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读出了伏皇后内心的杀机,慕容秋水的俏脸上却依然是灿烂和谦恭的微笑,她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的少女(绝色特工:倾城皇妃第十章欲以美色媚君王内容)。
伏皇后的声音不怒自威:“慕容贵妃,本宫在这里提醒你:你一定要谨守妇德,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试图狐媚皇上!倘若你冒犯了祖宗的规距,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本宫虽然有情,但宫中的规距无情!”
慕容秋水心中暗恨,表面上却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立即跪了下来,以颤抖的声音道:“臣妾不敢!”
伏皇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懒洋洋地打个哈欠,道:“本宫累了,你跪安吧!”
慕容秋水强忍着心中的屈辱和悲愤,连忙磕头道:“皇后娘娘吉祥!臣妾告退!”心中却暗暗发誓:“贱人,摆什么臭架子?卖什么臭味?你有跪着求我的一天!”
望着慕容秋水的背影,伏皇后暗暗冷笑:“贱人,你不可能老是处在皇上的庇护之下!一有机会,我就让你去死!俗话说得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慕容秋水一边走一边想:“皇后那个贱人警告我不能狐媚上官金鳞,但她那个冷冰冰的样子,有狐媚的资格吗?哼,我偏偏要狐媚上官金鳞!我只有迷住了上官金鳞,才能利用上官金鳞来打倒皇后那个贱人啊!”想到这里,她的耳畔不禁回响起父亲慕容肃临终前的话:“其实,作为男人来说,喜欢的从来就不是女子的三从四德!”
顿时,慕容秋水的心中打定了主意:“伏皇后那贱人要我谨守妇德,不过是想束缚我的手脚!我岂能如她所愿?我必须要尽力施展我的妖媚手段,迷惑上官金鳞!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让上官金鳞对我神魂颠倒,然后我怂恿上官金鳞废掉那贱人的皇后之位,由我当皇后!”
上官金鳞下了早朝之后,给皇太后请了安,刚要到慕容秋水的沁芳宫,忽然,大内总管马公公慌慌张张地来了,跪倒在地道:“老奴启禀皇上:原皖国京城皖京传来八百里急报:我们留在皖京的驻军遭到皖国余孽的突然袭击,损失惨重,有三千余名官兵殉难!皖国余孽一击得手之后,全身而退(绝色特工:倾城皇妃第十章欲以美色媚君王内容)!”
上官金鳞暗吃一惊:“皖国余孽竟然还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表面上他却不动声色,下令道:“立即起驾,前往卓丞相的相府!”
卓著身为百官之首的左丞相,是燕国的三朝元老,可谓德高望重。
上官金鳞的车驾来到了卓府,却见门前颇为冷落,一些地方生满了杂草,只有一个老仆人在门前无精打采地晒太阳。
大内总管马公公拖着长腔呼道:“皇上驾到,卓著接驾!”
听到那尖锐的声音响起后,卓著慌忙大开府门,带领全家老幼主仆迎了出来,一齐跪倒在地。卓著高声道:“不知圣上驾到,老臣迎驾来迟,还请恕罪!”
上官金鳞快步上前,双手搀扶起卓著道:“老丞相请起!如此大礼,朕承受不起!”然后他指着附近的杂草道:“看来相府很少有人光顾!老丞相三朝元老,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可谓位极人臣,竟然门前冷落车马稀!”
卓著道:“老臣一向认为,有公事议于朝堂!对私门议公事之举,老臣向来深恶痛绝!”
上官金鳞赞赏地点点头,道:“可见老丞相洁身自好,从不结党营私。单凭这一点,已足为众臣之表率!”说到这里,上官金鳞将目光投向旁边一位俊秀的少年公子道:“不群,快起来!”
