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力量之天狼 第一卷:大西洋 第三章:“凤凰”陨落(三)

作者 : 红色猎隼

面对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坐在配属给自己的那辆极具舒适性的奥迪加长型轿车之中,身为中国人民国防军总参谋长助理的林太平少将此刻脑海之中浮现的竟是一片汪洋的景象。没错,这就是这片土地在4亿年前的模样。在那个蛮荒的时代,今日的共和国繁华而尊崇都的不过是一片沉积了大量的碳酸盐类物质的海底。经历了无数次沧海桑田的变迁,地壳的运动使海底最终抬升为了6地,而大约在七千万年前,华北平原之上生了小规模的造山运动,“灵秀卓于燕赵”的北京西山便是此时形成的。

而作为万物之的人类最终在这里展开活动却不过近一千万年里的事情。三千年前北京以一座城市的形态最终走入了人类历史,而多年之前从蒙古高原牧马南下的契丹部落从一个名为石敬塘的汉人军阀手中得到这座名为幽州的城市并将它辟为自己辽阔帝国的南部都城,北京才正式开始成为此后封建帝国难以割舍的政治和文化中心。而位于北京西北郊这块享尽山水之乐的宝地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成为巍峨皇宫之外的又一个政治搏弈场。

最先在这里建皇家园林和行宫的是创造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崛起神话的金帝国。酷爱游猎的“中兴名君”金章宗。他在西山一带,选择山势高耸,林木苍翠,有流泉飞瀑,又地僻人稀的山林之间修建了八大水院,以作为他游西山时驻跸的行宫。其手法既具有南方的高造诣,又与北方山水的自然美相融合,创了“寺庙兼有园林”的造园艺术。而在这位以“仁政”之治而闻名的帝王执政的岁月里,也可以说是金帝国最为繁荣兴盛的时期,经济达,人口增长,府库充实,天下富庶,被史学家许为“宇内小康”。但是连年的边患却也预示了逐渐走向汉化和封建化的帝国即将到来走向的灭亡。北方的鞑靼和蒙古部落正日益崛起,而南方积弱多年的宋帝国也开始雄心勃勃的北伐。虽然在金章宗时代,女真人依旧可以抵御这些越来越猛烈的进攻,但是连年战争的消耗依旧频繁的水患,终于敲响了这个雄据中国北方强大帝国的丧钟。仅仅在章宗葬于大房山道陵后的第三个年头,凶悍的蒙古骑兵便在野狐岭歼灭了金帝国三十万精锐野战军,最终夺取了这座曾在金章宗手中修缮一新的都城。

那些历史之上曾经无比显赫君王和战役早已过去,与大自然的源源流长相比,人类那看似漫长的文明史或许仅仅是沧海一粟。便如同置身于多平方公里的西山之中的林太平一样。富有生机者往往意味着短暂,而沉闷和刻板却代表着延续和永恒。无暇再却凭吊这些眼前的景物,当林太平的专车凭借着特别通行证连续通过三道军事警戒线之后,一条隐蔽于山谷之中的隧道便将为林太平开启共和国的地下战时军事指挥枢纽。

据说在五角大楼的报告之中,这个中国在西方眼中最机密的地下应急指挥中心和军事枢纽,被代号为“象鼻山谷”。美**方对它神秘的内部结构趋之若骛。美国历任国防部长与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自2o世纪9o年代末便试图访问这个军事设施,但被以各种理由告知无法安排参观,从宣称那里没有适合西方人的厕所,到这一设施已经关闭,所有的作业都已经转移到了国防部大楼。中国政府甚至可以同意由美国前任国防部长拉姆菲尔德率领的代表团参观位于北京郊区清河镇的第二炮兵司令部。却在提出想参观北京西山的地下指挥中心之时立即遭到了拒绝了。为此五角大楼甚至不惜频繁向中国的所谓“军事透明”起“炮轰”,宣称中**方的访问团已被允许参访一些美国最敏感的设施;但中国拒绝允许美国访问西方地下基地,这一切便是中国缺乏军事“透明度”的重要体现。

“美国人也从来没有将真正的地下指挥中心―白宫地下指挥所、华盛顿郊区的国家指挥所和北美防空指挥中心开放给任何的外国人。”对于这一说法林太平可以轻易的嗤之以鼻。当车子驶过一排灰暗的地下隧道,在一个专用车库停下之后,林太平友善的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走下了自己的专车。在他的前方是一排有些老旧的电梯,每个电梯的两侧都有一名表情严肃,宛如雕塑般矗立着的警卫。林太平知道在日常情况下这些电梯都只停靠指定的“楼层”,而其中有一些更直接就通往毁灭。微笑着向这些忠实的守护着共和国最高军事机密的卫士们致意,林太平走进那间通往自己目标的通道。

