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谑情:总裁,别再惹我 149 你没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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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他会再一次伤害到言小惜,邢子寒努力地隐忍住自己即将要暴发的怒火,冰冷的声音透着让人不容抗拒的威严,冷声问道:“你们想要什么?”,只要他给得起,他绝对不会吝啬用他的所有来换回她的安危。

原本就没想到邢子寒会这么快出现的周尚任被他这么一问,才发现原来艾洛琳之前所说的一点都没错,看来这个女人的确对他很重要,也许重要到他甚至不惜放弃邢氏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可是他当真会为了这个女人而舍得放弃他所有所拥有的吗?

“钱,能让我天骐东山再起的一大笔资金!”周尚任试探的道。

“可以!放了她!”邢子寒毫不犹豫的冷声回道。

“我说的是让天骐东山再起的资金,邢子寒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了?”周尚任不确定的道,依现在的天骐,想要东山再起,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不仅要双倍赔偿那些人,而且还要让天骐恢复如初,就相当于直接跟邢子寒他要整个邢氏了?

“我说可以,只要你放了她,整个邢氏都将是你的!”他冷静的回道,似乎一点犹豫都没有,别说是他艾洛琳跟周尚任了,就连他身边的孔洛和韩枫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他的样子似乎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邢子寒盯着言小惜的眼里有着毫不犹豫的担忧,别说一个邢氏,如果能换回这个他深爱又深欠着的女人,他宁愿付出他的所有,包括他自己的生命,可是他从她的眼底却只是看到了一抹从容镇定的冷笑,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戳了一刀。

“你以为你这么做‘她’就会感激你,不再恨你了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言小惜冷笑道,只是她的话,除了邢子寒和孔洛还有小墨宸,谁也不明白她所指的‘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并不是在乞求原谅,而是在保护我的女人!”邢子寒挑了挑眉,似乎一脸挑衅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回道。

“不需要,惜有我保护,她根本不需要你,她根本不需要一个只会伤害她,甚至连对待自己亲生骨肉都可以如此残忍的男人!”

她的话,让邢子寒深深一痛,胸口像是窒息般的困难,这话虽然并不是从真正的‘她’口中说出,可是她的指责却还是让他犹如瞬间坠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她根本不需要他?这就是她一直以来所有的想法吗?

“怎么?我的话让你害怕了?你除了伤害她,还为她做过什么?你可知道,在她以为自己得到了如此幸福的生活,以为自己爱上的男人又是如此心疼的爱着她的时候,却被你硬生生的以最残忍的方式给抹杀,这是怎么样悲痛的心情?”

邢子寒狠狠的一震,他似乎从没有听到她对自己说过这些,看着她绝情的神情,冰冷的寒意顿时划过他的心底。

“她满心期待的想要告诉你她怀了你的骨肉,可是却被你指责那是她跟别的男人的孩子时,当时的你,有没有想过她那种被人深深践踏的尊严和伤心?当你无情的在她身上烙下她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伤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你亲手扼杀,从她身体里流走的那一刻,你有没有在意过她是怎么样的绝望?”她冷笑道。

不只是邢子寒,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刚刚的话所震惊,孔洛胸中更是蕴满了无比的怒气,小惜是告诉了他一些当中的事情,却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悲惨的经历,而这一切,全都是眼前这个男人造成的?

如果不是他现在护着怀中的小墨辰,他早就已经狠狠的凑上他几拳了。

“对不起……”他轻声的低喃道,仿佛刚为她的话而被人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对不起?你以为就凭你的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这一切?你不顾她的感受,不顾她虚弱得连站起来都那么勉强的身体,还让那些女人处处针对她,处处威胁她,你凭什么认为你的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乞求她的原谅?你又凭什么认为她一个如此善良柔弱的女孩子,可以承受得起这一切?

为了救你‘所谓的’心爱的女人,她在自己生日的当天,却因为救她而失去了疼爱自己的爸妈,失去了所有她那个年龄该有的美好的一切,甚至失去了她唯一的寄托,始终都认为是自己害死了爸妈,害死了那个所谓不存在的孩子,每天活在自责的煎熬中,每晚做着同样鲜血淋淋可怕的恶梦,甚至连她每年的生日都刻意避开了所有人,默默的陪伴在她爸妈的坟前,那种孤独和无助,却被你再一次残忍加注在了她的伤口上,这些,又岂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的?”

