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问道 正文 【第13章 修炼战斗 】

作者 : 色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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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森林之中,一个脚底生风,脸颊被涂抹一层彩绘的男人在参天大树之中跳跃,每一步都必然踩着一颗大树顶而降落至极远处,双手不断掐着手决,度极快,因为奔跑原因,大风灌进嘴巴内,他紧抿,一边有条不紊的将各种各样道决从手掌之中扔出,风火雷电水、五行攻击法决倾巢而出,像一架咆哮的轰炸机,所过之地一片狼藉,男人一边竖着抖动的耳朵,转动闪着光芒的眼睛审视搜索。

某处被浓密树枝掩盖的地洞内,一个脸蛋妩媚的少年望着头顶已经飘至远方的人影,呼了一口气,双手横于胸口,熟练结起一个手决,闭着眼睛,一探耳朵,轻声道:“通灵之术——耳通!”

“手决倒是结的利索,可惜,自身灵力波动掩盖的太勉强,功力有限,耳通只能听到方圆百米的声音。”一道诡异声音传入少年耳朵中,充满调侃。

那双能够听得到方圆百米距离各种微小人耳不能触及声音的耳朵轻微抖动,判断声音来源后,双手翻腾,又一变手决,毫不犹豫遁入土壤内,因为隐藏的地方已经被现,不安全,要转移。在土壤内游走,混淆着五官感觉,他只快逃跑,凭着直觉,遁着土,向远处疯狂逃窜,他不知道持续这么久,是否摆月兑了敌人,但一想到那张人畜无害,每每演练都将他们三个揍成猪头的男人,虽然佩服他的道法精深,但崇拜是一回事,被狠狠的揍,又是另一回事。土壤内一片橙黄,在土壤中施展土遁之法逃窜的李伯叔忽然一惊,猛的倒退反弹,向身后撞去。一道灵识熟稔撒出,探过去,是一道阵法结界。

“愚蠢”

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通过心通之法传来,惊的少年冷汗不停,不等他继续结手决施法逃遁,接着一股巨力从头顶传来,破土而出,然后他就悲哀的现,那个奸笑的男人身边正瘫软着两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同伴,然后在能睁着眼有知觉的最后一秒,他斯文扭捏的咒骂了一句“王八蛋”后,就被一手握着他脑袋的王稷下一顿猛踹,憋屈的昏倒。

王稷下一掐手决,一阵风吹过,将三个被他糟践的徒弟带到一处山谷内,

半个时辰后,三个圆木桶,封闭,草药味道熏鼻,三个全身被剥光的少年含着热泪望着对面一脸幸灾乐祸的师傅手中端着的那碗泛着古怪刺鼻味道的药汤,欲哭无泪,怯怯问道:“能不喝吗?”

王稷下坚信着武力不使人屈服,但能使得某些不是人的东西屈服,一顿猛揍后,很满意的端着三张空碗坐到三人对面,他想偷笑,但忽然脑袋一阵眩晕,筋疲力尽踉跄窝在宽大的青藤椅子内,这段时间近乎疯狂的修炼已经让他不堪重负,有气无力道:“第几次了?”

平时很外向性格的花北游突然出奇的沉默,无奈道:“第十三次!”

王稷下伸出左手不自觉的敲打着青藤椅背,右手抚模着脑袋,两只手都刻满了符箓文字,他安详端坐,像一个老人般仰望着已经渐渐落幕的西山夕阳,瞅着三张羞愧的脸,以往的狂放不羁吊诡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沉稳,这三个便宜徒弟能够在半个月内修炼出灵力确实另他耳目一新,加之每天勤恳的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练习法决,掐着道决,画着符箓,练御剑之术,虽说心智也算的上坚韧,但毕竟是孩子,和他这种活了五百年扭曲了五百年的老妖怪不能比,他不能像要求自己一样逼迫他们二十四小时扎根在即使再玄妙,但重复上百次上千次,都枯燥乏味的道术上,他们这种修炼度已经快临近身体极限了。

“修炼是靠日积月累,积少成多,这句话大致是对,但是也不对,道家提倡体内的灵气是靠时间积累熬打,可是修魔者有大智慧的却能够朝闻道,夕可飞升。千年前的魔道第一宗摩刹门的第二十六代宗主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所以,当你们认为你们用尽全力的时候,方法对吗?愚昧的努力,就是再勤奋也是钻牛角尖,我不希望你们个个都是全才,如果符箓、阵法、剑诀、通灵之术、御兽之术都教给你们,那是大错,全才培养徒弟,大致出来的都是平庸之辈,所以武宗要分为八十一坐神峰,各峰教授的重点都不同!”

