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修订版》
我好想扑在他怀里哭一场,我也试图那么做了言小痴风尘史(第一部+第二部)章节。可是突然间高冠的脸浮现在眼前,被他囚禁的几天里发生的事闪电般闪现了一幕又一幕,顿时,我又哆嗦起来,放开了他,努力冷淡地说,你走吧,我和你以前没有瓜葛,以后更不会有瓜葛。我相信你现在的情绪是暂时的,等你调整好心态,你就会走出我带给你的阴影。
警察突然转过身来,一把将我搂过去,哽咽道,小痴,我是个胸无大志的人,从来也没梦想过自己有多么伟大的事业和爱情,我只想和妻子开开心心地过每一天,两个人都各自有一份喜欢的工作,有固定的收入,有平静的生活。我既不想追求过多的财富,也不追求轰轰烈烈的爱情,我只要平淡。可是小痴,我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你,明明知道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就是控制不了。小痴,为什么不试着改变一下?
我迷茫地泪眼看着警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替我抹着眼泪,说,我没有出息,你或许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和我成为夫妻。没有关系,你做了这么多年了,一定也厌倦了,回到真实中来,回到干净中来,回到正常中来,好不好?带领你的姐妹,重拾你们的尊严,真正在这个社会里焕发出魅力来,好不好?就算这个世界真的需要你们那样的职业,可是,我希望不是由你来做。
我怔怔地看着警察,看着他的哀痛和期待,看着他的矛盾和酸涩,我说不出话。他轻轻地将嘴唇压下来,让我怎么也无法逃避他的热吻。彼此的嘴唇一触,我就再难控制自己,火一般的热情燃烧了起来。我们彼此心伤地接吻,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渴望这样的亲近。
吻过之后,我们热烈地对视着,彼此真的渴望着身体的极度亲密。可是我不敢了,理智让我知道不能那样做。他也在努力控制,却说,小痴,我帮不了你什么,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我相信你是能改变的。我要走了阄。
我放开他,看着他果断地转身离开,我双腿一软,跌在了地板上。我的身体里对性的渴望还没消退,我却不能拉着他去进入那个程序。我不能放纵自己的行为,为了他的安全和我的安全。
我慢慢回到沙发上坐好,抖索着点燃一支烟抽起来,那烟在我嘴唇上颤抖,几次都差点掉下来。
一支烟抽完后,我摁灭烟蒂,将小妹妹叫进来,要她老实交代去跟警察说这件事的原因。小妹妹挑衅地看着我反常的样子,说,我把你的近况告诉他知道,有什么错?我说你别偷换概念,给我说清楚原因,否则我要你好看。
小妹妹嘻嘻地笑道,哎哟,你生什么气嘛,我是想让他知道你现在多么了不起呀,当老板又威风又滋润,可以统治那么多人,警察知道他女朋友是个女强人,一定高兴得很呢。我跟他说呀,我是你手上第一个引进的新人,你准备如何如何训练我培养我。哈哈,他听了果然很高兴的,还笑了。
我突然扬起胳膊准备给她一巴掌,但小妹妹警觉到后闪到一边去,叫,你又想打我?没门,我不会再让你打到我。我没有向外人泄露俱乐部的秘密,警察不是你爱的男人吗?他不算外人吧。
我颓然地坐下,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失败,小妹妹的做法不知道是天真还是叛逆,还是她根本在报复我。依照她的个性,她应该没有这样的心计,那就是她天真了,也是一种本能地反抗我的表现。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真正让我头痛的竟然是这个小丫头片子哦。
我重新点起烟抽。小妹妹坐过来,歪着头看着我,忽闪着大眼睛问,你心里很难受是不是?我狠狠地刮了她一眼。见我真的很生气,她倒知趣了,赶紧去给我冲来一杯咖啡,拍马屁道,别生气了嘛,我以后不跟警察说就是了。我问,你在报复我吗?她说我干吗报复你?虽然你是我的情敌,可你同时也是待我像姐妹的人,我恨你是真的,气你是真的,可我没想过报复你。
我问,那你为什么要特意跑去跟警察说这事?
她说,因为我知道警察不喜欢你当这个老板,我跟他说了,他一定会更加生气,他就会来找你,你就可以少管我了。
我怔怔地看着小妹妹既有些天真无邪又有些深沉的眼睛,那咖啡在我嘴里的味道,就更苦了。
老实说,小妹妹做我的秘书还算尽责,有时候她会跟我耍脾气,我都看成是她赌气的表现。因为她是我的秘书,完美酒吧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对她忌惮三分,她也能在他们面前拿着架子。她发现问题了会毫不留情地训人,所以只有一个多星期,她就比较有威信了。真是个复杂的女孩。
我很想跟哥哥谈谈小妹妹的事,又怕我和他谈不拢,他现在的态度真的让我无法适应。几经考虑,最后我还是到他工作的地方找他了。站在走廊上,哥哥看到我,依然很冷淡,我说小妹妹在我那里当秘书,没有给她找主顾,他也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我打量着冷漠的哥哥,想起了小妹妹的话。是的,哥哥的相貌和身材都是无可挑剔的,他无论什么样的姿势,都很有艺术气质,很帅。他不用刻意做那些显得很“酷”的动作,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又帅又酷,一个能颠倒众生的男人。这一点,我从经过他身边善意地给他一个微笑的女搭档身上得到了证实。
女搭档飘然而去,她目光里流露出对哥哥的欣赏和爱意虽然不强烈,但就是那份虚无飘渺的感觉,才更能说明问题。
等她走后,我低声问,已经另有所爱了吗?哥哥怔忪道,你说什么?我说,和你的女搭档比起来,小妹妹的确显得太幼稚了,所以你一点也不在乎他了。哥哥淡然一笑说,你是这样看我的吗?很好呀。我说什么很好?他说你最能看穿我的心思,我一直觉得是这样,所以说很好。我说你话是这么说,可是你的表情很古怪,冷漠中带着些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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