”

轩辕梦心头一惊,自己的小把戏竟被五皇女看出来了!?连五皇女都能看出,那女皇应该也能看出!

一股寒意直往脑门上窜,绝望的恐惧忽然袭上心头,轩辕梦眼前有些花。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强行将心中的惶然压了下去。

当时,女皇被行刺一事闹得十分疲惫,自己当时又是跪着的,女皇不一定能看出来。

平心静气地看着面前一副小人嘴脸的五皇女,轩辕梦淡然而笑,不见半点惊慌:“五皇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九妹我怎么听不懂呢?”

“听不懂没关系,母皇心里明白就好。”

“五皇姐说的对,凡事母皇心里都有数,谁在挑拨,谁在背后使坏,母皇明察秋毫,自会明白。”

五皇女也不是蠢人,她的话外弦音她岂会听不出,不过她也算沉得住气,竟没有变脸,唇角依旧挂着不阴不阳的笑:“九皇妹要小心了,一个人,不可能永远都有好运气。”

轩辕梦也跟着不阴不阳地笑,“咦?原来五皇姐也这么认为啊,只可惜,九妹我从来不烧香拜佛,五皇姐要是觉得自己运气差,不妨也学学我。”

自己的话特意被对方扭曲,五皇女被噎得脸红脖子粗,想要发飙,却生生忍住了:“我就说嘛,九皇妹一向骄傲自负,却没想到,你竟连神明也敢亵渎,这一点,我永远都比不过你。”

“呵呵,知我者莫若五皇姐。”轩辕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再次把五皇女噎得脸色铁青。

目光恶狠狠地从轩辕梦脸上掠到紧跟在她身后的绵儿脸上,五皇女用力眨了眨眼,猛地将视线定格:“我怎么记着他脸上好像有麻子?”

轩辕梦回身一看,绵儿不知何时把点在脸上的雀斑给擦掉了,没有瑕疵的那张脸,清透妖媚,难怪会被五皇女盯上:“五皇姐记错了,他脸上何时有麻子?看来是五皇姐喝多了,还是赶紧回府去吧。”说着,低声对身后的绵儿道:“还不快走。”

绵儿被五皇女盯得头皮发麻,虽说以前吴太守也会用那种痴迷的目光看他,却不会像五皇女这样透着*果的*。垂目紧跟上轩辕梦,身后火热的目光如影随形。

这一切都被轩辕梦看在眼里,幽冷的黑眸,轻然一转,唇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来到自己的马车前,轩辕梦让绵儿在车里等她,如果有人来,让他自行想办法编慌。

绵儿静静应了,没有问她为什么,虽说和她接触的时日尚短,但他却清楚地明白,这个身份尊贵且酷无情的女人,不喜欢别人过问她的私事,她要的是绝对的臣服,而不是无聊的多管闲事。

对绵儿的识趣,轩辕梦感到非常满意。

有他无他都可,如果他让自己厌烦,她会立刻像扔废品一样将他扔掉,幸好,他还算听话。

来到废弃的宫殿,轩辕梦将昏迷的血瞳背起,以黑沉的夜色为遮蔽,悄无声息地模回到了自己的马车。

绵儿在看到气息奄奄衣衫凌乱的血瞳时,还是忍不住地震愕了一下。

一是认出了血瞳的刺客身份,二是为他那一身惨不忍睹的伤。

偷眼瞧了轩辕梦一眼,他再一次相信了她对自己说过的话:如果有人敢违背她,她必叫此人生不如死。

其实,轩辕梦比他还震愕,望着躺在马车上跟死人没什么区别的血瞳,她简直不敢相信,进宫时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她折磨成这样了。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微弱的心跳仿佛在一遍遍控诉着她的恶行。

怎么办?这家伙的情形貌似不太乐观啊,随时都有可能上西天,救,还是不救?如果要救,该如何救?

啊,明白了!给他灌输点内力吧,武侠小说里受了内伤的人,不都这样疗伤的吗?

可问题来了,怎么灌输内力?她现在尚不能做到内力的收发自如,情急之下,偶尔能提起体内真气,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杀敌制胜,可疗伤……她真心不会啊!

