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子一身素色长袍,衣上是依旧素素的白鹤,却拥有一种无法靠近的美。
听得他冷冷地开口:“救他。”
一旁的依傍很无奈,这人显然是来偷万籁筠玉的,只是功法太低,才被伤成这样,公子是要闹哪样
可无奈归无奈,依傍便将他带了下去。
“咦?找我?”松懈下来的第一刻便又被找了回去。
“留下他,知道原因么?”他细长的眼眸将余光扫向她。
依傍自然知道这个“他”是谁,于是诚然:“不知。”
“那房间设置了几处‘毒’,他却没中毒”他坐在木雕椅上,轻抬着脸,眼顺下来轻瞟着她,仿佛在等她接下去。
“公子是说他是药人?”
“呵呵。”他起身移步到依傍身前蹲下,“小依傍总是这么聪明,知道的总是这么多”
依傍一惊,忙跪着将两手掌合在膝前,额头放在上面的手背上:“依傍定不会背叛公子。”
“你也不敢”他起身,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是啊,一直以来,她知道的的确够多,如果背叛自己
可惜不会有这个如果。
这时,突然传来叩门声,很有节奏的两声后那人便开口:“公子,那人醒来了。”
他的脸往声音那方向转去。便直直起身。
“依傍不用跟来。”他就这样留下一句离开了。
人去后的空寂充满整个屋子,依傍始终没有起身,轻轻的声音在房间响起:“对于您,我望成莫及却心起执念,怎会谈上背叛您知道。你知道的”
所以才这样折磨我。
心中的声音罢了,似乎能听到小声地抽噎声。
谁敢大声的对他吼“你知道我喜欢你,借此知道我不会背叛你”,是啊,谁敢
“公子,那人醒来后说要自己上药,把我们都支开了。”侍女紧跟在他身后,不忘回报情况。
“是吗”说完便加快了脚步。
“吱”门被轻轻地推了开。里面那人已经穿好衣服。
“都下去。”
“是。”一声令下,全部的人都退了下去。
那人端详了一会儿,问道:“这是什么情况?”说他是个男的,倍感怀疑
“我名为子车宿。是这苑院的主人。”
那人没反应过来,缩了缩:“你你好,我是廖墨文。”
“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可以跟她们说。”宿指指外面的侍女。
“有啊。各种五彩斑斓的”谈起吃的,就这幅德行。额呀,会中毒吧
“既然你已经进了这里,不妨我们来谈谈条件?”他笑了笑,“怎样?”
墨安静了一会儿,立刻又恢复笑脸:“好。”
“就这么答应了?不怕是不合理契约吗?”。
“你还没说,我怎么确定?”
“让我猜猜你年纪不过16吧?”
“是吧?”
自己的年纪自己不知道吗
宿起身背对着他:“你要的不过是我的万籁筠玉,而我只要你这个解药。”
“这么说,公子知道我体内的特别?”
“是啊。可惜你不是女人。”
墨心头一紧,回笑道:“是,是。”
宿突然回头将眼神落在磨身上:“小墨的性别真让人觉得可惜,不知你父母又没有提到过,与你之人也能百毒不侵这一事?”
“恩。”
“算了,你的血一样是解药,一路跟着我,待我完成一些事,便将万籁筠玉交给你如何?”
“好。那,你是要去?”
“雪国。”
嘻。正好。某墨暗笑。
西域大银,中原轼国,南风闽国。银,轼,闽,都是以开国皇帝的字辈命名。
唯独东汉雪国不同。那儿虽常年处于积雪之中,却是温泉胜地。
而那国人的武器,常用的,不过就是毒。
所以天生的药人,占数最多。
醒来,外面已是一片雪茫茫的景色。
说是好看,还不如是说死寂。
听说子车宿这个人向来被世人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被说得极为夸张。什么冷酷,残忍是绝对有的。只是,怎么看着不像?
马车的轮子在雪地上碾出莎莎的响声。突然寂静中传出一些声响。
“车里的人,下来!”
墨掀开车帘,走了出去,装似疑惑地望向马夫,问:“何事?”
“想过去,留下钱财。”为首的抢匪冷哼道。
“”无语的墨转过身去,“还抢劫,一点创意都没有连台词都那么老套,唉。”
“这位似乎很不识趣。”抢匪好像也闲聊起来了。
却没发现,趁着这个空档,有几个人已经潜入了马车。
墨一惊慌地反应过来:“公子!”便跑向了那方。
一掀帘:“你,你没事吧啊啊!”
“你慌什么?”那里面的景象,横着几具尸体,像是从体内有什么承受不住“爆炸”了一样。宿自然活着,只是从外面感知:他绝对没有用武功。
至少这点墨很确定。
“我只是利用威压,才没有动手。”说话的宿好像能洞知她的心理。
“威压?”