那位少年公子卓不群是卓著的独子,卓著虽是晚年得子,但对卓不群的管束却十分严厉。卓不群从小就接受了严格的教育,文武双全。他与上官金鳞同岁,曾是上官金鳞小时候的玩伴。
在卓著父子的陪同下,上官金鳞进了卓府客厅坐定,有卓家仆人跪献香茗。卓著恭请上官金鳞在上首坐了。上官金鳞让卓家父子也坐下,卓著这才告了罪,侧着身子在一个凳子的一角斜斜坐了,卓不群却不敢坐,垂手侍立在父亲旁边(绝色特工:倾城皇妃第十章欲以美色媚君王内容)。
卓著恭敬地道:“皇上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训示?”
上官金鳞目视卓著道:“朕无事不登三宝殿,也就长话短说。老丞相可曾得知皖国余孽趁我国丧之时,举兵作乱之事?”
卓著变色道:“老臣不知。怎么了?”
上官金鳞道:“我们在皖京的驻军遭到突然袭击,三千人阵亡。敌人得手后,全身而退。依朕看来,这是一次有预谋、有组织的、精心策划的行动!”
卓著皱眉道:“皖国的精锐不是都被我们歼灭了吗?余下的散兵游勇按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战斗力啊!对此,老臣很是不解。”
上官金鳞冷笑一声,将目光投向卓不群道:“不群,你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卓不群躬身施礼道:“启禀陛下:依小臣看来,皖国必然在亡国前夕,暗中伏下了一支精锐!”
上官金鳞拊掌大笑:“不错!不群,你有如此见识,真是难得!”他的脸色随即阴沉了下来:“由此看来,慕容肃此人,城府极深!他虽然死了,但其阴魂不散啊!而且,其子慕容秋山至今不见尸首,这始终是朕的一块心病!这次皖京发生的动乱,十有**是慕容秋山在暗中指挥的!”
卓著道:“老臣现在有些明白了:必是慕容肃在亡国前,自知不是我燕国的对手,于是伏下了厉害的后手!如果这个推断成立的话,应该是一条连环计。慕容秋山只是其中的一环。还有一环……”他欲言又止。
上官金鳞认真地听着,道:“老丞相,但说不妨。”
卓著道:“老臣言尽于此,不敢往下说了。”
上官金鳞已知道答案了,却明知故问道:“今天在老丞相家中,没有外人,也不会走漏什么话(绝色特工:倾城皇妃第十章欲以美色媚君王内容)。老丞相不必有忌讳。还有一环是什么?”
卓著咳嗽一声,道:“是慕容贵妃。”
上官金鳞听了,脸上顿时显出惨然之色。
一会后,上官金鳞才长叹一声,道:“这一点,朕也想到了。但不知是什么缘故,朕对慕容贵妃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至于为何有这种感觉,朕也说不上来。而且,即使她与朕作对,朕也狠不下心肠来对付她!”说着苦笑着摇摇头:“朕自己也知道,这种念头如飞蛾投火,不可救药。”
卓著道:“陛下,恕老臣直言,陛为一国之君,当以天下百姓和江山社稷为重!且莫以一己之私情,而误了国家大事!否则,陛下百年之后,有何面目见先帝于地下?”
上官金鳞无言以对,只是长叹了一声。
良久,上官金鳞方道:“皖国余孽一日不除,我燕国江山永无宁日!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朕欲亲自率我军精锐,前往皖京一带,一举荡平皖国余孽!”
卓不群听到这里,急忙躬身施礼道:“陛下,我燕国精锐尽出,燕京空虚。一旦皖国余孽乘虚来袭,我们将何策以应之?”
上官金鳞似乎是胸有成竹,他淡淡一笑,道:“这就是朕此次来相府的原因!朕会将我燕国的精锐人马一分为二:朕率其中一部分远征皖京。另一部分人马却换上便装,扮成寻常百姓模样,昼夜潜伏于燕京的各处险要位置,由老丞相居中调度。这样,一旦皖国余孽前来作乱,定要叫他们有来无回!”
卓著父子交换了一下眼色,异口同声地赞叹道:“陛下真是神机妙算!”
