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用劲猛拉缰绳使马匹改变了方向时,正要松一口气时,却发现马突然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抬起,然后猛然落地,像发了狂一般的向前猛跑,在它这样狂奔的情况下,我是不可能上的了马背。而且由于风的阻力太大,所以我只能死死的拉住缰绳,双脚紧紧的夹住马蹬。
“啊!!!!救命啊!!!!!!快停下!!!!!停下!!!!”那个红衣女子看来是完全不顾形象了,竟然也发了疯似的,用力捶打身下的白马。
“嗬……”左手的虎口已经因为马儿和那女子的挣扎被弄破,鲜血横流,疼得我呲牙咧嘴,心想,难道这姑女乃女乃是真的想更激怒这马么?!然后,又有了一个念头:这马不会是白龙马前身吧?这速度,与赛车来一场比赛,不知谁更胜一筹?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费力的睁开眼睛,吓了一跳,它正在向闹市区、人们最密集的地方奔去!完了完了……我拼尽全力、使出吃女乃的力气,在再次调转方向时,借着风向紧贴着马身坐了上去,反正左手可能已经整个手掌都破了,索性我就破罐子破摔,把缰绳绾了几个圈,牢牢地固定在左手上,右手死死地拦住她的双手,不让她乱动,在她耳边低吼道:“你要是想死的话就继续打它吧!!”
估计是觉得我的话有理,她倒是渐渐不再挣扎,但嘴上却不依不饶:“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这样与我说话?我可是……”
“树枝!快低头!!!”在刚才的狂奔中,已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一片树林,没有灯光,四周非常漆黑,只有离的近了,才能看到近在眼前的树枝,所以我打断了,不,是直接按住了她的头,才躲过那树枝。
只是这样一来,她更火了:“你竟敢这样对我?!你!”
“闭嘴,吵死了!”我皱眉道,“我知道你身份不凡,可是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正说着,才发现马儿没有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心里琢磨着,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呢……
“……”她似乎又小声说了句什么,反正我也没有听清楚,也没有在意。
然后,我似乎隐约听到了一阵呜咽的笛声,与箫声不同,没有凄清幽婉的感觉,有点儿类似百灵鸟的叫声,清丽婉转,欢快动听。听到这笛声,马儿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于是我四处张望着寻找声源,但是笛声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异常的感觉心静。更何况是动物,听了这种神奇的声音,怪不得马儿会安静下来。
终于,马儿停了下来,在下马的那一瞬,我终于感觉到了虚月兑,所有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打了个趔趄,我跌跌撞撞的走到一棵树下,看着手上、袖子上的血迹,回想起刚刚的情形,直到现在才感觉到后怕……
那个女子看起来情况也比我好不到哪去,我们都只是坐着,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根本没劲。
过了好一会儿,她扔给了我一个东西,说:“呐,你找点儿能点的东西,用火折子弄个火堆吧。”
呃,原来我手里这个圆柱形的细细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火折子,古代的打火机……但是,话说,这东西怎么用?
我有点儿无语,半开玩笑地说道:“您还真会使唤人啊,不是公主就亏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她用有些惊讶的语气说道。然后语调稍微抬高,有些骄傲的成分,“我就是当今太子殿下的女儿,安乐公主!”
“呃……”她竟然就是安乐啊,我失笑,不过,也倒符合她在历史上的性子,两个字——霸道。安乐公主,李裹儿,唐中宗李显与韦皇后之女,
罢了,我跟一娇生惯养的公主较个什么劲,何况,现在我是一男子,总不能连一个女子还不如吧?怎么着也得表现一下是不?想着,我就站了起来,这一活动我才发现,呵,是呢,手上还有伤。刚才细胞都累得沉睡了,现在我休息了了,它们自然也非常称职的通过神经把疼痛传过来了……唔,还是说,我的神经有些反应迟钝?看来是要快点儿点个火堆照明让我包扎了,因为总不能在这昏暗、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胡乱包扎吧?
我没有走远,模索着掰了几根树杈,一边把它们折断,一边随口调侃说道:“公主殿下,您就别摆架子了,天儿这么冷,你活动活动来帮我一下不行么?”
“哼,帮就帮,有什么大不了的?!”说着,她就站了起来。
“什么?你还真……!?就你这样的……公主?!你,你竟然会生火?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我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