一脸凝重地望着面前出气多进气少的男人,轩辕梦闭目思索了半晌,忽地俯,捏住血瞳的鼻子,然后嘴对嘴,将好不容易汇聚起的一点微弱真气渡入对方的口中,然后松开手,接着再汇聚真气,再渡,再松手,再渡,再松手……

半刻钟后,她感觉到手掌下的心跳比之前有力了许多后,这才抬起头来。

擦擦嘴角,望向早已看呆的绵儿:“一会儿出宫门时,你一切听我命令行事,明白吗?”

绵儿依旧沉静在轩辕梦为血瞳渡真气的震撼中,没有回答她的话,轩辕梦脸色顿时一沉,一把揪住绵儿的衣领,扯到自己面前,“再问你一遍,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这回想不从震撼中回神都不可能了,望着近距离盯着自己的那双冷幽瞳眸,绵儿不自禁一颤,立刻月兑口道:“是,是,奴听到了。”

放开他,轩辕梦坐直身子,不再看他,沉声对马车外的竹染道:“驾马出宫。”

马车安静地行驶在寂静宽敞的宫道上,偶尔有巡夜的宫人经过,手中挑着一盏昏暗的灯笼,远远看去,竟像是飘荡在坟场的鬼火。

马车行驶到宫门前,果然不出所料,宫门口,宫墙上,甚至宫门外的高塔上,全部都有身着甲胄的禁卫军在巡逻,想要背着个大活人从这么多双眼皮下悄无声息地溜走,只怕神仙也难以做到,所以,她只能选择一个看似最危险但成功率最大的办法。

“停车。”站在巡逻兵最前方的禁卫长伸手拦住轩辕梦的马车,然后示意两名卫兵上车搜查。

竹染一声大喝:“放肆,也不看看在这是谁的车!”

禁卫长虽面有难色,却依旧硬声道:“不管是谁的车,圣上吩咐过,不论何人,都要验查无误后方可通行。”

竹染还欲再说,却被马车里的轩辕梦打断,“你们倒是尽职尽责,不过虽说皇命不可违,但本殿是什么身份,岂能由着你们来探查?”说着,一截藕臂,从马车被遮得严严实实窗户中伸出,白女敕的掌心,躺着一枚金灿灿的大金锭。

禁卫长眼神一闪,立刻垂下头,恭敬道:“卑职只是公事公办,还请殿下莫要为难卑职。”

一声冷哼,手腕一翻,便将金锭重重掷于地上:“公事公办?你的意思是,本殿在车里窝藏罪犯了?”

“不敢。”

“连本殿都敢冒犯,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大冷的天,禁卫长的额上竟渐渐沁出薄汗,但她始终不肯退让半步:“烦请殿下下车。”

“搅扰了本殿的好事,你担当得起吗?”随着这句话落下,一个又柔又媚的男子娇吟声突兀地自车厢内传出,压抑而富有挑逗性。

禁卫长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密,踟蹰犹豫许久,她猛地抬头,脸上有豁出一切的刚烈,“既然殿下不肯纡尊配合,那卑职只好冒犯了。”转向一名卫兵,命令道:“你,去车上检查,任何疑点都不能放过。”

那卫兵脸上有着为难,久久不动,禁卫长一声怒喝:“违背军令者斩!”这才让那卫兵硬着头皮走到马车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掀开马车厚实的垂帘。

一掀开帘子,卫兵就傻眼了。

幽暗的马车内,身着蹙金云纹长尾鸾袍的女子,正倾身压在一名浑身*的男子身上。男子长相妖媚绝伦,此刻正红唇微张,眼神迷离,脸上的神情似痛苦又似欢愉,在女子双手给予抚慰的同时,口中发出娇嗲的吟哦,白女敕光滑的身躯难耐地左右扭动,半边雪白的臀部,在女子衣袍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卫兵看得双眼发直,口水直流,恨不能冲上前去,将那碍事的金色衣摆掀开,让男子那美丽躯体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在男子媚人的娇吟声中,伏趴在男子身上的女子蓦地转过头,利剑一般的视线骤然射来,强烈的寒意,让正看得无比激爽的卫兵猛地一抖,所有的迷*望皆在那一眼看过来的时烟消云散,唯剩入骨的寒意。

