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杨隆演眼睛突然一亮,叫住王书横,道:“你刚才说再寄一封信?”
王书横有些疑惑,机械地点头道:“是,怎么了殿下?”
杨隆演微微一笑,道:“我倒有个办法(断情殇第五十七章静对黄花诵楚骚内容)。可以化解这次危急,还能把信安全的寄出去。”说着走过去,凑到王书横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断情殇第五十七章静对黄花诵楚骚内容)。王书横听了之后,微微有些担忧,但旋又点了点头。
第二天,徐温大人突然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闯进杨隆演府上。杨隆演昨晚很晚才睡,直到日上三干才起床。他刚从卧室出来时,便见到徐温与一队兵马站在院子里,似乎正在等他。
杨隆演暗叫不好,不想他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徐温轻笑着,上前一步拜道:“小臣见过二皇子殿下。”
杨隆演强做镇定,笑道:“徐大人,今日怎么有空到我府上?”
徐温眼睛微眯,笑道:“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前天晚上守将拦截了一个行迹可疑的人。有些事想问问殿下。”说罢,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杨隆演。
杨隆演依然镇定,脸上未露出半点破在,笑道:“大人这是哪里话?一个行迹可疑的人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何要来审问我?”
徐温呵呵一笑,寻思了一会,看着他淡淡道:“小臣不敢,只是那人说是殿下叫他送封信去边关,不知可有此事?”
杨隆演心想:这奴才竟这么没骨气,这么快就招认了,但幸好这封信上没有留下任何署名标记。脸上不悦之色渐浓,冷笑道:“本王派什么人去送什么信,难道还要向徐大人你汇报吗?”。
“不敢、不敢。”徐温看不出端倪,无从下手,拜了一拜道:“只是这送信去边关守将处,可是非同小可,小臣总管军政之事,不得不细细调查。还望二皇子殿下能配合小臣。”
“大胆!”杨隆演哼了一声,指着他道:“你听得他人一面之词,便闹到我府上,莫非你想以下犯上不成。”
徐温明知是他派得信,却被他反将一军,脸上越来越寒,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真不是殿下派得信,为何怕小臣调查(断情殇57章节)。”
杨隆演冷哼一声,一挥袖走过徐温身旁,沉声道:“我身为皇子,身份显赫,你辱没了我,就是辱没父皇。小心我在父皇那里告你个欺君之罪。”
随同来的严可求见徐温吃了暗亏,急忙上前拜道:“二皇子,徐大人秉公办事,也是为朝廷尽心尽责,怎可说是以上犯上?”
杨隆演深知严可求是个林牙利齿的人,不可针锋相对,避重就轻才是上策,转身对徐温道:“徐大人,严大人这翻说词,可是真的?”却也是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徐温,徐温却是一个哆嗦,但他也是经验老道之人,立刻恢复了镇定,向天上了拜了拜,沉声道:“我徐温一心为朝廷办事,天地可见。”
杨隆演表情微微扭曲,一阵月复诽,淡淡道:“那就最好了。不过……”
严可求向徐温使了个眼色,徐温权衡片刻,道:“既然不是二皇子所为,我们回去再严刑拷打那厮,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严可求上前拜道:“我们就不打扰二皇子了。”
徐温有些不甘,但也是拜了一拜。杨隆演一声冷哼,“不送”
见他们走远,他又长吁一口气。急忙走进了书房。
这天晚上,一名侍卫跑来向徐温拜道:“大人,西门守将又拦截到一封信。”
徐温一惊,又面现悦色,道:“快把信递上来。”
那人低着头把信交上去。徐温立即打开来念,信上道:“白云之间一日头,斩恨即变万种幽,风雨怎奈思香切,来时勿忧去勿忧。救得相思,我解温愁。提:杨隆演。”
徐温读完,先是茫然,后又转怒(断情殇第五十七章静对黄花诵楚骚内容)。这写的不是情诗么?这混蛋竟然耍我。顿时又发觉那侍卫竟然还再偷笑,随即怒道:“来人,拖出去斩了。”
那侍卫吓了一大跳当即跪地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但却是无用的呼喊,两名士兵立即将他拖了下去。
严可求也是强忍着不笑出来,平静后,道:“大人,看来这封信是杨隆演的障掩法。他见第一封信被截,故意发出这第二封信,再写上些情诗,好遮掩他上次写信的动机。”
徐温轻拂胡须,皱眉道:“这杨隆演着实狡猾、难缠,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严可求沉声道:“既然他来这套,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全当没有截住这封信,继续放他出行。这样也就不妨碍我们继续置疑他了,也就有理由继续调查他。”
徐温点了点头,命人将信送还那人,放他继续出行。
那人被放后,继续向西边行去。
严可求边走着边淡淡思考那封信。措词暧昧之极,有哪位女子值得他这么写呢?既然是为女子写信,那么为什么还要偷偷模模派人去送呢?凭二皇子的身份,身子女子不能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直觉告诉严可求,这件事十分可疑。只是一时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骆知祥回去之后,将那封信的仔细揣摩,心想:“送信出去,必有蹊跷。”但是揣摩半天也没看出其中的奥妙。当即把心一横,传来手下侍卫,吩咐道:“你派人跟踪那个信使,只要他出了城外,便把他给我做了,现在是关键时刻,绝对不容许出差错!”
