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个时辰了。”一小将来报。
思阑看看天,“嗯,整军备战!”
“是!”
胡良快步走来,把手中压着的须卜延往地上一扔,“先生,我把这厮给你押来了!”
思阑看着须卜延说,“看来你家皇子并不是很在乎你,把你的生死交给我处理了。”
须卜延不屑的看着思阑,“我们大皇子根本不在庭`上城中,你不用妄想了!”
“呵呵,是吗?可是我说,他一定在。”
看到须卜延眼中的惊讶,思阑想着,原来真的在。
掩饰眼中的情绪,须卜延对思阑说,“要杀便杀,哪那么多废话,大皇子和匈奴将士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你这点人,还不够大皇子塞牙缝的!”
“你!”胡良气急,一拳便挥了上去,将那须卜延打倒在地。
思阑蹲下来,仍是居高临下的说,“哦?报仇?若不是我杀的呢?那我到真希望能有人为你报仇。”
“你什么意思!”
思阑并不再理他,只叫胡良将他押起来,带着向前走去,停在匈奴弓箭射程之外。
“给他松绑。”
“这,先生!”胡良不解。
“松绑!”思阑不容置疑的说。
胡良不情愿的给他松了绑,思阑说,“阁下就自己回去吧,我就不送了,虽然你家皇子没有赴约来赎你,我还是把你还给他,替我向你家皇子问好啊。”
胡良将须卜延向前一推,“快滚!叫那鲁耶小儿出来受死!”
须卜延疑惑的向前走,发现玄翼军队真的没有追上来,继续向曲山走去,思阑这时对着胡良耳语一番,胡良点头,便开口对着曲山大喊,“匈奴胆怯,玄翼仁心,今将军奉还,权当见面礼了!”
“好!好!好!”身后将士吼声震天,士气高昂。
“先生你看!”胡良突然指着走至一半的须卜延说。
只见从哪曲山之中射出一支破空之箭,直直射向须卜延,一箭毙命,思阑仿佛能看见须卜延眼中的不甘。
嘴角勾起,“果然杀死了。”
胡良只觉不可思议,在这样的弱势之下面对敌军,且即将上演厮杀,眼前的文弱先生居然还能笑出来,确有一丝胆寒,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书生。
“先生怎么知道匈奴人会杀死那须卜延?”
“你认为鲁耶单律会容忍这样一个败军之将?那日我说将他放回给匈奴人,须卜延的表情你看到了吗?我又用须卜延那一仗极尽羞辱于他,且一个从敌军中又放回的人,两千人中只此一人存活,谁会相信,谁还敢收留。那鲁耶单律必不会。”
“先生高明。”
“鲁耶单律是想借此在军前立威,可这样也给了我们机会,战前杀将,会令将士寒心,且你刚才那样的羞辱,定会有人按捺不住。”思阑还未说完,只见山中奔出一人,身后跟着数十骑并步兵,当前一人于马上叫骂,“羞煞我玄翼小儿,待我须卜千来取尔等项上头颅!”
“先生,我去应战!”胡良说。
思阑点头,“放心去吧。只记住,那最前一人不可杀死,要活捉,有他在,不会再放箭,若有万一,可拿之相挡。”这应战之人,那鲁耶单律再恨怕也是不敢杀了。
“是,先生!”说完取了马刀,翻身上马,带着二十来人奔向来人。
战了二十回合,胡良不负众望将那须卜千削翻下马,拖于马后带了回来。
“哈哈!”将须卜千丢到思阑跟前,“先生,这次痛快!”
思阑赞叹,“将军英勇,拿酒来!”亲为胡良敬酒庆功。
“好!谢先生!”说完一口便干。
思阑很欣赏的看着胡良,不愧为程文座下第一猛将,确有虎威之勇。
“哼!”地上的须卜千为之嗤鼻,“有种放开,爷爷再与你战那三百回合!”
思阑笑着看他,“可方才胡将军只用了二十回合便将你生擒,何谈三百。”
须卜延对此无话可说,仍叫道,“贼子!我定要杀你为兄长报仇!”
“报仇?我可是放了他回去了,是谁射杀了他你应该很清楚吧,你不去找那人报仇,找我作甚?”
须卜千不知再说什么,思阑又说,“不过我可得谢谢你。”转头对胡良说,“请将军再次军前展威!”
胡良将手中的大盏一掷,“好!且看我如何喝破那匈奴儿的胆!”
说完翻身上马,骑至阵前,“匈奴鼠辈,可还有人敢与我一战!你们的将军可还要我玄翼赠还与你们吗?!”
如此叫阵,哪有人能受得了,更何况是自诩草原之鹰的匈奴人,果不其然,叫骂数十遍之后,又有一将带人冲出,“待我来拿你等小儿!”
看着来人已与胡良战上,思阑想着那鲁耶单律也应该按捺不住了吧,再不出来,军队也该乱了,眼睛瞟向曲山侧后,祈祷着蓝虎能安然完成任务了。
等到胡良又将来人斩落马,终于从曲山传来了吼声,“杀!”成片的匈奴士兵杀出了曲山,思阑看着这个数量苦笑着摇头,自己还真是接了个苦差。
思阑抽出一把剑,在马上高举,“大将军就在后方支援,待我们杀尽匈奴儿为妻儿弟兄报仇!为大将军立功!”
“为兄弟报仇!为将军立功!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