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如此多娇 第十七章 哑巴乞丐

作者 :

逆脉代表着什么,代表濒死,也有传言是惩罚,因为逆脉无法修炼上成的内力,每次凝聚了内力就会莫名消散,可以说是练武中的极品废柴——

无论是濒死还是废柴,都够打击我的。

索性这里并不偏僻,我稍微辨认了一下还是找回了客栈,我一进门,把正在补屋顶的小二姐和掌柜吓了一跳,她们喊我我也不应,反正就是说我把地板搞湿掉了之类的,我现在都这样了,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啊。

垂着头,可能很少有人会理解我这种心情,一心想成为大侠的我,即使学了一些功夫,也不能学习上乘的内功,也就是说我再高的天赋再多的努力,也就只能成个普通以上的侠客。

我进了房间,紫衣还是看了我一眼,没有问我去了哪里,反而是丢了个包袱给我。

“什么东西啊?”我不高兴的抱着,没看见人家正烦着吗,这家伙真讨厌。

“死人骨头。”

我嗖的一声将手里的包袱丢出去,然后张开嘴“哇呀呀”大喊起来。

怕吗?当然。

有那么怕吗?当然……不。

我只是想找个借口大喊大叫罢了,我好想回去,我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穿越了之后能那么开心,那么的心安理得的呆着,我只想回去,这种念头从未中断,现在只是更深刻。

“收拾一下,把那包东西带着,明天中午跟我一起去找百晓生。”

“ok。”

紫衣皱眉。

“我的意思是说没问题。”说完这句话我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拿了下去,然后将桌子抬到了窗户边,抱着被子放在桌子上,然后钻进去,只露出个脑袋叹气。

我知道这个举动很奇怪,也知道房紫衣在看着我,但是我实在没心情跟他解释,看着月亮,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想家,我想爸爸,想哥哥,想我盘子里吃剩下的那半颗布丁,还有床头布女圭女圭黑色的眼睛。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床上,想来是房紫衣把我抱过来的。

打着哈欠洗漱后,到下面拿了点东西,还没来及塞嘴里就被紫衣一把抓住拖了出去。

我们去的地方正是我被抓的九重阁楼,只是今天的人明显多了很多,房紫衣给我了面具和衣服,我化妆成一名无名乞丐,脸上还有恶心的毒疮,而他却只是戴着面纱便直接混在了某世家公子的随从中。

可能是因为房紫衣给我易容的这张脸没有原型,所以那些人,甚至包括同行的乞丐都好奇的看我,问我跟谁的,我怕声音会被人认出来,所以装结巴,半天没磕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们也便懒得理我,只当我是个为了混流水席吃的结巴乞丐。

本来应该早上举行的武林大会不知道为什么会延迟到下午,其他乞丐唤我去吃流水席,我其实并不饿,但还是装出一付欢天喜地的样子跟过去。

如我所料想,我们这群脏兮兮的乞丐是没资格跟那些所谓的江湖大侠们共宴,一路从后面穿过院子被领到了柴房外,那里开了几桌流水宴席,饭菜与那些武林大侠们相差不多,看来这武林盟主在做人方面很圆滑,不至于在细节上出差错。

但是乞丐们哪里会真的坐桌吃饭,一个个拿着自己讨饭的碗把饭菜扒进去蹲在一旁吃,甚至连筷子也没用,直接拿不知道多久没洗过的手在碗里抓着吃。

难道我也要那样吗?如果我真蹲下来拿手抓饭的话,以前教我餐桌礼仪的老师看到会不会疯呢?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学着她们的样子端了个碗蹲到了角落。

“结巴,你怎么不吃啊。”旁边的乞丐问我,我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只是端着个碗蹲着,一口也没吃。

“给……给夫……夫夫夫郎……留……留着……”我感觉自己扮结巴越来越顺口,直接把碗里的饭倒进了脏兮兮的布袋子里。

一个老乞丐蹲了过来,用手抓起自己碗里的一只鸡腿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后放进我的碗里。“给你吃吧,我们这种半只脚进土的老东西,吃不吃都没关系,你看你瘦的。”

