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来朕怀里 【202】大结局(六)

作者 : 月下的神兔

当这座被掩埋在地下的宫殿渐渐的落为了废墟的时候,慕晴费劲了全部的力气才终于逃月兑了出来,然后有些瘫软无力的看着一切都被埋葬的悲凉。

这个地方,在自己的记忆里,也只是一闪而过,没有情感,却有着无法忘怀的回忆。

这一刻,慕晴不再像方才那样震惊,而是缓缓的沉寂了下来。

她手拿着那块冰冷的腰牌,只能化为心中的一抹无法参透的笑容。

这个世界,有人为权力而生,有人为金钱而生,而北堂御便是后者,也是世上最可怕的一种人骈。

凭靠着权力与战争,而谋取享不尽的钱,然后再用这些金钱去享有权力。

北堂御,想要的,是权力与金钱,而且不仅仅是南岳,而是全天下的臣服。

其实她是知道的,北堂御是不能被原谅的,因为在他的手上,已有了太多太多的血,而他亦是挑起全天下征战的罪人窖。

就算他今日不死,也总有一天会被天所惩罚。

只是,当这个人曾经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与自己谈笑风生过,也与自己把酒言欢过,她却又好像无法那么去期盼他们的死亡。

不过,他的功与过,此后经年,自有人评说,她不可以去救,也不可以为他们做任何的事情,就算她的心会为他们而痛,但她的立场,却也只能是静静的旁观着他们的抉择,然后陪同到最后。

只是……不知为何,她却总觉得这个男人,不会是就这么消失无踪,因为他的势力太大,大到自己无法想象,就与她所在的世界的那个家族一样,树大盘根,不易动摇。

这样一个翻手云.雨的男人,与这样一个运筹帷幄的女子,岂会那么容易离开这个浮华的世界?

慕晴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紧闭双眼,仿佛是在心中做着最后的沉思。

半响,她轻轻向着前方鞠了一躬,长发安静坠落在了她的双肩。

“这一礼,我不是南岳皇后,你也不是天下争战的罪魁祸首。你只是北堂御,而我也只是过去的苏慕晴。我替苏慕晴,感谢王爷在年幼时的救命之恩。”

这一躬,慕晴保持了很久,当一阵风轻轻拂过的时候,慕晴便蓦然站起,那经历了震惊、悲伤、失落的眼神已经恢复到了最为冷静的神情。

然,就在慕晴即将退离的一霎,几片碎石缓缓滑落,使得慕晴的视线不由的看去。

此刻,她忽然止住了一切的呼吸,静静的望着方才那关锁金库的大门,似乎也已经被炸的粉碎,慕晴深吸口气,静静的走了过去,先是犹豫了几许,而后便伸手去拨开仍然附在它周围的碎石。

金库附近,一块金子都没有,而后慕晴起了身,看向整个被压碎的废墟。

果然,明明当年是满是下人的地下宫殿,此刻竟然一具尸体都没有,一滴血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

北堂御,早就已经做好转走这些金库的准备了,而今日.他回来,便是将所有他存在过的痕迹抹去。

慢慢的,慕晴的眼神亦陷入了沉寂,仿佛是有着一抹复杂的情绪。

“王爷……”慕晴轻喃,“到了最后,果然还是骗了慕晴。”

是了,她为何没有想到,当她用匕首比在王爷颈前之时,若是一个真心想死之人,又岂会为保命而就范?

那个男人想活,而且执着异常。

不过,如此一来,她亦不会再有犹豫,因为王爷只是用这种方式,斩断了与她的最后的牵绊。

说罢,慕晴便蓦然转身背对着身后的凋零万状,紧紧的握着手上的腰牌,然后向着对自己来说可能很是危险的地方。

先前的她曾有所疑惑,王爷为何要这么做,现在她明白了。

北堂御,是要将所有国家都归为无,然后凭借着那通过那多不可数的财富,将底下帝国搬上阳光之下,成为真真正正的一统天下之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慕晴不会让王爷如愿的。”慕晴缓缓扯动了唇,而后迈开了步子,向着几乎要进行战火交锋的地方走去。

王爷这块腰牌,现在看来,不再是南岳的救命稻草,而是让她苏慕晴羊入虎口的利刃。

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上天注定只有她能见到那个为这场战争点火之人,那么就算这是北堂御留给她的最后的陷阱,她也要拼尽全力,将这把火生生熄灭!

