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来朕怀里 【215】番外 一:王者之争(六)

作者 : 月下的神兔

天微微亮起。舒殢殩獍

凤阳宫.内,一片祥和。

慕晴轻轻的睁开眼睛,深深的望着眼前的北堂风,眼眸中透露着份深深的情谊。

她用指尖滑过他的唇,他的鼻,他的一切。

她这么看了她多少次了?好像在五年前第一次一同入眠的时候,她就被他渐渐的吸引。而那时的她,还单纯的以为只是对这个男人的相貌比较在意而已嬖。

岁月流逝,这个男人的相貌也在渐渐的改变着,变得更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王者,不再像五年前的那个还有些许稚.女敕无助的他。

现在的他,让她开始莫名的依赖,也莫名的靠近。或许,这就是家人的意义。

这时,慕晴的指尖忽然被一个力道抓.住,使得慕晴微微愣了一下,而在下一刻她便被那抹力道狠狠的拽下,贴附在了这个男人的胸前,寒香阵阵环在周围,使得慕晴脸上微微多了些浮红廊。

“老夫老妻了,还羞涩吗?”北堂风淡笑,将手轻放在了慕晴的发上。

慕晴轻咳两声,想将指尖抽回,然后说,“都老夫老妻了,还欺负臣妾。臣妾好歹也是皇后呢。”

“朕也是皇上啊。”北堂风失笑,然后用手拨开慕晴的发丝,“你能从那个世界掉到这里,当真是朕的荣幸。”

“啊……我可是死了一次啊。”慕晴抿住,故作生气,“看我死你很高兴吗?”

北堂风挑眉,露出了一抹霸道的邪笑,“为了和朕在一起,你可以多死几次。”

“你——!”慕晴咋舌,用力的拍了北堂风的胸口,“恶劣的男人,以前怎么没见你如此恶劣?”

“以前?”北堂风揉着胸口想了想,然后靠近慕晴道,“以前朕要是这么说,你会当做是玩笑吗?”

慕晴眨眨眼,确实回想起了过去两人的立场,而后说道,“好吧,臣妾暂时原谅皇上的恶劣,但是……”慕晴眼眸稍稍斜过,“皇上是不是该上朝了?”

北堂风蹙眉,看了看外面已经亮起的天,于是狠狠的舒了一口气。

“有你在,朕永远都当不了昏君。”北堂风摇摇头,而后从床.上起来。

当他要走下床前的一刻,他转过头轻轻捧住慕晴的脸庞,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以后一定要好好过日子。”

慕晴深深的回望着北堂风,然后静静的点了头。

“嗯,以后一定要好好过日子。”

之后,北堂风便在李德喜的服侍下去了朝堂,做他身为皇上应该做的事去了。而留下的慕晴亦换了衣服开始梳妆。

脖颈上还有北堂风留下的痕迹,如此鲜艳,使得昨夜的画面依旧徘徊在慕晴的心里。

慕晴将衣领稍稍拉高,脸上多了些浮红。

这个男人,一定要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下这个吗?一点都不怕这东西被孩子们看到。

不过,依着这个恶劣的男人的性子,当是不在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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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轿中。

北堂墨静坐在那里沉思,偶尔从轿外吹入的风将他的长发稍稍撩起,将他的俊颜渐渐的显露出来。

忽然,轿停,外面传来了离若白的声音。

“爷,若白有事禀报。”

离若白的声音听起来语气似乎有些沉重,而这一句简单的话一出,北堂墨的心中便有了些底。

他脸上依旧淡漠如风,唇上也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没关系,先上来吧。总会有方法的。”

在外面的离若白脸上浮现出了感恩戴德的神情,应声之后便紧忙上了车。

马车又开始行进了,北堂墨却渐渐的将琉璃色的深眸抬开。

他依旧带笑,只是右手渐渐的攥起,而那深幽的眼中,亦渐渐滑出了一缕残忍的碧光。

“若白,今日满城都飘着一股血腥味。”北堂墨开口,眼中的怒意渐渐的渗出。

离若白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从马车外围进入到里面,然后跪在北堂墨面前道,“王爷,若白心急了,对徐家下了手。”

一句话使得北堂墨的眼瞳顿时缩动一分,“杀了几个?”