王稷下轻声咳嗽,他蜗居在那一青藤椅子内,侧着脑袋,脸色愈加苍白,双手突然泛出鲜血,沾染了整个脑袋,很突兀,对面三个没心没肺徒弟看到这诡异一幕,一如既往的沉默,王稷下吃力掐了一个道决,一团灵光打入体内,然后就更加虚弱的躺在青藤竹椅内,那双泛着鲜血的双手仿佛是决堤口,随着一声喷涌咆哮,他全身上下都渗出血水,像个血人,骇人听闻!他虚月兑的倒在青藤竹椅内,看不到对面三个已经压抑不住内心滔天情绪而要浮现在脸上的徒弟。

青藤竹椅微微旋转,一道道繁密透着七彩光芒的线条以它为中心射向天空,那个男人全身透明,繁琐线条符箓一览无遗被三个徒弟看见,青藤竹椅散着热气,急促旋转,王稷下低着头,长长髻垂鬓,一声声野兽怒吼从他嘴巴中传出,良久后,周身鲜血诡异凝结成血茧,他才大口呼吸狼狈趴着,双眼透着坚毅和欣慰。

“总算又活下来了!”他感叹道,身子不能动弹半分。

“北游脑袋是你们之中最聪明的,当然离智慧还差的远呢,但不妨能布置一些缜密天衣无缝的计划圈套,他跟着玄机学习御剑之术和御兽术,能够给你们这个团体增加武力输出。伯叔这家伙一脸阴阳怪气,像个娘们,但是对通灵之术有惊人天赋,如果能打破茅山血脉上的禁锢而学习高级的通灵术,不局限于普通通灵之术,将来展不可限量,其实在我看来,通灵大致分为三种,一种是以阵法媒介触动并且打碎空间壁垒,将一些实体的人神鬼怪魔召唤出来以阵法符箓镇之,协同作战,另一种就是通灵强大自身,至于第三种,目前还在猜想阶段,为避免误人子弟,暂不公布。刑勾心思细腻,这个小子粗中有细,心思最纯真,我不局限他,这种‘蠢货’领悟天道能力据说高的离谱,仙道自天道旁系,我就不舍本逐末教你一些片面的东西,打熬灵气的法决教给你,至于你能创造出啥攻击道法,我是拭目以待。”

王稷下一口气说完,就默默退出,身子摇晃,双目涣散,虽然极力摆出一副能再把他们三人揍一顿的彪悍姿态,但无疑落在三个心思细腻的徒弟面前,怎么遮掩都瞒不住。

等到这个无良师傅身影渐渐远去,消失不见。一脸木讷的刑勾痛惜道:“他不教我玄武决,是不是怕我会像他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整天忍受着非人煎熬,也许今天或者明天再或者哪一天,他这个好心肠的大恶人就死掉?”

妩媚的李伯叔睁大那双桃花眸子,努力的去观察那张青藤竹椅之上一滩浓郁刺目的红色液体,阴阳怪气道:“他死了,我顶多给他弄一破草席裹着尸体找个大山老林给埋了。”

李伯乐沉默,一个做缩头乌龟五百年的男人为了实力而心甘情愿修炼九死一生的功法,这种无法预料的荒唐行为,他再聪明也分析不出子丑寅卯,他也永远不清除这个比他们还努力,除了修炼就是实战将道法融会贯通的男人现在依旧不曾倒下,是什么支撑他?信念?他突然想到一副画面,一个畏怯的男人躲在一个坚强女人身后面对一群纸糊的豺狼虎豹,怀揣着那种无奈心有余力不足的痛楚,只能默默躲在一个女人的身后。

“刑勾常说,要做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因为好人活不长久,我就想,像他这种祸害人不偿命的家伙,不说长命百岁,但祸害遗千年,他轻松活个千年不成问题。”

李伯乐展颜一笑,这个细微的伛偻背影是他一辈子要仰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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