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ofpentacles
钱币国王是成功的经营管理者,拥有广博的知识和人缘,代表着知识性、有身份地位的中年男性。
拉克莱斯只是看着她,没有接话。安雅头一次被他这样对待,从过去的经验来看,他对她的要求从来都是有求必应,更别说这次她几乎是在恳求,难道他会拒绝吗?
难道连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吗?
“你是说那个中阶祭司吗?叫克丽珊还是克丽丝汀什么的那个。”过了一会,他终于开口问道。
“对啊……你知道她吗?”。安雅一呆,她知道拉克莱斯的人缘很好,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好奇为什么他会知道。
“她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了。”拉克莱斯又回到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晒道:“那位小姐大概用不着别人去救,不过……”
“不过?不过什么?”
拉克莱斯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安雅一眼,说道:“你不要总是以为自己很聪明,什么事都明白。这个女人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之前还想提醒你离她远一点,不过现在有我陪着你就无所谓了。”
说完他就起身打开门,一个粉色头发的年轻侍女静静站在门外,手里银质托盘上放着一个精美的银色小碗,里面不知名的金色液体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的情况下缓缓地旋转着,在小碗中心形成一个浅浅的漩涡。
拉克莱斯走到侍女跟前,拿起了银质的小碗。侍女还是面无表情的状态,但在他靠近时身体明显僵了下,头不自觉的埋得更低。在安雅看来这就是为了掩饰脸上因羞涩而产生的的红晕。
“哎?可是,可是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发现她很强啊,连我都打不过的盗贼她一个人应付不了的……”
她的话被拉克莱斯无情地打断了,银碗突然出现在她的鼻子下面,碗中金色液体发出的浓郁香气几乎使她又一次晕倒在床上。她向后一歪靠回大枕头里,又回到了刚开始那种懒洋洋的死狗坐姿。
拉克莱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轻地托起她的腰把她抱起来,在她后面又塞进了一个红色的天鹅绒垫子。他的动作那么轻柔,没有让安雅的伤口感到一丝疼痛。
安雅没来得及感动,她的脑子因为那阵香气的刺激还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不知为何这种金色的液体对她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如果不是自己受伤不变活动,她真想一把夺过小碗一饮而尽。
“这里面是有治愈效果的秘药,对于伤者来说它的颜色和气味都有很大的吸引力。但它是以魔法激发人类的自我修复能力的,如果用在但失去意识的的人身上就会致命。现在你醒了,喝了这个就能把绷带拆掉了。”
原来是这样啊……
拉克莱斯用勺子舀起那金色的液体,温柔的一勺勺喂到安雅的嘴里,她像老佛爷一样懒洋洋地靠在身后的靠枕上接受着他的伺候,抬眼看看那个依旧规矩的站在门口的侍女,发现她的眼睛也在看着自己,里面的嫉恨一闪而过。令她感到诧异的是她在与她视线相接的那一刻就立刻低下了头,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似的。
真奇怪……她的样子就好像是很顾忌我一样。
她在圣罗兰时,从太多女同胞眼里看到过这种嫉恨的神情,特别是当身旁有某位公爵或某位导师同行的时候。但她们可完全不同,如果不慎视线相接的话只会更加凶狠地回瞪安雅,那眼睛里仿佛在说“来呀小狐狸精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一样。但显然这个美貌的粉发侍女要比那些女同学的竞争力强好几个层次,她的容貌比安雅在修道院见过的女性都要出色。看她站立的姿势,那身体用力的方式就知道她的身手不俗。
可是自己的容貌明明被魔法改变了,就算忌惮自己那眼神里也不会没有轻蔑吧?
她连忙低头看了看金色液体中自己的倒影,闪烁着星光的大眼睛镶嵌在明眸雪肤构成的小脸上,倒影中的自己眨了眨眼睛,就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样说不出的诱人。
哦,天哪……肿么会这样……
“你的法术修炼的不到家,在你失去意识的时候无法自行维持。”拉克莱斯看出了她的震惊,解释道。他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雪白身体,喉头不由得紧了一紧。就算是层层包裹的绷带也不能掩盖她玲珑娇美的曲线,淡淡的血腥和药味配上她因为失血而有点苍白的肤色,反而增加了一种被凌虐般的美,这比平时更能激发他的。
难道自己也是像那些下作的人类一样的变态吗?拉克莱斯无语的在心里问道。
安雅猛地反应过来,一抬头见拉克莱斯直愣愣地看着自己,连忙把被子向上拉起来一直盖到下巴。露出粉女敕的小嘴等待他继续喂药。
“呵呵……”拉克莱斯看到她这个样子被逗乐了,“你还真是实际,不想让我看就拉到头顶啊,干嘛还要把嘴巴露出来?”
