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来朕怀里 【158】我只是孤魂野鬼,别认错了【10000+】

作者 : 月下的神兔

“称他为什么?”慕晴紧张而问,声音都有些隐隐约约的颤抖。

那个控制苏慕晴的,那个也想要拿到那样东西的,那个真正想要将皇上一把火烧死的人……千万,千万不要是……

这时,李德喜靠近了些,“皇上称他为……”说到此,李德喜深深的吸了口气,继而附在慕晴耳畔道,“皇……兄。”

听后,慕晴的眸子忽然闪动了一份,随即向后下意识的退动了一步,陷入了一世的沉默。

那可以不去想那个人吗?那可以避开那个人吗娣?

但是……无论从任何理由去思考,这个人都有千万个理由,将皇上置于死地。

而且,望遍全朝,唯一有这个能力的,也只有一个人。

“忘了我今天问的吧。”慕晴勉强的扯动了下唇,随后有些失神的向着来时的路走去耖。

她的心很乱,非常乱,如果可以的话,今日.她真的不想再往下思考,她好像有些害怕了,害怕接下来她要面对的事。

“娘娘……”这时,李德喜忽然叫住慕晴,而后在她身后道,“别怪皇上,他经历的太多……或许也不明白自己的心。”

慕晴并未回答,只是淡淡而笑,便再度迈开步子向着明阳殿内走去。

这时,逼近黄昏,周围被一片发红的金灿所所笼罩,那阵阵光晕映在慕晴身上,在这偌大而厚重的皇宫中,显出了一份单薄和孤寂。

当慕晴踏入明阳殿的时候,御医们也刚好离开,在与慕晴交臂时,也纷纷行了个礼,仿佛并没有什么更多的话要与她说。

而她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床.上,脸上透露着些许焦躁的北堂风。

不由的,慕晴的唇角扬动了些许的笑,有些复杂,也有些无奈。

这个男人,因为太**,更不允许让任何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如此卧床,当是让他无法安心的吧。

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慕晴抿唇,上了前,看到了北堂风凛冽而具有攻击性的眸,仿佛很直白的埋怨她将他以这种方式扶回明阳殿。

随后,他便把那还冒着温热的苦药不客气的放在另一个小太监的手里,对他冷冷道,“出去。”

小太监一听,也不敢忤逆,紧忙抱着那药碗一溜烟的跑了,留下慕晴依旧安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他。

“怎么,还想用国库强迫朕喝药吗?”北堂风冷笑,同时轻轻掩唇咳嗽了两声,半响才低声说,“朕都说了不要紧,又不是一次两次,过阵子就好。”

慕晴依旧是安静的听着,不发一语,而这样的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连北堂风的眉心都蹙起,终是抬了头道,“与其一言不发的站在这里,不如把国库填好,免得给朕和你自己添麻烦。”

“臣妾知道了。”慕晴垂眸,径自行了礼,而后转身便走,使得床畔的北堂风微微有些讶异,似是也感觉到了这个女人此刻的不对劲。

于是他忽然抬高声音说道,“等等。”

慕晴顿住足,转眸而问,“皇上还有何事?”

北堂风转眸细想,随后说道,“朕想起来了,你还没有回答朕在书库问你的问题。”

慕晴垂下眼眸,思考了稍许,忽然觉得此刻再提这事,比起先前的情感,已经平静了很多,仿佛很多事情都无所谓了,于是淡淡一笑,道,“皇上说对了,臣妾不是苏慕晴,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不小心霸占了苏慕晴已经被皇上迫.害致死的身体,就成了今日的模样。”

慕晴一连串的说出口,连眼眸都未曾眨一下,使得北堂风一时愣住,只是唇.瓣微启,似乎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似是过了很久,他冷漠一笑,道,“看来,你对朕当初迫.害过你而耿耿于怀,连这种荒谬之话也敢在朕面前说。”

“皇上不信则罢。”慕晴干笑两声,一方面是松了口气,一方面是有些失望。

如果就这样讲心中的话讲出,可以坦荡荡的、不是任何人替身的走在这座皇宫中,也不失快意人生。

在无力的笑了下后,便再度行礼,眼看着又想告退。

“你……”这一下,向来镇静的北堂风竟真的有些慌乱了,因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于是厉声而道,“你回来!”