那一声声掷地有声的指责和满含怒气的怨恨,让邢子寒顿时浑身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寒粟,他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不安的女孩,那颤粟的娇小身躯还在雨夜中瑟瑟发抖,而他,却残忍的在她那完全空虚的胸口上再补上了一刀……

他似乎可以看见那个每晚被恶梦惊醒的女孩,就像刚开始的每个夜晚,他总是发现她从睡梦中惊醒一样,可是他却根本没有想过这些,只是一味的在她的伤口上再戳上一刀,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生活这种痛苦的煎熬里……

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残忍的提醒她这些被她刻意遗忘的事实,想起那晚血泊中她那种恍然大悟般的神情,当时的她,不是遗忘,是根本不想想起,她根本无法承受……

心痛,痛得无以复加……痛得让他恨不得往自己的胸口补上一刀,他知道她有多恨,她有多怨,而这一切,却都是自己造成的……

似乎再也没有力气站稳,邢子寒颤颤微微的身躯忍不住的向后倒去,却被正好赶来的冷天逸撑住。

“小惜,你所受的苦,子寒已经全都知道了,他知道是自己伤害得你很深,更加无法弥补他对你造成的一切,可是现在的他,却是真心爱你的,如果当时不是他以为自己对艾洛琳有所亏欠,他也不会被仇恨蒙蔽,听信了艾洛琳的谎言,也许……你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冷天逸凝眉,看着邢子寒那悲痛苍白的脸色,无耐的摇了摇头。

他是不是也有错?如果自己早一点将这些事告诉子寒,就算他当时不相信,也许还会让艾洛琳毁掉一些证据,但是起码说不定也可以看出些端倪……

“真心?你知道真心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了吗?你想我再给他一次机会?哼,除非我失去的孩子能重新活过来!”她冷笑的看着那个因为她刚刚的话,而仿佛瞬间脆弱得不堪一击邢子寒道。

小惜,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个伤害你最深的男人,就是你时时刻刻还无法忘记的男人?就算他知道错了又怎么样?他永远无法弥补对你所造成的伤害……

不……

刚刚还义正言辞的言小惜眼底突然闪过一抹异样,却快速的被她所掩盖,她不由得拧起了眉心。

“你们在那里嘀嘀咕咕了半天到底在说些什么?邢子寒,你识相的就快点把协议签了,不然……”周尚任再次将手中的刀刃往言小惜的颈间靠近了一些,对一旁的艾洛琳使了一个眼色,却发现刚刚还站在一旁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懊恼的挪过布满灰尘的桌子上那份洁白的转让书,快速的朝他扔去。

看角的余光却开始搜寻起艾洛琳的身影,却发现她既然躲在靠近门的一边,这个女人是想伺机逃走?哼,也好,大不了所有的一切他一个人独吞。

协议上写明,邢子寒自愿将邢氏所有的股份,包括邢氏的一切产业,全都无条件的转让给周尚任,并永远不得以任何理由追回,冷天逸不悦的撇了一眼周尚任:“你的胃口是不是也太大了?”。

没想到他刚说完,刚刚还一脸虚弱的邢子寒早已经在协议的最后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一脸担忧的看着重新振作起来的邢子寒。

“放了她!”邢子寒将早已经签好的协议扔在周尚任的面前,冷声命令道,低沉暗哑的声音仿佛刚经历过一场无形的暴风雨一样无力。

是的,他对她造成的伤害,根本无法用一句对不起可以挽回,但是他可以用尽他的一生来保护这个女人,这个让他无时无刻不牵挂着的女人。

“你所说的一切,我会一辈子感激的记在心中,但是,除非是小惜亲口跟我说,否则,我邢子寒,这一辈子绝不放弃她!”邢子寒沉声道,盯着她的眼底有着无比坚定的神情。

“你……哼……”

“你别忘了你现在自身难保,你怎么保住她?”邢子寒的话让周尚任手中的言小惜娇弱的身躯狠狠的一震。

“不许在那里唧唧歪歪的,邢子寒,你别以为你签了这份协议就完了,我知道你厉害,天骐跟艾氏能在一夕之间悄无声息的毁在你的手上,我又怎么知道你以后会不会故计重施?”周尚任冷冷的一笑,他现在肯定他手中的这枚棋子,绝对可以马上要了邢子寒的命,既然如此,他何不再加重点赌注呢?

