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践踏 第八章谁是谁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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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恍若不觉地低着头,将宵夜从食篮里拿出来,一一摆在木桌上。

长西很喜欢她这股低眉顺眼的劲。要不是逼急了谁愿意用强啊,和和气气的调笑两句,模模小手,吃点豆腐互相娱乐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他有时候情不自禁霸王硬上弓,那也是双方都爽的快乐事,偏生个个哭天抹泪象死了老公,真是败兴。今天这个妞有觉悟,知道自己逃不了,索性安安静静的等待注定的命运。

长西觑着弱水,越看越是喜欢。她虽然正是十五六岁的青涩年纪,但是身形高挑窈窕,玉般莹洁的肌肤上眉眼精致,两道如剑长眉给她明艳娇美的容颜凭添了三分英气。

今天好艳福,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干活!

长西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脑子里琢磨着待会拿出什么手段能让这个小美人一次就食髓知味,做个长久炮友,手上风卷残云般开动,狼吞虎咽间,只觉得今天不但来送饭的人美,饭食也比往日的香。

待长西吃饱喝足,依在椅子上慢慢腾腾的剔着牙,弱水才把餐具一样样慢条斯理的收回篮子。

长西觉得弱水磨磨蹭蹭的样子是在发出无言邀请,于是大大咧咧的伸手去模她的脸蛋。

弱水拧身避了过去,提着食篮,直奔到屋角:“长西大人请自重。把今日的饭筹给我,另外,请把门锁打开。谢谢。”

长西哈哈大笑:“装什么正经,识相点过来,让大爷高兴了自然就放你出去。”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弱水问得很天真。

长西笑着摇摇头,打量她的眼光就像猫在打量一条餐盘里的鱼。

弱水想了想,先把手里的餐篮小心地安置在角落安全处,然后一寸一寸的提起自己杂役制服的裙摆。粗糙的杂棉裙摆之下,不是杂役统一的钉齿木屐,而是双猎人常穿的薄底半靴。

裙摆一直往上拉,朴素的鹿皮靴子裹着她的纤细的脚踝,沿着线条优美的笔直小腿一路向上。就在长西刚刚看到靴子与裙摆间露出细腻肌肤的时候,弱水弯腰在靴子边上一拔,再抬头,眼神变得刚勇凌厉,一如她手中才拔出的匕首。

长西真的乐了:又一个已死相逼的!在他的逻辑中,怀必死之心的人就不会深夜来狼窝送饭,这种人死都不怕了,还怕明天被顶头上司炒鱿鱼?肯定是当场就会拒绝。

既然敢来,挟死要胁就是装腔作势。再说,凭他的身手,空手入白刃夺个把弱女子的兵器还不跟玩一样?也不知道这些笨女人究竟在想什么,磨磨唧唧没半点痛快!

没想到弱水的匕首并没有指向自己的胸口,反而一转弯别在了腰带上。另外从裙兜里模出一副薄薄的皮手套带在手上,再从另一只靴子里拽出一卷裹得密密实实的牛筋索来。

长西到底是混过佣兵的,一看弱水这行家的架势,顿觉得不妙!这才惊觉刚才的心旌摇荡,骨酥身软哪tm是心动的感觉啊,明明明就是麻醉药药力发作。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居然阴沟里翻船!

他毕竟还是有点职业素养,怒吼一声拍桌而起,准备去拉岗亭警铃。只听“啪”的一声,弱水以展开的牛筋索作鞭,又快又狠地地抽在他肩膀上,力道虽然不是很大,却把他抽得坐会原位。

及至此时,药效全开。长西发现自己明明清醒非常,手脚却没有半点力气,整个人软得象根面条,连舌头都麻了。看这药性,大概是南城里妓院里老鸨对付不听话的妓女常用的软骨散。

但是软骨散发作起来哪有这么快的?

弱水看他瘫在椅子上眼珠转来转去的想辙,不由得微微一笑:猎户大叔的麻醉药人畜通杀,果然好用!因为存量有限,她特地减了分量拌在味道浓烈的酱烧羊排里。

敲门的时候为什么比长西队长预计的迟了几分钟?因为她利用那几分钟在楼梯死角给饭菜下药呢。

弱水拖死狗一样,把长西拖到地面上,用牛筋索手法熟稔地将他四肢反曲固定绑成一个粽子。长西不知道这是弱水常年跟着猎户大叔练出来的手法,还以为碰见了胆大包天的盗窃团伙,准备抢劫伯爵府。

长西苦于口不能言,眼睁睁地见弱水拔出腰间匕首,目露凶光。

雪亮的匕首挑开长西穿得歪歪扭扭的护院制服,顺着咽喉的皮肉一路往下拖。肌肤上传来尖锐的刺痛,他努力把眼睛往下转,看见自己胸喉之间,被匕首划过的地方冒出一条殷红的血线。