我‘感动’的直擦‘眼泪’,你爷爷的,明明那么感人的事情,为什么我只想笑呢。

像是武侠小说里的一样,武林中乞丐很多,只是没有丐帮之说,武林中门派众多,打斗很多,整日没个安宁,而他国蛮夷也是虎视耽耽,当然,每个国家都称别的国家为蛮夷,这一点我先做了个记号,毕竟他们要如何都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怎么能回去,这让我对那个传闻中的百晓生很感兴趣。

至于所谓的武林大会,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打着为国为民的名义,喊着什么危难,喊着什么此时大家需要团结什么的,然后建立一个什么联盟,用于调停各方冲突,团结江湖,保家卫国,让江湖繁荣与稳定,但是你建立就建立吧,还非开个劳什么子武林大会,非要装模作样搞出一付谦逊状,最后被江湖同道们力推,然后很‘无奈’的当了这个盟主。

这就是所谓的经过多方协商,江湖人士皆认可。

把鸡腿放进袋子,我又装出一付没见识的模样跟着那些乞丐们一起进入了跟足球场一样大的校场,被安顿的地方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但还是老远的就看到很多人站在正中间的高台上,看他们的阵势,想必就是所谓的武林前辈,他们一个个在互相说道着什么,离得太远我实在无法听清,但不用听也知道,无外乎是些虚伪的谦逊。

吸引我更多注意的其实是另一边,一个穿着很喜庆的女人站在一个很高的台子上,尖锐的嗓子在她的内力传播下显得更加刺耳,我仔细听了一下,是盟主选举的规则什么的。

“任何有意竞选盟主的江湖朋友都可以上高台之上一较高低,时限以那一炷香为限。”

一炷香是多久?我歪着脑袋,香的材料、长度、粗细、潮湿程度以及当时的气温和湿度等等都会影响香燃烧的快慢。不过听说古时候时的香大部分能烧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我想这个世界的也差不多吧。

但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时,我还是吓了一跳,这哪里是香啊,这分明是柱子啊,三米多高的香,一人无法环抱,这些人到底打算打多久,难道不知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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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马甲,可以从笔名上看出,我现在基本不用这个马甲,一般都是我朋友在用。

本文更新实在是缓慢,因为还有其他文在同时更新,喜欢这种文风的亲可以点开下面的直通车,那里有一本女尊完结的文,名叫《哎呦我的妻主》,属于黄诗诗的姐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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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妻主》

简介:

叶知秋本来悠悠哉的在现代过着小日子,哪想到一天居然会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让她穿越到女尊世界里,开玩笑也太过火了吧,论家明明是小女银。

这位帅哥居然打算包养俺,那太好了,论家欲迎还拒,啥米这是小白脸,论家明明拿了证拜了天地的合法夫妻好不好,咋地,还不行,契约夫妻不给嗨皮,不给嗨皮那你还河蟹我做啥米。真是好黄好暴力,这是一个女主聪明,男主强大的女尊故事,这是个女尊世界的万能男主的故事,这是一个慢慢治愈的故事。

叶知秋很疯,只笑世人看不穿,叶知秋很傻,但只为一人傻,看叶知秋如何步步为营,知己三四,仇人满天下,最终拨开迷雾,找寻出金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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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本正在日更的网游。

《网游之捡个那谁》

大神,你可以不要身着乾坤大挪移神级套装坐在新手村看星星看月亮?

哪怕你其实只有一级。

大神,你可不可以不要一个晚上就直接满级?

你当玩家是傻子啊!

只见大神掉线上线,长剑一挥,迟到,你过来。

老板你真的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那你还喊我老板!

老板我错了,我不该菊爆您的……

披着网游小马甲飘过~键盘类,非全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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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在填坑的校园耽美。

《随疯入梦》

当腐女掰弯团对上直男反腐集中营,还有一个自称来自天国的水仙花神父兼老师,年轻的校长,美丽的老师另有毫无人权炮灰无数……卡农学院鸡飞狗跳鬼哭狼嚎一段热热闹闹的故事开始了。

极度yy,全民疯狂,无扳弯,无全民bl倾向。

雷极度yy者跳过第三卷

雷bg文跳过第三卷

雷第一人称跳过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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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随时可能更新的文学站随笔。

《那是我们都回不去的从前》

随笔小故事

七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新搬来的邻居,漂亮的阿姨和帅气的叔叔,还有那个扎着羊角辫趴在窗户上看我的小丫头,当时我刚刚打破了一扇玻璃窗被打了手心。