经历过漫长岁月磨砺的电梯出有些刺耳的声响高的沿着固有的通道迅的降入地底。经过了近十分钟的旅程,林太平最终抵达了自己所要前往的“楼层”,走出电梯迎面而来的是几个神色凝重的军医,林太平认识其中绝大部分的成员,他们全都是西山地下军事基地内的顶尖医师。而他们神色凝重的原因,林太平同样清楚。“薛医生,总长的身体状况?”沉吟了片刻之后,林太平还忍不住拦住了其中一位相熟的医生问道。

“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恐怕也只能是维持了,如果病人注意休息、配合治疗的话,可能可以将时间再延长一些。可是……。”这位姓薛的医生多少有些为难的回答道。毫无疑问他已经竭尽了自己的所能。但是生命自有其规律。现代医学虽然昌明,却依旧有难以治愈的顽疾,何况是挽救油尽灯枯的生命。“我会尽量说服总长配合你们的治疗。谢谢!”面对着这早已在预料之中的结果,林太平依旧保持着他特有的微笑与各位医师一一握手话别。

穿过一条整洁明快的走廊,林太平步履沉重的来到了那间挂着“医护室”牌子的房间门口,沉吟再三之后林太平还是决定轻轻的扣响了房门。“进来!”显然这个声音的主人为了刻意强调自己的健康而加大了音量,但越是如此却越是令声音显得苍白和空洞。打开了门林太平看到了正在将挽起的袖子放下的老人,如果没有披在椅子背后的那件松枝绿色的o7式6军军服之上那闪亮将官星徽,或许没有人会将这个呼吸急促的瘦弱老人与执掌中国强大国防力量的中国人民国防军总参谋长曹阳上将的名字联系在一起。

“太平!你怎么来了啊?我记得今天你应该去处理有关驻印部队第一阶段撤军的事情啊!”看到林太平的突然出现,曹阳上将多少有些激动。“总长,听说你刚才突然晕倒了,所以就赶过来了!”林太平走到了曹阳上将的面前摘下自己额头上的军帽低声的回答道。“一点问题!毕竟是年纪大了,这不!一天没吃早饭就犯起低血糖来了!呵呵……咳。”本故作轻松的用几声干笑来搪塞自己正日益恶化的病情。但却不想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引了剧烈的咳嗽。“总长!您的病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林太平关切的走到曹阳上将的身后轻拍着他的背说道。

“是这样啊!其实我早该想到了,我那些篡改病历的小把戏怎么可能骗过身为‘鬼谋’的你呢!”面对早已知悉一切的林太平,曹阳上将反而多了一份豁达,他微笑的转过身来,慈祥的望着这个在自己身边长大的新一代中**人。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是欣赏、是期盼,或许更多是一份欣慰和感动。“你没有把我的病情告诉戚度那个书呆子吧!”曹阳上将将自己的袖口拉过那已满是针孔的手臂重新扣上,再度穿上军服。这件普通的6军军服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在穿上它的那一刹那,曹阳上将那原本已经有些黯淡的目光重新炯炯有神起来。“我没有向他透露任何消息,可是总长这次虚拟兵棋的推演真的有价值吗?”看着曹阳上将昂阔步走向门外的背影,林太平终于忍不住问道。在他的眼中利用共和国最为先进的兵棋推演系统去重新演绎一场3o年前所不曾生的战争,已经令兵棋推演本身丧失了指导意义。而由已经时日无多的曹阳上将放弃本应该用于静养的时间,燃烧自己生命的最后能量来完成这次毫无意义的推演更是一种极其无意义的挥霍和浪费。

“那就好!我最担心的就是戚度那个书呆子知道了我的病情而手下留情。太平,你或许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年轻人。但是你却可能永远也无法理解我要进行这次兵棋推演的目的。这不仅是我的愿望,而是你爷爷以及我们那一代许多亲身经历那十天危如累卵日子的中**人共同的愿望。感谢你找到了戚度这样一个几乎可以拷贝世界各国名将的天才,更感谢你让他可以不受任何干扰的坐到我的对立面上与我完成这次兵棋推演。”回过头来,曹阳上将微笑着说道。或许这一切的价值在蕴涵在这次兵棋推演的名字之中―“光荣回忆”。

