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半世流离 1 意外

作者 :

阿墨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失魂落魄的走在黑夜的路上。她回头再次看了一眼她刚才出来的地方,那里

曾经有太她的欢乐,也有着她以往小小的遗憾和失落。

从此以后她就再也不能回去了,现在只是她一个,不管以后是痛苦还是快乐,再也没有人和她分享。回

想刚才发生的事。

不久前他们还是幸福的一家,父母恩爱从不吵架,还有一个小弟,可爱活泼。一家人过得平静而又幸福。每天早上妈妈会柔柔的叫阿墨

起床,然后端出一杯温热牛女乃让给阿墨,嘴里还念叨着说女孩子要注意保养。父亲吃饭前做会坐在桌子边,万年不变得看着他的报纸,好像那就是他的一切,专注而认真。阿墨知道他正在关注着大大小小的新闻。他是一明大学的老师,一身儒雅,洁净,看上去让人温暖。

上周的星期天,他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要去游乐园玩,爸爸认真的开着他的不算太破的私务车,时不时回

头看一眼安静坐在那里的妈妈,两人相视一笑。说不出的温馨。

就在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左边窜出一辆大货车,直直向他们冲来。阿墨爸爸拼命向右打着方向盘,眼看那车直直的向他们冲来,他最后一瞬间去突然转向把妈妈和我们抱进怀里,阿墨最近的意识是只听到砰的一起巨响,然后就陷入了浓浓的黑暗里。

等阿墨醒来的时候,下意的去聆听父母的声音,却只听到寂静的声音。好像什么也没有,突然一个尖锐平空升起,像是沉闷的空气里突然划过了声响雷,却让阿墨的心猛的一颤“他们全家都

死了,这此财产就应该归他兄弟所有”

“那不是还有两个孩子吗,我们不能让他们无家可归吧!”

“什么?你别想把那两个小杂种领回来,房子是我们的,他们别想踏进一步”

……

尖锐的声音,阿墨知道那是他婶婶的,三十几岁的年纪,尖尖的下吧,昭示着我不好惹的样子,成天把

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街上晃来光去。

叔叔却是个懦弱的人,什么事都得听婶婶的,从不也大声说话。

此时阿墨什么也听不到了,只听到那句“他全家人都死了,死了……”一遍遍的敲击在她的耳膜上,把

他震的一阵头晕。

慌张的爬下来,光着脚跑到门外“你们说什么?我爸妈吗?”。阿墨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正在争吵的两个人。

“小墨,你醒了啊,那个你别太激动”那个中年男人,看着阿墨弱弱的说

“小蹄子,你爸妈都死了,我刚才说得难道你没听见吗?”。那个女人看着她扬起他那尖尖的下巴,刺耳的

说着。

“不,不可能,你们骗我,你们都是大骗子”

阿墨不可置信的大喊着,她的爸妈怎么可能会死呢,怎么可能呢,他们是那么好的人,与人为善,从不与

别人争吵,总是帮助那些可怜的人。

怎么可能会死呢,那个天天柔柔喊我喝牛女乃,,那个总是慈爱的抚模着我说“墨墨真懂事”

怎么可能呢,这个世间怎么可能已经没有了他们的存在,以后再也不会有人那么温和的叫我,再也没有人

的抚模着我对我说“墨墨真乖!”

怎么可能呢,那个温暖的家庭如今变得破碎不堪,从此再也没有团圆夜,月下嬉戏的欢乐,从此再也没有

了空气中他们温暖的呼吸。

这是什么感觉呢,阿墨只感觉到,脑子空空的,心里空空的,空气是沉重的,她只能大大的张着嘴,才能

把那维持生命的气体送入身体里。

小弟还没有醒来,只有阿墨一个人带着沉重的心,静静送走了她的亲人,看着他们从此就要安睡在那一方土

地里,再也不会笑,不会说话,阿墨感觉她的心也从此埋入了地底。

呵!老天还真是残忍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每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那么多,为什么不是别人别人,偏偏

他的家人啊,从此还有谁可以给她一个肩膀依靠,给她一个怀抱让她撒娇诉说委屈,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抬头看看这片天空,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了

下雨了!阿墨站在雨里,仰起头任那冰凉的雨打在脸上湿进心里。她内心一片空茫。

他的小弟阿离还在医院里不曾醒过来,现在想想她的命还真贱啊,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在了,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有依靠。呵呵,她大学还有一年才毕业吧,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家没有了,人生没有了,她还有什么?