“检查够了吗?”与眼神一样冰冷的话语飘进耳中,卫兵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急急点头:“检……检查够了。”

“检查够了就滚!”一甩手,帘子应声落下,同时,一颗金锭准确地砸向卫兵的脑门,把她砸得晕晕乎乎。

将金锭捡起揣入怀中,哪敢再提什么检查的事,小命能保住就不错了,况且还有数目不小的打赏。

小跑到禁卫长面前,大声道:“回禀禁卫长大人,一切正常,无可疑之人。”

禁卫长缓缓点了点头,挥手道:“放行!”拦在宫门前的长戟一柄柄撤除,马车缓缓使动。

“禁卫长大人的敬业精神实在令本殿感动,明日本殿定要上奏母皇,请母皇重重嘉奖禁卫长大人。”马车已经走远,却有清凌凌的声音钻入耳朵,禁卫长一惊,差点丢掉手里的佩刀。

远离了皇宫,远离了禁卫军的监视,轩辕梦这才从绵儿身上退下。

在那火热身躯从自己身上离开的刹那,寒冷毫无预兆地袭上身体,同时,莫名的空虚感趁机袭上心头,望着早已离开他静坐在对面的轩辕梦,绵儿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落寞。

坐起身,伸手去抓一旁的衣物,却有一只手比他更早抓住,“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你这脸上的红晕是怎么回事?”轩辕梦戏谑地看着他,从手边的一堆衣物中挑出一件,扔向绵儿。

绵儿一怔,抓住那贴身小衣,匆忙套上:“奴身子下贱,脏了殿下的手。”

从鼻中哼出一声,轩辕梦又挑出一件衣物随手抛过去,黑玉般的眼,在暗沉的空间里,显得冰冷而没有温度:“别奴不奴的,听着别扭,以前怎么自称现在还怎么自称,我说过,我要的是一个衷心的下属,能干的下属,能为我分忧解难的下属,而不是一只唯唯诺诺只会听命令的狗。”

“是,奴……绵儿知道了。”

轩辕梦点点头,将手中剩下的所有衣物全部扔给他,然后忽地就笑了起来:“我喜欢你的新名字。”

绵儿颊边桃色一闪,慌得竟不知该将视线落在何处:“是,花……花棠知道了。”

“哼哼……”轩辕梦愉快地笑了起来,半个手肘支在窗棂上,视线越过绵儿,落在了被她藏在车厢最后面的血瞳身上。

终于成功将这个麻烦带出来了,所有的紧张,所有的危机,所有的刀光血影,到了此刻,都已悉数化为了胜利后的兴奋和喜悦,这种感觉就像刚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仗,紧接着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一样,浑身的毛孔都在疯狂地呼吸着,全身的血液都在激越的流动着。

如果此时天上有大燕飞过的话,那么她一定可以看到一群排成BT形的大燕。

变态吗?

或许有点吧。

呵呵……

回到府中,不论多晚都跟夜猫子一样神出鬼没的夜鸦突然自她身后出现:“主子,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饶是轩辕梦已经习惯,却还是被她吓了一大跳:“夜鸦,你属猫的吗?下回出声前,能不能先给我打声招呼。”

夜鸦挠挠头,她一点也不认为自己的出场方式有何不妥:“夜鸦也是担心主子,听说今晚皇宫里出了刺客……”上上下下打量轩辕梦几眼,突地惊呼:“主子,您受伤了!”

对她的大惊小怪不予理睬,轩辕梦指指马车车厢:“你说的没错,是有人行刺,刺客就在那里面。”

夜鸦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您……您没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狼来了的坏习惯她早就改了好不好!

