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力量之天狼 第一卷:大西洋 第八章:格瓦拉旅(二)

作者 : 红色猎隼

和大多数的企业一样,虽然提供的产品和服务有些特殊但是在“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之中,董事会依旧是其常设的权力机构。他们向股东大会负责,实行集体领导,是股份公司的权力机构和领导管理、经营决策机构,同时也是股东大会闭会期间行使股东大会职权的权力机构。自这个特殊的企业成立以来,“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会都由15名成员组成,除了席执行官()―万俟昊和席运营官()―栗薇之外,大多数时候董事长―连胜文往往是第一个抵达会场的。

作为蒋介石时代的“总统府资政”―连震东之孙,国民党荣誉党主席连战的长子。连胜文担任“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一职已经有5年了。在这5年之中,虽然身为企业的法人代表,但是连胜文却很少过问公司的具体业务。特别是对于席执行官万俟昊对公司的管理和运营从未提出过质疑。因此公司内部很多台籍员工都认定连胜文的董事长一职不过是北京方面给国民党元老派的面子而已,毕竟无论是特种安保、防务贸易还是委托训练对于毕业于台湾辅仁大学法律系的连胜文这个富家公里来说都完全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行当。因此将连胜文当作泥塑木偶自然不乏其人。

不过对于这位5年当选国民党党代表、中央委员、中常委,看似忠厚有余,精明不足的连胜文,万俟昊却很清楚除了他之外,恐怕没有人能够出任“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一职。事实上海峡两岸的中国人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对立和内耗之后,虽然最终重新归于统一,但事实上辽阔的中国大6之上地域间的歧视却早已深入人心,作为一家大6背景浓厚的“特殊企业”,“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在台湾特别行政区的长期经营下去,并不断展壮大,除了来自中国人民国防军总参谋部的鼎力支持和中央政府的默许之外。台湾特别行政区的诸多人脉关系也是不容忽视的。

而自连胜文担任公司的董事长以来,无论是台湾特别行政区军方的元老―郝柏村、唐飞还是台湾特别行政区政府内的新贵―马英九、赵少康、郝龙斌无不对“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的诸多展方面的要求大开绿灯,可以说公司内有今天的功劳,除了万俟昊在前线身先士卒的打拼之外,连胜文利用其家族在国民党及台湾地区的影响力为企业的展开扫清各种障碍实际上是远比战争更为复杂而艰巨的任务。因此无论外界如何看待万俟昊和连胜文的这一对组合,在万俟昊的心目之中,他始终认为在“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的历史和未来都始终只有一位掌舵人―那就是似乎永远一脸笑容的连胜文。

作为台湾特别行政区国民党的中常委,连胜文实际上并不比活跃于各大洲战场的万俟昊来的清闲,在继承了父亲的政治版图之后,连胜文有相当一部分的时间都要投身于国民党的各项政治活动中去。但万俟昊却相信这并不是他无暇关心公司业绩的全部理由。事实上一直以来,万俟昊都认定连胜文和自己一样隶属于“十三翼将”,是“应龙”麾下的金融战队中的一员。

连氏家族实际上可以算是台湾最为富有的世家之一,跟据台湾报刊1993年对台湾百家富豪排名,连战的家产总值已经高达亿元新台币,名列台湾百位富豪榜的第12位。除了家族世代的经营和积累之外,从连战的父亲―连震东开始,连氏家族运用灵活的理财手腕,走进房地产与金融界,最终使连家能够迅扩展财富。而连战在出仕政界的同时,同样在金融和地产领域颇有斩获,仅其在台北购置的地产便过十个标准足球场,如此辽阔的土地面积,座落在拥挤的台北市区,其价值自然是无法估算。而除了拥有庞大的房地产之外,连战在有价证券方面投资的范围也很大,主要是在台北中小企业银行、彰化银行和台湾水泥。以至于连战在担任台湾地区“行政院长”期间,台湾媒体曾称其为“空前并绝后的‘台湾最有钱的行政院长’。“纵使拿来和当年经营‘山西票号’而致富的‘国府’的前‘行政院长’孔祥熙与连战相比,‘孔宋家族’恐怕也要自叹弗如。”

