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她了?”
蓝翌辰的声音问得笃定。
许诺却还不以为然,仰着脖子说:“她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用那样的口气跟我说话,辰……”
想到宫傲就在这家医院,想到那个护士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那么宫傲也肯定就在这附近的病房,她挨个的找,就不相信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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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宁一下班就来医院了,虽然知道南宫焰的伤势不是很严重,但酒精中毒也不是什么小事,所以需要留院观察几天。zVXC。
“那个叫南宫宁的女人,就是你每夜做梦都在叫的那个宁儿吗?就算跟你老婆上-床,口中都还叫的那个宁儿吗?”
他没有说话,看着她远去。
想到昨晚在医院里拿回的那只药膏,他走过去,面无表情的递给她,“给,别让我看到你那肿得跟猪一样的脸。”
丁宁溜出病房了后,才恍然大悟,那个人肯定是五年前那个宫傲,不然蓝翌辰不会去看他。
安妮不认识前面这个抓着自己问宫傲病房的女人,原以为又是一些宫傲曾经玩过的女人,她脸色一暗,不悦的问,“你是谁?找他做什么?”
丁宁求之不得赶紧消失,那种爽快又不好表露在他面前,于是委婉的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记得叫护士,我先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翌日
手上的病例被护士接了过去,丁宁才反应过来,一把抓着护士问,“护士小姐,请问一下,这个病例上的病人,他住那间病房?”
丁宁不理会他的话,帮他整理旁边柜台上的东西。
丁宁从洗手间返回病房的时候,就在楼道的拐弯处一个不注意,碰到了推着一些医疗器件的护士,碰掉了好多护士的东西。
“我……”丁宁不知道怎么说,灵机一动道:“我是他的一个朋友,你告诉我,他现在在那间病房?”
“好的。”
他突然暴喝一声,“你回去,看见你我就倒胃。”
她一步一步的迈进病房,目光落在病床上的人身上,她企图走过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宫傲。
宫傲?丁宁顿时恍然大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会是真的,她忙翻看病例简介。
安妮不解,“您要药膏做什么?”
看着那个护士远去的背影,丁宁纠结的站在原地,这什么护士啊,怎么可以这样。
顿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丁宁停下手中的工作,不解的看着他递来的东西。
原以为她会委婉的说点别的,却没想到她会答得如此直接。
蓝翌辰耐心的解释,“家里有条小狗不小心撞到脚了,拿去给小狗擦的。”
说完,真的就不在看他一眼,转身关门而去。
后面的那些她都找了,不是没有人,就是不是。
丁宁头也不抬的回:“猫抓的。”
南宫焰住的是高级VIP病房,病房外的走廊上很安静,没有一个多余的人。
“蓝翌辰……”
那护士也很亲和,笑着回答丁宁的话,“没事儿!”
听到外面俩个人的对话,丁宁眉心揪成一团,这个时候,蓝翌辰怎么会来这里?
想到丁宁对他的态度,这男人真心觉得窝火,回头,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了。敢时语样。
丁宁如常来上班,在蓝翌辰还没来前,她就基本把办公室里打扫得差不多了。
“……”那男人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窥探她的表情。
倏地,男人站起身,全身上下与生俱来的霸气尽显,他俯视她,戾气全露。
看到这个,丁宁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
她的叫喊声他充耳不闻,背对她阔步而去。
他转身逆着她,“许诺,你给我搞清楚,我老婆?在我们还没结婚之前,任何一个女人都有可能成为我老婆,你别太不自量力了。”
在看到蓝翌辰那黑得比陈年棺材还可怕的俊脸时,许诺哑语了,她磨蹭在他身旁,小声问候,“辰,你怎么了?”
无意中看到丁宁半边脸有些红肿,南宫焰蹙了蹙眉,起唇问,“你的脸怎么了?”
