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友情人的恋人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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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车轮在飞快地向前转动,我的大脑细胞也渐渐地活跃起来。现在我又在思考另一个问题:看起来董宛和仕文非常熟悉,他们两个甚至可以说非常地般配。但是为什么是朋友而不是恋人?另外,董宛认识仕文是在认识表哥之前还是在之后呢?

这个问题自从那天第一次见到仕文之后我就一直想问董宛,至少现在我有充分的理由需要了解一下她向我推荐的男朋友吧。

:“你和小余是怎么认识的?”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我的疑虑。

:“哦,你说这件事呀?”沉吟了一下她接着说:“我是在读大学的时候认识他的,你知道我的成绩一直不理想,能够上大学都是我老爸的主意,说白了,就是用钱买一个文凭。不过,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反正那时候和我一样经历的同学又不是我一个。”

:“听说你那阵子在重庆读的大学?”我插了一句。

:“是。”她回答。

:“是西南政法大学吗?”。

:“不是,是另外一个,”她说:“那时候校门外有一个咖啡馆是小余和他的几个朋友合伙开的,你知道我兜里比较富裕,就喜欢和朋友到咖啡店坐坐。小余是天成县人,而我又在天成县呆过几年,聊着聊着就熟悉了。”

:“那你那么早就认识他了,怎么没有和他交朋友?”我再一次提出了一个更深的疑问。

她美丽的面孔忽然伸展开温柔的笑容:“哈哈,他那个时候本来有个女朋友,好像是她学妹。不过,我可以保证他们的关系还没到如胶似漆的地步。”

:“是吗?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

:“你真笨呀!当时我那群死党里就有好几个姐妹爱上了他,有一天我们疯够了就打赌,看谁有本事把那对金童玉女给拆了。结果,我赢了,我当着他女朋友的面一双手死命地搭上他的肩膀,然后嘴巴就黏在他唇上,你没听说0~80岁的男人都喜欢18岁的女人吧,我那两下子气得那个学妹捂着脸哭着跑了。”她挺得意地笑。

:“这么说你吻他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地难受起来,我想我今天已经再没有心情去见仕文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四岁就离开了父母,一直在外面流浪,从上高中起身边就从来没有少过男朋友,多的我甚至想不起他们的脸,更不用说名字了,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有多快乐,我们一起抽烟、一起喝酒,一起k歌到天亮,没有父母我更开心。”她撅着嘴带着嘲讽的语气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你?会抽烟?会喝酒?会有很多男朋友?!”停了一下,我又加上一句:“你喜欢过他们吗?”。最后一句话其实很想说:你喜欢过仕文吗?但是话一溜出口就变了样。

:“那个,后面座位上我那包里面,帮我拿一下,烟。”她朝后面努了努嘴,

:“哦。”我还没回过神来,赶紧起身把包打开,里面躺着一包软中还没拆封,抽了一支递过去,她熟练地用点火器点燃,吐了一圈烟雾之后接着说道:“这可不能让我公公婆婆知道,要不然一直以来都白折腾了。”

:“韩冰,有很多事情你不需要去弄明白,弄明白将会是件很痛苦的事。现在我就要和奕天结婚了,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我的父母能够相亲相爱过完后半辈子,我父亲是做建筑的,他希望通过这个婚姻让他的事业更壮大,而我母亲因为深深体会到一个女人在社会上打拼的艰辛,也希望我能找个经济条件好的家庭。现在,因为我的婚事他们俩个终于第一次齐心协力了。”

现在我开始确信一句话:人都是具有好与坏双重性格的人,一个好用来顺应我们这个社会的原则和道德,一个坏用来抗拒这些原则和道德顺应被压制的真我的灵魂。

这么多年以来我记得这是董宛唯一的一次掏心掏肺的话,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经历得越多所顾虑得越多,我渐渐地抑郁起来。

:“董宛,你停一下车,我突然有点不舒服,你送我回去好吗?”。

:“但是,我们马上就要到了呀,小余他们还在等你。”她提醒我。

:“我还是回家吧。”我坚持道。

:“如果我们再倒回去,奕天可能等不及了,他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她特意用强调的语气说道。

:“那我就干脆陪你去拍婚纱照吧。”我不假思索地说,同时脑袋里立马浮现出身材魁梧,心无旁鹜的表哥乐呵呵地拥着身披白纱、娇艳欲滴的董宛,那是一副多浪漫的画面啊。

董宛这下确实把车停下来了,但是我随即看到另一个画面:就在我们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仕文正靠在他那辆红色的夏利车上向我们挥手致意。

我立刻傻眼了。

我看到仕文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了。

:“下去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董宛一副坏笑的样子让我心里直发毛。当我走下车的时候正巧仕文来到车前,我还没来得及跟董宛挥手再见,她已经发动汽车头也不回一溜烟地跑了,真是不可理喻的一个人!