“就是这个的威压。”宿取出一块和田玉,“这块玉跟着我的时间长了,便会这样。”
外面的人似乎听到了这些,稀疏的声音传来。他们一定已经连连逃开。
墨向前走了一步,却忽然被绊倒,扑上了前去。
“啊背,我的背。”墨睁开眼,脸青了一层,又紫了一层,最后煞白。因为他能感觉到,宿的手在他腰际动了一下。气息也近在耳边。
“做什么公子你。”话音刚落下,宿便起身来。
“我好像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
墨一惊,忙问:“什么?”
“没什么。”
“”
宿故作神秘地躺下睡了,便没再理他。心里笑道:看你什么时候告诉我。廖墨文。
“清理干净。”那马夫雇来几个人将车内的血液一点不留的清除,还不忘提醒,“公子喜欢干净!好好干!”
夜已深了。
“诶,被发现了么?”墨走在雪地上,明明伪装得这么好。
“没有。没有发现。恩。没有。”突然他又像下定决心的回了马车。
马车后面一直还跟着另一辆马车,是依傍和杨怡。
公子从不愿亲近女人,所以她们很自觉。
正好墨遇上了依傍。
“你是叫依傍对吧?”墨很开明的想与这些人打好关系。
“对。”
“我想问姐姐一事。”
“请说。”
“那日,我闯进公子的苑院。遇上了一位公子的人。他好心地劝我不要偷了,回去吧。姐姐可知他现在何处?”
“你想知道?”依傍似乎有点不情愿说出来,“他不是公子的人。而是西域大银当今丞相。他带了几个人来劝公子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
“”
“那他人呢?”见她不回答,墨收了这个问题。换了个问法。
“他。死了。”
那日。
“小宿啊,我知道我这一来可能也回不去了。但你能不能听完我要说的话。”
宿眯着眼看着他。
“以前的事,是皇上做错了。能不能,请您收手?”
丞相见宿没有回应,便又继续说:“那日,是臣等无能,未能保住您的妹妹。您可以将罪降在我们头上,但能不能不要迁怒皇上,西域大银可不能一日无君啊。”
宿起身,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走到门槛处停下,那个毫不留情的字从嘴中月兑出:“杀。”
“公子这般不留情,假如今日我等能侥幸活下来,必要在皇上面前上本弹劾,说你的不礼!”跟着丞相来的人似乎是急慌了。
“不可能的”而丞相却好像已知定局。
几声凄凉的声音划过天际。
门内像一朵被染红的花,妖艳地漫开来。
墨已经回到了马车内,那人睡着了,他便不想搞出太大的动静。
可宿却突然翻身而起,墨感到一个冰冷的,锋利的什么东西抵在自己颈上,紧接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漫来。
“不要随意去打听一些事情,不然只好杀了你。”
墨屏住呼吸,眨了眨水灵的大眼睛,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后,笑着回道:“是。我知道了。”
四周都沉默了一会儿后,宿才将那什么抽走。继续睡起觉来。
“你还好吗?”。
“妈妈?”
“我一直都那样相信你。”
画面中那人是那样模糊,却散发着暖暖的光。
突然画面一变。
“你是叛徒!”
“好可怕呀。”
“你是妖女的女儿,你看你妈妈不会变老!”
“有的人,一出生就注定了不会有人爱她,就像你!对!就像你!为什么你父母离开你?!”
“我很感兴趣诶,当你爸爸老的时候,你那不变老的妈妈还要他吗?呵呵呵呵!哦哦。抱歉因为你父亲也不会老!!”
“你被抛弃了。”
画面里总是这样,爱的人,与恨的人,都会一起将你推向地狱。哪怕你不相信你爱的人会说这些。
“被这样质问很不好受么?!”
“说着爱你,他们真的爱你吗?!”
“走开!”
墨总是很害怕这些,是真的害怕,想要的,不过就是快醒来,绝对不要听!不要看!
“你怎么了?”这声音,似乎是被墨吵醒的宿。
而墨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听到这声音,墨像是还未清醒,便向他扑去,嘴里不停说着:“对不起,裕陵,我不应该相信你会说这些,对不起,对不起”
宿此刻当然不舒服,这个人在自己怀里,似乎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并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爽。
于是轻声问:“那是谁?”
“旧友。”
“听你拼命道歉,为什么?”
“因为是很重要的人,答应过绝不背叛的人。”墨这个可爱的小孩儿,似乎没有深层理解“背叛”用在男人,女人之间时。
“背叛?”宿一把将怀里的人扔出去。
“怎么了?怎么了?”这时,可耐的墨似乎才刚清醒。
宿将一个带有杀气的眼神杀向不明所以的她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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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与大家见面,你们好~
好害怕亲们把子车(ju)念错呀。(我会被子车大人秒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