“你还想怎么样?”几乎是同时,除了邢子寒一脸沉默的瞪着脸满贪婪的周尚任,所有人都怒不可遏的厉声质问道。

周尚任撇了一眼桌子,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顿时落在了众人的面前,他邪恶的一笑,对着邢子寒冷声道:“让你死,我不是成教唆杀人了?我还没这么笨,这么一大份邢氏的股份在手,又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呢?不过……”

他一顿,见邢子寒冷眯的双眸里有着凛冽的寒意,似乎更加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你自残吧,不管你是挑断你的手筋也好,脚筋也行,反正让我觉得你今后不会再威胁到我就可以……”他一脸轻松的冷笑道。

这个男人毁了他的天骐,又害他沦落到如今这种生不如死的地步过了三年,甚至让他被当初所有跟他称兄道弟的人所不耻,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就算他背后有冷氏和孔家撑腰,只要自己手中有了这份邢氏所有的股份,他根本不用俱怕他们任何人。

邢子寒冷笑了一眼,毫无俱意的拿起他丢在地上的水果刀……

“子寒……”冷天逸及时的阻止道,一脸焦急的看了眼外面宁静的一切,那些人动作怎么这么慢?

“怎么?下不了手,那就别怪我狠心了?”周尚任奸佞的笑道,有意将手中的刀刃更加靠近了些言小惜的颈间,雪白的脖颈间再一次划出了一道血痕。

邢子寒推开了冷天逸的双手,见到言小惜紧拧的眉心,眼底顿时罩上一层阴冷的寒气:“希望你说到做到!”。

“等等……”周尚任突然出声阻止了邢子寒划向左手的水果刀。

此时的他根本忘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而只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那种猫抓老鼠的好玩心态中,已经被兴奋冲晕了头脑的人,根本无法想像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其实我还真不知道这把水果刀是不是锋利呢,因为刚买还没用过,不如……你先往你大腿胳膊之类的地方插上一刀,试试看先?”他一脸戏谑的笑道,眼底有着无比的得意。

众人心中一惊,就连周尚任手中的言小惜也是微微轻蹙着眉心,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点变态了?

言小惜轻拧的眉心让盛怒中的邢子寒突然眼底划过一抹惊喜,他甚至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水果刀,一刻都没有停顿过一下子狠狠的扎进了自己的右腿中,鲜红的血液顿时浸湿了他的裤腿,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真不愧是邢氏的总裁,居然连吭都不吭一声!”邢子寒的举动让周尚任没来由的心中一惊,只能用冷声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

他身后的孔洛和韩枫则是一脸同情和钦佩的看着眼前坚毅的男人,他对小惜既然可以如此毫无顾忌的奋不顾身?陪上了整个邢氏,而且连自己的安危也可以如此的毫不犹豫?要知道,如果真的照周尚任所说,挑断手脚筋脉,就等于他这一辈子都毁了?韩枫眼底顿时暗淡的许多,自己是否也可以为她做到这样的地步呢?

“你满意了?”邢子寒仿佛是捕捉到了言小惜眼中一闪而逝的担忧,他嘴角莫名浮现一抹欣喜的弧度,她……在为自己担心吗?

满手的鲜血,加上他唇边那抹如鬼魅般森冷的笑意,让周尚任心中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哼,既然如此,你还不自己动手?难道要我帮你?”,他的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慌。

邢子寒冷哼一声,再一次举起左手,手中的水果刀毫不犹豫的再一次划过,只听到一声沉闷的痛哼声,如注的血液快速的飞溅出来,温热的血液溅在言小惜冰冷的脸上。

冷天逸及时的用一块手绢暂时包在他手腕的伤口上,看向周尚任的眼底顿时划过一抹阴狠,余光似乎瞟到了暗中的几抹身影,唇角暗暗扬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他会让他付出比这更加惨痛十倍的代价。

“你……”她颤抖的眼底仿佛正在挣扎着什么,连说出的语气都不再那么的坚决。

“你在担心我?”看着言小惜脸上那抹震惊的恐慌,邢子寒似乎心情大好,连身上的痛楚也似乎减轻了不少,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许多,如果能让‘她’知道小惜不再需要她的保护,‘她’是不是就会离开?

言小惜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微眯的双眸里有着不可置信的疑惑,这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不爱的时候可以如此决绝的伤害她,现在却又可能不顾一切,甚至连自己的生命也可以不顾地保护她?相较于自己所说的保护,她所谓的保护‘她’,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惜受制于人?

可是她刚刚确实被他那为了救她,而毫不犹豫的坚定自残给震撼了,这个邪肆的男人,可以为‘她’做到如此,那自己呢?