八岁那年,我知道她小名叫默默,所以我总是傻默默笨默默的喊她,每次我妈总是为这事在我的蛋子上练习她的铁砂掌。

九岁那年,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端着一块蛋糕小心翼翼的送到了我手上,我记住了她的生日是在夏天的第一天。

十岁的那年,剪了短发的她端着小小的慕斯到我的面前,我尝到了第一个没有甜味的慕斯。

十一岁那年,她不再总跟在我身后,她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十二岁那年,夏天的蝉真的很吵很吵,她坐在路边哭了,我不知所措,慌忙的去帮她擦拭眼里,手腕上的电子表却撞到她的额头,气的她冲我瞪眼。

十三岁那年,隔壁的叔叔和阿姨在吵架,我妈把哭着的她带来我家写作业。

十四岁那一年的夏天,我和默默同居了,她睡她房间,我睡我的房间,老妈每天晚上还会跑来给我盖被子,在默默来的当天,我妈每隔一小时来一次,好像是在担心我会尿床一样。

半夜的时候我就会响应默默的号召,学习蜘蛛侠从阳台上翻到隔壁阳台,她的房间。

“今天玩什么?”

“塔罗牌。”默默的眼睛一亮,说道。

“打扑克好不好?”我说,她嘟嘴却也还是点了点头。

我和默默盘腿坐在她浅蓝色的床铺上,因为是偷偷跑来的,所以我们谁也没胆量去按离的并不远的开关。

默默总是背着月光而坐,看了看我打出的牌,又将手中的牌举高,仰起脸轻眯起眼睛仔细的借着月光去看手中的牌,动作之慢让我一度怀疑她是在研究纸牌的构造。

而且我一直想告诉她,她这个角度,我可以很轻易的看清楚她手中是什么牌,我只是想想,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告诉过她。

“要不你坐这一边好了。”我说着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她显然是方才没有听到我说什么,被我这么一抓手腕,只是茫然的看着我,眼睛清澈的如同月光下的溪水,我却像是被火烫到一样忙收回了手。

我有些不安的扭动了下,指指她,又指指自己,轻声的告诉她:“我们换下位置。”

默默安静的点头,然后和我交换了位置。

她会把牌放低来看,我赢了一把又一把,直到她连连打哈欠。

十五岁那年,我偷偷交往了第一个女朋友,我不再总是和默默一起上下学,而是绕了很远很远,据说很顺路的方向送女朋友回家,然后独自一人走了双倍的路程回家也觉得很棒。

还是十五岁那年,我被甩了,我的初恋只持续了一个月。

那时候我刚失恋,每天都没什么精神,默默总是会拉着我出去晒太阳,默默很漂亮,是我们学校的校花,默默也很乖巧,自从她爸妈离婚后,便成了我的妹妹。

十六岁那年,我和默默一起考上了同一所高中。那年,我和默默遇到了咚咚。

咚咚是我在高中开学典礼上认识的,学校的主任据说是我那表了三千里的表叔,所以刚开学那会我被我妈丢去帮着学校里准备典礼,而学习成绩很好的咚咚是新生代表。

咚咚本来不叫咚咚,因为她说起话来唱起歌来,就像是泉水响叮咚。

所以我喊她咚咚。

那一年,默默似乎比从前更加沉默了,她总是摇动着笔杆子写写画画,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写些什么。

十七岁那年,我仗着脸皮厚去抢默默手中那本神秘的笔记本,被气急败坏的她当众砸了一身的课本,那个年纪是最爱面子的时候,所以我和她冷战了很久很久。

那个寒假她不见了,问了我妈才知道,她搬回她爸爸家住了。

那年的夏至,蝉鸣声依旧吵的人受不了,看着窗外吹拂进的微风让我茫然……

漫长的暑假总算是熬过去,开学的第一天我眼睛一直在找寻,忽然肩膀被人用力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咚咚。