与王爷诀别的这一趟,绝对不能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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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之中。

在昏厥之后,蓝瑶儿用力的睁开了眼睛,不由的用指尖碰触一下自己的额头。

“这是哪……?”蓝瑶儿低语,拼镜的看向四周。

“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自上传来,让蓝瑶儿这时才看清原来自己正在被北堂御横抱在怀里,并正向着一个地方而走。

蓝瑶儿蓦然一惊,不禁倒吸一口气,一边揽住北堂御的脖颈,一边有些莫名的看向周围,道,“王爷,我们还没死?”

“死?”北堂御忽然勾唇,冷冷一笑,“本王好不容易造就了这巅峰的局面,岂会那么容易就死?”

“可是苏慕晴……”蓝瑶儿微微有些不解,“究竟是……”

“不过,你说的也对。本王方才就和苏慕晴说过了,本王要了结了北堂御,而不是我。现在本王将北堂御这个名字,这个身份彻底杀死了,方才也就当是一个仪式。”北堂御淡淡而笑,“现在,我就要去一个任何人也无法触及的高度,俯瞰马上就要袭来的破碎之景了。瑶儿,你愿同我一起吗?”

说着,北堂御便低下头看向蓝瑶儿,使得瑶儿微微一怔,而后有些沉重的垂下眸道,“王爷方才,是想舍弃瑶儿吗?若非瑶儿自己踏入这一边,是否永远也见不到王爷了?”

在即将到达出口的时候,北堂御缓缓的站住脚步,静静而说,“只有能与我一起死的人,才能与我共享这天下,不是吗?”

说着,北堂御便深吸口气,看向那触手可及的出口。“苏慕晴的心,已经与南岳紧紧相连,也与北堂风紧紧相连。她与我,已非同道中人,我要毁灭的,而她偏偏选择守护。此后,我对她将不会再手下留情。”在北堂御那绝美的脸上虽然显出了一份失望与心痛,但是更多的,还是对马上就要迎来的新的一刻感到兴奋不已。

而后他重新迈开步子,踏出了这片死寂之地。

当他一步出来的时候,原本在底下服侍的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而他的心月复,正在用袋子接着镶嵌在山腰处滑道口那从暗道里疯狂滑出的金条,如同洪水那般延绵不绝。

北堂御望着那些金色,冷漠的笑了笑,而后站在高处,望着那即将燃起烽火的交界之处,用着很淡很轻的声音说,“瑶儿,你看……那里的景色,是不是很美?”

蓝瑶儿从北堂御的身上下来,然后抬头望向已经集满整装待发的将士的地方,她深深的舒口气。

苏慕晴,虽然我只能与王爷站在一面,但是你……可别这么轻易就死掉。

否则,我定然不会原谅你。

此时,北堂御扬起指尖,轻轻的绕过自己的长发,静静的望着那边,唇角悄然勾动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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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界之处。

子车白曜站在山头的最高处,看着远处也一同望着自己的北堂风,而在子车的身后,则站着许多不敢言语的战战兢兢的所谓君主。

子车白曜微微眯住眼眸,轻扯唇角,而后说道,“兵器送来了吗?”

“送来了!”一个君主说道,并从身后拿来了一把青冥剑放在了子车白曜手上,他接过,又看向身后放的一排排强攻器械,心情大悦,忍不住的用舌尖舌忝.弄了一下唇.瓣。

“这么说,可以开始了。”子车白曜说罢,便用那把青冥剑缓缓举平,直指远方的北堂风。

此时,北堂风冷静的站在原地,双手背后迎风淡笑,在隐约看到子车白曜在交界的拿出对他亮剑后,他冷冷勾唇,用脚尖碰了碰不知何时卧在旁边熟睡的东方楚晏,而后道,“亮剑了。”

“嗯?谁亮剑了?”东方楚晏迷茫而道,然后悠悠从草中坐起,在他的头上,竟还别着一根淡黄稻草,使得北堂风再度冷漠的哼动一声,将视线转回,并要掏出自己的剑同指。

但是就在北堂风还没将长剑拔.出的时候,身旁的却发出了一个迅速拔剑的声音,紧接着北堂风便见到一旁的先前还在神游的东方楚晏竟先他一步将王者剑拔.出,直指子车白曜,于是自北堂风俊逸的脸上,忍不住的浮现了些青白之色。