上官金鳞道:“朕远征的这段日子,朝政就由老丞相主持,特别重要的事情,由太后拿主意(绝色特工:倾城皇妃第十章欲以美色媚君王内容)!”
卓著站起身来,躬身施礼:“老臣一定不会辜负了陛下所托!”
上官金鳞双目中闪出骇人的光芒:“慕容秋山啊,这次你要是露面,朕一定要捉住你!”
卓不群鼓起勇气,向上官金鳞施礼道:“陛下,小臣斗胆进言:还要防止皖国余孽与慕容贵妃暗通消息!”
上官金鳞目光炯炯地道:“不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要是皖国余孽来联系慕容贵妃,该怎么办?”说到这里,卓不群与父亲一起注视着上官金鳞。
上官金鳞微微一笑:“这个,朕早就想好了!”他将目光投向卓不群:“不群,你我虽是君臣,但小时候曾一块玩耍,情同手足,如果这世上,朕还有一个朋友的话,那就非你莫属了!”
卓不群赶紧跪倒在地:“小臣一家,世受国恩。小臣更受先帝殊遇、陛下恩宠,在有生之年,必将肝脑涂地,誓死以报陛下!”
“快起来!”上官金鳞拉起了卓不群,深沉地道:“不群,朕现在就任命你为沁芳宫的总管,负责沁芳宫的一切!在确保慕容贵妃万无一失的同时,对试图接近她的所有可疑之人,就地逮捕!有抗拒者,格杀勿论!其中包括慕容贵妃的哥哥慕容秋山!”
卓不群再次跪倒:“小臣卓不群领旨!”
“不群,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确保慕容贵妃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上官金鳞拉起了卓不群,话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彩:“否则,朕是不会原谅你的!虽然,在这世上,你是朕唯一的朋友!”
卓不群平生第一次听出了上官金鳞话中透出的杀机,不由心中一寒,暗道:“难道在皇上的心中,以慕容贵妃最重吗?”。
上官金鳞一拂衣袖,吩咐马公公:“起驾回宫(绝色特工:倾城皇妃第十章欲以美色媚君王内容)!”说完转身就走。
卓著父子一齐跪在了地上:“恭送皇上!”
仰望着上官金鳞远去的背影,卓不群的目光中显出了复杂的神色。按说,燕国皇室对卓家恩重如山,他卓不群应该对上官金鳞死心塌地一般的效忠。但是,自从伏氏成为太子妃、随即成为皇后之后,他的心中就投下了巨大的阴影——本来,他的父亲卓著是左丞相,而伏氏的父亲伏德是右丞相,卓家与伏家堪称是门当户对!并且,他也见过伏氏一面,暗中对娴静美貌的伏氏颇为倾心。于是,他向父亲卓著渗透了自己的心意,卓著便托人试探伏德的口风,伏德却是王顾左右而言他。
直到伏氏成为太子妃的那一刻,卓不群才恍然大悟:自己的意中人是伏氏,但人家伏氏的目标却是成为太子妃、成为皇后!卓不群倍感失落之余,不禁对伏氏暗暗生出了一丝怨怼,对上官金鳞就从内心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情。
上官金鳞回到皇宫后,紧急处理了几件公务,决定明天启程。马公公问道:“皇上,为何如此匆忙?”上官金鳞只说了四个字:“兵贵神速!”
马公公又请示道:“皇上,天色已晚,您和皇后一块用膳吗?”。上官金鳞摇了摇头,道:“朕要陪皇太后一起用膳。随后,朕要驾幸沁芳宫!你先去通知皇贵妃一声!”
马公公来到了沁芳宫,向慕容秋水施了一礼,阴阳怪气地道:“老奴恭喜贵妃娘娘!”
慕容秋水吃了一惊,不动声色地道:“公公,喜从何来?”
马公公拖着长腔道:“圣上今晚欲临幸贵妃娘娘!”
慕容秋水心中一震,暗道:“上一次,是上官金鳞主动要了我;这一次,我一定要主动取悦于他!我一定要施展万种妖媚手段,让他迷恋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