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沐儿被士兵带到了天牢,走过了长长的通道,来到一个狭小的门前,太监敲了敲门,门上开了个小口子,只见里面有人看了眼外面来人是谁,一见是张公公,急忙开门迎接。
出来一队士兵,张公公指着刑沐儿说道,“好生看管着,莫要出了事。”领头一人上前领命,并且注视着张公公,含有深意的说道,“卑职会好好安排的。张公公请放心。”,走前,张公公又回头看了看,那领头人点了点头,张公公这才面带笑容的安心离开。
那领头人仔细打量了番刑沐儿,奸笑一声,“进了这天牢的人,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中中城,虽说也有出去的,可毕竟也是少数,你能不能出去,就看你平时烧香烧的多不多了。你若乖乖的,不要吵闹,不要多嘴,我们也不会太过为难你。若是还拿以前的身份来压我们,那对不起了。来人,带走。”
刑沐儿一声不吭的跟着几个侍卫,走进了那个狭小的门,进去后,是一个下台阶的地方,走下了台阶,发现里面很宽敞,似乎有好几进的屋子,每一进的屋子两排都是监牢,灯光昏暗,一路过去,有些人头发散乱,衣衫褴褛,双手都是鞭打的伤痕,有几个人抓着监牢门,不停的在喊着,“放我出去,我要见皇上。”
“我是冤枉的。冤枉的。皇上?”除却这些快嘶哑的呼救声,其他一片寂静,只除了镣铐清脆的碰撞声。
但是更多的人则是不声不响的躲在黑暗里,被幽暗的烛火照映着好像鬼魅一样。刑沐儿不禁抓住了自己的双手,不停的颤抖,这个是地狱吗?之前以为天牢虽是关押人犯的地方,可毕竟都是大人物,况且,只要没杀头,都有出来的机会,可如今看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只要是黑暗的地方,只有罪恶和杀戮。
走到最后一进屋子的时候,刑沐儿被推进了一个牢房,阴暗潮湿让地上的稻草已经非常潮湿,薄薄的被褥已经又发霉,一股浓浓的臭味直冲鼻腔,刑沐儿靠在墙角,全身被冷汗湿透,双手握着的手指泛白,嘴唇发白,面色如青,刑沐儿不知道自己接下去会如何。但是此时此刻,她后悔了,后悔被刑威武威逼,后悔自以为是的和欧阳傲天做交易,更是后悔自己应该在任何时候都以逃跑为第一目标。而不是等着让别人来给机会让自己自由。看看如今的自己,被关在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即使自己死了,也无人会来救自己。
即使是欧阳傲天,也没有任何的立场来救自己。自己不是他的妻,不是他的爱人,更加不是他所需要的有用之人。救自己何用?
刑沐儿此时非常的伤心,害怕,恐惧。想到自己不管是在刑府也好,逸王府也罢,这个身体终难逃一死。她模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戒子,低声哭泣的祈求道,“戒子啊,戒子,我不知道是不是你送我过来的。但是能不能祈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在这个时代。我想回家。”
当刑沐儿昏昏沉沉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顿时害怕起来,“难道是牢房的老朋友——老鼠?”一阵紧张,赶忙往牢房门口的墙壁靠去,希望靠着微弱的烛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忽然地上的稻草忽然飞了起来,地面轰得塌陷了,从地下窜出一个黑衣人,一见刑沐儿正想张嘴叫唤,迅速点了刑沐儿的哑穴。然后伸手一揽,就把她扛了起来,跳下地洞。
下面并不是很深,只有半人多高,也比较窄,黑衣人拖着刑沐儿,爬了几十步后,就站了起来,此时出现了一个地道,高度正好容纳黑衣人的高度,宽度正好可以同时并排站着三个人左右的宽度,见黑衣人过来后。又出现几个黑衣人,手上拿着铁锹,动作迅速的把周围的泥土堆起来,埋了刚才的那个土坑。
结束后,几个黑衣人,包括那个扛着刑沐儿的黑衣人迅速飞驰离开。走了好长一段路后,路途向上,黑衣人一个飞跃,跳出了地道,来到了地面上。顺手把刑沐儿扔在了地上。
刑沐儿脸着地,一个吃痛,挣扎的着想爬起来。却被黑衣人拉着头发,拖了几十步远,看到一个很大很大的湖,于是把她扔在了湖边上。
“咿呀咿呀咿呀”刑沐儿想张嘴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见黑衣人冷笑了声,拔出了腰上的匕首,指着刑沐儿,“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那个要你命的人吧。”刑沐儿努力挣扎的想爬起来,却被黑衣人一脚踩在了小腿上,正想用手去挡住迅速下来的匕首,却不及那黑衣人动作快,躲闪不及,匕首插在了胸口上。
捂着胸口,刑沐儿只觉得疼痛难忍,那种刀刺入胸口的那种“扑”的尖锐刺耳的声音永生难忘,刀口插入肉中的那种剧痛,让她不自觉的弓起了身体,这种痛入心扉的感觉,恨不得自己马上死掉,也不愿意多痛一秒。但是很快的刑沐儿整个身体好像渐渐的麻木了一样,而且感觉越来越冷,刑沐儿知道自己的鲜血迅速的在流逝,恐怕这一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那黑衣人知道刑沐儿在垂死挣扎,因此冷冷的看着,然后刑沐儿的气息渐渐微弱了起来,黑衣人一脚把刑沐儿踢下了湖,还朗声到,“这个绵延千里沧水湖给你做你人生最后的居所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刑沐儿的身体如同破败的女圭女圭一样,被甩进了湖里,渐渐的沉入湖底,血红的湖水晕染了一圈又一圈,在月光的照映下,呈现黑色而鬼魅的感觉。过了一会,连月亮都悄悄的躲进了云层中,不忍在看这残忍的一幕。
黑衣人看着湖底冒出几个气泡泡后,就着湖水洗了下匕首,转身和等候着的其他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