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臬瑾与邺昀、棋誉俩人简便的弄了个火堆,寻了些干枯的树枝,一起坐在火堆边,三人都沉默着,空气中飘荡着各自呼吸的热气,气氛显得异常诡异——
“小瑾,你不是叫欧阳臬瑾吗?怎么又给自己取名叫羽觞呢?”这个问题棋誉问过了无数遍,但总没有结果,邺昀看了看仍沉默无语,仿佛没有听到的臬瑾,微微笑了笑,他知道臬瑾是不会回答的,因为在前天棋誉第一次问的时候,他看到了臬瑾的身体僵了一下,眼里的悲伤、痛苦席卷了她的整个眼眸,火红色的眼睛仿佛要燃烧起来,他就猜到,那恐怕是她的秘密,伤痕累累的秘密。
“棋公子,你不用再过问我的事了,那一切都与你无关。”臬瑾出乎意料地回答了一句,但话里的冰冷也很容易察觉,棋誉叹了一口气,不是他不知死活,只是他想了解她而已,但似乎,很难
呵,是啊,我明明就叫欧阳臬瑾,干嘛给自己取名叫羽觞呢?欧阳,呵,欧阳,我讨厌这个姓,羽觞,羽、觞,含羽的伤,是她给予的,那是她最放不过的一件事。
邺昀看着又陷入回忆的臬瑾,轻轻道:“不要固执于过去,它已经过去了。”臬瑾的身躯顿时一僵,随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很冷很冷,其中还带着讽刺,但她并没有说话,因为她不想露出关于自己的任何事,对于邺昀那种聪明的人,臬瑾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夜越来越深,臬瑾斜躺在树干上,呼吸均匀,邺昀则坐在另一个树干上,看着似乎陷入沉睡的臬瑾,思绪万千,你真的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吗?可我并不想我会被人牵绊,但我又开始放不下,欧阳臬瑾,我会爱上你吗?
翌日,三人开始启程,却形成了一个怪异的三人组,臬瑾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棋誉不停的对臬瑾说话,邺昀则目光深沉、似笑非笑的看着前面俩人,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棋宗主,没想到你也会对女人动心。”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三人的怪异氛围,臬瑾眉头皱了皱,这个声音
“阁下是?”棋誉眉头紧蹙,知道他身份的人很多,但知道他身份又知道他长相的人就很少了,而这个说话的人,似乎很了解他似的,棋誉这时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在下名公子,字孤衫。”话落,三人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着青衣的俊美男子,长袖飘飘,气质清冷而孤傲。
“孤衫公子?!”棋誉与邺昀心中都有着惊讶,传闻中孤衫公子性格怪异,行踪不定,踪迹难寻,又有传闻说,曾经的武林第一人为给独子治一个怪病,踏遍了整个元和朝,都未曾找到孤衫公子的一丝踪迹,而此时,这个传闻中能医治百病的孤衫公子就在他们眼前,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欧阳姑娘美若天仙,也难怪棋宗主会动心。”孤衫公子微微一笑,但语里却带着明显的颤抖,还有一丝激动,臬瑾眉头微皱、眼里闪过一道疑惑的光彩,道:“过誉了。”
此时的几人就这么对望着,各怀心思,臬瑾在想,这个孤衫公子到底是谁,怎会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而邺昀则是在想,原来传闻中性别不定的孤衫公子是女的,就这样不知对望了多久,气氛也越来越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