这一次,慕晴紧紧握住了拳,并用力的吸了口气。

因为她此刻的心情,太乱了,她害怕自己,害怕自己因为这痛苦的心情,而影响到身后的这个,让自己在意的男人。

可就在慕晴转身,铁了心的想要正面的言辞告退时,北堂风就势而猛的咳嗽起来,可一双俊眸却悄然望着慕晴。

慕晴一听如此严重的咳,原本沉寂的心一下被提起,于是几步上前,一边为他顺着呼吸,一边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咳咳……!”在听到慕晴询问后,北堂风反而更加来了劲,咳嗽的越来越猛,使得慕晴眉头微蹙,隐约感觉了这狡诈的男人的伎俩,于是替他顺呼吸的力道,蓦然加大,使得北堂风当真咳嗽了两声,有些不悦的冷起脸,道,“你这是要行刺朕吗?!”

听了北堂风稍微有精神的语气,慕晴才下意识的笑笑,而方才因为那最后一位皇子之事,反而被他弄得稍稍打起了些精神,于是说道,“只是臣妾身宽体胖,不小心用力过猛了。”

“这么瘦弱,还说自己心宽体胖。”北堂风望着慕晴低语,无意间流露了些柔软与疼惜,而在他自己意识到后,便有些慌张的转了眸,恢复了先前的冷漠,说,“你大可不必生气,你确实像是变了一人,总是让朕措手不及。但,也不必将自己说成是孤魂野鬼,那样太可悲了。”

说到此,北堂风便侧过脸,在那俊美的脸上显出了淡淡的伤。

慕晴缓缓停了手上的动作,淡淡的笑了,“皇上既然已经有答案,又为何要逼问我这么难的问题。”

“朕……”北堂风轻轻攥.住了手,竟难得的有些紧张,“你就这么闯入书库,闯入了朕的过去,朕也是会恼羞成怒的。刁难你,也是你应该受的。”“对不起。”慕晴忽然开口,使得北堂风有些讶异,缓缓将眸转过,而当他看到慕晴脸上那与先前的生硬截然不同的真挚与痛苦后,他的心再度揪动了一下,道,“现在……才后悔吗?”

“我道歉,是因为无意窥探到皇上不想让人知道的痛楚,但我并不后悔看到这个叫北堂风的男人的过去。”慕晴说着,静静抬了眸,“过去的,终究过去了。谁都有无法启口的秘密。”

“你还真是善解人意。”北堂风缓缓笑了,如若春风,让慕晴微微怔了一分,随后低声而道,“如果,我真的是不知哪里飘来的孤魂野鬼,你会如何?”

听了慕晴那不找边际的问题,北堂风有些不解,随后不置可否的冷笑了一声,道,“这种假设,简直……”

“我只是问如果,如果我是呢。”慕晴忽然打断北堂风的话,然后抬起眼眸对上了那狭长而深幽的黑眸,使得北堂风也被她的认真所感染,当真开始沉思,如何来回答这个问题。

半响,他用着异常平静的声音道,“朕幼时,曾被人当过鬼怪,所以……朕痛恨鬼怪,若是见到,定然不可原谅。”

听到此,慕晴忽然一下笑了,却是将眼眸瞥向他处。

对于北堂风来说,果然不会原谅她这样的……

然,还没等慕晴的心中想完,北堂风却又接着说道,“但如果是你,朕会动摇,或许也会迷茫,所以……朕不知道会如何,这个答案,只有天知道。”