那侍卫得令,带了人去追赶。
追到城外的时候,正好赶上那信使。信使知道事情不妙,便要逃走,却被一群人围住,当即乱刀砍死。
侍卫回去复命的时候,却见守城的侍卫又抓到两个信使,身上也都带了一模一样的情诗(断情殇第五十七章静对黄花诵楚骚内容)。徐温和严可求徐知诰等人正在审问。那信使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说是二皇子要他们出去给一个女子送信,那女子在广陵城外,一个叫翠红楼的地方。
徐温将那两个信使带下去之后,跟严可求商议道:“这个杨隆演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既然是送情诗,又何须这么大张旗鼓,接二连三地送呢?”
严可求说道:“这封信绝对不是情诗那么简单,肯定是他们与白斩风那边接头的暗号。现在形势危急,别说是什么情诗,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让他们飞走!”
徐知诰也说道:“这个白斩风对杨行密十分衷心,而且骁勇善战,倘若他真的来救,必定坏事!”
严可求说道:“只可惜眼下大军尚未布置妥当,否则的话便不用这么多麻烦,直接给皇室按上一个罪名,就地处决了!”
徐温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万不可草率行事!”
徐知诰说道:“我们已经下了禁止出城的通告,凡是出城的人,都会经过咱们的批文,另外皇室那边的人,我们会格外留意,只要等几天,大军一到,咱们就速战速决!”
三人商议事定,而王书横听到信使接二连三被截住,心中焦急,问杨隆演道:“二皇子,这信送不出去,那该如何是好?”
杨隆演却不慌不忙,说道:“这种情况下,徐温怎么会让我们把信送出去呢?”
王书横奇怪道:“既然二皇子早就知道信送不出去,为什么还让人接二连三地送呢?”
“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那么徐温岂不是觉得我很闲?”
王书横更加疑惑:“信送不出去,也是白忙活,而徐温的军队一天天接近皇城,到时候大军一到,岂不是坐以待毙了(断情殇57章节)!”
杨隆演笑道:“莫急,坐下来陪我喝几杯救!”
王书横见他悠闲的样子,不知所谓,只得坐下,闷着头灌下两杯酒。
边关落日西沉的时候,白斩风便喜欢站在城墙上,迎着落日,向皇城瞭望。
他离开皇城已经十几年了,离开他心爱的那个女人,也已经十几年了。十几年的边关生活,使得他年轻俊逸的脸上,多了几许沧桑之色。
他十几年来,兢兢业业,一心只为边关安全,从未再想其他,只有深夜难眠的时候,才会想起曾经的那个女人。然而她已经是自己兄弟的贵妃了,或许说,一开始就是他的错,他不该放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让给自己的好兄弟。
正当他怅惘的时候,忽然手下来报,说有紧急军情传来。
白斩风立刻回到帐下,却见帐内放着一只小狗。这只狗长相很英伟,有几分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另外还有一个樵夫模样的送信人,是他牵着这只狗来的。
忽然,他又想起了那个女人。
这只小狗是当年王贵妃养的,而且是自己亲自送给她的。那时候,杨行密常年在外征战,王贵妃深闺寂寞,无以为乐,白斩风便将自己与楚军作战时,在一个达官贵人家中缴获的一只小狗送给了她。她看到后大为喜欢,决定将它当自己的亲子来养。
到现在,他离开这只小狗,也已经十几年了。
这时,属下从小狗的肚皮下面取出一封信,说道:“这封信上面写着‘白斩风将军亲启’,而且用的还是我们军中秘密的暗记,标明事态紧急,所以我们才将将军叫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