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煞有五弟子。
大师兄陆生,现封禁峰峰主,善法术神通。
北堂煞。“他会的我教就成,陆生现在的徒弟多的自己都教不过来了。”
二师兄楚朕,善炼丹、植灵和阵法。
北堂煞微笑点头:“楚朕性子醇厚、淡泊,什么也看得轻,北北要向你二师兄多学习。”
三师姐烽雷,身怀雷性灵根,善符文咒文,左脸印有咒文,皮肤蜡黄。
北堂煞:“雷儿性格乖张又耿直,脾气不太好,但心底还是好的,嗯,你好好学习。”
“……”阿北。
四师兄昊天琦,封禁峰执律长老,善符法。
北堂煞:“天琦是我座下唯一一个领悟学到中级封禁术的弟子,也是唯一一个让我头疼的弟子。”
五师妹左北。阿北看看师父看自己带着笑意的眼神,撇撇嘴低下头:“我会努力的。”自己的那几个师兄师姐可都是活了几百年人了。
在去找二师兄以前,阿北先去看了看朱垣和隋焰。冯青不知道还在什么地方游历,朱垣还是老样子,对于阿北现在的身份没有多大的反应,反而对阿北冲动的和别人动手说个没完。隋焰身上的气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阿北总感觉两人之间似乎有了一层隔阂。阿北用了很大的劲才把关于萧九蔻和青家兄弟青眼的事情说了一下,隋焰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是没多大问题,阿北匆匆和对方告别,很狼狈的跑了。阿北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还是隋焰的原因,只是阿北感觉自己似乎不想再看见这样的隋焰。
二师兄楚朕住的地方在封禁峰后面的一个山谷里,阿北来回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这时候阿北才发现,封禁峰的地盘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好多好多,只说山头,她就不知道翻过几个了,可偏偏就是没见着有多少人,就是见了她也要为人家绕路。再次走过师父说的地点,阿北皱着脸盘腿坐下。
二师兄善阵法,极其有可能对方用阵法掩盖了他的洞府,阿北不相信师父让她来这里学习不给对方打招呼,那么,难道是要考验自己?那自己怎么进去呢?
“阵法,基础就是布阵。”药院内的男子轻轻抚了抚女敕绿的叶子,淡笑。他知道阿北在外面转了一圈又一圈,偏偏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她能不能进来,就看她自己的了。
坐了片刻,阿北眼珠一亮,准备去山下的经书阁——的长老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书架之间的弟子很少。阿北站在阵法那一栏下,一栏一栏的查看,却无从下手。
“你这是,要学阵法?”突然插进来的声音让阿北准备抽书的手一抖,回头,眼神一闪,却是那天突然不见的玄易。
玄易身着很艳丽的红色,阿北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对方也是穿的红色,似乎对方很喜欢红色。
“你这是要学阵法?”玄易抽出一本书,似笑非笑道:“虽然你被师祖收为徒弟,但也不代表你就成天才了,学什么都会快。”
“不是,我这是要,嗯,解难题。”阿北脸一下子涨红,来回看看确定没人听到。
“……那看这本吧,基础入门,解题够了。”玄易看了她两眼,从最下面抽出一本薄薄的灰皮书,递给阿北。
阿北眼角一抽,接过,“谢谢,诶,你来这干什么?”