“总长等一下!我们刚刚收到的情报显示,驻扎在法国巴黎附近洛热军营的那支部队突然展开了秘密调动,很可能已经赶往了乍得前线了。”就在曹阳上将走出医护室的那一刹那,林太平突然想起了那个刚刚从总参二部转来的情报。“你是说那支‘凤凰’中队吗?”曹阳上将的脸上掠过了一丝阴影。“应该是的!目前我们在非洲的情报网还没有掌握确切的消息。但是如果那支部队真的抵达了乍得,恐怕将对我们的行动产生极大的妨害。”林太平接着说道。

“其实也不用畏敌如虎嘛!毕竟敌人也不是三头六臂。法国人有的我们同样也拥有,荣波不是刚从印度回来了嘛!我想他如果他能够前往乍得的话,‘凤凰’中队恐怕会被他这面‘牙旗’插成烤鸡。”对就在林太平想进一步阐述自己的观点之时,一个身着中国人民国防军蓝灰色军服的大校从走廊的一侧走了过来。“哦!这不是郑重明嘛!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看到这位刚刚乘坐“神舟”七号载人航天飞船从太空返回的中国航天英雄,曹阳上将紧锁的眉头不禁舒展开来。“报告总长,已经经过医护部门的全面体检,咱的身体棒着呢!”作为“十三翼将”的成员,郑重明的性格或许是其中开朗的一个。每一次看到他,曹阳上将总有一种特别愉快的心情。

“重明,你不了解情况!荣波和万俟昊之间……。”面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林太平多少有些无奈。或许也只有象郑重明这样天生乐观的人才能从事高度危险的太空开拓事业。本想将荣波和万俟昊之间的过节合盘托出,但是碍于自己好友的面子,林太平还是选择了欲言又止。“我会再找荣波谈一下的!好了,太平啊!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我这里没问题了。”曹阳上将微笑的拍了拍林太平的肩膀,同时冲着郑重明微笑道:“现在外面邀请你去作讲演和报告的人已经从**排到永定河了吧?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啊!”虽然曹阳上将的话略带夸张,但是在这个时代中国的航天英雄却已经无疑成为了全社会最炙手可热的明星。

“总长,您看您说的。到那我都是您手下的一个兵,不过这次来除了看您之外,我还真有一个情况想要向您汇报一下。”随着郑重明将自己在“神舟”七号绕地球航行的过程中所现的特殊情况大致的向曹阳上将进行了叙述之后,这个身为总参谋长的曹阳上将立即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重明你立即去找太平说明一下这个情况。让他起草一份报告递交上去。必要的话可以请航天测控网的网络管理中心协助你进行确认,甚至可以请俄罗斯方面提供帮助。这个问题很严峻,如果它真的属实的话,那么你我都知道那将意味着什么?!”曹阳上将此刻多少有些心烦意乱起来。毕竟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撼了,如果真的被证实的话,那么很可能意味着一场全新战争的开始。

“您真的打算吸收他为‘中华防务’的一员吗?”在乍得东部的草原之上,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旁,十来名乍得**武装“民主展力量联盟”的士兵正围坐在火堆旁轮流品尝着那富有原生态味道的“咖啡”。世代居住于苏丹和乍得的穆斯林们酷爱咖啡,这不仅与它们的邻国埃塞俄比亚是咖啡的源地有关,更因为穆斯林的圣典―《古兰经》中明确伊斯兰教徒不许饮酒。因此很多人选择了热衷于咖啡。一边用手中的小木棍撩拨着火堆,奥默中校一边关切的对着身边的问道。

几百年过去了,目前,如果按美元交易衡量,咖啡贸易在全球仅次于石油贸易,位居第二。咖啡的品种更是名目繁多。喝咖啡的方式也各尽其妙。而乍得人始终保持着自己饮咖啡的独特方式。遗憾的是,苏丹虽然紧邻埃塞俄比亚,却不盛产咖啡,也喝不到新鲜的咖啡。而地处非洲中心的乍得,大多数人更不知道咖啡如何生长,又如何采摘。不过乍得人煮的咖啡,却别有一份独特味道,因为咖啡里加了晒干的生姜。而且还有专门用来煮咖啡的陶壶。“为什么不呢?”万俟昊接过从自己身边的一名女兵手中递来的杯子,微笑着回答道。

