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修订版》
以前,导演和他们应酬时他们是什么样的态度我不知道,现在,真的让我感觉到,原来,那些男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和我接触的权势男人——他们中很多人都在电视里露脸为民生大计为环保什么的夸夸其谈,走到哪里都前呼后拥,官架子拿得很到位,而在我布下的这个黑暗的世界里,他们都还原为灵魂丑恶的男人,以讲那些低俗的荤笑话取乐,拿女人在床上的“功夫”逗乐,几个人在一起时不是谈正常工作谈老百姓,而始终围绕女人言小痴风尘史(第一部+第二部)章节。不是问某某的女人是不是又换了,就是问某某的女人又增加了几个。
女人在他们嘴里,不是人,根本就是他们的玩物——他们宠爱时可以给你一切,厌烦时可以一脚踢得老远的玩物。他们在拿女人取乐后,又总会补上一句:小痴,你别多心啊,你跟那些女人不一样,你在我们心目中是最完美的女人。
我呸!我心里的鄙视只能装在心里,真的,我鄙视他们,厌恶他们,憎恨他们,他们太不是玩意了。
高冠有时候也会回他家去,在他回家的日子里,本来不是我的假日,但我还是尽量不安排应酬,而是老实地呆在别墅里,因为我知道高冠派人在监视我。我呆在别墅里干什么呢?当然是看导演留给我的特殊日记了。
真的,我太佩服导演了,一边看着他的心得和经验文字,一边就忍不住思索导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真的不太明白,当年的导演为什么眼光那么准,一下子就洞察到那些权势男人灵魂深处去了?为什么他那么能掌握权势男人的心态,能从他们身上找到共同点和不同点?为什么他能有如此卑劣而又完美的手法?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他的完美构思是从那些权势男人身上得到了灵感,那些权势男人恰好就需要那样的完美方式。
看着那本奇特的书,我常常忍不住想,如果我没有遇到导演,我现在会从事什么职业?也许我最终还是会沦落为靠出卖自己来生活,但是我一定是一个低级的妓女,就算我跟的男人有身份有地位,那我也是一个仅仅靠身体来挣钱的低级妓女,同时,我还可能会对某个和我有*关系的男人产生感情,那么我就不能自拔,那么我就可能已经是悲剧……哎哟,真是不敢想象阄。
现在,因为导演,我至少觉得自己是个人,而且是个在主顾面前也有几分尊严的女人,是他们意识里最高贵的妓女。
妓女又怎么啦?有一部电视剧里就曾经有这么一句台词:不管是中国还是外国,从有妓女那天起,妓女就引导着服装的潮流,所以在服装的发展史上,妓女功不可没。
这话绝对经典。
过去的女人被各种礼教限制在家里,同样是“女为悦己者容”,但关在家里的女人就是没有地位。而那些所谓的妓女,她们从事这个低下的职业,但却真实地生活在社会里,流传千古的妓女,无一不是色艺俱佳,她们用自己的美丽聪慧和才华吸引着男人,所以生存了下来,名字也流传了下来,多少文人墨客不是为她们留下不朽诗篇吗?
比如说著名宋代词人柳永,如果不是他混迹于青楼,那么了解妓女的心态,他能写下那些著名词作吗?当时,的确是无数妓女养着柳永,造就了柳永,让我们的典章里永远地存留了柳永和他的词作,让后人能欣赏到那么多不朽诗篇。
噢,话题扯远了。我承认自己也是个现代社会里的妓女,我一点也不诡辩和脸红,我用自己的才智和美貌赚取钱财生存,我不敢奢望和李师师柳如是等等名妓相提并论,至少我要做到在现代社会里,我是一个男人心目中有几分尊严和江湖地位的女人。我们这个俱乐部的宗旨,就是紧扣着这一点哦。
因此,我越来越钦佩导演制订的那些规矩,因为那些规矩,的确是现代社会里风尘女子保护自己的不二法则。导演从一开始,就是将我们往古代所谓的“名妓”的境界上来塑造的,所以我们同样拥有色、艺,而且敢说个个都很出色。
坚定地执行着那个法则的姐妹就一直做到现在,做到现在的都是成功者,那些死去的姐妹是失败者。当然了,那几个从良的姐妹是急流勇退,令人佩服,我衷心地为她们祝福。
我的头脑越来越冷静,思路越来越清晰,眼界越来越开阔,既然社会这部大作品给了我这样一个角色,我就一定要扮演好。
高冠终于知道我在看一本手写的特殊的书,但我没有让他知道具体内容,只说是对我未来的工作有帮助。
这天晚上,高冠的心情特别好,因为他安排的监视我的人没有发现我有违背约法三章的行为,他认为我遵守了规矩,所以对我刮目相看。他饶有兴趣地笑着问我,言小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怎么我猜不透了?
我说我*****果地在你面前,还有身猜不透的?他的眼睛里闪着欣赏和占有的双重光芒,捏着我的脸蛋说,你人是*****果地在我面前,但你的心却没有对我*****相向啊,我没有想到,言小痴是一个思想头脑如此复杂的女人。
他又说,我开始还以为你做这个老板只是玩,因为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做老板的人,你没有女强人的气质,何况,做这行的女人,除了会娇媚外,还要具有一些凶悍的性格,你——好象没有。你不管怎么打扮,在男人眼里,都是一个受保护被宠爱的女人,而且也是一个很容易上当受骗的人。我在想,你跟那些男人接触,他们一定会在你身上模来模去,一定会抢着要你跟他们上床。但是……
我明白,在我每次和那些男人吃饭喝茶应酬的时候,都有他监视的人在场,只不过是我不认识的。
我知道有人监视,但我从来没有刻意伪装过自己,也从来没有探头探脑警惕过,我在应酬那些男人时,所表现出来的姿态,都是我自己的,是我经过多年的特殊生涯磨练出来的,我的确做到了生意场上的风趣、女人本能的高贵优雅、风尘女子的机智应变,等等,连我自己都常常佩服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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