那天,默默没有来上课,我不安的挨了一节课便悄悄抓起书包从后门开溜。

那一天是我第一次一个人翘课,过去总有默默陪着我。

出来后我看着空荡荡的操场,感觉一阵茫然,因为我不知道默默的新家在哪里。

回头看教室,老班已经打开了书本,我只能挠挠头从教学楼后门的矮墙翻出去。

看着大街上的人流来来去去,我陷入前所未有过的茫然。

将学校附近都绕了一遍,我思索着默默会去的地方有哪些,脚下已经习惯性的走到了常和她一起去的冷饮店外。

冷饮店的老板看我眼熟就走了过来招呼我,透过透明的玻璃门,我看了一圈后拽了一下下滑的背带,摇了下头转身离开。

那天我走了很多地方,一直到晚上才回到了家,那天我妈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

第二天我坐在教室,前面的座位不再空空荡荡,默默留了长发,头上别了一枚小小的蓝色发卡。

我戳了戳她,她回头看着我,不说话。

我对她说对不起。

默默轻声回答没关系,语气中没有一点波澜。

我想我们会回到从前。

我问咚咚,咚咚反问我,能吗?能够吗?

咚咚要抓住我的手,我闪开了,咚咚惊讶的看着我,其实我也吓了一跳,咚咚……我叫了声,有些歉意的覆上咚咚不安扯动着裙角的手。

咚咚的眼泪突然的就掉下来,她抱住我,抱的很紧,就像个不肯长大的孩子,一个不愿承担世界的孩子似的,其实到底是谁在不肯承担整个世界,现在想想,其实我们都一样。

我想挣开,却挣不开,只好任由她抱着。

那时候的感情总是懵懂的,我一直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那天下午我没去上课,而是买了几罐啤酒跑到了教学楼的天台上,每次喝完一罐我就很豪气的将空啤酒罐一脚踢到半空,然后一个回旋踢踢下楼去。

然后我被记了大过。

那天晚上我和默默靠在路灯下,她还是那么安静。

期间咚咚打电话来,都是些琐碎的事情,我却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不期待她说快些道晚安,也从没有在默默沉默的时候如此的……寂寞。

但是咚咚却不愿多聊,匆匆说了几句便收了线,我看着身边的默默,她在看着我,路灯下,她的眼眸越发的明亮和清澈,那么清澈,什么也藏不在。

我知道,她眼眸的深处,那是我回不去的从前。

如果我什么都看不见……多好。

我忽然很想笑,所以我笑了,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站了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点头也跟着站了起来。

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走落了漫天的星辰。

目送她上楼后,我往回走,这种情形和初恋时送小女朋友回家一样,但是却有什么又不一样。

抬头,我看着星空心也随之忽豁然忽暗淡……

我们三个人依然的形影不离,高三的下半年,我和咚咚理所当然的确定了恋爱关系。

除了电话多了一些,生活似乎也没有什么改变。

等到那边传来嘟嘟声,挂上电话的我有时候会问自己,爱吗?

我不知道。

三个人一起站在天台,仰望蓝天,一晃光华,就这样结束了当初以为遥遥无期的高中生涯。

毕业前的聚会上,大家都玩的很疯,那天的默默依然很沉默,看着那些不知所谓的碰杯着,有人在笑着,有人在碰杯,有人已经醉倒在说胡话,有人抱着好友哭着。

喝醉了,吐了,然后再回来的碰着酒杯,继续看着那些人笑着,喝着,醉着,哭着,累着……

我总觉得有那么一句很重要的话被我遗忘,但却如何也想不起。仰颈又灌掉了一罐啤酒,喉间一阵苦涩。

喉咙的炽热和身后墙壁的冰冷同时袭来,让我一阵悲哀。

吵吵闹闹到了最后,不知道谁提议大家一起唱歌,所以全班同学手牵手唱起了起来。

“wherehavealltheflowersgone”

“wheretheflowersgone”

“wherehavealltheyounggirlsgone”

“wheredidtheyallgone”

“wherehavealltheyoungmengone”

“wherethesoldiersgone”

“wherehaveallthegraveyardsgone”

“wherehavealltheygone”

……

唱着唱着一个女生先哭了起来,然后像是会传染一样,其他人也都忍不住红了眼眶,我是,咚咚是,默默也是。

我两手拿着志愿表很久很久,久到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能茫然的看着忙碌的同学,在那所谓的自己的前程忙碌着。

