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钟珈唯却并没有把顾雅楠的冷嘲热讽放在心上,只道:“雅楠,不管你信不信,从当年的初见一直到现在,我无时无刻不都在关心着你,这是我的真心话。”
顾雅楠却是再次哼道:“是吗?我看,你是关心我的钱吧?没有钱你会关心我?”
见顾雅楠如此说,钟珈唯有短暂的静默,片刻,才道:“雅楠,我知道,现在的情形我是多说无益,毕竟······”说到这里,却是顿住了。
顾雅楠的唇角再次轻蔑的弯起,哼道:“毕竟怎样?”
见那边还是静默一片,顾雅楠继续说道:“你说不出口是不是?钟珈唯,既然敢做怎么就不敢当了?那么我来帮你说!毕竟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
电话里的钟珈唯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压抑,似乎在努力地克制着什么,话语却是并没有反驳:“雅楠,我知道现在的我在你的眼里很不堪,可是·····总之一句话,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语毕,又是话锋一转,“现在,过来吧,我知道你这几天一直加班,定是很辛苦。”说着,仿佛刻意压低了声音,“过来我这里,我给你舒缓舒缓筋骨,可好?”
这次不待顾雅楠发作,钟珈唯立马讨好地道:“我知道你喜欢喝咖啡,上次我刚好碰上这里的一个业主到巴西出差,特地委托他为我带回了一些巴西当地纯正的咖啡,听说是巴西的什么卡咖啡豆。”
“阿拉比卡咖啡豆。”顾雅楠不由得接口。
“对!对!”钟珈唯高兴地道,“到底是知识渊博的人,那个业主跟我说了几回了,可是我愣是记不住。”见顾雅楠的语气略有松动,钟珈唯乘胜追击,“快点过来吧,我等着你。再说,这么久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顾雅楠无语,幽深的眼光望着前方,却是没有焦距的,只是下意识的道:“把咖啡煮好!”下一秒,车子已经变换了车道,向着前方疾驰而去。
钟珈唯把咖啡豆倒进了咖啡机里,伸手打开开关,刹时高档咖啡机的轰鸣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
听顾雅楠说起过这台咖啡机是德国进口的,价格昂贵,犹记得她当时说话的口吻:“这台咖啡机很贵的,你平时没事最好不要用,就算要用也给我小心这着点用。”
看着那一粒粒咖啡豆渐渐地消失在机器里,随之而来的是咖啡的清香迅速弥漫在空旷的客厅。钟珈唯转身从一边的柜子里取了个杯子,从咖啡机里倒了点那近乎黑色的液体,送到唇边轻呷了口,下一秒却是立马“噗”的一声吐在了咖啡机的水槽里。
这样一种黑乎乎的、又苦又涩的液体,她怎么就咽得下口?,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转身,连同杯子扔进了垃圾桶,那褐色的液体瞬间就在堆满了废纸的的桶里晕染开来。
门口有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钟珈唯看过去,顺手抽了张纸巾擦手,朝着门口而去。
顾雅楠才刚刚推开门,人尚未走进去,忽地眼前黑影闪过。顾雅楠一惊,还没有回过神来,整个身子已被一股大力扯住,身后的门已被关上,“嘭”地一声巨响,直震得耳膜都发涨。
整个人已被死死地压在了门板上,来不及呼出声,那黑影在眼前瞬间放大,下一秒,唇被堵上,那几欲呼出口的惊呼刹那被堵了回去。
那人的口里有一股浓烈的烟味,还有涩涩的咖啡味。顾雅楠拼命挣扎,伸出双手欲撑住对方紧压过来的胸膛。
无奈那人有一股蛮力,感觉紧揽自己腰间的手一松,下一秒自己的双手已被牢牢抓住,并紧紧地扣在了头顶?
毕竟是虚空多年的身体,没多大一会,顾雅楠便放弃了抵抗,在钟珈唯的怀里瘫软如泥。
钟珈唯见着顾雅楠眯着双眼,脸上一副意乱情迷的神情,蓦地放掉了禁锢住顾雅楠的手,转而弯腰,将她一个打横抱起,快速地来到一间卧室门前,一脚踹开了房门。把顾雅楠放在了水蓝色的大床上,自己也急不可耐地俯身压了上去。
望着在自己身下意乱情迷、娇喘吁吁,已然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女人,钟珈唯在心里冷笑,什么医学界的权威?什么知名名医?什么市长千金?在他的身下,跟其他的女人有什么分别?还不是一样紧掐着他的背脊!还不是一样高声浪叫!
女人?哼!钟珈唯报复性地使劲撞击着,直撞的顾雅楠连连求饶。
凌乱的大床狼藉一片,衣服扔了一地,就连床上的被子枕头都被踢到了地上。
身下的顾雅楠已经渐渐地平稳了气息,满头的汗湿,先前高高挽起、光可鉴人的发丝早已凌乱不堪,胡乱地披散在床单上。
钟珈唯湿腻腻的身体却还是仍压在顾雅楠身上,并没有下去的意思。
顾雅楠气息渐稳,脸上的潮红已然褪去了些许,神智也恢复了不少。抬眼望见犹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下子沉了脸色,伸手去推他,无奈却是浑身无力。知道自己此刻定是推他不动,只得喝道:“怎么还不下去?”
钟珈唯见她迅速变换的脸色,并未移动分毫。这个前一刻还在自己身下申吟的女人,此刻,却已然换了脸色。
见她还是无力地推拒挣扎,钟珈唯惩罚性地又是一下的撞击,并没有用什么力,却引得顾雅楠再次申吟出声。
钟珈唯一声哂笑:“这么敏感?”
顾雅楠神情一窒,伸手猛地推他,这一次钟珈唯倒是没有为难她,而是顺势一翻,躺在了她的身侧。
顾雅楠坐起身子,拿起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被单裹住自己,赤脚往浴室走去。
看着顾雅楠的身影闪进了浴室,门被紧紧地关上。钟珈唯侧过身子,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模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支,含在了嘴上。
烟雾缭绕间,钟珈唯眯眼看着磨砂玻璃上透出隐约的身影,那曼妙的身姿·····钟珈唯回味着,心里有点不明白,这样的一个女人,骆隽晖,怎就任期荒废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