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尽快怂恿江谙清,将你推上总经理的位置,另外这个周末过来一趟。”顾洛氤紧握着已经“嘟嘟”响的电话,心却开始了哆嗦。
她厌恶透顶了那个蒙脸的老男人,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像把玩一件艺术品,玩弄自己的身体。所以她每次去的前几天,都会在夜店里,寻求短暂的抚慰。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和江谙清的低唤声。顾洛氤一下子钻进被子里,换上了虚弱的嗓音,“妈,门开着。”
江谙清进来后,几步走到女儿身前,焦急的问道,“氤氤,怎么会生病了?”说完,掌心向女儿的额头模去。温度是不高,就是脸色略显苍白。
顾洛氤抬头打去江谙清的手臂,赌气的背过身去,“你只会关心这些,大事面前你干嘛去了?我回来后,爹地让我从基层做起,这要干到猴年马月我才能熬出头。”
“你父亲也是为你好,再说你现在还年轻,多历练才能挑起重担,才能扶众。你放心,这总经理的职务迟早是你的。”江谙清急忙劝说着,看见女儿眼底竟生出委屈的泪水,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先告诉女儿,让她高兴高兴。
“妈准备这两天就跟你父亲提,让你先做总经理助理,另外,妈给你物色了‘侒氏’的独苗侒煦少爷,只要你嫁给他,你手中的胜算又多了几分。”江谙清眼底闪着亮光,恍若看到了女儿已披着婚纱了。
顾洛氤没有露出应有的灿烂,而是哭的更梨花带雨了,母亲不知道自己和雷胜轩的事情,当然就不知道她认识侒煦了,侒煦?她不是且等着被羞辱拒绝的份?
自从上次的事件发生后,雷胜轩就给乔欣婷暗派了保镖。两人一别已是一个星期未见面,即使乔欣婷表现出了最大的耐心,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看看她,看看儿子。
一日,夜色倾洒整个喧闹有序的城市时,雷胜轩处理了最后一个文件后,修长的指端揉着眉心,给乔欣婷的保镖去了电话。
挂了电话,拾起外衣,提了车钥匙,直奔停车场,像个急着去约会的毛头小伙子。跳进车里,嘴角止不住上扬,稳了稳心神,才发动车子,向前开去。
已是晚上九点,乔欣婷才下了公交车,步行向家里走去,雷胜轩命保镖离开后,开着车子在不远处紧跟着。
心里又是刺扎般的疼,他的女人过着起早贪黑,披星戴月的辛苦日子,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强不得,软不得,这份累心的辛苦,只有他自知啊。
一人一车渐渐走至一段人流稀少,暗黑的街道,乔欣婷也快到家了,雷胜轩严肃的眼神收回时,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后面一直跟着的车辆突然打开了刺目的远光,超车向前走去。
似乎这辆车子,一直顺着这个方向走了很久,敏锐的观察力,让他似乎嗅到了什么,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他靠路边停了车,熄了火,下车向乔欣婷走去。
还有十几米的距离,车子迅速超出乔欣婷数米,一个急调头,朝着乔欣婷开了过来。雷胜轩心底大叫,不好!拔脚飞奔了过去。
正在疾走的乔欣婷看着强烈的白炽车灯,熟悉的画面,熟悉的感觉在脑海深处,激流涌现,似要揭开多年尘封的往事。
紧张害怕的她,拼命的抱头摇起来,一股炸裂般的痛感,直冲而上,似要把她的脑浆都要崩裂出来。不知道危险,更不知道躲避,跪倒在地,不知所措的向地面撞起头来。
“小心!”雷胜轩冲着失常的背影大喊道,随即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车上的司机,许是没料到黑暗中又冒出个人影,犹豫时,车速慢了下来,可随即又一脚油门踩到底
乔欣婷半迷糊半清醒下,眼未睁开时,感觉到身上似压着千金巨石,紧随着,觉得脖颈上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不疼却发痒着。腾出手模了一把后,一股浓烈的腥气终于让她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