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准备好了东西——三天后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踏上了出谷的路。只是这出谷的路不在地上,却是在地下的密道里。密道就在火濯的房间内,房间内唯一的桌子底下就是密道的出口。如若不是火濯带着木清然找到密道的出口,任谁也想不到密道的出口会在此处。火濯还是对上官耀有要求,火濯要求上官耀一路必须把眼睛蒙住,由火濯牵着走。而木清然受到特殊照顾,与火濯一样不用蒙眼睛。怎么说木清然也是吕家的后人,算是百竹谷的半个主人,与百竹谷有着不解之缘。上官耀本想着一路让木清然牵着手,但是火濯强烈反对,上官耀本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原则,不与火耀计较。心里虽然不愿一路让一个男人牵着手,但是没办法,他没得选择。最后两人各退一步,改由火濯牵着上官耀的衣袖。最主要的一点,上官耀想要知道火濯没说完的话。对于家族世代受到诅咒,他是知道一些的,虽然爷爷没有具体说明,他也想早点解决这个困扰上官家几世代的诅咒,如果没遇到木清然以前,他会为了解除上官家世代的诅咒而去努力,而现在遇到了他爱的女子,他不想再去娶别的女人,但解除上官家世代诅咒是每个上官家子孙的职责,本来他遇到木清然以后没有想过这么多,但是与火濯的谈话后,知道火濯居然知道上官家诅咒一事,本来不愿提起的事,经火濯这么一提,使他内心翻腾的历害。他是想与木清然亲近一些的,可是火濯有言在先,如果他亲近木清然的距离超出火濯的容忍的限度,那么火濯就会把诅咒一事告知木清然,上官耀的计划是事情没解决以前不想让木清然知道,免得生出些事端,所以他受制于火濯。
“很远吗?”。木清然问着走在前面的火濯,进入密道也有一些时候了,就不见到出口,木清然忍不住问,必竟看到上官耀自从还在火濯屋外的时候就已经蒙上了眼睛,到现在也有很久的时候了,就是不见出口,想必他很不方便,但也没有过多的报怨。这并不是木清然所熟悉的上官耀的性格。
“到前面咱们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走。”火濯体贴的回答木清然的问话,上官耀却撇撇嘴,在心底暗骂火濯是个表里不一的坏家伙。把他鄙视到了极点。
“我们一直在密道里,一时也走不出去,能不能把上官耀眼上的黑布拿下来呀,这样看起来他很不方便。”
“好吧。”火濯看在木清然的面子上把上官耀眼睛上的布解了下来。
由于是在密道,里面的光线也不是很好,只有火濯举着的一根火把,所以上官耀也没用多少时间就适应了密道的光线。密道左右两边都是土质的墙,前后两边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透过微弱的火光看清彼此的脸。洞口很窄,只能容下一个人行走。
“干嘛走这个鬼地方?”上官耀不满的叫到。他实在是受够了蒙着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的样子,只是个破密道,只要出口与入口不让他看到不就行了,用不着在密道貌岸然里也蒙上他的眼,反正密道里有的也只是墙而已。
“这条是出谷的唯一出路。”火濯只是轻撇了上官耀一眼,也不多说话。
“百竹谷通向外面的出路只有这一条,谷中四面环山,如果我一个人的话用轻功上去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你们两个都不会功夫,我自己并不能一起带你们两个上崖顶,所以只能走密道。这密道祖师爷曾经说过,非重要关头不能走此官道,但是、、、、、、。”火濯看了看木清然,并没有往下说下去的打算。
木清然当然明白火濯为何说到关键处看她那一眼。那么明显的暗示,木清然当然懂得。火濯是在暗示她,为了能让她们出谷,他可是违背了祖师的遗训,让她们知道了百竹谷的秘密。
火濯有他自己的想法,现在还模不清木清然对自己的真实想法,当然要耍的小心思,就如他用计让上官耀不能与他明抢木清然一样。既然知道以后要与上官耀一同拥有木清然,就要有压住上官耀的砝码,就如现在。虽然从小生长在谷中,除了师父以外不曾与其他的人接触,但是从小就心思缜密的他,对于这点小心思来说不在话下。在没有弄清楚木清然对他感情是真还是假之前,他决不会在她面前暴露他最真实的一面。
相对于火濯与上官耀各自的心思纠结的心,木清然就轻松很多,他已经从火濯所说的话中解月兑出来,也想明白了,既然重生到这样一具身体上,就要面对这具身体的所有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她都会想办法解决。为自己也为提供了这具身体的真正主人的灵魂。
“坐下来休息一下吧。”在走了一段路后,火濯主动要求休息一下。
“我们走了多久了?”说实在的,木清然现在很累,从没有徒步走过这么长的路,如果火濯不说休息她也要说了。她真想不顾形象的躺在地上睡一觉。
“大约半天了吧,快了,已经走了一大半了。”火濯有些心疼木清然脸上的疲惫。可是洞口太小了如果背起木清然一起走的话怕是很挤。那样走起来会更吃力。三个个依次在原地席地而坐。
“其实这密道我也是第一次走,以前只是听师父提起过。这里面跟师父说的一样,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火濯伸手帮木清然擦掉脸上的尘土,看得上官耀有些嫉妒,谁让他现在只是敢怒不敢言。他实在是不明白,一个从小在谷底长大不曾出谷的人为何会知道的如此详细。每次问火濯,火濯就像吊他胃口一样,每次要么只说一点点,要么一字不说,只让他干着急。一想到这个问题,他总是习惯性的看向木清然,有时他也会想把他所知道的告诉木清然,看她会怎么做,但是他实在没有那个勇气,告诉木清然上官耀世代诅咒的事,就等于告诉木清然他会娶别的女子一样,所以他不能说,他想找一个能两全的办法。
三人休息了一小会又继续赶路,终于又走了一些时候后,火濯猜测大约要到密道出口了,让上官耀再次蒙上眼睛。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过后,上官耀眼上的布被拿了下来,满天的星光铺满天空。一轮弯月高挂头顶。
“还是外面的月亮好。”木清然与上官耀的心里都在说。两人都不顾形象在就地坐了下来,火濯也跟着坐了下来,他们正好走了一天。木清然与上官耀一直揪着的心也算是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