匕首慢慢吞吞的往前拖行,似乎在找可以一刀致命的地方,又好像在谋划着要将他开膛剖月复。

长西颓然地翻了翻眼睛,放松四肢,一动不动准备以身殉职。

弱水却探头皱眉看着他:“这么快就放弃了啊?我还没有开始阉呢!要不要拿点什么给你含着,免得你待会疼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长西一激灵清醒过来,顿时吓得差点尿崩。觉得好像舌头能动了,赶紧含混地求饶:“别,别盐(阉)……”

弱水倒转刀柄重重地击在他档上,疼得他死去活来,口舌倒更加灵便了:“出门在外只求财,您要问什么我说就是,别动命根子啊1”

那是长西人生乐趣之所系,没有了它,比杀了他还难受。

弱水慢悠悠地挑开他的腰带:“我不求财,只求为宅邸里的女仆们讨个公道。”

长西觉得冷冰冰的匕首带着寒意嗖嗖地往裤裆里灌,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正准备嘶声大叫,弱水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用解下来的腰带狠狠勒住他的脖子,让他把尖叫憋了回去。

长西涨得满脸通红,眼睛暴突,就在他觉得快要断气时,弱水方才放开手,重新提起匕首看着他:“你记住我了吗?”。

长西先猛摇头,然后看弱水脸色不虞,又猛点头。

“记住了我就好,你也最好记得这一次是我手下留情,如果你自不量力,还想找我的碴,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她盯着长西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下一次,我一定会阉了你。”

长西是老江湖,略一思索就知道弱水这次好像顾忌着什么不会取他性命,虽然心底咆哮暴怒如负伤的野兽,面上却一派恭顺的点头。

弱水月兑下手套,把手摁在他的额头上,闭上眼。半晌,她苍白着脸收回手,再睁开眼,眸子里满是冰霜:“报复,会让你死无全尸。”

长西虽然主打技能的是魔武士,但也曾经机缘巧合修习过点神秘学,五感一贯灵敏。在弱水把手搁在他额头的时候,虽然过程只有短短的几秒,他忽然从心底里觉得无比的恐慌:闭上眼睛的弱水仿佛变成了一种凌驾于他之上的存在,在窥视他的命运。

及至弱水把手从他额头拿开,说出预言般决断的词句时,他居然差点相信,报复真的会带来厄运。

“呸,怕死不是好汉!”长西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觉得没必要心虚。

弱水凝视着他的眼睛:“明天早上你会泡在喷水池里!”说罢一脚踢在他头上,他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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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西队长是被来换班的手下给叫醒的。

醒过来的时候,长西茫然地扶着隐隐作疼的头,仓皇四顾,岗亭之外是朝阳下的伯爵府,碧绿的草坪和端凝的主宅,相得益彰,旁边小径上是仆佣们忙碌的身影,与往日并没有一丝不同。

低头看自己,衣服扣子扣得歪歪扭扭,腰带松松垮垮,但却是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从表象看,好像跟其他很多次值夜一样,他大概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但他心底里知道不是这样的。顺着敞开的衣襟,他能看见自己胸月复间有一条浅红色的细线,被衣服遮蔽的手腕脚腕有隐隐的瘀伤,并且全身酸痛得犹如被人暴扁一通。

长西想起昨夜的种种屈辱,顿时怒火上冲,抓起外套蹬蹬蹬的下楼,急冲冲的直奔厨房而去。他要抓到昨晚那个绿眼睛的小妞,把自己所受之辱百倍奉还,还要好好问问金胖,她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手下的人居然敢在饭食里下药!

怀着满腔愤懑,长西旋风般地在庭院里横冲直撞,正在喷泉边赏景散步的女伯爵注意到他,漫不经心地唤道:“长西,你过来。”

长西听闻女伯爵的声音,硬生生刹住身形,慢动作回转身体,在面对女伯爵的前一瞬,他已经扣整齐衣扣,调整好了面部表情,干净利落的并脚往女伯爵面前一站,看起来真像位既谦恭又严谨的硬汉。

女伯爵有一双淡蓝色的眼睛,那种蓝,极浅极淡,剔透得象冰层里闪过的一抹幽光。她注目喷泉,素手一指:“水里好像有东西,你去看看。”

长西毫不犹豫上前,噗通跳进齐腰深的喷泉池里,顺着女伯爵手指的方向,模索半天,捞出一只镶满黛色珍珠的金丝发网。

女伯爵看着这精巧的发网,脸色瞬间阴得快滴出水来。

长西心里也咯噔一下:妈的,老子还真的泡进喷水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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