夜鸦闻言,脸色变得比包青天还包青天,速度窜到马车前,撩开车帘。

第一眼,看到个面生的美男,不过她没在意,主子以前也经常往府里领男人,习以为常了。第二眼,则看到了浑身是血,衣衫破碎,气若游丝的血瞳。

不自禁咽了咽口水,夜鸦艰难地扭动着自己的脖子,转向身后朝府门走去的轩辕梦。

好可怕,殿下的情趣果然特别,也不知血瞳公子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瞧他身上的抓痕,还有被撕成条状的衣料,这么一比,忽然觉得萧公子实在太幸运了。

已经一只脚跨过大门门槛的轩辕梦,骤然觉得觉得颈后一凉,模模脖子,嗯,明年冬天一定要做条真毛围脖来围围。

“夜鸦,把这家伙带去石室锁起来,只锁手脚就行了,然后找个大夫给他看看伤,记住,这事一定要保密。”说完,又道:“绵儿,你跟我进来。”

下了马车,绵儿在夜鸦震惊的目光中,朝轩辕梦的院落走去。

“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你一个字都不许给本殿说出去!听到没有?”一进屋,轩辕梦就冲着绵儿厉声警告。

没办法,她做的可是窝藏朝廷钦犯的大罪,先不说血瞳的身份会不会被人识破,就凭自己窝藏他一事,就够掉几回脑袋了,利用绵儿带出血瞳,是她万不得已走的一步险棋,虽然成功了,但万一绵儿心怀二心,将她供出,那她就真的是死定了。所以,先敲打敲打,就算他不是真的忠于她,好歹也能顾忌着自身性命而不敢轻举妄动。

绵儿知她不信自己,这早在他的预料中,但他既没表白自己的心意,也没有为自己辩驳,只老实地应了声:“是,绵绵明白了。”

嗯嗯,还算个听话的属下,等再考验些时候,若他能通过考验,她不妨也像对待夜鸦一样诚心待他,只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

忽然间,又想了远在京郊的那个男子。

不知是身在异世的孤独感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一世的自己,比上一世谨慎小心得多,信任这玩意对她来说,简直比那什么鲷鳞血蟒还珍贵。

吩咐米管家给绵儿安排了住处,绵儿便算是从吴太守旗下转到了自己的麾下。在她思索着要不要弄个终身制合同签一签时,传来了二皇女轩辕慈自昊天归来的消息,同时,云锦也祈福结束,回到了太女府。

本想先去见云锦,可代女皇迎接二皇女的任务,只能由自己这个太女来完成,事有轻重缓急,她也不是那种心心念念只知惦记情郎的女人,云锦既然已经回来,那么什么时候去见他都可以。

……

或许,这就是她和一般皇女的不同。上回她从五菱归来,女皇率全体员工以及家庭成员来迎接自己,还办了一个声势浩大的Party,这次二皇女回朝,却只命自己去迎接她,啧啧,还是做太女脸上有光,怪不得六皇女和五皇女处处要与自己作对,面对这样一个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身份,但凡是个人,都会怦然心动吧。

既然是正式场合,免不了要穿上又沉又重又繁琐的吉服,顶着一定纯黄金打造的龙冠,轩辕梦有种自己的脖子随时都会断掉的感觉。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晴空碧日,万里无云,是晒太阳的好日子,可是,她头顶上方的那两顶华盖是怎么回事?她要晒太阳啊啊啊!

正想开口让侍人将华盖撤掉,远处的视野中,便出现了一条浩浩荡荡的人形长龙,根据最前方的皇家旗帜和车舆来看,这应该是二皇女的仪仗队。

终于来了,再不来,她的脖子就真的要断了。

率先踏出一步,走出华盖下的阴影,轩辕梦扬起标准的蒙娜丽莎式微笑,朝二皇女的仪仗队走去。

长长的队伍,在离皇城百米远的距离停下,侍卫向两旁整齐分开,留下中间的道路,二皇女所乘的车辇缓缓驶入。

从车辇上步下的二皇女,比离开龙华前似乎憔悴了许多,眼睛周围都是青黑的,神色萎靡,目含哀戚。

呃……只是出使了一趟昊天,可轩辕慈的模样,怎么倒像是上演了一回失恋三十三天?