:“韩冰,来,喝点水吧。”他递给我一瓶矿泉水,笑了笑他又自嘲地说:“今天太不好意思了,他们一个个突然就成了大忙人了,就剩我们俩了,不过我会保证你今天不会失望而归。”

我抬起头迎向他的目光,此刻金色的朝霞正挥洒在他身上,在他的衣服边、头发上晕染出一层奇妙的光晕,他眉目之间依然动人心魄。

:“没什么,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天哪!我本来想说我也有事也不去了,怎么现在一看到他,刚才那些顾虑一下子又灰飞烟灭了,看来人的一颗心永远死心塌地地忠于它的主人。

:“如果他们都不来的话,去植物园是不是太冷清了,要不我请你去游乐园随便逛逛,那里气氛会热闹一些?”他说。

:“行吧。”我说,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士单独相处。就这样,一场朋友之间的聚会最后变成了我和仕文两个人的聚会。

游乐园里面的那些设施确实有它设计的高明之处,要不然为什么大人孩子都喜欢来呢,这确实是一个放松心情的好地方,再淑女的女子也不再忸怩了。我们最先坐上那艘“疯狂的米老鼠”,刚坐上去它就如离弦之箭直冲向悬崖的尽头,吓得我心脏超负荷地狂跳,我闭上眼睛听见自己大声而极其恐怖的尖叫声。而身边传来的却是仕文一连串地大笑,走下道具时他还在笑我。我看着他,被他的笑声所感染“扑哧”一声笑出来。

随后我们又坐上翻滚列车,这次比上次更惊心动魄,列车经过一段平稳而急速的行驶后“哗”地将我们的头部360度甩向地面,严重的失重犹如经过一道生与死的门坎,这一次不仅是我在恐怖地叫喊,我甚至听到仕文也发出极短暂地惊呼。哈哈,死小子,我以为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也有脆弱的时候。

下来的时候他跑到小卖部提过来一包零食,然后和我并排坐在椅子上边吃边聊。他的工作是在家具公司里做家具设计,谈不上辛苦也谈不上轻闲。我想起董宛说的话,于是问他:“你不是开过咖啡店么,咖啡店的生意后来怎样了?”

:“那是我和几个哥们开的,没到毕业就转给后来的学弟了,回来工作后也没时间再做了,其实那生意如果有人照看也挺不错。”他说。

我也简单地说了一下我的工作,从毕业到现在两年过去了,还是一名不能独立的预算员,我的同事要不调走了,要不升级成造价员了,还有人准备向造价工程师奋斗,他们证件过硬的都在外面接有私活,人缘挺广。

:“你能坚持到今天已经很不错了。”他说。然后他起身提议到对面去坐冲浪船。小船驶过一段幽深的黑洞到达一个开阔的平台处便唰地一声一头冲进长长的滑槽,很快又在尽头溅起两米高的水花,水花哗啦啦地落下,淋湿了我的衣裙和他的衬衣,

看着紧贴在身体上怎么也拈不起来的衣服,我后悔极了,这个洋相也出得太大了。:“真不该来这地方!”我嘟囔着。:“呵呵,没事的,我不也一样。”他牵起湿漉漉的衣角嘿嘿地笑,我不由扔出一拳打在他肩上:“你也太坏了点吧!”