这个混蛋,竟然先他一步……如此这般,这场大战的主场,便是这个混蛋的了。

那一方,当子车白曜看到突然出现的东方楚晏对自己亮剑后,一双幽绿色的眸中,便显出了一份兴奋,仿佛是看到猎物的野狼,连拿着剑柄的手也愈发的颤抖。

身后之人见到如此的子车白曜,无不胆怯,当真怕惹到他而被砍杀。

“只可惜,不能亲自杀敌。”子车白曜说道,脸上却是显出了一种很是烦躁的神情,因为这场战,是布军之战,主帅若是直接拼杀,便会影响到大局。

而北堂风与东方楚晏那边,亦然。

“子车,前方道路诡秘,不好前进。”这时,一个小国君主说道,同时指了指左右两边的树,“这些绿丛,很容易下埋伏,那我们是否要走暗道?”

“我若是他们,会用用火攻或水攻,让你全军覆没。”子车白曜冷笑一声,而后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狠狠的扔向前方,落在深幽之地,发出了些许空灵的回声,“果然有暗道。”

“那我们要怎么做?”听了子车白曜话的那名君主一下子就晃了神,生怕自己着了道,但是子车白曜却只是悠悠一笑,将手上长剑狠狠.插在地上。

半响后,他猛的抬起幽绿双眸,狠狠的凝视着远方,一字一字的说,“强攻!”

说罢,他便抽.出剑,直指前方大声喊道,“告诉所有将士,前方是唯一的活路,敢后退着,杀无赦!!!”

而另一面,当感觉到子车白曜军队的一声大吼时,北堂风顿时陷入冷静,然后喃喃而道,“他们来了。”

“来的好。”东方楚晏勾唇,“孤王正无聊呢。”

说罢,他便将手上的剑蓦然竖过,大声喊道,“冲!!!!”

一句话落,这边鼓声阵阵,将士们齐声大喊,那阵战意之风将东方楚晏及北堂风的长发忽然吹起,缱绻在空中有着一份疯狂。

但是此刻北堂风却负手而站,虽然周遭之人都无比亢奋,但是他却冷静的出奇,那双如利刃般的眼眸静静的垂眸望着所有的地势,忽然在看到一个点时,在他的唇角处,悄然露出了一抹笑。

或许,他想要的,手边图上却没标的,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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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帷帐。

当慕晴拿着腰牌先一步来到这里的时候,却并没有像北堂御所说的直接进去,而是站在不远处的山头上,安静的观望了一会儿。

就算事态在紧急,也决不能盲目而动,否则只能丢了夫人又折兵。

而且,北堂御的话中有虚有实,她并不能确定那令牌就是带她进去见子车白曜的救命稻草,也可能是让子车白曜直接对她下杀手的利刃。

慕晴抿住唇,又将腰牌塞入怀中。

就在这时,有两个在内帐军营巡视的官兵走来,似是刚刚轮完班,看起来比较悠哉。

“你说,咱们的王有哪点不好,这云清越姑娘怎么就那么倔强。”

“就是的,不过听宫女传来的消息,云清越姑娘曾是晋国的细作,是跟着东方穆一起倒台之后才了无依靠了,要不然,估计也不会那么轻易被王逮到。”

“呦,这消息可有意思了。难怪清越姑娘动不动就要刺杀王,但是王当真喜欢清越姑娘,对她珍惜若宝,听说……这场战役,王会答应为小国撑腰,还和清越姑娘有点关系?”“反正也不关咱的事,反正到时候……王肯定是坐山观虎斗,在小国兵将冲上去时,悄然撤兵,那天我无意间听到帷帐里面的策略了,王这次啊……其实意不在南岳和晋国,而是那些小国。”

“妈呀,这种话就算知道也千万不能说,嘘嘘……赶紧走,隔墙有耳。”