片刻的错愕后,轩辕梦再次扬起无懈可击的微笑,朝二皇女走去:“二皇姐一路辛苦了,此次昊天之行可还顺利?”

不管自己和她关系怎样,平日里又是如何的随意,场面话还是要适当讲几句的。

听到她的声音,二皇女缓缓抬起头来,目光以一种空洞的形态虚落在她脸上,好半天后,才从唇边溢出一声轻笑,“再怎么辛苦,也比不上太女殿下为政事操劳的辛苦。”

轩辕梦怔了怔,这算是场面话?可她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味呢。

扯了扯唇角,再次扬起笑容,温声道,“二皇姐过谦了,九妹再辛苦,也比不上你千里迢迢出使昊天的辛苦,听闻昊天近段时日朝局不是很稳定,二皇姐要从中周旋,必然更加辛劳。”

轩辕慈也扯了扯唇角,似乎想笑,却又笑不出,“九妹人在京师,知道的却比我这个人在昊天的使臣都多,实在不得不令人佩服。”

这下,轩辕梦连干笑都笑不出了,直觉告诉她,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让二皇女对自己有了隔阂,但是,究竟能发生什么?她在昊天,自己在龙华,况且这段时日,她也没做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啊!

她朝前迈了一小步,不动声色地靠近二皇女,压低声音问道:“二皇姐,你这是唱的哪出啊?”难道是做给某个人看的?

二轩辕慈淡淡瞥了她一眼,压根不买她的帐:“有什么话,九妹不能当着诸位大臣的面说,非要弄得神神秘秘的。”

轩辕梦脑袋一空,轩辕慈的一番话,像是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把她打得眼冒金星。

她终于明白,轩辕慈对自己的敌意,不是演戏,也不是玩笑,而是实实在在的。

但是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位待自己一向关怀和气的二姐,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就算她和自己亲近是出于某种目的,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又这么莫名其妙地就与自己翻脸吧?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啊。

强忍心中的愠恼和不解,她站起身子,故作不好意思地说:“二姐就不要取笑九妹了,这……这闺阁丑事,哪能当着诸位大人的面说,你……你看你,让九妹我好没面子。”

轩辕慈也怔了怔,意识到轩辕梦是在为自己找台阶下后,冷笑了一下,别开眼:“九妹行事真是越来越胆大荒唐了,连这种闺阁丑事都能拿出来谈论,奉劝你一句,太滥情可不是件好事。”

被莫名其妙一通责难,轩辕梦即便再能忍,也是一肚子的气,但这样的场合,她就是再怒再气,那也得忍着,搞砸了女皇交代的任务,她就别想有翻身之日了。

但又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能不咸不淡回一句:“二皇姐放心,九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在你离京的这段时日,已将府中所有夫侍休离,今后只一心一意待我的夫君云锦。”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看到轩辕慈的脸色又差了几分,眼中的哀戚之色亦越加浓郁,正当她好奇想要一探究竟时,二皇女忽然收起了所有的疲惫哀戚之色,转而歉意对她一笑:“实在是我这段时间太累了,要与文太师那老狐狸周旋斗法,太过耗费精力,心情烦躁之下,难免会说出一些不中听的话,希望九妹不要放在心上。”

轩辕梦朗然一笑,摆手道:“二皇姐说这话那就太见外了,皇姐这次出使昊天,任务繁重,难免会心情郁结,我又不是不近人情,当然理解你。”

轩辕慈释然一笑,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再次歉意地笑笑:“你理解就好,这下我就可以放心了。”收回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疲累道,“宴席就别摆了,这些时日山珍海味也吃腻了,一会儿我与你一同进宫,向母皇请个安,我便回府了。”

“二皇姐一路辛劳,九妹也不强求,宴席撤了就是。”

轩辕慈点点头,返身走回自己的车辇。

望着她踽踽而去的背影,轩辕梦眸中的疑云越来越浓。

当真是心绪烦躁,才出口不善的吗?