她机械的向前走着,像一个游魂一样没有方向,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她要去挣钱,他不能让自己唯一的亲人也离去。可是这茫茫的世界她该走向哪里。哪里有她的活路?她一直被保护得太好了,不知道社会是怎么样的,不知道如何凭着自己的双手去努力。

可是现在却不能如此下去了,她必须要去了,无论做什么。

突然一辆车在自己身边划过,溅起地上的泥污,洒了阿墨一身,阿墨低头看了一眼满是污泥的衣服,冷风吹来打了个寒言颤。下意的双手抱在胸前,希望可以借比抵挡着刺骨的冷风。

双眼空洞的向前走着。突然那辆车又倒了回来,停在了阿墨的跟前,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干净阳光的脸“你!”他开口说了一句话,声音冷冷的,就像这个天气里的风一样。阿墨登时觉得那张阳光的脸是骗人的。

低头重新向前走去。不理会坐在车里那人诧异的眼神

“小姐你需要帮忙吗?刚才对不起,我着急赶路没有看到路边的人”声音略显温和。

阿墨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回头向前走去,似是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还依然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世间的外物已经吸引不了她的情绪。

“喂,你是聋子吗,给,就当我对你的赔偿”那人拿出一叠红色的钞票甩在阿墨的脚下。

阿墨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向前走去。也许在她眼里还没有反映过来那厚厚的一叠是什么东西。她只是在想她现在孤身一人,无家可归。

那人真的生气了,想一走了之,却不知为什么看到那个悲伤的身影就是不能狠下心来。

下车,猛的一摔车门,猛的上前拉住阿墨“喂,你这个女人难道没有听到本少爷对你说话吗?好大的胆子”突然看到了眼前这个女人眼中的空洞,心里面一窒,口中责备的话却再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个狠劲把他位进车里,向着前方行去。

阿墨看着眼前穿着黑色西服的人,想着他是谁,要把自己带到哪里?想开口问,突然想到,把自己带到哪里又无所谓吧,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这条命也不想要了,还在乎自己在哪里干什么。

她好累啊,心累,累得喘不过气来了,她不能接受,亦不能适应。

她靠在湿软的后背上,渐渐进入了梦想。呵呵,连梦里都是痛苦的颜色,她紧皱着眉头,好像拒绝着什么。眼角微微有泪流出。

那个年轻英俊的人看着她,眼里划过一深思。他现在已经28岁了,陈氏科技的创始人陈少阳,现在身价已超过一亿,算是个年轻有为的人。生意场上杀伐果断,目光独到。却是个不留情面的人。人人畏惧,皆是因他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此时他皱着眉头看着那个明显睡得不安稳的女人,一片深思。

她怎么了,难道被抛弃了吗?在他心中他此时认为她现在只是一个被情所困的小女孩,不由提一阵苦笑,是不是所有人都要经历过一翻苦痛才能长大。

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他轻轻的打开了暖气,把自己的外套月兑下来,轻轻的盖在她他上,认真的开着车向前走去。现在他不一个聚会,兄弟几个人的聚会,他们从小玩到大,后来都分别去创业,就好多年没有见过了。

后来想想也许就是这样一个不经意见地相遇,就埋伏下了爱情的种子,在以后的日子里,生根,发芽,直至长成参天大树。

车子平稳的向前滑行,停在了一家正热火朝天的酒店门前,抬头看了一眼是了就是这家,名为“等待”的酒店。

轻轻把阿墨抱了出来,向着里面走来,酒店下面是一个舞厅,此时正放着劲爆的音乐,疯狂的人在拼命的扭动着腰肢,满脸迷醉的样子。他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平静向着楼上走去

穿过那些拼命扭动着的人郡,少阳轻轻的把阿墨贴在胸前,希望可以抵挡一些嘈杂的声音,不要打扰到怀里

的小女人。

刚上二楼就听一个邪邪的声音“我说阳少啊,兄弟们都等你半天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少阳瞪了一眼眼

眼前这个从小玩到大的陈少东“小点声,你没看到我怀里的小女人正睡觉呢吗?”。

“不是吧,少阳,兄弟几个聚会你还带着个女人,而且是个睡着的女人?怎么看上人家了?”少东趴在少阳

的耳边*荡的说

少阳狠狠瞪了一眼这个不知脸皮为何物的人“想什么呢?别那么大声没有听到吗?”。

少东无语的看着自己从小光一起长大的哥们“你重色轻友的也太彻底了吧,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凶我”

少阳连瞪他都不想瞪了,直接绕过他向楼上走去,嘴里说“我先把她送到楼上去,你先回去等我吧”这里是

他兄弟柳是的酒店。有众兄弟的专属房间。

他抱着阿墨轻轻的走上一个又一个台阶,去出奇的平稳与温柔,然后在三楼坐电梯直到八楼,轻轻的打开803

的门,让女服务员给阿墨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拉起被子为她盖上,坐在床沿静静看了一

眼依然皱着眉头的阿墨。轻轻扶了扶她的眉间,似乎只要这样便可以安抚她的悲伤。

呵呵,也许真的灵验,只见阿墨缓缓的舒展开民眉头,少阳不自己禁的笑了,真是个惹人疼爱的小女人啊。

轻轻合上了门,向众兄弟走去。

刚一进屋就听兄弟们吹着流氓的口哨,调笑说“哪里来的快点交待”

“路上捡来的”少阳一挑眉毛看着众兄弟不甚在意的说

“捡也能捡个美女回来你还真能耐啊”又是少东那小子不正紧的小子。

“好了,别说我了,说说众兄弟的情况吧,好久不见了”说完拿起桌子上的一杯红酒,轻轻抿了口。“好酒!

