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冷欢颜的要求来做,‘道具’之一的扑克牌很快就做好了。
冷欢颜让花姨挑选了几名平日在春满楼地下赌场为春满楼赢得最多银子的几个精明人,他们围坐在桌子旁,听冷欢颜给他们手把手的‘讲课’。
“刚才我所演示的四人‘锄大地’,你们看懂了吗?都会了吧?”围坐桌边的几个人全都点点头,看得出表情十分兴奋,“嗯,接下来再教你们一个玩法,‘斗地主’。”
冷欢颜快速的发牌,看到几个‘学徒’都蠢蠢欲动,便一边演示一边也和他们玩起了牌。不止几个学徒玩得开心,就连老板娘花姨看着都手痒痒,揪了其中一个学徒出来,自己也加入了斗地主当中。
“炸弹!”
花姨大呼一声丢下手里的最后四张牌,赢了,脸上的笑容比她头上的那支红花还艳。
“好玩好玩,哈哈,赶紧把这玩法拿去发扬光大!”花姨对那个被她揪出来的学徒说道。
“是。”学徒点点头,急忙离去了。
“你——”
“我叫冰儿。”冷欢颜淡道。
“冰儿,还有什么新奇的玩法,你全都教给他们!”花姨笑眯眯的‘下命令’。
赌场里长年日复一日都玩着同样的把戏,玩久了难免会生厌倦,如果有新奇又好玩的新玩法,玩家和赌徒们肯定都很高兴,也更愿意光顾这里了。
“花姨,我最多一天就教一两种玩法,教太多了我怕他们消化不了。”冷欢颜回答。
“你——”
“如果花姨不乐意,那冰儿只好另外寻个地方呆了。”
“好好好,依你,”花姨想了想,急忙说道,“你得说话算话。”
这冰儿真不是个简单的人,脑瓜子非常精明,而且不懂从哪里学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这并不关她的事,只要她有新鲜玩儿教会他们就行了。
“花姨,让我住这其实你并不亏,平时有空我还可以替你巡巡场,保证你这儿生意兴隆。”
她的点子可多了,单单是扑克牌在现代就有n种玩法,并且最最好玩的是,扑克牌还可以玩魔术。另外,现代扑克牌的出老千等,都可以拿来‘利用’。
除了扑克牌,还有麻将,等等。
冷欢颜把自己定位于春满楼底下赌场的‘顾问’,而春满楼楼上经营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则是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她的意思花姨心里是明白的。
为了赚更多的大钱,花姨自然是默许了冷欢颜的。
由于冷欢颜已经做了暗示,所以花姨让学徒们先离去了,花姨留下和冷欢颜说了几句之后便也离去。花姨离开的时候,把守在冷欢颜门口的两名大汉撤掉了。
花姨走后没多久,欢欢便敲响了冷欢颜的房门。
“离儿!姐姐终于又见到你了!!!”
门被欢欢轻轻合上之后,欢欢紧紧抱住了冷欢颜。
冷欢颜轻轻的推开将她抱得很紧的欢欢,看到欢欢已经是满脸泪痕了。当下她心中便有一种罪恶感,对方如此‘热情’,她却冷冰冰的。
可她不是故意的,她原本就不喜欢肢体接触,更何况欢欢对她来说还是个陌生人。
“没关系,离儿,姐姐知道你失忆了,”说道这里,欢欢的眼泪再度滚滚而出,“龙炎国的皇帝实在太过分了,他不仅残害父王,还如此折磨你,有朝一日姐姐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她一向与人为善,从小到大都未恨过谁,但是对于黑焱璘,她是恨到了骨子里的。
“你知道?”冷欢颜有点意外。
她的失忆,应该没有太多人知道。
“嗯,你还记得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绝尘见过你吗?”。欢欢问道。
“记得,”冷欢颜点点头,“你便是云罗公主吧?”
她清楚的记得那一晚的事情,她还记得绝尘还提到了她的‘姐姐’云罗公主,虽然朱若离可能不只有一个姐姐,但是她下意识的就觉得眼前的女人就是朱雀国的云罗公主。
“嗯,我便是朱雀国云罗公主朱若兰,”欢欢点点头,脸上满是悲痛之色,“离儿,你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离儿和她说话的语气好陌生,这让她心里很难过,曾经那么亲密的两姐妹,可是现在却成了陌生人。
“不记得了。”
冷欢颜不想打击眼前这个不停流着眼泪的柔弱女人,可是除了这么说,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如果不是这张脸这副身躯,姐姐几乎以为你是另一个人了,”泪眼朦胧之中,朱若兰忘了冷欢颜一开始身体上的‘疏离’,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冷欢颜的脸颊,“不过姐姐却很为离儿高兴,离儿沉稳了许多,懂事许多了!”
以前的离儿和现在的离儿简直是判若两人,也许是身份不同了,呆在宫中处处受人欺负之下,变得独立了。唯一让她觉得遗憾的是离儿的开朗消失了,变得冰冷许多。
想到朱若离的性格大变是多少痛苦换来的,朱若兰心里特别难受。
“如果可以,姐姐多想替你承受这样的痛苦,即使失去性命也不愿离儿受半点儿苦,”朱若兰难过得不停轻摇着头,串串晶莹的泪珠儿被摇下,“都是姐姐没用,姐姐没有办法把你救出去,都是姐姐没用啊”
“离儿,喊一声姐姐可好,姐姐好久好久都没有听到你这么喊姐姐了,以前除了父王母后,你就最爱和姐姐撒娇的,不过你一定全都忘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伤心得不能自己的模样,冷欢颜实在不忍打击她。
“姐姐姐”
“嗯!”
用力的点点头,朱若兰应声道,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别哭了,擦擦吧。”冷欢颜掏出衣兜里的手帕,递给朱若兰。
对方随即接下了,然后擦眼泪。皇族中人不愧是皇族中人,拭泪虽是个小动作,却是十分优雅。
好一会儿之后,朱若兰这才慢慢的平复了激动的心情。
心情平复了之后,朱若兰这才想起了一个她刚才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直想着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