这种蹩脚的理由,说给傻子听还差不多,那些话语中的嶙峋尖锐,不用刻意去猜就能听的明明白白。她为什么要对自己抱有敌意,横在二人之间的隔阂又是什么?短短几个月时间,两人期间从未接触,何来怨恨?她连自己的太女身份都不嫉妒,又能嫉妒什么?

一串串的疑惑在心底逐渐滋生,直到两人的轿辇在宝华殿门前停下,轩辕梦才从一片迷雾般的疑虑中回神。

女皇只向轩辕慈询问了一些有关昊天局势的问题,便让她退下了,轩辕梦急着回府,也就没多做停留,与轩辕慈一同告退离去。

临出宫门前,轩辕慈忽然拦住她:“九妹。”

“二皇姐有事?”停下脚步,轩辕梦回头看去。

轩辕慈脸上似有挣扎,亦有为难,张了张口,却始终什么都没说,轩辕梦也不急,就这样安静站在原地,眼神平和地看着她。

寒冬的冷风吹在脸上,如刀割般生疼,但轩辕慈眼中的疼痛,却丝毫不亚于寒风的割裂之痛:“九妹你……”她嚅喏了一下,才道:“真的休掉了府里所有夫侍?”

轩辕梦先是一愣,随后了然地嘻嘻一笑,“原来二皇姐还是不相信九妹啊。”她做出乖宝宝的样子,认真无比道:“为了这件事,母皇也教训过我,没想到二皇姐和母皇一样严厉!唉,虽然挺舍不得那几个夫侍的,但云锦是丞相之子,又是我的正夫,我当然要好好待他,再说,我和云锦两情相悦,为了避免他吃醋跟我闹脾气,所以干脆不要侧室,这样也有助于增进我们的感情。”

“是吗?那……真要恭喜你们。”轩辕慈嘴上说着恭喜,脸上的神情可以点恭喜的意思都没有。

轩辕梦假装看不出,连忙欢喜道谢:“嘿嘿,有二皇姐的祝福,我和云锦一定会白首偕老的。”

轩辕慈呆呆望着她,明显有些精神不集中,她呢喃般问:“你真的喜欢他?认为自己是这世上最爱他的人?”

“那是当然了。”

“或许,这世上,有比你更爱他的人。”

“二皇姐不会说的是自己吧,呵呵呵……”没正经的语气,却让轩辕慈面色陡变,厉声一喝:“九妹,这种话不可乱讲!”

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那有什么关系,反正现在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不管我说什么,都没人可以听去。”

是啊,现在只有自己和她两个人,有什么不满,有什么怨恨,可以直说了吧?

可轩辕慈只是严肃地看着她:“现在,我有我的夫,你有你的云锦,前尘往事莫要再提,你不怕影响你与云锦的感情,我还怕家里那位吃醋跟我闹脾气呢。”

轩辕梦眨眨眼,抬手做立誓状:“不说了不说了,二皇姐怕姐夫闹脾气,我也怕啊,嘿嘿,咱们同为天涯沦落人,自然要互相帮衬了。”

轩辕慈白了她一眼,也像女皇那样屈指在她额上一敲:“行了行了,嘴皮子越来越贫,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你,真是让人头疼。不是急着要见你的夫君吗?赶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府了,累着这么久,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说罢,朝自己府上的马车走去。

望着轩辕慈的马车消失在视野中,轩辕梦这才爬上自己的马车。

真的不在乎了吗?曾经爱过的人,现在却躺在自己妹妹的怀里,如果是自己,会不会痛,会不会难过?

潜意识告诉她,轩辕慈还爱着云锦,可她怎么看,都无法从轩辕慈的目光中寻找到一丝一毫的留恋与痴爱。痛,不代表爱,吴太守曾为了绵儿冒险刺杀自己,后来还不是为了生计为了金钱,将深爱的人狠心推开,轩辕慈身为皇女,身边不乏出色男子,一个云锦,真的可以让她惦念这么久?

