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连那个人的脸都没看清,面具男人问她的问题她完全不懂。那个时候虽然受了伤神智却还是清楚的,她明白自己只是当了别人的替罪羊,可……为什么是她?
这些年来努力忘掉这件事,从来没打算再去想起过,那只是发生了一场意外的车祸和莫名其妙的意外,那天,是父亲安荣山娶第二任妻子的时候,她喝得烂醉。
苍白的脸和发抖的身体,这一切看在徐邺城眼里化成两个字:“心虚。”
心虚……
他猛的握住她的手腕,逼着她不得不面对。她的痛苦,她的悲凉,她的沉默,她所有的表情在脸上变成了默认。愤怒包围了徐邺城,他甚至渴望听到她说一句他搞错了。他心目中的圣洁的女神,单纯的女孩安夕染在倾刻间变成了一个dang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输给了谁。
“他是谁?”
徐邺城眼中布满了可怖的红血丝。安夕染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温文尔雅了三年多的男人变成了一头野兽,像随时等着将她撕成两半然后生吞活剥了一般。她不懂的是:在每个男人心里,自己要拥有的女人如果被别的男人抢先上了,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妻子,对自己来说都是一个耻辱。这是动物世界里所有雄性的愤怒。徐邺城也不例外。他成了一只被戴了绿帽子的乌龟,不折不扣的绿毛龟。
“他是谁?”
安夕染在脑中重复了一遍徐邺城的话,心里的恐惧像台风过境,在身体里扫荡了一遍又一遍,那个戴着黄金面具要了她第一次的男人,她完全记不得他的模样。只有那个难以忍受的夜晚,受伤的心和受伤的身躯,遇到一次又一次的无情命运的摆弄。
“你要跟我分手是因为他,你不肯接受我也是因为他是不是?三年来你不允许我碰你,连手都不行,我一次次在心里为你辩解说那些只不过是别人的造谣,根本就不是真的。直到今天,你终于说了实话,你一直在心里挣扎,你一直将他藏着,放在你的心里,所以不准我碰你是不是。”
他失去了理智,重重的扼住安夕染的手腕,未喝完的咖啡杯倒在了真皮座椅上,褐色的汁液四散流着,安夕染的头撞在了玻璃窗上,她还来不及叫出声唇就被徐邺城堵住,他的舌头像蛇一般滑了进来,带着极度的疯狂,这就是三年来他一直想做的事,他要她……
安夕染睁大美丽的双目,眼中是无尽的恐惧与绝望,脑中飞闪过许多画面,徐邺城像山一样将她整个身躯压住,她几乎不能喘气,前所未有的死亡幻觉,和母亲出事的那天一样,笼罩着她。
“不……不要……”
她拚死抵住他欺上前的胸膛,微弱的力道并不能造成阻碍,胸前的衣襟被撕开一大块露出雪白诱人的肌肤,徐邺城的眸子变得幽暗不见底,像要将她吞没了一般。
“放……放开……放开我……”
她双手在空中乱挥,胡乱抓着能够得着的东西,情急之下竟然将车上的观后镜一把扯了下来,她想也没想的将那面包着黑色外壳的镜子狠狠向徐邺城的头砸去,徐邺城突然受到袭击,身体猛的向一边倒了过去。
安夕染趁这当儿抬起自己的双腿用力踹向他的小月复,毕竟是警察受过武术训练,若不是徐邺城的那番话勾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让她分了心,他又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制服她。她不等他反映过来,非快的打开车门往外跑,连鞋子掉在了车上也浑然不觉。
“夕染,安夕染……”
徐邺城痛苦的捂住肚子,面部扭曲的追了出来,安夕染急急的拦了一辆的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安夕染,你会后悔的……安夕染……”
徐邺城的嘶吼声穿透了风鼓吹着安夕染的耳膜。阵阵刺痛的还有她那颗紧紧保护着却依然受伤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