这一刻,慕晴蓦然抬起眼眸,眼中透露着一抹淡淡的惊讶,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北堂风会因为自己而动摇那刻入心底的恨意。

“因为我而动摇吗?”慕晴眉心微微颤动,收回袖中的手用力攥.住,仿佛是将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朕,不应该为你而动摇吗?”北堂风失笑,抬眸看向慕晴,“如果你是孤魂野鬼,那朕还真要问问,你将那个温柔贤惠的苏慕晴藏到哪里了,或者说,问问老天,为何换给朕一个这么胆大妄为,无事皇命,却……”说到此,北堂风略微的停顿了下,用着更为复杂的眼神望着慕晴,随即下意识的扬起指尖,先是有些犹豫,而后还是缓缓向前,轻轻抚过慕晴的脸颊,并以带了些挣扎和痛苦的声音说,“却……如此睿智,如此懂朕,如此让朕痛苦。”

随着北堂风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的指尖慢慢滑下,如同轻羽,静静的撩动着慕晴的心。

忽然间,慕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压抑的情感,于是她猛的上前,紧紧的拥住了北堂风的身子。

这一刻,她紧闭双眸,一遍又一遍的低声说着“谢谢”,而北堂风亦被她这突然的举动锁惊,无措的怔在那里,连双手都悬在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慢慢的,他也将手轻放在慕晴身上,如同哄着一个孩子那般,道,“朕,也谢谢你。”

听了北堂风忽然的温柔之声,慕晴紧.咬住带了些轻.颤的唇,鼻尖处也有着微微的红,仿佛早已被无形的酸涩充满。

她从来没有想过,当自己那最重要的伤如此抛开在他面前之时,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害怕,害怕他当真无法原谅她这个孤魂野鬼,更怕他……只将她这个苏慕晴,当做最厌恶的存在。

但是现在,他给了她最大的勇气,让她知道,即使是孤魂野鬼,即使是她这样一个格格不入的外来者,也会有人在意。

最重要的是,在意她的,在意她这个苏慕晴的男人,竟然还是几多折磨自己的他。

慢慢的,慕晴将身子向后移动,当看到北堂风那似乎带了些愉悦的神情后,便也跟着淡淡的笑了,然后倾了身,轻轻的吻上了他那炙热的唇,使得北堂风又多了一份惊讶,黑眸中也多了淡淡的颤抖。

这一刻,北堂风亦心乱如麻。

是因为恶疾吗,是因为自己现在神志不清行吗?

为何自己的心,跳得那么快,那么激烈,如同要破胸而出。

这种感觉,在木屋时都不曾有过,只觉得很多事都无所谓,只要有这个吻在,只要有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

便再也不用,像多年前的他那般,孤单一人。

夕阳落下,渐渐的消失光芒此刻如同一抹最后的暖,透过窗户,将两人映照出了一份美好。

似是过了很久,慕晴才稍稍将唇移开,深深的望着北堂风,在看到他那同样深望着自己的眸后,心头忽然缩动,一种有些发热的感觉渐渐席上脸颊。

而这种莫名的感觉,也是她第一次感受。

是啊,这份感觉,不再是过去的苏慕晴的了,而是她,此时的真真正正的苏慕晴。

“你今天好反常。”北堂风淡笑,当真是有些留恋方才的一吻,时而瞥过她的唇,也会紧忙转过脸,不允许自己多停留,仿佛是怕自己哪怕多看一眼,都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仅限今日。”慕晴缓缓笑了,心情变好了很多,原先对北堂风的气也没那么多了。

半响,她探出指尖,抚向北堂风的额头,在感觉到他的高热已经缓缓有些下褪后,才稍稍松口气,道,“看来太医院的药还是有用的。”