人的感情,真是奇怪啊……

怀揣着一腔感慨回到府中,因心里想着事,不知不觉走上了北桥来到了南湖,仔细一看,发现自己走过头了,正想按原路折回,发现不远处的露天亭台上,有两道颀长人影正相对而坐。

白衣飘飘,轻渺高远。

赭衣简朴,宁静悠然。

这俩人什么时候凑到一起去了?

轩辕梦悄无声息地靠近两人,探头一看,原来二人摆了一盘棋,正在那执子对弈呢。

只看到棋盘上摆了满满的棋子,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轩辕梦实在无聊,便自暗处走了出来。

闻得脚步声,云锦澹然一笑,将手里的棋子扔回棋盒:“既然殿下来了,那就不下了,反正已呈败局。”

祁墨怀似乎正下到酣处,不依不饶:“不行不行,不走到最后,怎知胜负成败?再下。”

“谁败了?”轩辕梦凑上去,闪着星星眼,望望云锦,再瞧瞧祁墨怀。

啧啧,终于不再是光溜溜的脑袋了,细密的发丝,将白净的头皮遮住,小板寸理得不错嘛。嗯,早就说祁墨怀是响当当的帅哥一枚,看吧看吧,蓄了头发,那根本就是四大天王合体呐!

祁墨怀似乎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眼神有些呆滞,轩辕梦好笑地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回神啦,虽然我长得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也不用这么深情款款地看着我吧。”

云锦“噗”的一笑,笑颜展开,顿时天地万物为之失色。

他难得开怀而笑,竟不知这笑,有如此惊人的杀伤力。

能博他一笑,即便受万箭穿心之痛,也心甘情愿。

终于明白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不是因糊涂,而是因为极致的爱,那种为了心爱之人,哪怕被千夫所指,遍体鳞伤,也甘之如饴的无悔深爱。

“殿下。”祁墨怀面有窘然,轻咳一声,忙借以话题掩盖:“不知殿下准备何时动身前往昊天。”

他应该已听闻轩辕慈回京的消息,否则不会有此一问。

“明天。”时间不等人,轩辕慈这次去昊天,已将那里的局势模了个大概,昊天帝虽然重病卧床,但其他几个皇子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昊天帝驾崩,太子想要顺利登机,只怕还得费些精力。这就为她争取了不少时间,让他们先去狗咬狗,这样己方的胜算也会大些。

“明天?”云锦面露诧异:“明天不是大年夜吗?”

“是啊。”女皇认为这个时候离京最好。

唉,虽然她很想和云锦一起吃年夜饭,但女皇说让她明天动身,她敢拖延到后天吗?

云锦垂下眼帘,目光沉静间,隐有失落。

成功捕捉到这快如闪电的一丝情绪,轩辕梦心里那个乐啊。

原来,他也是舍不得自己的。

“今晚你去准备一下,明天鸡鸣之时,我们就动身。”对祁墨怀扔下一句,轩辕梦伸手拽起云锦,在他满怀不解的目光中,将他一路带回自己的院落。

跨入卧房,反手闩门。

此时,云锦已由不解吃惊恢复沉静悠然,除了发丝有些散乱外,他依旧高雅地如同一个仙子。

“殿下可是在为明日的昊天之行感到烦恼?”他看着她,眼中永远有着睿智:“殿下放心,该走的路线,还准备的事,还有……”

“云锦。”她打断他后面的话,猛地踏前一步,将他重重抵在门板上,径直朝着那形状优美的纤薄唇瓣吻去。

她吻得有些激烈,有些粗鲁,云锦禁不住发出轻微的闷哼,却并未做出抗拒,只任由她疯了般在自己身上发泄*。

那如花瓣般的唇,似乎在自己的激吻下开始融化,有甜,有苦,也有涩。她忽然放慢节奏,轻轻啄吻着他被自己啃咬得有些红肿的唇,轻轻开口:“云锦,吻我。”她虽然喜欢主动,却更希望得到对方的回应。