“你连自己都‘自身难保’,又怎么保护她?”邢子寒刚刚的话再一次回荡在她的耳边,看着满身鲜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邢子寒,她微微挪了挪双唇,眼底的挣扎似乎根本逃不过邢子寒敏锐的视线。

“你放心,以前我只是不知道一切的真相,更加没有发现自己早已经爱上了你,为了掩饰自己心中那种异样的感情,我只能让自己选择伤害你来掩饰,可是现在,从此刻开始,我不会让任何人以任何理由伤害你,包括我自己!”他淡淡的承诺像是对她,又像是对着‘另一个人’。

“你真的可以承诺一辈子保护好她?”低头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仿佛是再三的犹豫,她问道。

原本承诺过会一辈子保护‘她’,可是现在才发现,真正到危机关头,自己根本就无能为力,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可以,他刚刚那为了她而毫不犹豫牺牲一切,甚至连性命也可以不顾的决心,确实让她犹豫了许久。

“我以我的性命担保,如若不然,你随时可以回来!”他一脸严谨的回道,他知道她动容了,就像医生所说,如果有一天,另一个人格觉得她不再需要她的保护,也许就会离开……

她点了点头,脑海中渐渐浮现自己无意中出现的那几次,她只有在小惜面对这人男人的时候才会出现,她知道,其实在‘她’的内心,也许早已经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小惜只不过是在自己的内心筑起了一道只属于这个男人的心墙,也许是从爸妈死的那一刻起,也许是从这个男人毫不留情的夺走那无辜的生命开始。

因为只有在见到他,她才会毫无防备的让自己出来代替她,因为她不想自己再一次受到伤害,可是如果不爱,她又怎么会如此的俱怕自己会再一次受伤?可是如今,这个男人似乎再也不需要自己的防备了,他深爱着她,更愿意为她付出一切,这是她想做而无法做到的,缓缓闭上的双眸里仿佛划出一道释怀的泪水。

“记住你的承诺……”

再一次睁开,言小惜的眼底却已经少了刚刚的那份冷冽,而多了一份茫然,只是在看到眼前那么多的人时,不由得一愣。

“惜……”邢子寒怯怯的叫道,他现在内心确实有着无法言喻的激动,只是现在却不是时候。

言小惜被这熟悉的一声轻唤顿时吓得僵直的身躯,眼神缓缓转到他不停渗出的血迹身上时,眼底更是快速的闪过一抹揪心的疼痛,他……怎么了?

看着眼前这双熟悉的双眸里那温和善良的神情,还有她看着自己刚眼底的隐隐的担忧,邢子寒嘴角快速的扯起一抹完美的弧度,他知道她回来了。

“真没想到,堂堂邢氏的总裁,几乎撑握着整个商界大半的命脉,现在却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到如此的地步,言小姐是不是很感到呢?”周尚任在一旁冷笑道。

他是为了她?言小惜内心忍不住的强烈的一震,想靠近看看他的伤势,可是又怕再一次被他的绝情所伤。

“别担心,我没事!”邢子寒忍痛安慰道,他只要知道她还担心自己,那就够了。

可是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和满屋子那扑鼻的血腥味根本就不能让人相信他现在那么轻松的像他所说的没事,黑色的裤子的一边,几乎已经被那伤口流出的血液浸湿了一大半。

“周尚任,他已经照你所说的挑断了自己的手筋,你还不快放了小惜?”一旁的孔洛早已经捂住了小墨宸的眼睛,此刻怒声冷喝道,虽然他伤害了小惜,不过这个男人现在的所作所为却不是他这个外人可以评判的,要怎么做,只能等小惜自己选择。

挑断了手筋?言小惜被孔洛的怒喝惊吓得顿时瞪大了双眸,眼底隐隐闪动的湿热的泪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嘿嘿……我只说让我觉得他不再威胁到我,我可从来没有说让他自废双手就算完了……”周尚任一脸奸笑的道。

“你还想怎么样?”冷天逸阴冷的声音缓缓的挤出牙缝。

“我没想怎么样,他只不过是没了一只手而已,不是还有脚吗?我怎么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威胁我?”他无所谓似的耸了耸肩道,手中的刀锋却更靠近了言小惜的颈间。

“那现在呢?”邢子寒的话音刚落,刚刚已经受伤的右脚脚踝附近顿时涌出了一股鲜血。

“不要……”言小惜惊声尖叫,可是却已经无法阻止邢子寒的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痛苦的神情,任由泪水浸湿自己的脸颊:“不要……”她抽泣,却疼了他的心。