想起那些叽叽喳喳催着自己喝药的太医,北堂风先前还有些喜悦的脸顿时铁青了下来,直接不看向慕晴。

望着这稍稍有些犯小孩子脾气的北堂风,慕晴勾动了唇。

抛去冷漠,抛去皇权之争,抛去一切的伪装,真正的北堂风,或许只是一个,有些别扭,却又温柔无比的大男孩。

这时,慕晴忽的从床.上站起,并向后退了一大步,在看到日渐黄昏之后,慕晴便如同振奋了精神那般,自信满满的说,“晚上了,就不与皇上谈情说爱了。皇上龙体未好,还是早些休息,记得把药喝了,那么,臣妾告退。啊,对了……”说到这里,慕晴像是想到什么,而后自那张倾城的脸上,映出了更加认真的笑容,道,“皇上安心歇息,一月之内,定会有银两,自己飞入国库中的。”

慕晴说罢,忽然扬动了一抹北堂风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的笑容,在行了一个皇后礼后,便甩开手上的丝袖,真真正正的离开了这座明阳殿。当看到慕晴身影消失的那一霎,北堂风有了一丝怔然,心头好像被顿时掏空了一般,冷冷清清。

“今日,就不与你计较了。”北堂风对着大门,摆出威严的姿势说道,随后听了慕晴的话,拿起药一饮而尽。

当他将嘴角抹过后,便长长舒了口气,平躺在了床.上。

望着那单调的顶,北堂风用指尖轻轻抹过自己的唇,随后翻过身,抱着温热的被,露出了如孩子般开心地笑。

或许,被这个女人知道了自己的过去,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反而,让自己的心,不再那么封闭。

只是如此一来,这个女人在自己的心中,或许将走得更深更深,若是将来当真伤到了他,想必也会……更深更深吧。

不过他今日,当真是承认自己病了,如若不然,他或许……会留她在明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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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明阳殿的苏慕晴,步步向着凤阳宫而走。

随着最后一缕阳光渐渐消失在她的脸上,身上,她的神情也愈发的沉稳。

在通过回廊的时候,天已全黑,身后亦有人跟上了苏慕晴的步伐。

慕晴不用回身,可来人是谁却也了然于胸,她依旧前走,侧眸低问,“终于肯回来了。”

“被人家请去做客了。”东方楚晏勾唇,身后长发随风撩起,多了一份夜的寂静,但是正是这种氛围,却将白日里慵懒的东方楚晏凸显的更加俊逸不凡,如同夜间鬼魅那般。

“知道回来就好。”慕晴淡淡而笑,却在中途停了步子,将眼眸上移,看向了渐渐挂于天际的月,“今夜的月亮,被云雾遮了。”

东方楚晏听后,也抬起了头看向那轮月,似是心里明白慕晴的话,“有人白天活,有人夜里动,不知皇后娘娘,喜夜,还是喜阳。”

听到此,慕晴倏然一笑,“本宫从来就不是太阳底下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说罢,慕晴便抬了步子继续向前,留下了东方楚晏略有深意的一笑。

有人喜欢站在亮出,被众人瞩目,有人天生便适合暗处,将众人收入眼底。

而善于操纵一切的人,通常都喜欢暗处,因为站在亮处的人,往往都是看不清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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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凤阳宫,慕晴一步不停的就进了房,然后一把将大门关上,似乎是在准备着什么。

原本都安逸的快要睡着的江听雨一见慕晴回来,微微的紧绷了一些,但看到慕晴身后的东方楚晏也跟进来后,妖治的脸上便显出了一份不悦,干脆又躺回院中木椅,当做没看到。

不过这一刻的东方楚晏倒也没有那么轻松的心情,反而难得主动的来到了下人间,一把拉上在看到楚晏后险些喜极而泣的慕枫,刻意避开江听雨,在他耳畔低声说道,“让人查查那个蓝贵妃。”

慕枫一听,眸子顿时一颤,有些不解的问,“啊……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去查这个完全挨不上边的……”