乍得人煮咖啡的方法往往是先点起一堆篝火,再将绿色的生咖啡豆放进一个平底、带把的小炒锅里,放在火上炒熟,通常,以豆子变为咖啡色和味道飘香为准。再将炒熟的咖啡豆倒进一个厚重的、竖圆形的石罐里,再加入晒干的生姜,用如同锤子般的金属棒将它们捣碎。然后将已经捣成粉沫的咖啡和生姜倒入一个用干草编织的小圆盘里,放凉之后将草盘折起,顺着草盘的折缝,把咖啡粉倒入陶壶里,壶里加入凉水后,放在火上煮。这种陶壶的形状很特殊,壶身是个圆肚子,壶嘴和壶把分别在两侧,壶嘴很长,大约有2o厘米。有点类似于老北京的大碗茶。用这种陶壶煮咖啡往往要经过几次开锅,每次都要倒出一些浮在水上的咖啡,再几次添加凉水,大约需要煮1o多分钟。这时取出一小团草绳,塞在壶嘴里,过滤一下。最终便可以品位到浓郁的乍得咖啡了。

虽然味道不错,但是乍得人喝咖啡的习惯却多少令人有些难以接受。往往众人围坐在一起,使用只有两个如同中国人饮白酒时使用小酒盅轮流喝。由于咖啡中加入了很多白糖一时难以融化,于是每个人喝过的酒盅之中都会剩下少许的残渣要接着传给下一个人喝。而周围的苍蝇则像成群的轰炸机,在我们眼前轮番轰炸,来自所谓文明社会的人们面对着这眼前的汗水、口水、苍蝇,或许根本咽不下去,他们往往最为担心的是这样会不会被传染到什么不明的疾病。

但是有时与人交往,用的并不是语言。这区区的几杯咖啡,却就像中国和哈乍得人民之间的一座桥梁,一旦桥梁被打开,所有的一切都畅通无阻。初到乍得之时万俟昊就是在这样的“乍得咖啡吧”中与那些乍得的民兵打成一片的。同时也有幸认识了阿卜杜拉.奥默中校的爱人―哈莉玛。凭心而论,犹如黑珍珠般夺目的哈莉玛并非对孤身一人的万俟昊没有吸引力。但是面对着似乎毫不在意的奥默,万俟昊还是选择的拒绝哈莉玛对自己的示爱。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抱着哭得象个孩子的哈莉玛,阿卜杜拉.奥默对万俟昊投来的目光并不是赞许,而是一种怨恨。

“你不应该伤害她。”事后过了很久,阿卜杜拉.奥默对万俟昊这样的说道。或许这就是非洲人的情感,简单到令你无法理解。此后在没有航班要飞的时候,哈莉玛总会悄悄的来到**武装的营地与阿卜杜拉.奥默相会。而每次的到来,哈莉玛总会带来一些她认为有用的情报,为了让她更好的证明自己是个合格的情报人员,万俟昊送给了哈莉玛一些自己公司生产的间谍专用工具。不过他从不希望哈莉玛会真的冒险去收集什么情报。

“有短信了!”随着一声熟悉的彩铃。阿卜杜拉.奥默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款与自己的爱人相同的手机。实际上赠送给他们俩这对可以通过中**方“北斗”卫星定位系统进行联络的手机,其目的只是为了帮助这对劳燕分飞的情侣可以时时短信传情而已。毕竟“民主展力量联盟”活动的区域往往是没有信号覆盖的荒郊野外。但是今天传来的却并不是哈莉玛温柔的情话,而是一段由法国人拍摄的不堪入目的视频。

“阿卜杜拉.奥默你这个懦夫,孬种。你竟然让你的女人来刺探情报。你这种拙劣的行为真令我们不齿。不过好在没有关系,我们会给你那个风骚的哈莉玛更多选择的机会的,她可以试过我们之中每一个人再作出决定。听明白了吗?每一个人。”一个健壮白人士兵**着上身站在镜头先露出了**的微笑。而在远处的背景之中,衣衫不整的哈莉玛正被两名身穿着法国6军制服的男人上下其手,肆意**着。

“够了,你这白痴!”随着一声严厉的怒吼,一个脸上横亘着刀疤的法**官出现在了镜头之前,他冷酷的表情总算令这一切看起来不再象是一场闹剧。“阿卜杜拉.奥默,我知道你。作为一名军人我对你在战场上的表现致以敬意。但是你对自己国家背叛和对法**人犯下的罪行是无法饶恕的。如果你能象个男人那样站出来与我们战斗,我会保证这个女孩子的生命安全。对了,还有你,万俟昊!我知道你肯定也能看到这段视频。这些年里我一直记得你,来吧!让我们将过去作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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