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去黑沼泽有没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啊?”一个奢华的房间里,袅袅的熏香萦绕在屋内,若有似无的香气让人全身都不由得舒畅。
一个男子端着一个酒杯,翘着二郎腿,嘴角噙着放诞不羁的笑容,俊朗的脸上明显的戏谑,目光落在站在窗边的男人身上。
隔了半响,窗边的红衣男子才缓缓地转过身,没有束起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开来,一身红色的衣服松松的套在身上,一张惊为天人的容颜让人看了一眼就舍不得移开,可是那张无与伦比的俊脸上的淡漠的堪比十月寒冰又让人不敢直视,冷冷的扫了一眼对面椅子上的男人,径直走过去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哈哈哈,看不出来我们南临的太子殿下也会做出那么没有理智的事情,”陆皓咧嘴一笑,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凑过脸看着南聿风,“形容形容,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居然让不近的太子殿下这么法外开恩。”
南聿风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薄唇微抿,眉头微蹙,这几天,那个女人的身影总是不自觉地浮现在眼前,他自己都搞不清楚那个时候他为什么要走过去,为什么会在刀口下放了那个女人,狼狈不堪的样子,甚至连她的真实模样都看不清楚,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也许就是她不屈的模样,还有那双明亮的眼睛。
“喂,你不要真的告诉我,那个丑不拉几的女人让你动了心吧。”陆皓模了模鼻子,听回来的人说,那天的那个女人披头散发,身上脏兮兮的,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只是那个女人居然能让这个冷心冷肝冷肺全身都冰冷的人刀下留人,让他是在是好奇,这才忍不住问了问。
可是看他们殿下回忆的那个陶醉,陆皓好看点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难道我们的太子殿下好这口?
“收起你那些肮脏的思想。”被陆皓这么看着,南聿风的脸色纹丝不变,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这段时间朝廷上有什么动静?”
陆皓还想消遣他几句,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转移了话题,无奈的憋了憋嘴,谁让人家是太子殿下呢,认命的耷拉下脑袋,“还是老样子,那几只泥鳅掀不起大浪,只是你的那位父皇半个月前又新进了一个美人,最近这十几天,她可是夜夜专宠,赏赐不断。”
淡淡的话透着明显的嘲讽,陆皓这样说他的父亲,可是南聿风却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依旧垂眸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就好像这话中的人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查出这个女人的来历了吗?”。
“这个女人是从厉王府上送过去的,据探子说,这个女人是厉王几个月前在外面救下的,好像是北国逃难过来的。”陆皓摇摇头说到。
“看来三弟真的迫不及待了。”南聿风手中的杯子忽的一听,抬起头,对着陆皓淡淡一笑,却透着说不出的寒意。
陆皓被南聿风这样的笑容怔了一下,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说,“我的太子殿下,下次你笑的时候能不能顾忌一下我的小心肝啊,要是每天都被你这么一笑,我岂不是要少活十几年,要是我死了,我的那些红颜知己可不是要哭死。”
南聿风早就习惯了陆皓的行事作风,这一段话就当是一阵风在耳边吹过,他什么也没听到,端起酒壶替自己斟满了一杯酒,斟满酒,看着杯子里面的液体,却没有喝,他的脑海中居然又出现了那个女人的模样,想着她居然倔强的想要站在自己的身边,那娇小的身子,草原上的狂风几乎将她吹倒,但是她还是硬撑着……
嘴角一勾,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抹流光快速在眸中闪过,“皓,最近朝廷上没什么事情,不如我让你去做一点其他有意思的事情。”
……
边城,蓉城。
正在吃饭的宁汐突然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宇文翼连忙放下筷子,担忧的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没事没事,”宁汐连连摆手,模了模鼻子,皱着眉头看着天空,难道有人在背后说她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