“看书。”
……
两个人分开,阿北嘴角撑起,没让自己回头,直接去找了管事弟子。玄易瞟着阿北的身影消失,淡淡一笑,还没转身走开,脸色就一白身体晃了一下,眸色沉淀成了更加浓郁的墨色。
阿北拿着玉简回到消失的小山谷外,这时已经是正午了。阿北将神识探进玉简,大堆的信息冲进了大脑,阿北一点一点看过去,脑袋快速的转了起来。渐渐阿北的脸色严肃起来,这些东西理解起来不难,难的是把东西运用到实际当中。太阳越来越斜,渐渐晚霞已经布满天空,阿北放下玉简,一下午她只不过是理解了玉简的五分之三而已。阿北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地方,叹口气,闭上眼睛,把神识覆盖了上去,一寸一寸的掠过,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一次有一次的掠过,阿北终于在一株小草上感觉到了异样。
阿北惊喜的睁开眼睛,此时已经是明月当头了,阿北还没有行动,就发现那株小草的异样消失了。抬头一看,已经是第二天了。
不甘心的回到自己新的住所,那是一个很简陋的木屋,周围围着一圈的,篱笆。一进院子,就看到院子里站的大个子,来回走动,怀里的一个小婴儿哇哇的哭着。
“师妹,你终于回来了。”福旺哭丧着脸迎过来。
“师兄?啊,对不起我不小心忘了时辰。”阿北尴尬一笑,这一天光顾着想进谷的方法了,竟然忘了寄放在食堂的小婴儿。
送走福旺,阿北把小婴儿放在床上,看着小婴儿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看着自己,里面有自己小小的影子,微微一笑,好清澈的眼睛,挺惹人喜欢的小孩子,黑家的人应该喜欢,吧?
第二天,今天是阿北自己学习的时间,阿北抱着小婴儿去了黑家。黑家是宗门的附属宗族,找到很容易,出示了自己宗门弟子的身份,阿北被迎了进去,招待她的却是一个中年女人,对方虽然很客气,但话里总是带着刺,挤兑着阿北,正眼也不看阿北怀里的小婴儿一眼。
“黑家虽不抵南边紫玉星域的大家族,但也是数得上号的,呵呵。”中年美妇端起茶轻抿了一口,兰花指轻翘。
“……”阿北瞄了瞄自己眼前空空如也的桌子,不接话。
“我见过的人遇过的事很多,只要对方一进来我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对方来的目的。听说你是来找黑木崖的。”
“嗯。我们再地底认识的。”阿北点头。
“地底认识的?难怪,封禁峰的地底,是个不错的历练之地。那,你只怎么下去的。”美妇眼神一闪,对于他们这种家世显赫的人来说,封禁峰地底不过是个不错的历练之地。
“……师兄罚我下去的。”阿北模棱两说的糊弄。
“……客人坐了半天茶呢?”美妇皱眉对角落的侍女叱呵。
“没茶了,已经去端来了。”侍女垂眉细声娇语。
“那,姑娘来是为了?”美妇满意点头,支起真诚的笑脸对阿北。
“主要是为了他。这是黑木崖在地底留下的孩子。”阿北美观那迟端来的茶,晃晃怀里的女圭女圭。
“……二少去澜海星域了。”美妇。
“哈?”阿北眨眼,这是准备不认账?!
“孩子一说,没听他说过,所以,毕竟在地底的不只我家二少,还有其他人。”美妇的笑容中多了几分敷衍,右手轻轻搭在左手上。
“……告辞。”阿北扯开笑容,跟在侍女身后走了。
美妇嘲讽一笑,黑家嫡系和旁系少爷百来个,私生子少说也有这么多,一个个的收回来养着,当黑家是慈善机构啊。“给二少爷传信,留在地底的种他是要还是不要,二少的名号不少人惦记着。”
阿北皱着脸,想自己似乎真的多管闲事了,帮忙把孩子带上来,似乎带出了麻烦。送人?又硬不下心肠,那么只好继续麻烦福旺师兄了,看他整天一个人多无聊,送去一个孩子给他乐呵乐呵。阿北眼眸半遮,脑中想起当初自己第一次下封禁峰后九死一生的事,被人利用总会有把柄在对方手上抓着,所以她不会对福旺怎么样。
小婴儿其名黑君,直至黑君七八岁时,福旺才月兑去黑君保姆的名义,但福旺也因这事而保了一命。
北堂煞住的地方是在后山的一个山头,藏在树林里的一个简简单单的宅子,外面看着简陋,里面却富丽堂皇,上次阿北来过,所以不会再像是昨天一样被困在外面。捏出手印,外面的禁制破开了一条缝,阿北走进去,抬眸一看,却是个练武场的模样。
“那女圭女圭推销出去了?”北堂煞歪在贵妃榻上,手上拿着一条艳红色的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