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日落谷里的生活依然平淡安宁的继续着,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师父又跑出无忧谷不知道干什么勾当去了。
将伯突然心血来潮的又跑去抓鱼了,缸里那两条还在悠闲的吹泡泡呢,又抓?!看来将伯是无聊了吧,改天排点阵让他破破。
慕凝逗了逗长大了很多的小老虎,起身就去药房忙碌起来,因为师父老喜欢往外跑,所以她总喜欢研制各种各样的毒药,解药,以备师父出去时用到。
“丫头快点出来看看,我捞了个人回来”将空放下从湖里打捞回来的人,朝里面叫到。
正在药房捣鼓的慕凝听到将伯的叫声,眉毛不由的蹙了蹙,将伯还真厉害?不止能捞鱼,连人都能捞。但仍是放下手头的工作,往外走。
“丫头快点看下还能救不,我探过了,还有很微弱的气息,他应该是从崖顶掉下来的,刚好掉在湖里,我看还有点气就带回来了”看着走过来的慕凝,将伯不急不躁的解释着。
慕凝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浑身都是伤,脸虽然被些许湿头发遮住了,但从露出来的地方不难判断脸上都是不深的伤痕,应该是掉下来时被树枝刮到的吧,胸口的地方侵了一大片的血,那应该是比较致命的伤。
慕凝蹲下替他把了把脉,眉梢动了动,伸手翻开他的眼睛一看果然是诡异的红,中毒不浅。
中了这么重的毒,还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居然还坚持的不断气,这人的意志力还真是强,看在他这么想活的份上,自己说什么也会救活他。
“把他搬到药房里吧”药房有个竹床本是自己平时研制药时休息用的,看来只能先让给他了
“好”将空边应边把人轻松的抱起来,看来丫头能救活这人,尽管看这人来历不简单,但也算他命不该绝。
将空把他放在竹床上,就悄悄出去了,丫头不喜欢被打扰,她需要清静。
因为中毒太重只能一步步清除了,慕凝清出了部分毒,灌他吃了药,处理了胸口的伤口刚想端水盆走出去,突然想起什么放下水盆,拿起桌面上的凝肌露,扒开他脸上的头发,往他脸上的伤痕上涂药。
涂完药,慕凝才注意看了眼他的样子,两道剑眉,高挺的鼻子,有点冷硬的唇线衬着薄薄的嘴唇,看来是个冷酷的人,长的还不赖。
慕凝唇角微勾,恩自己正缺个干苦力的药童,他正合适。
将空看着10天都过去了,自己捞回来的人还没有醒过来,忍不住跑去问丫头。
跑去药房不见人,想了想她常呆的地方,果断的跑到梨树那里,果然看到丫头坐在竹床上看书。
刚想跑过去,看到信鸽扑腾两下飞到丫头肩头,皱了皱眉心想老狐狸难道有什么事?
“丫头,老狐狸说什么?”将空凑近好奇的问
“说有事耽搁暂时还不能回来,一切安好,勿念”慕凝看了看将伯,将纸条递给他看
将伯看了看纸条,也放下心来,“丫头,我捞回来的那人怎么还没有醒呀?”
“快了,下午应该会醒了”慕凝两天前就感觉到他有意识了,本以为他昨天会醒过来,却不想一直不醒,不过最迟今晚也会醒。再不自动醒来,她不介意“帮”他一把。
左逍觉得自己好像沉睡了好久好久,他像深处在一个旋转的漩涡里,似乎正在掉进某个深渊。
直到有人不断的往他嘴里灌注东西他才觉得安定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不时的能闻到淡淡的药香,不时的感觉到有人安静的帮他换药,全身僵硬,想动,想睁开眼,可无论心里怎么的挣扎却只是徒劳。
只能在心里无奈的叹息,这种感觉真是该死的糟糕。
也许是自己太累了,睡一会看吧。可他意识再次清醒时,眼皮还是很重,想睁开却还是有点难。
他刚想运气看看,就听到有人靠近,还夹着淡淡的药香飘来,一前一后应该是两个人。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询问,“噫!丫头,怎么还没有醒呢?”
“就是呢!可是花了我不少药材”淡淡的女声,如清风拂过般轻柔,低柔悦耳,听着很舒服,真想知道这声音的主人的样貌是否配得起这么好听的声音,就是话不是很中听。
“那要是还不醒怎么办?”依然是苍老的声音。
“他长的还不错”左逍听到那女子如是说到不禁在心里皱眉,难道这女的是花痴?哎可惜了这么好听的声音
“什么?”
“找个喜欢养面首的女子,卖掉应该可以换回药费”
“丫头,民风还没开放到有女子养面首吧?”声音里夹着丝惊讶
“这样,那妓院收男的吗?”。
“好像不收吧,我……我阅历浅,还没听说过”声音有点颤抖了,丫头怎么懂这些?也太太……不顾世俗了点。
“恩,是不是有些高官好男风?”
“那个是听说过,不过好像只要长的美的男子”声音已经恢复平静了
“恩,确实不算美男子,不过倒是挺强壮的”
“恩,丫头也觉得他适合留下来干苦力吧,我早觉得他适合劈柴了”丫头终于决定要留他下来了,真怕她还有什么怪想法。
“你不是说有的公公喜欢强壮的男子吗?他看着还凑合”
“啊……”无限颤抖的声音
左逍觉得他已经气到内伤了,虽然他一向自认冷静冷酷,也一向自视甚高,可如今……从面首到青楼到男风甚至到太监,啊……他要爆发了,结果他也真的爆发了,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冒火的大声吼到“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歹毒”
“这不醒了”慕凝看着眼前冒火的男子依然面不改色的对着将伯低声说到。
“是哦”将空从丫头那大胆的语言里回过神来依然有点愣愣的应了声。
这丫头真是什么都敢说,这些可不是他和老狐狸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