他一把握住我的拳头,:“韩冰,不能随便打人哦!”:“不过,打得真舒服。”他挤了一下眉头,一脸坏笑。

在游乐园里逛了半天之后时间还很早,仕文提议去喝咖啡,他说西环路有一家名叫“午后时光”的咖啡店很有格调。

这是一间仿古的咖啡店,整个色调趋于咖啡色,在面积近一百平米的地面铺设着咖啡色的条形仿古砖,墙壁上镶着小块小块的咖啡色和红黑色相间的小砖,除此以外就是那些错落有致的隔架和植物、花饰,在厅的一角摆放着一台钢琴,此刻大提琴悠扬的乐曲声正在从环绕里轻轻旋转到整个空间,厅里的光线不太明亮,"幽幽"的灯光更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浪漫气氛。他带我找了一个靠里对门的位置,在那里点燃了一壶皇家咖啡。

身材娇小,面容清秀的老板娘站在边上打算帮忙,仕文对她说:“我们自己会做,你忙去吧。”

蓝色的火焰在相当于漆黑夜晚里的房间里神秘地燃起,咖啡的香味渐渐地飘散出来,我俯身死死地盯着那团飘摇的火苗,忽觉心里涌上无数哀伤,不由闭目轻念爱尔兰诗人叶芝的诗句:

如有天孙锦

愿为君铺地

镶金复镶银

明暗日夜继

家贫锦难求

唯有以梦替

践履慎轻置

吾梦不堪碎

他的手轻轻地放在我脑后,温柔地抚弄着我的头发,拍了两下,然后紧紧握住我的手:“韩冰,我想好了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我紧紧盯着他的眼。

:“你不觉得你应该嫁给我吗?”。他把身体靠近我轻轻地问,他眼里爱情的火花无声地照亮了整个咖啡店。:“我”我正想说什么,但是他眼眸里那令人窒息的爱情之火已经瞬间把我的心融化进无边的火海。

穿过一条刚好够两辆小车并行的小巷,走进两扇巨大的红色防锈漆染的铁门,再从一大片种植着铁树、黄桷树、樱桃、海棠、桃树的园中走过,一条铺满卵石的路的尽头左端是一个水池,水池里面修葺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凉亭,可以隐约看见池水里此刻漂浮着几朵白色的睡莲,右端是一条长廊,长廊里面放了两套暗红色的木桌椅,桌上放了些果盘、茶水。有几个人侧头向我们这边张望。长廊的尽头是一排三层楼高的小洋房,贴满藏青色小砖块的外墙上爬满了紫藤的枝叶。

这是我第一次到仕文家,随同的还有我的父亲、母亲以及临时安排的一个媒人。在第一次双方家人正式见面的这天,我认识了仕文的姐姐和姐夫,这一对夫妻相貌上可以说相差之大就如同一张照片的正片和底片,一个明眸皓齿、天生丽质,一个黑不溜秋、膀大腰圆。但一谈话两人给人的印象又得颠倒过来了,和大多数家庭主妇一样,女人嘴里一打开话匣子净是些东家长西家短,而男人则侃侃而谈,无论是天文地理、还是人情世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夫妻俩经营着两家当地最大的副食品批发生意,因为二人的谦和勤劳以及很多产品因独家代理而在价格上占有绝对优势,所以每天店内外总是络绎不绝、人山人海。弄得搬货的司机一年四季忙得满得大汗,店员更是晕头转向。那光景每天都要在这条繁华大街上从凌晨六点过一直上演到晚十点,引得街道上左右一字形排开的所有商铺老板急红了脖子,只有顿足长叹的份。后来在一次宴会上,他姐夫多喝了二两茅台才道出真言:“我这一年少说都要净赚百万。"他话一出口引得老婆骇然一跳:“你们可别听他满口胡言。”于是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钱财倒是无忧了,但是夫妻二人却一直未有生育,三年前的一个早晨在门口捡到一女婴后夫妻二人便宝贝得不行。小女孩晶晶当天就坐在他们夫妻俩身边,剪着乖巧的刘海,弯弯的眉细长如画,眼睛清澈明亮,小小的嘴,白净的瓜子脸粉扑扑的,可以看出身胚将来也是个极苗条的样儿,真是天生一副美人胚子,小女孩嘴巴挺甜,第一次见面一双小手就拉着我的衣边脆生生地叫我阿姨。

两个月后我和仕文的婚礼也在他们家开阔的大厅内外举行了,比董宛和表哥的婚礼提前了十天,这是这年的中秋节,也是仕文父亲的六十大寿。那日里宾朋满座、礼乐齐响,余家对礼节上每每高度重视而在对待他们宝贝儿子的事上却是任由他自个作主。艾佳头天就到我家了,作为我最好的朋友加入到送亲的大队伍,董宛据说是那几天生病了没能来,而我也向公司请了一周的假期。这样的热闹一直持续了三天,那些远方的亲戚开始启程返乡了。我这时也已经改口叫仕文的父母为爸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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