说罢,这两个小兵,便要离开,躲在树后的慕晴,缓缓勾动了一丝唇。

隔墙有耳?现在才发现么。

而后,慕晴便转了身,自后面忽然利索的以手刀激打了其中一个士兵,就在另一个兵发现了慕晴,还没等他来得及叫喊之际,慕晴便及最利索的身手将这个兵亦打晕。

再之后,慕晴便将他们二人拖到了树后,将身体藏了起来,同时扒下了其中一人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将头盔带上之后,慕晴抬起眼眸,并轻轻用舌尖舌忝.弄了下指尖,然后将自己最喜爱的眼侧的红色晕角狠狠抹去,然后冷冷一笑。

“子车白曜,你的小辫子。我抓.住了。”

说罢,慕晴便顺着两个士兵来时的地方向着大营走去。

“诶?你怎么眼生?”在临入口时,一个士兵问道。

而慕晴却悠悠一笑,“我乃燕国之人,你忘了这次联合,我们都用了同一身铠甲。我们王上让我来面见楚王,将刚才商议的策略告知。”

小兵冷冷一声,“燕国那个小国,竟然还敢告诉我们的王.策略,算了……随我进来。”

说着,那官兵便转了身,带着慕晴向着内帐走去。

慕晴轻.舌忝唇.瓣,然后亦踏着步子随那人而去了。

“你现在这里等着,王现在在前面指挥和南岳晋国那群人对峙,待会第一战后王回来,我来叫你。”说罢,那官兵便转身走了。

慕晴呆在这个空荡的帷帐中,轻轻的坐在了中间。

她如此容易就进来,证明子车白曜的性格并不拘谨,或者说……异常自信。

她最喜欢和非常自信的人打交道了。

想到此,慕晴微微扯动了下唇,也深吸一口气,因为她知道,这次交涉,生死攸关。

她若败,大局则乱,她亦死无葬身之地。

她若成,大局则稳,或者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只不过,在这之前,北堂风与东方楚晏,一定要尽可能的拖住,否则会是一场血战。

谋者,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之策!

“就算你们盯着我,我也总会离开的,不想受伤的,就走远点。”

这时,一个清脆却夹杂着怒意的声音自帷帐外响起,正坐在椅子上,想着如何更进一步的慕晴,突然停住了一切的动作,而后缓缓抬开了眼眸。

军营中竟有女子,而且很明显是被软禁起来之人。

“女子女子……”慕晴低喃,随后幽幽而道,“云清越。”

说罢,慕晴便缓缓起了身,贴在帐缝中往外窥探,果然见到几个官兵战战兢兢的围堵这一名女子,而那几个人似乎在惊恐着什么。

慕晴用指尖轻轻摩挲了下下颌,很快便心中有数,于是一把拉开帷帐。

待她出去,便突然慌慌张张的说,“快住手!”

几个官兵一见,本就神经紧张的他们一下子就向后退了半步,连同云清越一同看向这边,而慕晴则一脸凝重的说,“你们碰了清越姑娘,还不够被王砍手的!万一清越姑娘不高兴,脑袋都掉了!”

一句话落,几个官兵面面相觑,脸色更是铁青,因为慕晴说的话,正中几人心中。

虽然王对自己人不会乱杀,可是但凡涉及到清越姑娘,可就……所以说,当他们接到令来看守清越姑娘时,就知道是个掉脑袋的活,所以实在是让他们不知所措。

似是看出他们的动摇,慕晴来到云清越身边,对着她说,“姑娘还请歇息片刻,他们也都不是故意的。”

慕晴说着,露出了一抹略有深意的表情,而后用着口型说道,“南岳。”

云清越一见,心头蓦然一紧,仿佛是开始领会慕晴的意思,然后对着那几个官兵愤愤说道,“我一定会和子车白曜,好好说说你们。”

一听云清越的话,几个官兵蓦然跪倒在了地上连连磕头。

“这位小哥说话还算中听,其他人我不想看到,滚!”云清越负手厉声而道,让几个官兵更加害怕,于是连连在慕晴面前说,“兄弟,这里就交给你了,和我们没关哈。”

语毕,几个人便匆匆的离开了,使得慕晴不由的冷哼了一声。

“进来说话。”云清越说道,随即进了帷帐,慕晴亦左右看看,踏着步子进了帷帐中。

刚一进去,云清越就用袖口的匕首划至慕晴的脖颈,然后说道,“你是什么人,也是来杀我的?”

