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哥们对不住了啊。”“三楞”做了下手势,“兄弟们,让他爽爽,给我打十分钟。”
“十分钟打不死你算你命大。”“三楞”吐了口痰,不知道有没有吐到我。
顿感眼前一黑,只感觉拳头像冰雹一样落在身上,应该没有动用家伙,打心里暗喜命可以保住了。
“楞哥,差不多了吧,看这小子也快不行了,总不能真要他命吧。”耳朵“嗡嗡”直响,不过隐约还能听到点声音。
“你第一天出来混啊,小子,出来混的要讲信用,说打他十分钟就不能少一秒。”
又是一轮拳**加。
“时间到……收工,走人。”
周边已经没有半点声响,睁开双眼,模糊地看到地上沾满了血迹,用尽全力站起来,浑身酸痛。拖着腿下楼,小市老板假惺惺地问我怎么会搞成这样,要早知道这样的事早就报警了什么的。我没有理,继续拖着我的腿蹒跚地走到街上,血还在淌,头蓬乱,酸痛麻痹了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那么无助,足像一个乞丐。幸运的是身上还有几十块钱,打了辆车,没有去医院,直接回了家。
到家那开车的说我弄脏了他的车,要多加5块钱,也没跟他计较,就把身上的钱全给了他。才感觉到自己就是混混的命,要不出来混,连开车的都会欺负到头上。
老妈见我这等窘态,没有说话,早已习惯我满身是伤地跑回家,只是拿了块湿毛巾帮我擦拭去身上的血,血还在淌,换了件衣服,老妈陪我去村里的卫生院包扎。鼻梁很痛,可能软骨移位了,我执意不肯去医院,老妈也拿我没办法。腿上的伤口不是很深,因为沾过盐水,肉长回来也是死肉,所以也就包扎一下没有缝。
老妈打了个电话给学校说我食物中毒,帮我请了半个月的假。老爸对我还是那么冷漠,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在他眼里,我打架,打赢了,他会打心眼里高兴,有时还会在朋友面前吹吹牛,输了,他会感到可耻,从来都不会有任何过问。在他看来,男儿就应该自强,不服输,不掉泪,摔倒了就应该自己站起来。还记得小时候吃饭,如果我掉一粒饭在桌子上,迎来的就是“啪”的一记,很重,有时候筷子都敲断了。如果我掉泪的话,那又是一记“啪”的一声,直到我把眼泪擦干为止,在他的思想国度里,男儿有血,有汗,就是不能有泪。
在床上躺了几天,才现浑身都出现青一块紫一块,很痛,比刚被挨的时候还痛,全身痛得麻,连转个身都痛得不得了。伤口又作了脓,痒又不能抓。每顿饭都是老妈送到床边给我吃的,在吃饭的时候听到,楼下老爸老妈在吵架,隐约听到老爸说老妈这样宠我只会宠坏我,应该叫我自己爬下来吃,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说自己小时候打架折了腿都是自己医好的,老爸就是这样,其实我也知道他是为我好,希望我能够自强,在这个社会,关键时刻,没有人能帮助自己,只有自己靠自己。
想到自己现在如此窝囊,点了根烟,长嘘一口气……
在家受了十几天活罪,青的紫的也褪得差不多,只是每呼吸一下,鼻梁还是一股酸痛,就因为这样,后来落下了个周期性鼻炎。
回到学校,同学问长问短,问我怎么会食物中毒,现在好了没有什么的,看来对我还是很关照,我也只是笑笑敷衍一下。接下来跟这个新班级的同学关系开始慢慢融洽,似乎我在有意识地融入这个集体。
我的同桌,身高1米9,恰巧他也姓姚,所以大家都叫他“姚明”。足足比我高一个头,性格随和,不近,怀疑他是性无能。
蒋俊,身高1米74,在班级人称“将军”,体型彪悍,是个做混混的好材料,叫他“将军”,并不是他打架强,他也从不打架,他是个象棋高手而已。偶尔会点小疯小狂,故又有“马人”之称,我们那边管疯癫的人叫马。
冯益达,身高1米65,性格强硬冲动,。爱放屁,传说中的屁王就是他。
高一的时候因为都跟小蒙一起,在班级也没几个要好的同学,高二也就跟他们三个最要好,一般也就坐在一起聊一些最无聊的话题,有时也买几副牌,打打斗地主打时间,或者就是有一阵没一阵地逗逗“霜霜”找点乐子。也没想过找“三楞”报仇,了解自己的处境。
时间一幌也就过了半个多学期,我们四个经常在教室里打牌被班主任逮住,几番教训也不见效,故被班主任称作“四人帮”。跟我一起时间长了,他们也学会了抽烟,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
四个人经常跑到教室旁边的一个角落抽烟,时间长了,墙角也就积了一地的烟头。那天扫地大妈扫出一箩筐的烟蒂敢情就是她工作不负责,那么长时间才扫一次,要不然也没那么多,直接告诉了我们班主任。谁叫我们几个是班级的活跃分子,自然又被提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