“别哭,我会心疼!”他忍痛轻笑道,语气是那么柔和,仿佛只是磕伤了表皮一样,伸出的手却根本无法触及他们此时的距离。

“你……你不用觉得对我有所愧疚……你说过,我们早已经互不相欠了不是吗?”。她颤抖的声音里有着无限的恐惧,想起之前他要艾洛琳转告她的话,心中猛的一阵抽疼,可是现在,她却真心希望他说过的话能成为现实,至少他现在不用再为了因为对她的愧疚而如此折磨自己。

“互不相欠?该死,我什么时候说过?言小惜,这辈子都不可能,你想也别想,我对你是有所亏欠,对我们的孩子也一样,可是现在,我只是在尽我做为一人深爱你的男人所应该做的,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一分!”他怒声吼道,收回的手心狠狠地捏在一起。

“你……”深爱你的男人?他刚刚说什么?言小惜仿佛再一次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惊颤地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双唇,他说他没有说过,那么……可是……

她的内心,现在仿佛五味杂沉,却根本理不清一点的思绪,只是任由泪水在自己的脸上肆意的横流。

“是艾洛琳!”仿佛是发现了其中的关键,邢子寒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流血过多的他刚刚居然还有那个力气来吼她?

“天逸,把她找出来!”邢子寒低声冷喝道。

似乎刚刚所有人都顾着言小惜和邢子寒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根本没有人发现艾洛琳早已经不知所踪,只是直觉告诉他,那个女人一定还没走远。

“周尚任,现在你满意了吗?还不快放开她!”邢子寒阴冷的声音犹如千年不化的冰锥直直地射向他,周尚任双手微微一颤,不由得快速的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开口:“你们让开,等我安全离开这里,我自然会放了她!”。

周尚任架着言小惜往仓库的外面挪去,等到众人看着他紧贴着车身,将言小惜快速的推开,邢子寒拖着没有受伤的那条腿,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快速地接住了一脸惊恐的言小惜。

“小惜……你没事吧?”沾满鲜血的双手紧紧地环着怀中的女人,见她一脸恐慌的看着自己,雪白的颈间更是有几道怵目惊心的血痕,眼底顿时一凛。

“没有……我没事,可是……你……”她想碰他那垂下的手腕,那里还不时的渗出滴滴的鲜血,可是又怕自己会弄疼了他,一时心急,泪水再一次忍不住的倾泄下来,似乎根本忘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却是伤她最深的人。

刚刚坐上车想要逃离的周尚任更是毫无预警的被人用枪顶住了脑袋,愣愣的瞪着不可置信的双眸缓缓地下车。

“哼,你以为惹了不该惹的人,可以这么轻易的离开?”邢子寒如鬼魅般森冷的声音淡淡的回响在每个人的耳边,让人浑身上下顿时充满了一种不寒而栗的寒意。

“你……你……你们想干什么?大……大不了……我把这份协议还……还给你……”周尚任一脸恐惧,颤颤微微的双手快速的递过刚刚那份转让书。

“协议我们当然要,至于你……”冷天逸冷哼道:“把他的双手双脚全都挑断,再送到警局,就说他加入黑帮给仇家给砍的就行了……”

“是”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这是违法的……”看着身后上来的两个身着黑服的大汉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周尚任这才惊觉什么叫做真正的害怕,他忍不住惊叫道,可是荒郊野外,除了眼前几个对他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谁会理他?现在他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违法?我可什么都没做,他们是义家帮的人,也就是现在黑社会最大的帮派,他们找你寻仇与我何干?对了,刚刚你还想侮辱谁来着?啧啧,你们周家还真是不幸,依我看,为了你以后不必要的麻烦,你们还是将他‘那个’也清理一下吧!不过我们都是好人,见不得血光,拉远点,我可不想让人当做你们的同谋!”冷天逸盯着周尚任的双腿间示意的挥了挥手道。

除了一旁的邢子寒,众人对冷天逸那毫不在乎的神情不由得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惹到这个男人。

流血过多的邢子寒虚弱地往身边的言小惜身上倒去,刚刚想开口,却见眼角余光一闪,似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自己身旁的女人快速的转到了跟前,背后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鲜血自他性感的嘴角缓缓的溢了出来,可是他却扯起一抹绝美的笑意:“唔……”。

“惜,你没事……真好……”他的话里似乎还隐含着另一层更深的意义。

可是他却没有看到言小惜从惊鄂中回过神来时,脸上那急切的泪水和那声声他盼了多年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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