“除了让徐定良父女跑了之外,全部……”离若白咬唇,脸色带了些苍白。

这时北堂墨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狠狠的看着离若白,“本王和你说了多少遍,下手杀人是最下做的策略。真正狠的人,不是这么做的。”

“若白只是……”

“你只是再一次的不吸取教训杀红了眼。”北堂墨代他说出,然后便再一次的将眼眸闭上,“如此大的动静,北堂风不会说算就算的。若白你谨慎一世,疏忽一时了。后面的日子,小心应付了。”

说完后,北堂墨稍稍平复了心情,然后才再一次的将眼眸睁开,道,“总之,无论斌越去哪,他最终都回去一个地方。”

离若白微愣,随即马上眼前一亮,“皇后娘娘!”

北堂墨静静勾唇,用指尖撩动着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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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上朝前。

北堂风正向着大殿而走,但除了一旁的李德喜外,还有平日里从来不跟随上朝的上官羽。

“上官,北堂墨那里有什么动静吗?”北堂风问道,声音低沉。

“回皇上,据下面的人报,王爷近日一切如常,上朝、喝茶、弹琴,有时候也会去醉雨阁听曲子。”上官羽回道,但是很快他便也跟着压低声音接道,“不过,据说昨夜离若白出了趟王府,后来咱们的人没跟上不知道去哪了。”

“离若白?”北堂风忽然停住了脚步,侧眸看向上官羽,“那昨夜京城是否出什么事?”

上官羽点头,然后凑近北堂风耳畔说,“徐定良徐会长一家被屠。手法干脆利落,看起来像是狠手干的。”

上官羽的一句话使得北堂风猛的抬起眸,脸上露出了些不解。

“听你的说法,是暗指徐定良一家是被离若白所杀,但是这种手法不太像北堂墨的手段,除非是逼急了。那么……北堂墨究竟想在徐定良那里得到什么呢?”

“那奴才现在是否要去查这件事?”

北堂风沉思稍许,然后抬眸说道,“查,但悄悄的查,决不能打草惊蛇。”说着北堂风露出了一抹深邃的笑意,“一定要查出与北堂墨相关的蛛丝马迹……”

北堂风稍微顿了顿,侧眸而道,“想想明朝的胡惟庸,接下来怎么做,你看着办吧。”

说罢,北堂风冷笑一声,轻轻的甩着袍子向着大殿方向而去,李德喜亦急忙跟上。

上官羽静静的站在原地,转头看着一身清凛的皇上,他的妖治的眼眸中,渐渐闪出些黯淡。

胡惟庸,只要与之牵连者,全部被朱元璋斩杀,明朝三大血案之一。

朱元璋为了清除功臣以给太子铺路,所以给丞相胡惟庸盖以谋反罪名。

皇上此时提这个人,就是为了告诉他一件事。

这次查徐定良家的案子,必须查出北堂墨是幕后的证据,就算没有……也要变成有!

“皇上终于要动手了。”上官羽深深吸口气,蓦然看向前方,“两虎相争,必有一亡。皇权之路,免不了手足相残。”

而这一天,终是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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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

徐定良独自来到了宫门前,对着熟识的守门侍卫道,“请帮我给凤阳宫的人递个信。”

徐定良说着,便将一张纸和一锭银子放在了侍卫的手上。侍卫清咳两声将银子收起,而后说,“知道了。”

侍卫找了借口离开后,徐定良便忐忑的等在外面,两只手不停的搓动着。

“怎么样?”将自己脸遮住的斌越悄悄走来,问向徐定良。

徐定良点点头说,“我已经让侍卫帮忙传话了,只要他能到凤阳宫,皇后娘娘一定会派人出来迎的。”

斌越点头,但还是有些许担忧的说道,“只要这个侍卫……不出什么问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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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

那名受托的侍卫匆匆向着凤阳宫赶着,就在他眼看着到了凤阳宫的时候,忽然有一队人马想着他走来。

侍卫微微一愣,以为那些人是路过的,于是便侧过身礼让,谁料当这些人来到自己面前时,竟然纷纷停住。

这时,从这些人的后面渐渐走出一抹身影,而这个人正以最为凛冽的眼眸望着他。

侍卫吞咽了一下唾液,道,“沈大人……”

沈云之垂眸看着侍卫,冷冷说道,“本大人接到信儿,说是宫里有人,私拿外面人的银两,使宫中之人与宫外人来往通信。可有此事?”