说归说,他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停止,一碗药已经几乎要到底了。
看到安雅只是巴巴望着他手里的汤匙,没搭理他,拉克莱斯继续说:“其实你不用费劲遮,是我给你清理伤口然后上的药,全部都看过了,只不过有伤口和血迹碍事减少了点美感。”
“混蛋……”
砧板街的地下有着隐藏的城市。这里就像是上面破败小镇的倒影一般,但这里有着畸形的繁华,散发着糜烂的芳香。
但平时这里几乎就是鬼城,在23号别墅的公共入口禁止外人进入,只有当夜晚来临时,这里才会像一块孵化出蝇卵的腐肉一样突然爆发生机。这里才是卡尔宾兰真实的写照,一掷千金的赌场、人口买卖的集市、毒品和军火的拍卖大厅、低级盗贼和战士以命相搏的角斗擂台一应俱全,没有法律,只有潮汐公会的成员所说话的才是规则,而且他们会依心情肆意更改。
叩、叩、叩,一个矮小的老妪拄着一根粗大的拐杖走进了拍卖场左上方的浮空包厢,拐杖底部镶嵌的精金使它在与地面相撞时发出清脆的的声响。这种封闭的豪华套间是专门用来为贵宾服务的,只有掌握权力的人才有资格使用。
“你果然还是回来了,我的小鸟。”老妪用苍老的声音说道,就像是海绵在黑板上用力划过那样难听。她张开干瘪的嘴唇,露出一张发黑的嘴巴。
“当然,塔巴莎姨婆。”这个声音相比之下要清秀可人了太多,让在场的几个盗贼都忍不住心神一荡。
克丽丝汀从坐着的深红色大坐垫中站起身,恭敬地对面前的老妪弯身,这不同于贵族女性的屈膝礼和武者的抚胸礼,而是卡尔宾兰真正入道的女性专用的行礼方式。
在卡尔宾兰,女性想要加入公会首先要做的就是出卖,在等级上升之后也许可以停止,但不可否认的是除了在沿海总部里的那些真正的女性高手之外,潮汐所有的女性成员都有过这种经历。
“我从不对这一点感到怀疑,你当然要回来,无论飞到什么地方……咳咳,”老妪貌似身体不太好,弯腰咳嗽了几声,立刻有个瘦小的盗贼上前一步相帮她捶背,却被她用拐杖挥开,旁边站立的几个盗贼对狗腿的同伴投去了讥讽的眼神。
“如果不是我,你还住在破旧的小巷子里,整天呆在脏兮兮的小床上靠发臭的流浪汉的施舍度日,你当然不会忘记我的恩情,啊,我当然知道……”
虽然这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听到这样直白的对话还是挑动了男人们的心弦。开始不只有一双眼光开始猥琐的打量着克丽丝汀的身体,同时自己在大脑里做着下流的补完。
“是的,您说的没有错。”克丽丝汀忽视了所有令人不快的因素,依旧恭敬地回答。
她知道这个老妪远比看起来可怕得多,所以她的所有情绪都没有丝毫外露。
在那不堪回首的日子里,她早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感情。
就快了,塔巴莎……你的死期……我全家的仇……
“我说,我的好叔叔,你难道还在这种地方鬼混吗?”。
邋遢不堪的大叔此时换下了那身破布条般的衣服,穿上了一身非常普通的紧身皮甲,缠绕全身的皮带扣着各种暗器和他的主要武器——两把蛇形匕首。这样一看明显就是从事盗贼职业的装扮和他破旧斗篷上别着的,纹路几乎都被磨平的徽章使他和卡米罗都没有受到23号别墅门卫的阻拦,顺利的进入了砧板街地下。这种刻着拍打岩石的浪花的秘银徽章是潮汐公会成员的标志,上面被施过认主魔法,只有主人才能使用,并且可以提供使用者每天一次的隐形术和浮空术。
果然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样的打扮虽然还是很邋遢颓废,但无形中竟然散发出凌厉的气势,让这个不修边幅的大叔丝毫不逊色于身后一身黑衣的英挺后辈。
卡米罗由于很久没有回来,像这样边境的分会人员又更新的非常快(每天都有人死),所以看门的人也没有认出他,他由于是以圣罗兰的暗杀者身份来到这里,也不想暴露身份。
卡米罗无奈地看着挤在赌桌旁的肯大叔,他从他们刚认识起就痴迷赌博,但不论他前面手气有多好,最后总是会输个精光。
对,然后就把我抵押出去做苦力或从事暗杀任务什么的抵债……
他的盗贼本领全部都是肯教的,他以前非常看不起肯,以为他和普通的流浪汉没有太多区别。但自从他被抵押到盗贼工会,一个人杀掉了七名看他长相出众而想拿他泄欲的盗贼之后,才发现肯对他的训练实在是夸张的牛叉。他也正是因为出众的实力被公会上层挖掘出来一路提拔,才有了今天干部的地位。
到圣罗兰修道院去则是后话了,这也和肯月兑不了干系。
卡米罗是肯捡到的孤儿,从他有记忆起可信赖的“大人”就只有肯,虽然这家伙对他完全没有普通父母那样的关爱,但他也从来不奢望这种虚幻的东西。他常常想,如果没有肯,也许自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而是像隔壁拍卖会上同样面容姣好的男童那样被各种男人买去凌虐,玩腻之后再转手给别人,一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