曜黑的眸似有流水滑过,他动了动唇,突地伸手按住她的后脑,以她刚才的热烈,主动吮吻上她的唇。

清淡的香气,在口中蔓延化开,仿佛雪莲之上的露珠,干净剔透,连味道,都带着高雅与绵长。

随着拥吻的深入,他的青丝尽数滑入她的脖颈,有些凉,也有些痒。

柔软的舌,在两人的口腔中来回穿梭,如精灵嬉戏,勾缠辗转,整个意识里,满满都是他的味道。

伸出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拥着他,就像拥着一件稀世珍宝,纵然他在自己怀中,纵然一切都是那样真实,甚至可以隔着并不算厚实的衣料,感受到他肌肤上传来的温度,可心里的惶然与无措,却总是会毫无理由地袭上心头,仿佛,下一刻,他就会从自己的怀里消失,再也不见。

“云锦。”微微用了些力将他推开,她望着他同样染上*的眸:“再给我一次,好吗?”

这算不算是无耻的要求?不管是还是不是,她都想在离开前,再拥有他一次。

没有回答她,他解开自己的衣衫,执起她的手,缓缓置于玉色光滑的胸膛上。

一阵战栗传来,她抬目看着他,“不勉强吗?”

他摇摇头,倾身探来,与她贴得更紧:“心之所愿。”

心头一震,再难隐忍,揽着他腰,将他轻轻推到在床榻之上。

跪伏在那美好纤长的躯体上,她捧住他的脸,再一次沉浸于失控的激吻中,他热烈回应,同时双手轻扯她腰间的系带。

在辗转的亲吻中,她褪去他身上的衣物。白天宣婬虽说不好,但她的名声已经臭得不能再臭,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抽去他发上的玉簪,她埋首于他的发间,轻嗅着属于他的味道,让自己彻底地、毫无顾忌的沉沦。

彼此相融的那一刻,心底生疼起奇妙的感觉,沉沦起伏间,她却不忘凝视他的眼,她要看着他为自己失控,为自己迷醉,她要让他的心,彻彻底底属于自己。

“云锦……”

“嗯……”微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剥去了轻渺如云的外衣,像莲花一样绽放的他美得令人屏息。

轻抚他魅惑的眼角,挑逗他脆弱的敏感,看那一抹月色霜白在自己的下渐渐化为炙热火焰,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和甜蜜。抵死缠绵,只为得他一颗赤诚之心。

……

望着端坐在妆台前,正梳理自己那一头丝缎般漆发的男子,轩辕梦恨不能时光就此停留,“云锦,你身子不好,这次就留在京城,如果顺利的话,我说不定能陪你回来过端午节。”

拿起桌上的玉簪,将梳理好的发髻固定,云锦微微侧首,“此去昊天,路上危机重重,你要小心。”

这次去昊天会有多危险,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但为了不让云锦担心,她随意一笑,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有你在,天底下没什么事能难得倒我。”

云锦却很不乐观:“我不是神,这世上,也会有我无法办到的事。”

她无谓笑笑,翻身而已,顺滑的青丝自圆润的肩头滑落,掩盖住了胸前的美好盛景:“云锦,无论有多难,哪怕是爬,我也要爬回来见你。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这个祸害,是不会那么轻易完蛋的。”

握着玉梳的手猛地收紧,一向沉静如水的眸,蓦地绽开一道裂痕,他看向正闲闲穿衣的轩辕梦,语声竟带了丝不稳:“殿下,如果……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穿衣的动作顿住,从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轩辕梦优美白皙的果背。

“云锦,我之前说过的话你应该没忘吧?”片刻的停滞后,轩辕梦继续若无其事地穿衣,“在你背叛我之前,我连命都可以给你,但你若是有负于我,不论是因为什么,我都不会再爱你,甚至连恨,都不会有。”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轩辕梦将最后一件衣物穿好,突然回身,“不过,你是我最爱的人,小小的背叛,我还是能接受的。”她走到云锦身边,从妆台上的一只精美匣子中,取出一支雕刻精美的白玉簪,换下了他发髻上简朴的青玉簪:“我还有点事,得在明天离开前办妥,你就待在我这里,傍晚前我会回来与你一起用晚膳。”俯身在他额上印下一吻,便转身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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