侍卫一愣,蓦然跪下摇摇头说,“属下……属下不知道……”

沈云之缓缓挑起了唇,半蹲下.身,并用指尖滑过侍卫的脸,然后用力扳起他的下颌,“死在我手上的人,有很多都是因为说了……不知道。因为我的主子曾深深的教诲我……”

沈云之微笑,靠近了侍卫的耳畔,悠悠说道,“不知道,也是一种罪。”

短短一句话,使得侍卫当真吓得脸色铁青,于是连连说道,“属下说,属下什么都说。”

侍卫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和一张纸条颤抖的放在了沈云之手里,“沈大人,这……这是外面那个富老爷给属下的条子,让属下送到凤阳宫去……属下……属下都说了,千万别……”

“好,乖孩子,都是最好的孩子。”沈云之静静起身,脸上的笑意也尽数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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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大门处。

守门的侍卫似乎开始与什么人交谈。

已经焦急等待了很久的徐定良终于面露喜色,以为是凤阳宫的人来接他了,于是他与斌越对视了一下,便主动向着大门走去。

可是在徐定良走到一半时,忽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于是开始逐渐放慢了脚步,甚至开始若有若无的往后退着。

“怎么了?”身后斌越低喊,也因为徐定良忽然的脚步而警戒起来。

而就在下一刻,从门内忽然冲出来很多锦衣卫,而他们均是手扶佩刀,明显是随时会要人性命。

“怎么会这样……”徐定良低声而喃,下意识的往后面退,然后回过头大喊,“保护我女儿!”

斌越咋舌,然后抓起身边的徐葉就跑。

“爹!!!”徐葉大喊,拖着步子。

“你爹五年前有功,他们不敢拿你爹怎么样的。”斌越低语,一个用力便将徐葉拽离了原地。

锦衣卫冲出,没一会儿,徐定良就被锦衣卫扣住。

而这时,沈云之也跟着出来,低声说道,“这几个人对皇宫有所企图,男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女的给我抓活的!”

“是!”众锦衣卫回答,然后更加奋力的向着斌越的方向冲去。

留下的沈云之眯住眼,然后即刻转某看向徐定良,道,“徐老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救出女儿的,然后亲手归还于你。不过,我们今日正在查您府宅昨夜大案,有人带话,烦劳您待会告诉沈某,是谁,做了那么残忍的事,好吗?”

说完,沈云之便冷过眼眸,转身使人押送着徐定良向宫.内而去。

徐定良咬牙,心中很是明白沈云之的意思。

锦衣卫出动要抓一个人,轻而易举。届时他的女儿一定会落在锦衣卫的手里,而他必须将屠杀徐府的人,说成是斌越。这样一来,锦衣卫就更有理由全城搜捕立斩不待了。

徐定良紧紧.咬着牙,憋着满心怒意却无法说出,只得重重的点了头,“只要你们保我女儿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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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面,刚从朝上下来的北堂墨静静的在路上走着,离若白跟在他的后面一语不发,或者说根本就不敢说什么。

这时,一个锦衣卫走来,悄悄的在离若白的耳畔说了什么,使得离若白唇角略微的扬动了下,于是他靠近北堂墨,说道,“王爷,一切都按您说的办好了,虽然斌越还没抓到,但是……徐定良已经到手了。”

此时,北堂墨顿了下足,微微一笑,道,“如此,便好。”

北堂墨低声而笑,然后说,“仵作今日会去徐府,在那之前把徐府弄干净吧。”

离若白点头,“这次属下,一定将徐府,烧的连残渣都不剩。”

北堂墨轻笑,眼中露出了一分冷漠与残忍。

而这时,一个稚.女敕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说道,“皇叔!”

北堂墨顿了一下,下一时便换上了一幅极其淡雅的神情,静静的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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