而连胜文虽然在台湾辅仁大学和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的都是法律,但是获得法律博士学位之后,其所从事的工作竟大多都与金融有关―曾任青年展基金会副执行长;摩根史丹利经理人,先后被派驻伦敦、纽约、香港、台北,美商奇异集团亚太科技创投公司副总裁,以香港为基地,总管大中华地区业务。而除了“特种安保”和“防务科技产品”之外,特殊渠道的融资业务也同样是“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的主营业务之一,甚至可以说是公司隐秘的利润支撑点。但是这一部分的运营情况,在公司内部一直以来都由席财务官()―来自上海的骆海华直接向董事长连胜文负责。就如同连胜文从不过问军事一样,万俟昊也从不过问公司在融资业务上的运营。上帝的归上帝,恺撒的归恺撒。除了在董事会上偶然相聚之外,万俟昊和连胜文更多的时候就象两条平行线般难以相交。

即便是董事会上两人大多数时候也都保持着几近疏远式的客气,一直于在公司总部那些终日研究办公室政治的白领男女口中,万俟昊和连胜文的关系早已恶劣到了决裂的地步,好事者在期盼一场龙争虎斗,而悲观者则担心自己的前途。当然大多数的办公室动物面对这种局面优先考虑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饭碗,于是一场场子虚乌有的战争便始终在“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中层干部的脑海中上演着,大家一度空前热衷于预测万俟昊和连胜文两人谁将笑到最后。但令他们难以理解的是,这两人竟可以无休止的缠斗下去,已至于最终把大家搞到神经衰弱。

和往常一样,连胜文第三个出现在了会议中心的门口,但是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他没有在礼节的向万俟昊和栗薇点头致意之后就径直走向自己位于会议桌中央的主席位置,用喝水和看报告来打会议前那些用于准备的时间,而是破天荒的向万俟昊走了过来。“咳!万俟……。”在一声干涩的咳嗽声后,连胜文有些不自然的主动向万俟昊打着招呼。“连董……。”多少有些意外的万俟昊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怎么说呢!事实上我从北京方面听到一些消息……。”连胜文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向万俟昊求证着自己刚刚得到的最新讯息。“事实上是这样子的,没有错!”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连胜文所得到的讯息比万俟昊更为准确,万俟昊仅仅知道问题的所在,而连胜文却是被直接告之了解决问题的方案。但万俟昊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惊奇,因为事实上他和连胜文以及“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整个中华民族在面对这个问题之时,都只有这一个方案可选。

“了解!放心,我和公司都会全力支持你的!”虽然所谓的求证不过是走个过场,但是当连胜文在万俟昊那边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依旧无奈的沉吟了片刻。任何人都会抱有侥幸的心理,特别是在面对自己所不愿相信和承认的事实面前,因此大家总是会去反复的向知情人或专家求证和咨询,知道所有的幻想都被无情的打破。不过当直面残酷的事实时,连胜文很快恢复了自信和微笑,而这一切力量的源泉就在于那个仅与自己相隔数十公分的男子―万俟昊,连胜文相信这个曾无数次从血腥战场上昂归来的男子,这不仅是因为他曾经战无不胜,更为重要的是连胜文相信他和自己一样渴望见证到中华民族在21世纪的伟大复兴。

连胜文轻轻的拍了拍万俟昊的肩头以示鼓励,这或许是两人第一次单独的私下交谈。随着会议室的大门被再度打开,参加董事会的相关人员开始6续的入场。连胜文微笑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之上,正式开始了今天董事会的议题。在“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曾有一个不成文的习惯,董事会往往不会过一个半小时。大多数时候需要决议通过的事项早已在会前达成了共识,而仅仅四举手表决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因此在公司内部,董事会一度得到了一个“人民代表大会”的绰号。但是今天的董事会却意外的长达了8个小时。

在席运营官()栗薇简单的通报了公司在8年度的业绩报告之后。按照惯例是由市场总监谢勤安对公司在下一个财年中的展战略提交分析报告。“在过去的一年之中,虽然全世界范围内局部战争不断,但是毫无疑问规模最大、吸引全世界防务企业的依旧还是印尼内战、印―东(盟)战争以及中―印之战。而我公司凭借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在以上几场战争之中都得以扩展了我公司在东南亚及印度地区的业务。”身为前台湾“国防部”参谋本部军事情报局第三处负责人的谢勤安,在加入“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以来一直致力于海外市场的拓展工作。在印尼内战伊始,他便通过自身的情报网络找到了在泰国避难的印尼总统林光昭,并与之签署了一份价值3o亿美元的防务贸易合同。在随后的几个月中,大批台湾特别行政区军队退役的武器在翻新之后,通过秘密的渠道转入由印尼华人为主组成的“南洋解放军”手中,包括在三宝垄保卫战中封锁天空的瑞典制35毫米双管高射炮以及众多的美制最新型的“标枪”型反坦克坦克。