“让你来照顾我,你心里是不是特别的不爽?”其实他也完全可以出院的,但是想到有人照顾,他又突然变得小家子气,干脆就多住几天。
“给我听清楚了,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对她指手画脚,今后要在敢踏进蓝氏一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她出来太久了还没回去,所以他来电话了。
因为想到蓝翌辰跟那个护士有可能还会出现,她慌张的来不及看病床上的人,悄悄的就溜出病房。
安妮转身要走,蓝翌辰突然又叫住她,“对了,你顺便给我拿只好一点的消肿药膏过来。”
想到曾经的一件事,她这五年来都被蒙在鼓里,她不甘心,她非要找他跟安妮问个清楚不可。
他冷漠说完,迈步就要走,许诺叫住他。
果然,不到片刻钟,丁宁听到外面有动静了,先是俩人对话的声音,再是离开的脚步声,丁宁这才舒了一口气,开门走出来。
是一直国外进口的消肿药膏。
所以,很多时候有女人来看他,除了宫傲的家人,她一律不待见。
丁宁真还想在回去看个究竟的,突然兜里的电话响起,是南宫焰。
“蓝翌辰。”她倏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满盈泪光,“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啊?你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每天跟那些名模巨星上头版头条的事,我都可以装作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可是我们是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订了婚的,请你顾及一下我们许家的颜面,请你自重一下,我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别把我当成只是你工作上的一把交椅好吗?”
一连找了好几间,都没有宫傲的身影,丁宁正准备要打道回府时,身旁的134号VIP病房引起了她的注意。
“护士小姐。”丁宁不妥协,神色慌张的又拉着安妮问:“请你告诉我,我真的是他的一个朋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谈,告诉我,他在那间病房。”
她说着,一行清泪滑下那白皙绝美的脸颊,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可能立马对她抱身安慰。
随着蓝翌辰的步伐,安妮跟着走进病房,细心的解释着宫傲的病情。
她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接着蹲帮护士捡东西。
虽然没有看见他本人,但是听那声音她就很敏感。
“小姐,这个给我。”见丁宁拿着病例发呆,护士小姐很友好的提醒她,要回病例。
南宫焰躺在床上很舒适,丁宁坐在旁边给他削苹果。
安妮会意的点头,“好,我马上就给您拿过来。”
那么这一间呢?他唇角一勾,冷笑道:“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要是在敢去我公司撒野,别说你许诺,就连许中山,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安妮睨视她,继续冷漠相对,“我不知道。”继而拐开丁宁的手,离开。
虽然不脏,但这是她的工作,就知道不脏,她还得无时无刻的学着一个大妈的样子拿着抹布擦这儿擦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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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是表兄弟,他来看他很正常的事,所以那个人,就是五年的那个宫傲。
九点钟,蓝翌辰准时出现,看见丁宁在办公室里,不知道怎么的,心舒了许多。
她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病房里很安静,静得只能感觉到病人输液时液水滴答的掉落声。
不对。
可在蓝翌辰眼里,她还真不是一个东西。
当天晚上,医院。
就明天再来。
他俊脸暗下,心里好似堵了块石头一样,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
安妮不理会她,推着医疗器件绕开就走,“对不起小姐,请恕我无权奉告。”
“蓝先生,宫少爷的情况最近一段时间出现了点好转,但是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医生们都无法确定。”
疯了,他是发什么疯这样生气。
回到南宫焰病房的时候,那男人一脸质问,“你掉厕所了吗?”
就在这一刻,丁宁拿着手上的病例一看,两个熟悉的字眼映入了她的眼帘。
丁宁也不在逗留,于是便先回去,等明天有时间在来,反正病例上说宫傲瘫痪了,他应该跑不掉的。
“宫……傲?”
本来她看见宫傲的名字不会这样紧张的,但是在看到宫傲病例上的病症后,她紧张了。
“给!”丁宁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南宫焰,起身说:“你先一个人呆着,我去下洗手间,马上就回来。”
她照顾了他三年,从知道宫傲出车祸后,她就没有继续念书,违背家人的意思来医院照顾他,为了他,她学了医学,目的只是能留在他身边,哪怕他一辈子不会再醒过来,她也不会后悔。
她一个人紧张的在卫生间里祈祷,祈祷蓝翌辰快走,快走。
蓝翌辰嗯了一声,走到宫傲床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对身后的安妮说:“我就在这里坐一小会儿,你去忙吧!”
然,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床上的人,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门又被人推了开,丁宁下意识的警惕起来,一个闪身,躲到相邻病房的卫生间里。
南宫焰真的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无情的女人,心一横,在丁宁前脚刚走,后面他就捞起什么东西朝门砸去,火冒三丈。
丁宁转身看着他,“知道还问?”
他问那个护士要药膏,护士问他拿做什么,他说家里有条小狗撞伤了,是拿去给小狗擦的。
丁宁倏地睁大眼睛,气愤的看着他。
该死,他居然把她当成了一条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