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血:邪君锁情 009 深宫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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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大胆。”徐祈烟手指沾了些黄褐色的膏体,均匀涂抹于卿念脸上。

卿念作势哼着疼,要他轻些。她如今已知收留自己的人是何身份。

听闻他年少风流,文采斐然,是俊逸不凡温和大度之人,曾于中秋宴上簪花赋诗一首,先帝时人称簪花侍郎。听闻他是宁帝养母云卿郡主表兄,宁帝一直尊他为舅,只不知因何触怒了上位者被施以了宫刑,封了个起居舍人当着,一直到了现在。

徐祈烟不由瞪她一眼,“该!”说着,将从太医院顺来的药膏往她跟前一放,“自己抹。”

卿念顿时皱了张脸,苦苦道,“大人……”

徐祈烟闻言冷笑,“知道疼下手就该知轻重。”

卿念干咳了声,本想说自己当然知道轻重,可她偷偷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轻轻道,“我自小并无母亲疼爱,二夫人明面上宠我爱我,可一旦爹爹出征不在,她就总寻我麻烦,我出嫁永清王府又被休,她说话间一句句都逼着我去死。”

“可我偏不如她的意!”卿念抬头,目光中沉淀着徐祈烟莫名觉得熟悉的东西,她微微一笑,“我要活的好好的,我要查出那晚的真相,我要查出是谁想要杀我,我要让她们知道,何人可欺,谁人却又是万万欺不得的。”

徐祈烟微一恍惚,眼中雾气氤氲,但卿念却知道他这是在笑。

她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眉目中难得有些小女儿的娇态,“让大人看笑话了。”

“年轻真是好啊!”徐祈烟摆摆手,直起身看着院中那几盆牡丹,那牡丹将开未开之际,俨然一副端庄高贵之态,果然不负花中帝王,他缓步走到花前,手指轻轻摩挲着牡丹花骨,喃喃道,“曾几何时她也护着幼妹,要让人知道,纪家的人,是万万欺不得的。”

“可是宁帝养母,云卿郡主?”卿念神色一动,那纪云卿在栖梧是个传奇,是无数女子心中又羡又妒的对象。只可惜红颜薄命,早早就凋零了,到如今也只剩坟茔一座,黄土一捧。

徐祈烟目光幽远,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许久才回神冲她抱歉一笑,“洛邑王府若是不能呆了也好,我帮你在宫中寻了一份差事,你可愿去?”

“皇上伤重,需要有个人身边伺候。”徐祈烟深深看她一眼,“如今宫里都是莫桑的人,你……可愿意站在他对立面?”

“凤卿念必定是不愿意的。”卿念唇角上勾,微起笑容,眸中闪过狡黠,“可是秦念,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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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宫殿,静谧的无一丝风涌,虽然有不亚于清乾宫的恢弘,但这里却无端透着股死气,连虫鸣鸟叫都不见得有几声。

此刻,紧闭着的殿门被外面的人轻轻一推,霎时间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动。一脸木讷的宫女端着放了药碗的托盘,一步步往那张并不安静的大床走去。

许是忘了重新关上殿门,宫殿外的风吹刮了进来,逗弄的烛火不停的摇曳,大床周围布着层层帷幔,因风而动,隐约露出里面一个不安蠕动着的身影。

带着濒死的喘息,痛苦压抑着的申吟,一只手忽然从帷幔中摔了出来,修长的手指上早染上了青色,一根根都痉挛着,这只手极力的抓着床褥,抠的死紧,五指的关节因此都泛了青白。

“皇上,该用药了!”宫女缓缓在床前跪下,平凡无奇的脸,将所有的表情都掩藏,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好似一滩死水。

宁帝没有说话,只是抓着床单的手更加用力,那青白的指节几乎都要成刺扎穿出来!

“该用药了,皇上!”宫女的声音依然机械,在最后话音结束的刹那,动作极快的探手拂开了不断颤动的帷幔,接着手一抬,就扣住了宁帝的下巴,将碗中的药一下子灌进他嘴里,一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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