还没等慕枫说完,东方楚晏便悠悠一笑,在他的手心上写了两个字。

当明白了东方楚晏的意思后,慕枫顿时一惊,随后在他的脸上,也显出了一份凝重,喃喃而道,“若真是如此,那她,便是威胁,必要时候……”

东方楚晏露出了盈盈笑意,在月下的他显得无害,半响,便从那温润的唇中,缓缓吐出几个字,“当然是,杀无赦。”

当这句话落下之后,东方楚晏的脸上便缓缓归为了沉寂,然后忽然露出了与原来那轻松悠闲的表情截然不同的慑然,随后便离开了房间。

同样的,身后的慕枫也不再是平日里那担惊受怕的表情,而是换上了一种凛冽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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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当东方楚晏从房里出来,亦站在院子里的那一刻,本是进了房的慕晴忽然推门而出,用着异常认真的语气道,“江听雨,进来下。”

在那里正悠闲的沐浴着月光的江听雨在听到慕晴的声音后,微微蹙动眉,同时将右手覆盖在了紧闭的双眸上。

之后,当他将手拿下的一瞬,那双如夜鹰般的眸,便显现而出,同时灵活的将身子翻过,稳稳站在地上,幽声道,“领命!”

说罢,便三两步跨入正房。

待他进入,慕晴即将关门的一霎,忽然捕捉到一边打哈气一边往下人房里走的,看起来想要去睡觉的东方楚晏,于是紧忙接了一句,“别动!”

在慕晴大喝之下,当真吓了楚晏一跳,他定在原地,不明所以的回望向慕晴,而慕晴却只是嫣然一笑,道,“待会,会找你。所以站着别动。”

说罢,慕晴转而一笑,便缩回房中,将门“啪”的一声关上了,使得门口的东方楚晏一脸铁青。

看来,皇后办大事,他也清闲不了了!

东方楚晏摇摇头,躺在了刚才江听雨所躺的那个木椅,又长长的舒了口气。

罢了,月下独赏,也不错。

刚好亲身体验下这个女人的计谋。

若是合他心意的话,说不定……

东方楚晏想到这里,便对着那被云雾遮住月,缓缓露出了一抹无邪无害的笑,只是眼眸中,却闪动着淡淡幽光。

同一时,在慕晴紧关大门后,便直视着眼前的江听雨,直接说,“废话就不多说了,直接抛重点,免得外面那个又透溜了。”

慕晴说着,淡淡一笑,便来到江听雨面前,尽可能的靠近他,附在耳畔,道,“本宫怕隔墙有耳,若是有失礼之处,望多原谅。同时,也不需要江大人说话回答,只管点头摇头即可。”

“皇后请讲。”江听雨说道,索性闭上眼睛,认真聆听接下来的事。“嗯。”慕晴在轻声的应了后,便又靠近了继续,道,“首先,本宫需要一个商人,不知可有门路?”

江听雨微蹙眉,似是有些疑惑,却还是点点头。

当然,慕晴对于江听雨的不解心知肚明,于是又靠近说,“关于这个商人的条件,你听好,本宫只说一遍。”说到此,慕晴微微吸了口气,随后以清晰的咬字,说道,“首先,他要在商会有威望。其次,他有两本账簿,其地下账簿,一定是亏本严重。第三,此人守口如瓶,不甘落魄,并因上次那些奸商卖粮之事,受到牵连及波及。”

说完,慕晴便缓缓移开了唇.瓣,微笑着看向江听雨,而江听雨却反之,难得看到他一脸铁青。

“这个要求,还真是难啊。”江听雨闷.哼。

“原来,你做不到。”慕晴故感惋惜的说道,“那本宫问问楚晏或者上官去。”

一听东方楚晏和上官羽的名字,江听雨的眼睛顿时颤动,脸上不由的显出了一份不快,随后高傲的仰起头,冷冷道,“激将就算了。不过,天下没有我找不到的人和办不了的事,就算没有这样的人,我也能给你造一个出来。”

