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谢谢皇上的信任,”司雪衣面带微笑,声音柔得几乎能让人化成一滩水,“这一大早的皇上没有用膳吧?妾身让奴才准备些早膳,可好?”
“嗯。”
“皇上今儿个有想吃的东西吗?”。
“和以前一样!”
“好的。”
“皇上,先喝口热茶提提神。”司雪衣说着,优雅的端着茶杯递至黑焱璘的薄唇边。
黑焱璘抬头看司雪衣,司雪衣不知怎的手突然一颤,茶杯晃了晃,好几滴茶水溅到了黑焱璘的身上。
“啊,对比起,皇上,妾身真是太不小心了!”一旁的楚绿看到司雪衣居然不小心把茶水溅到了黑焱璘身上,急忙过来,也许是太过紧张了,步子显得十分慌张。
楚绿把司雪衣手上的茶杯拿走,是那种近乎护在怀里的小心翼翼,司雪衣则是拿着丝绢手帕,不停地擦拭着黑焱璘被溅湿的那处地方,但是茶水已经渗入衣服中,怎么擦拭也是无济于事的,况且只是溅入衣服几滴,其实算不上什么事。让来衣焱。
“溅了几滴而已,不碍事。”黑焱璘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在看到司雪衣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他衣服上的几个湿点,黑焱璘有些迟疑。
司雪衣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夸张了些。
“不行,皇上龙体金贵,绿儿,把皇上的衣服拿来!”司雪衣喊道。
楚绿急忙点头,说话间已经往里屋走了,“嗯,绿儿很快就来。”
紧张的主仆二人没经过黑焱璘的‘同意’,便自作主张的要替黑焱璘换衣服,这要在平时倒没有什么,但是现在司雪衣和楚绿的紧张在黑焱璘看来,竟然有种惊慌之感。
当楚绿拿了黑焱璘的衣服出来时,黑焱璘却说,“就这几滴茶水,这会儿也干了,不换了!”
“皇上,茶水溅到衣服上,衣服会有茶渍的,还是换了吧。”司雪衣在一旁说道,一边拿过楚绿拿出来的衣服,想要给黑焱璘换上。
黑焱璘看看司雪衣,没说什么,然后站起身让司雪衣把被溅了几滴茶水的衣服月兑下来。
“绿儿,拿去清洗!”衣服刚刚月兑下来,司雪衣便说道。
“是!”
楚绿应声,接着迅速拿走了衣服。
让司雪衣意外的是,衣服换好之后,黑焱璘却要离开了。
“皇上,怎么才来就要走?是妾身照顾得不好吗?”。司雪衣脸上满是自责。
黑焱璘轻轻摇头,俊脸微笑,“不是,朕突然记起还有事情未办。”
“那皇上去吧,妾身会一直等着皇上的。”
“嗯。”
黑焱璘说罢,起身离去。
回到龙啸宫,黑焱璘便招了太医来。
太医很快就来了,黑焱璘拉起袖子,手背上赫然有一滴未干的茶水,那滴茶水很明显就是刚才司雪衣斟的那杯茶,茶水不仅溅到了黑焱璘的衣服上,也溅到了他的手上。
“臣,叩见皇上。”
背着药箱的太医,一进龙啸宫便行跪拜礼。
“替朕看看,这茶水里,是不是含有什么东西。”黑焱璘坐着,伸出了手背上有水滴的那只大手,一旁的李公公终于明白为什么黑焱璘急着要回来,另外李公公非常诧异,诧异黑焱璘居然对司雪衣起了怀疑之心。
“是!”
太医一脸恭敬,急忙向前。
太医用手站了些许茶滴,然后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面有异色。之后他再次闻了闻,像是不确定般,一直闻了好几次,最后甚至还打开药箱,把其中一瓶药水倒到一个小杯子当中,然后把沾着茶滴的手指放入小杯子的药水当中。
手指在小杯子中搅了搅,慢慢的,小杯子里的药水从底部慢慢的升起了一个个小小的气泡,小气泡到了水面却不裂开,而是一起聚集着,一会儿之后,杯底没有小气泡升起,太医这才抽回了手指,然后用药箱里的一块方布擦手。
太医脸色从正常到变得苍白,再从苍白变得异常,连擦手都还微微发着抖。
黑焱璘一直看着太医做‘实验’,面色凝重,特别是在看到升起的小气泡时,他的手握成了拳,“如何?”
他原本只是多了个心眼,并且他甚至还为自己对雪儿有了‘心眼’而自责不已,可是这结果告诉他,他没有对不起雪儿,明显是雪儿‘对不起’他。
“微臣斗胆问皇上,这茶水是您从哪儿”
“别问太多,对你没有好处。”黑焱璘冷冷说道。
太医立即慌了神,“是是是,皇上说的是,微臣不问就是了。”
“究竟如何?”ql47。
黑焱璘再度问道,脸色已经不善。
“这茶水里面含有让男人肚里的‘种子’死亡的药物,此药容易吸收极难诊察,实属罕见,微臣才疏学浅,对此药物不甚理解,不过微臣虽然没见过此种药物,它的功效微臣却是可以肯定的,此药只需喝下一点点,男人就无法让他的女人有身子这,龙体乃金贵之躯,皇上万万不能接触此种药物啊!”太医十分谨慎的说道。
这皇宫里怎会有这么罕见的药?而且还是吃了能让男人无法‘播种’的药!
茶水是滴在皇上手背上的,皇上之前一直无所出,难不成这药和皇上的无所出有什么联系么皇上黑着脸,难保这药
怪不得之前怎么为皇上诊察也查不出病因,如果说皇上之前一直吃这种茶水的话,那么皇上一直以来的无所出便有了答案了可是,有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给皇上吃这种药??!!!
太医正思索间,黑焱璘的脸已经阴郁得不行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是他这时候给人的最真实写照。
“你确定?倘若不是,朕砍了你的脑袋!”
黑焱璘恶狠狠的说道。
“千真万确,皇上,微臣向您保证!”
说着,太医跪了下来,表达忠诚之心。
盯着太医好一会,在太医全身都哆哆嗦嗦之后,黑焱璘这才移开了阴鸷的双眸。太医随后离开了,接着又有几名太医到来,得到的结果都与第一名太医的说法基本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