慕晴蹙眉,微微感觉到那利刃已经渗入到她的肌肤,有了些许痛感,但她倒是不以为然,反而用着并不慌张的神情说,“你我无冤无仇,我没必要杀你。”

云清越垂眸深思,这才缓缓的将匕首拿开,但是刚一放手,慕晴却一步闪到她的身后,反而用她手上的匕首,比在了自己的脖颈处,使得云清越忽然一惊。

“姑娘,以后,匕首不要随便放在人的脖子上,很多谈判,都是这么破裂的。”慕晴说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想做什么?”云清越有些警戒,却也不敢随便乱动。

“只是想让姑娘冷静冷静,然后听我一言,如果你要问我是谁,告诉你也无妨。”慕晴说着,便凑近云清越的耳畔,道,“我是,苏慕晴。”

一句话落,云清越的眼眸猛的收缩,在慕晴缓缓的将手臂拿开,并将匕首好好的放回云清越手中的那一刻,云清越猛然回头看向慕晴,道,“你就是苏慕晴?!”

“你知道我?”慕晴挑眉,心中自嘲。什么时候她的名气都已经蔓延到楚国了?

云清越点点头,然后蓦然跪在了地上,道,“我是原东方穆手下被放在楚国的细作,可是不知为何,那时的王上却并没有给我任何一点任务,在晋国政变之后,我就更是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属于哪里,曾经想过去南岳投靠,可是我怕南岳之人,因为晋国缘故而排斥于我,所以……我。”

“原来是东方楚晏那边的人。”慕晴轻笑,然后将云清越扶起,道,“我看,东方穆不像是有心思弄细作的男人,他或许早就忘了你的存在了。”

“怎么会……”清越微怔,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阵失落。

“但是,南岳随时替你敞开大门,而且我想,东方楚晏也会。”慕晴说着,便望着清越道,“实际上你不希望子车白曜和晋国南岳对峙吧。”

云清越一怔,似是没想到慕晴会这么说,于是铮铮而道,“我希望子车白曜这个混蛋能早点死。”

“女人撒起谎来,眼神就会像是你这样。”慕晴摇摇头,轻轻碰了下云清越的眼眸,然后道,“总之,要是不想让子车白曜死,待会,你要帮我一个忙。”

“我真的不是……”云清越似乎还想要辩解,但是当抬起头对上慕晴那清澈的眼眸后,便慢慢的叹了口气,然后用力的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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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子车白曜带着一身怒意回到了大帐,然后将手边利剑狠狠的插在地里。

“北堂风果然是出名的不好对付。”子车白曜说道,然后将一旁的茶杯拿过,一口饮入。

这时,一个官兵走入,说道,“王,方才有燕国的人来说有策略要告知王,现在正在帷帐中等着。”

“燕国?”子车白曜蹙眉。

他若没记错,燕国君主是一个提不起的软棉花,怎么会有策略提供给他,还特意在帐中等他?

子车白曜将手上的茶杯放下,深思了一会,便起身向着另一侧的帷帐中走去。

刚一进去,子车白曜一下子就境界了起来,因为在这里,他根本就没看到什么官兵,而只有一个将盔甲卸下的一身贵袍的女子。

“你是谁?”子车白曜顿时警戒起来,而长发披肩的慕晴微微侧过眸,并将北堂御给她的腰牌丢在了子车白曜的面前。

子车拿过,左右翻看了一下,眼眸顿时一颤,然后说道,“你是苏慕晴?”

一句话,让慕晴忍不住的笑了,说道,“这腰牌,果不其然是为我苏慕晴,量身订造的,我说的对吗,楚王?”

慕晴这才缓缓的将身子转过,并用着那双如同风中凛叶的眸凝视着子车白曜,让子车白曜不由的扯动了唇。

“好个聪明的女人,我那兄弟,小看你了。”子车白曜说罢,便将身后的帐帘用力扯下,将整个大帐都围在了一片宁谧的气氛之中,“既然识破了北堂御的计谋,又为何自己来此。既然你来了,我要是不杀了你,岂不是对不起我那兄弟?”

子车白曜说着,轻轻的舌忝.弄了下唇,耳边的银环轻轻的摇动,多了一份无法驾驭的野性。

但是慕晴却不惊不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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