咚咚志愿上填的是上海的大学,填完以后她理所当然的要拿过我的志愿表,就在她下笔的刹那,我忽然伸手覆在了表上,她的钢笔在我的手背上划出一道深蓝的墨痕时停了下来,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间仿佛一下子停了,就这样过了很久,晶莹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舌忝过她的脸颊,她用力的拨开我的手,强硬的在志愿一栏上填上了她要去的那所学校。

咚咚……我叫了一声,却无话可说,这张表上的字迹已经被她的眼泪晕花了,是不能用的,她一定也是知道的。

她没有抬头,只是用最安静的方式扣上了钢笔帽,轻声说:我在上海等你。

一时间的愧疚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回头,看向默默,此时她正凝视着桌面上的志愿表,我很清楚的看见上面写的是——清华。

高考那天,默默相对考号的座位是空着的……

那天晚上,我点燃了生命中的第一根香烟,站在星空万里的天地下,风撕扯着我的头发,静静的嗅着,连风的味道都是寂寞的。

我仰起脸,那个总是沉默望着天空的女孩,是不是也一样看着天空。

十八岁,我懂了很多,伸手握住那根还未燃尽的香烟,我感受到那一支烟带来的温暖……

两个月后,我收到了清华的录取通知书,可是不知为何,我只想哭……

如今我还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年的高考题目叫做《学不会》……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那块没有甜味的慕斯,梦到那个坐在路边哭的女孩,我蹲下去,瞬间变成了儿时的自己,我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珠。

她慢慢停止了哭泣,站起身笑着冲我扮了个鬼脸后跑开,最终消失不见。

这一场青春的迁徙,寂寞一路,但真的可惜吗?值得吗?我也不晓得,看着高高的天台,我笑自己,笑自己蠢,笑自己懦弱,笑自己竟想从这里跳下去。

默默,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我,默默,咚咚,我们不过是一群不懂得逃开忧伤的傻瓜。

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见到默默,我去她所谓的家去找她,得知她们家早就已经搬走了,久在我送她回来的那晚之前,而我什么也不知道。

后来听说她去了远方,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了,永远不会,但我仍然不甘心,我找我妈要了她爸妈现在的住址,想要看看她是不是会在他们那,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新家庭,她的爸爸甚至没有让我进门,而她的妈妈却上前甩了我一耳光,说我欺骗了她女儿的感情。

我只觉得好笑,一把推倒了她。

既然关心女儿,当初为什么丢下她。

再其后的很久,我总是从梦中醒来,然后泪流满面,那些日子我拼命的找寻默默的下落,我不敢想象没有学历的她在某个城市流浪,而我却还好好的呆在自己的故乡享受着大家的夸奖,父母的喜悦和等待着去北京的日子来临。

我拼命的打她的手机,给她发短信,直到当我再次拨响号码时传来空号的提示音,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

我发疯一样的找,在她的qq上留言,我去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去我们所有去过的每一个角落,找遍所有她可能找到的人,问遍了所有她会踏上的列车,我什么都给忘记,不去理会别人异样的目光,不去看父母关切的眼神。

我什么也不想,就像个疯子一样。

十四岁那年,默默问我。

如果有一天。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每次想起这句话我就心痛难抑,默默,现在来问我好不好,我会回答的,我真的会很认真的回答。不会再敷衍你,不会再嘲笑你是跟屁虫。

我会陪着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终于无可奈何,扑进家人怀里痛哭,然后绝望的收拾起行囊,踏上了前往首都的火车。

学习的日子总是平淡的,我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行走在校园中,到了首都后的我甚至连过年都不曾回过家,我妈每次都念叨着无所谓,我只有说抱歉。

我不想回去,回到那个没有默默的地方,却充满了回忆的家乡。

我平静的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絮叨,平淡的在聊天室里和高中时代的同学聊着家常,谈论着家乡的变化,学校里的趣事和不顺心,偶尔会谈起高中时的往昔,那时我心中总会有些苦涩。

生活开始归轨,有时我甚至会有种错觉回到过去,但我知道在这之中,少了个默默,她去了我的梦境中,不肯再出来,那里应该是快乐的吧。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转眼到了大四,周围的同学又开始忙碌起来,我也一样,那段日子很累,甚至来不及在假期中再背起行囊去另一个陌生的城市找寻默默。

每日忙碌,让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下去,什么都忘记,然后毕业,找工作,结婚,生子……