江听雨说罢,便冷哼一声要往外走,而慕晴脸上的笑意却比刚才更深了,于他身后轻声说,“一定要尽快,本宫等你,不过,下手也不要太狠,更别让任何人知道。”

江听雨蹙眉,仿佛是被苏慕晴一眼看透,于是不悦的说了句,“皇后娘娘尽管放心吧。”

语毕,他便推门离开了这间房。

当大门被推开的一霎,慕晴负手站于门口,对着横躺在木椅上的东方楚晏,轻轻勾动了下指,道,“轮到你了。”

在看到江听雨铁着脸离开后,东方楚晏当是心情大好,可是在看到慕晴的笑脸时,却心底发了毛。

自己不会也和那个男人一个下场吧。

不过,管他呢。

东方楚晏使劲的抻动了筋骨,然后同江听雨一样灵活翻下,有些困乏的说,“干嘛不和那家伙多说一会儿,说不定他会猝死在里面。”

东方楚晏说着,便露出了无邪的笑意,让慕晴挑了眉,“听我说话,这么痛苦吗?”

说罢,她便探出手,将方才一直磨磨蹭蹭的东方楚晏一把拉入了房中,随后也是“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进了房,慕晴将东方楚晏压在了椅子上,一直在琢磨着什么,同时对着东方楚晏使劲的观察。

“喂。”东方楚晏开口,“看的入迷了?”

“贫嘴。”慕晴轻轻的拍动了东方楚晏的肩头,然后压下上身以极轻的声音对他说,“本宫想让你与李德喜公公一同出宫到盐城办件事,同时也演上一段戏,可好?”

“为何不让那位公公自己去?”东方楚晏挑眉,似乎并不感兴趣。

“因为,你更能随机应变。”慕晴微微一笑,便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然后推到东方楚晏面前,附耳对他说,“出宫后,改一个名字,换一张脸,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是凤阳宫的人。”

东方楚晏蹙眉,也稍稍提了兴趣,然后将纸拉过,仔细看了眼上面的名字,随后道,“希望此行,会有意思。”

“一定会有意思。”慕晴说罢,便抬了眸,随即露出了一丝凝重的神情。

重要之事都已吩咐下去,这几个关键元素完成还需时间,而她亦有一样非常重要的事要办。

银两,她管北堂风要的八十万两银子,必须想个法子绕过蓝瑶儿的眼线,不声不响的拿到手里。

王爷……?

慕晴提到这个词,微微有些迟疑。

若是过去,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去拜托王爷,但是考虑到王爷有可能会是那最后一位皇子,若是得了这大笔银两,可能会瞬间引发一场兵变,所以这么考虑,王爷还是先放缓,另找他人。

只是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有借口要出这八十万两白银呢。

就在这时,慕晴忽然抬了眸,微微一笑,“怎么忘了,还有一个他呢。”

想到这里,慕晴便舒了心,轻拍东方楚晏的肩,道,“完成后,本宫重赏,现在先去休息吧,待本宫找了李公公,再做行.事。”

“重赏,我可记住了。”东方楚晏说着,忽然揽住慕晴的腰.际,一个用力将她揽到面前,低声而道,“重赏不合我意,我可不要。”

“会和你心意的。”慕晴低笑,悄然月兑开了东方楚晏的怀,而东方楚晏也不再多留,径自起了身,道,“去睡了。”

说罢,他便如来时那般,抻着懒腰,离开了房间,独自留下了慕晴。

而后,慕晴便几步来到了桌前,双手合十抵在额前,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思考。

江听雨,楚晏,还有这个人,三个元素谁也不能有疏漏,可谓一环连一环。

这一个月的时间,够她苏慕晴创造个奇迹出来了!