而数百名“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的雇员更以教官的身份抵达位于加里曼丹岛西南部的坤甸着手帮助林光昭将乌合之众的平民训练成一支可以保卫自己国家的正规军。正是由于“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的秘密介入,因此在此后很多史料之中都将指挥“南洋解放军”收复印尼全境的杨全归入“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的旗下,而西方历史学家更直接将杨全归入北京的“影子军团”―“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的高级指挥官之列。但事实上在印尼内战爆之前,杨全与“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并无瓜葛。而林光昭在战事不利时,更一度想要“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派人替换杨全,全面接管自己的军团。

“在同样的条件之下,我们之中里没有人能作的比杨全将军更好。”虽然对于这位已经转业了的前中国人民国防军上尉毫无印象,但是万俟昊却深知“英雄莫问出处”的道理,何况在敌我力量悬殊的对抗之中,杨全的判断和部署绝对能称的上是完美。因此一度想亲上一线的万俟昊最终将舞台留给杨全。

而印尼内战结束之后,“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又接手了为印尼联邦共和国全面重整防务的工作,尽管在重生后印尼军队的武器采购问题上,中国政府几乎垄断了绝大多数重型武器的订单。但是在一些内卫部队所采购的轻型武器、安保设备以及人员培养方面,“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还是获得了林光昭丰厚的回报的。

而在印―东(盟)战争之中全面遭遇重创的东盟各国自然也是谢勤安全力开拓的市场之一。在马来西亚、泰国、新加坡三国在战争后所广泛开展重建国防力量的诸多采购之中,“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同样获利颇丰。仅在新加坡一国,谢勤安便为公司赢回了近2o亿美元的订单。

而面对战后支离破碎的印度,“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所承接的主要是为大中华范围内各大企业、参与印度重建的私人承包商、非营利机构以及记者提供保安业务。到目前为止,在印度东部和本土已经有近名“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的员工在为中国企业进入印度市场而奔波。而除了中国之外,东盟各国的外交机构和企业也正逐渐开始接受“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的帮助。也正是由于在印度的行动,使的西方媒体空前热衷于报道这些“为北京的南亚野心而卖命的雇佣军”,“中国版黑水公司”的称呼也正是从此时开始蔚然成风的。

显然西方世界希望将中国对战后印度的影响与美国占领伊拉克划上等号,但事实上比起美国“黑水”公司的雇佣兵在伊拉克街头的“重装上阵”,驾驶着大型且装备精良的越野车,长长的车队呼啸着形成一个周长约数百米的“圈子”,力图避开自杀汽车炸弹的袭击。为了保持车队的“圈”形,驾驶着车辆会把路上的其他车子撞到马路外的野蛮作风相比,“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在印度的行动显得低调和平和的多。大多数时候“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的雇员都仅会携带小型自卫武器执行安保任务,毕竟在印度并没有那么的“汽车炸弹”和“自杀式袭击”。而随着新德里新一任政府在全国各地秩序的逐步恢复,“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正逐步实现着这方面业务的本土化,到8年末,在印度各地执行安保使命的“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雇员之中,印度本土员工的比例已经上升到了3o%左右。

“我们在9年度的主营方向将依旧是东南亚地区和非洲市场。”对于在新的一年,谢勤安充满了信心。经管大规模的战争已经过去,但是东南亚地区依旧处于不稳定的状态,特别是在新兴印尼联邦的各加盟共和国之内,混乱和冲突依旧在继续着。而辞去了印尼联邦国防部长一职的杨全更在加里曼丹岛为了恢复当地的秩序而与众多伊斯兰激进组织而对抗着。而在遥远的非洲,随着中国影响力的不断深入,各种中资企业的安保业务也层出不穷。而在前不久万俟昊成功的在乍得驱逐了法国外籍军团之后,“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更将承担起东其苏丹、西到尼日利亚贯穿整个非洲中部广泛进入非洲的中资企业的安全。