44年的法国葡萄干”少阳轻轻赞叹了一句

柳事轻轻笑了笑,特意给兄弟们留的。

如果你看到你一定会惊讶,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人啊,一双单凤眼迷人的眯着,眼里似乎散发着天上打落的星光

,高挺的鼻子说不出的完美,红红的唇轻轻的抿着。一举一动说不出的优雅。

“怎么兄弟还忘不了她吗?过去的总要过去的,不要再无所谓的等待了”少阳看着眼前这个神情里有些忧郁的

兄弟,已经过了五年了,要回来早该回来了,他却还在这里傻傻等待着。看了让人心疼。为什么明明是那么不羁

的人,为什么偏偏栽在那个看起来清纯,却实是没心没肺的叶子手里呢。

之前两人莫名其妙的就分手了,问什么原因他只是苦笑着不回答,后来也不再问了,只是看着他一天天的等待

开也这间酒吧。

“我没有在等待,我只是没有碰到合适的”柳事,举着酒杯眼神空茫的说。说是等待倒不如说他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不知不觉得就过去了那么多年,曾经伤过的心不再窒息般的疼痛,只是偶尔想起还会麻麻的

不过他已经很少去想了。

“来来来,喝酒”少东打破此时的伤感,轻松的说,他终究是不忍心看到兄弟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

“嗯,喝酒”举杯向着兄弟示意

阿墨突然醒为看着头上洁白和天花板,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向周围看了看,全都是不熟悉,那些豪华的东西却刺得她心颤。

这里是哪里,挣扎着坐了起来,看了一圈没有人,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洁净的衣服。踉跄着向外面走去。

打开门,门外也是不熟悉的走廊,模索着向着下面走去。以受惊的眼神打量着这个她所不熟悉的地方,心里怕怕的。

也许是她运气很好,终于模索着来到了下面,被震耳的真声音吓了一跳。不自在的穿过人群,向着门外走去,突然一个妖艳的女人,拦在了她的面前后面还跟着一个眼睛上挑,打扮得像个女鬼一样的女人“就是她,刚才我看到她的脸了”

那个眼睛上挑的女人指着阮清说

“你这个狐狸精,以后离阳少给我远一点,你以为凭你的姿色,阳少会看上你,别做梦了,你这个乡吧老”那个妖艳的女人指着阿墨狠狠的说着

阿墨一阵迷茫“谁是阳少,她根本就不认识”以为是认错人了,绕过她们就向外走

“你人贱人?没有听到我说话吗?”。尖锐的声音响起,突然吸引得好多人的目光向这边看来。

都夹杂着玩味与调笑。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样的戏码在这里经常上演,大家都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看着站在中间的那三个女人。

阿墨一瞬间感到很尴尬,她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是小声的说“你认错人了”

说完就向着门外走去

那个女人,突然拉住阮清的胳膊,在她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啪”的一下,清脆响亮

阮清白皙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五个指印

阿墨一瞬间错愕“你为什么打我,我又不认识你!”从小从来没有人打过她,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女人,竟然打她,这让她感到非常愤怒。

“贱人,以后离阳少远一点。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啪”突然又一声响起,那个女人错愕的看着那个瘦小的女人,怎么都不可能相信刚才是阮清下的手

“你没有资格教训我”眼里充满着鄙视“还有,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阳少!”

说完就向门外走去,她虽然弱,但也不能随便被欺负,她还是有尊严的。

那个女人眼看着她消失的门外,一时还没有反映过来自己被那个女人打了下。

突然回过神来,怨毒的看着阿墨消失的方向,。狠狠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看什么看?”

众人识趣的笑笑,各玩各去。大家很多人都认识她。这位是刘家的千金,刘家也是个知名的大企业,她却是有名的嚣张跋扈。众15岁开始就粘在陈少阳后面。

只要看到有女人接近阳少,就会毫不客气的教训一翻,今天却被人反教训,真是令人惊讶啊。

“哼!小贱人,别让我再见到你”说蹬蹬的走上了楼去。

推开阳少在的包间,妖娆的走了过去粘着阳少,嗲嗲的说“阳哥哥,我被被打了,你一定要帮我出头”

阳少立刻感到头脑里有一阵苍蝇在飞,无奈的看着这个緾了自己好多年的女人。“是你又欺负人了吧?”阳少冷冷的说

“阳哥哥,你冤枉人家了,是那个小贱人先惹我的,我不过只是教训她一下罢了,你看人家的脸”

扬着脸凑到阳少面前让她盾

阳少看着印在她脸上的指印一阵好笑,是谁这么有胆量敢打这个高傲不讲理的女人。

自己家跟她家也算是世家,父辈很要好的样子,自己现有的生意也有不少是她们在扶持,自己平时都不会对她太过冷脸,只是她粘人的本领真是不敢恭维,无论自己到哪都能找到,真让人头痛。

众兄弟无语的看着,一直粘着阳少的女人,好笑的想她也会挨打,却没有人敢表露出来。大家对她都避之不及,不也去招惹

阮清走出嘈杂的酒吧,来到车来车往的大街上,迷茫的看着道延伸的方向。

自己要往哪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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