直到有一天,咚咚出现在我面前,很平静的对我说好久不见。

白色的连衣裙美的像个仙子,纯净的色彩在北大绿色的园林中增色几分。

早知道北大这么漂亮,我也来了。咚咚笑着,如最绚丽的花朵一般的美丽。

她在北京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陪着她,直到她的假期结束踏上火车,东,她叫我。

你可以吻我一下吗?她说这话时泪水已经滑下脸庞,沿着尖削的下巴滴下,就一下,连一个离别吻也没有,就这样回去会让我自己觉得自己好可怜。

我不回答,因为我知道我做不到。

这时她擦掉眼泪对我笑了,怎么舍得你为难呢?她说,还好,还好你没亲我,不然我就太可怜了。

我仍是不语,我明白,她也明白,如果今天我暧昧不明,给不了幸福的我,日后还终是要再负她。

我真的在乎咚咚,在乎这个妹妹,这个我注定要负的人。

上了火车,即将踏上归途的咚咚突然的跑过来扑进我的怀里,我一怔,却没有推开她,她笑我傻。

她笑着说真的不甘心啊,她说我是个大坏蛋。

她说她会幸福,让我也一定要幸福。

肩膀上温温的,我知道她一定哭了,但我太懦弱,胆小到任由她哭着踏上归途,连声再见也不敢说。

启动的火车哀哀的和铁轨告别,让我忽然有种梦醒的感觉,展开双手,我发现自己实际上什么也没有。

待火车消失在铁轨上很久很久,我才跌跌撞撞的回的寝室,像个死人一般躺在床上一天一夜,才起身收拾,手往下垂,模到口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我忙掏出来,原来是个皱巴巴的明信片。

上面是默默的笔迹……

我翻过了看,明信片是寄给咚咚的,是张节日的贺卡,没有寄信的地址,但从邮戳上可以看的出是来自t市。

我茫然中想起咚咚,她在北京待了十几天,一直到最后才把明信片塞给我,她特别赶来,只是为了送这个。

明信片的正面上,咚咚写着:一直很孤独,一直……

那晚,我将自己捂在被子里。

那年,除夕我赶回了家乡。

你高中的那哥们要结婚了,来找过你一次,就在昨天。我妈拌着饺子馅料,对我说道。

我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包了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已经长大,大到可以承担一个家庭的重量。

我去看过默默的房间,那里因为没人住,所以被我妈堆放了很多杂物,我绕过那些东西伸手去抚模那些充斥着回忆的东西。依然是蓝色的床单,从未改变。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不见的布女圭女圭,还有那支惯用的钢笔还没来及盖上,静静的躺在书桌上。

在钢笔的旁边,是那本笔记,我拿起来。拍落上面的灰尘。

打开来看

第一页是我的名字,娟秀的字体,我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可以写的如此好看。

第二页还是我的名字。

第三页依然是……

最后一页……

我从来都没有开口说,是因为我以为他会懂。

因为咚咚是他的新娘,所以我只能是他的妹妹。

我一直想去流浪,只是舍不得他,现在再没有牵挂了。要幸福啊,一定要幸福,愿大家都很幸福,愿没有人会感觉孤独。

wherehavealltheflowersgone

wheretheflowersgone

wherehavealltheyounggirlsgone

wheredidtheyallgone

wherehavealltheyoungmengone

wherethesoldiersgone

wherehaveallthegraveyardsgone

wherehavealltheygone

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

家乡的空气似乎都充满了默默的味道,我贪婪的呼吸着,觉得自己已经有些病态。

在家里过了除夕,我便匆匆逃去了北京。

二十六岁那年,我遇见了浅,彼此家长都很满意,自己也看着还行,便就这样定下了。

匆匆回家乡筹备婚礼,坐在车上我似乎是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再回头看,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什么也没看到。

刚才默默那丫头来找过你,刚走没多久。

我一进门就看见我妈在用手比划着那红双喜,笑咧的嘴上还不停的念叨着。

问她找你啥事,她也不肯说。

你说默默多好的丫头啊,到现在还每个归宿,本来还以为你们俩能成呢,你可真不争气。

她还在一直说着什么,但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想起刚才在车上看见的身影,我的泪水终划破了脸孔。

ps:我不会弃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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