“那么拉丁美洲和南美洲呢?”正当谢勤安充满信心的准备陈述自己在9年开拓非洲市场的宏伟设想之时,董事长连胜文突然打断他问道。“拉丁美洲和南美洲虽然长期以来都不是我们公司的经营重点方向,何况随着第二次马岛危机的爆,这一地区几乎已经成为了火山口,各国企业都在急于从这一地区撤出……。”面对连胜文的突然质问,谢勤安多少有些意外。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组织起语言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作为商人,我们的确需要趋利避害,但是请记住我们所从事的行业不同于一般的行业,战争对于其他行业或许意味着灾难,对于我们却意味着机会。”连胜文微笑着点了点头,但并不接受作为市场总监的谢勤安此刻的解释。

“可是董事长……您必须清楚的是如果我们此刻介入拉丁美洲和南美洲,就意味着我们可能将以公司微薄的力量对抗大半个欧洲。”特工出身的谢勤安并非不清楚连胜文此刻的弦外之音。但是他更清楚所谓开拓拉丁美洲和南美洲的市场,实际上就意味着“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将站在以阿根廷为的南美左派国家一起对抗一直以来处心积虑准备收复马岛的欧盟各国。而这样的行动无疑意味着高风险和抵收益。“你说的没有错!对抗欧洲……难道我们在非洲的行动就不是对抗欧洲了吗?你先坐下吧!我希望你能尽快与企划部一起完成我们在南美地区的市场开拓计划,事实上据我所知,这一地区并非没有需求……。”看着一直以来在公司中扮演着“好好先生”的连胜文第一次颇为强悍指引着公司走向自己所期望的方向,万俟昊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唱着黑脸。

这一次的董事会进行的特别漫长,连胜文无疑成为了无法取代的主角。事实上与其说这一次确定企业未来展方向的会议,不如说是一次“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最为彻底的动员,为了应对那万俟昊即将奔赴的战场,连胜文决定压上公司的所有。会议结束之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第一次以公司掌门人的身份压得众多台籍干部喘不过气来的连胜文此刻才仿佛驱除附身的鬼神,回复到了起初的温文尔雅的状态,客气的邀请早已饥肠辘辘的众人出去“宵夜”。

不过连胜文虽然身家百亿,却秉承了台湾老板一贯以来的小气和抠门。所谓的“宵夜”不过是大家去吃一碗“担仔面”而已。虽然寒酸,但是在早已饿到两眼绿的众人面前即便是价值35元新台币的“担仔面”也同样堪称是人间美味。众多谈笑着祭祀着各自的五脏庙,方才会议中的诸多不快倒也烟消云散。一餐吃完,大家又笑谈了许久才各自踏上归家的道路。

由于公司的司机早已先行下班回家,于是万俟昊便主动请缨担当起了栗薇的司机送她回家。“这是我的一个战友,近期会从北京过来报道……。”万俟昊一边开着车,一边从自己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档案交给了身边的栗薇。“张猛?从总参谋部转过来?”栗薇打开档案袋随便翻看了一下,好奇的问道。“是的!张猛……。”万俟昊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他永远忘不了当曹阳将张猛叫到自己面前,告诉这个好不容易挤进总参编制的军人要他月兑下军装加入“中华防务科技有限公司”时对方那复杂的表情。“待遇和职位上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栗薇将档案收入自己的包中,继续问道。“你看着办吧!”万俟昊沉吟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选择顺其自然。

“对了!这次回北京有遇到林太平吗?”昏暗的路灯下,万俟昊透过后视镜注意到栗薇轻轻的咬了咬嘴唇问道。“没有……你也知道他现在很忙。”万俟昊并不善于撒谎,但面对着一直以来都对林太平念念不忘的栗薇,他又怎么忍心告诉这个女孩,她初恋的对象正在开始一段新恋情的消息。“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毕竟……毕竟大家都是……都是同学嘛!”栗薇挤出一丝笑容来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车厢里再度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直到万俟昊的手机响起了那熟悉的“北京一夜”的彩铃。“薛老……我是万俟昊,有什么事情吗?”通过车载蓝牙接通了自己的电话。“阿昊……听说你近期要去南美啊?”电话那头传来公司席政府关系官―同样身为国民党中常委的薛昭顺的声音。“可能吧!有什么事情吗?”万俟昊故作轻松的答道。“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下我那个顽固的女儿……。”薛昭顺犹豫了片刻最终说出自己的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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