不过,除此之外,她也会查出蓝瑶儿真正的目的,说不定,还能掉出一条大鱼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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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宫。

蓝瑶儿正在房中轻轻的饮着茶,似乎正与什么人攀谈。

当夜幕降临,蓝瑶儿便起了身,道,“田大人,入夜了,身为大臣,还是收敛些行踪,别招来不必要的口实。”

田德志堆起笑,道,“只要将来娘娘多替微臣美言几句,微臣升了职,又岂会害怕那些流言蜚语。”

“越是如此,才越要小心呢。”蓝瑶儿说着,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笑意,而后用指尖捻起田德志递上来的小册子,勾动浅唇道,“皇上不用田大人的方法,会不会是已经有了合心意的方法,田大人刚好晚了一步呢?”

田德志听后,愤愤的将喝了一半的茶杯放下,说,“说的是呢,不然如此精妙的方法,又岂会不通。”

“或许是呢。”蓝瑶儿微笑,又将册子放回田德志的手里,道,“田大人,慢走。”田德志见蓝瑶儿有了驱赶之意,也不再多留,紧忙整理了下衣冠清咳两声,以便给自己留了个台阶下。一切收拾好后,他便起了身,一本正经的对着蓝瑶儿说,“以后还请娘娘多多关照了。”

“一定一定。”蓝瑶儿依旧保持微笑,随后一路将田德志送走。

可当他刚刚离开半步,蓝瑶儿的脸上却多了些若有似无的轻蔑,并冷哼一声,在郑荣的陪同下回到了清音宫正房。

进了门,郑荣一边服侍蓝瑶儿,一边问,“娘娘,这田大人……”

“他的填充国库之法,漏洞百出,本宫方才的说辞,也不过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奴才还以为娘娘另有所指。”郑荣听罢,便如同闲话家常那般说。

“这南岳,能在这么短时内将国库填充,并非易事,哪有那么多有能指……”说到此,蓝瑶儿忽然收住了声,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对,南岳确实有一个人可能做到。”

“娘娘说的是……皇后娘娘?”郑荣压低声音问。

对于他的话,蓝瑶儿倒也没及时去回,只是深思片刻后,转眸问道,“咱们的眼线有没有回来禀报苏慕晴的事。”

郑荣先是微怔,随后紧忙道,“回娘娘,已经回来过了。今日苏慕晴大致时候都和皇上在一起,入夜时回来,然后分别叫来宫里的小太医及那个太监说了话。”

“小太医?”蓝瑶儿挑眉,“哪里来的小太医?”

“奴才去查过了,据说是皇后娘娘身体不适,皇上特意派了一个小太医随时观候皇后娘娘的伤势。”

“皇上还真是有心。”蓝瑶儿听后,似是打心底有些不悦,用力的灌了一口水,然后将杯子狠狠扣在桌上,又道,“你知道他们在房里说些什么吗?”

“只是附耳说了几句话,看起来皇后娘娘和这两人都很是暧昧,还有说有笑。”

“他们竟附耳说话?”蓝瑶儿深思着想了想,忽然付之一笑,之后又转为了大笑,同时以丝绢掩住唇,“苏慕晴苏慕晴,装得何其清高,也不过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罢了。”

“娘娘说的是呢。”见蓝瑶儿笑了,郑荣这才松了口气,继续服侍蓝瑶儿入寝。

这夜,看似过的极快,却又漫长无比,仿佛是在不久之后,便会有一场意想不到的大战。

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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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明阳殿,天初亮。

已经褪了高热的北堂风终于能够不再受头疼煎熬之苦,就在宫人们正为他整衣的时候,李德喜忽然慌忙的跑进,然后气喘吁吁的停在北堂风面前,道,“皇上,皇上……”

心情大好的北堂风摇头,低声道,“慢点说。”

说着,他竟效仿苏慕晴两日前的动作那般,为李德喜顺顺气,使得李德喜惊吓的差点跪地上,用袖口抹了一把汗,待情绪稳定点后,才一边哆嗦一边说,“皇上……有个惊喜要给皇上……”

北堂风听后,微微的顿住,随即压低声说,“究竟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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