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问道 正文 【第046章 魔婴】(求推荐冲榜)

作者 : 色君1

求推荐冲榜,一卷要收官了,色君不想留下遗憾

五十万大蒙国铁骑像是一汪无边无际的大海,而七万人的皇家近卫军就像是大海中破败小舟,在一**的大浪海潮的震荡中,摇摇欲坠,几近倾覆。数目相等的军队能够直面沙场杀的酣畅淋漓,能互相交战你来我往杀出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但敌我军力悬殊到即使一切阴谋诡计都苍白无力的时候,这种以卵击石的战斗无异于飞蛾扑火,不同的是,飞蛾不能与熊熊烈火同归于尽,而这批皇家军队每个军人临死跌落马前总会疯狂的拉下一个两个敌人做垫背,七万人的骑兵在五十万大军中横冲直撞了几个来回,从最初的七万人,骤降为三万,然后再在一身血肉模糊的骠王标杆将军带领下扎进血海,于是去了三万人,回来的不足近百。损了七万人,撂下了敌方十万的尸体和马匹。

被誉为大漠之王的男人驱着白马默默从容从四十万大蒙铁骑兵海中走到军队最前,一只盘旋在空中翱翔的高傲巨大金雕落在其肩膀,极有震撼力,他左手拎着马鞭遥指一身鲜血殷红似残阳的骠王,轻声道:“呼汗斜,我的弟弟,见到大漠之王众王之王的哥哥,为何不下马跪叩臣服?”

骠王冷笑,因为左半边身体插满了箭矢,**的那匹黑龙马也在两次冲锋中被密密麻麻的武器击中,瘦小的身躯摇摆不定,最终男人因为身体失衡倒下了地,胸部铠甲映红了鲜血,百来号皇家近卫军整齐下马,围在骠王身前,面对人山人海的铁骑临危不惧。

大漠之王的呼汗邪驱马前进,浑然不惧面前虽凋败却捍卫不死的皇家近卫军,他轻抹嘴角两撇胡须,狡黠朝着窝着黑龙马下那个不堪一击的身影望去,轻笑,这种小的战事,他堂堂大蒙国国主本该坐镇后方,可是当他瞧清那批顽劣敌人的统帅时,就觉得应该上前,正面对峙那个和他争夺王位储君位置失败后能够从他眼皮底下从容逃月兑,一做缩头乌龟就是二十年的弟弟。在距离骠王十步之遥的地方勒紧缰绳,道:“我的亲弟弟,二十年后我们兄弟俩再次重逢,哥哥有些话要对你说,有些东西要送给你。”

一百多号骁勇残兵警惕,暗自握紧手中的长剑,更加护着那个倒地昏迷不醒一侧身体插着十几支箭矢却命硬的连阎王都不收的痞子将军。

呼汗邪更加猖狂大笑,那双望着身前那副破败皮囊的眼睛闪烁轻蔑,从一名头扎白色羊毛丝带的壮汉手中接过一枚骨质酒杯,然后从一寒冰镇的皮囊内灌满浓艳刺目的鲜艳红色液体后,高声神经质的鬼哭狼嚎一段晦涩歌谣,轻轻饮完这杯酒,一把拔出随身的长剑竖插天际,身后那兵海中传出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

一百多号骁勇残兵永远不懂得这群野蛮的夷族为了什么而庆贺,只知道在这声音雄浑的呼喊声中,他们那根主心骨身体已经渐渐冰冷的将军慢慢从昏厥中清醒,仿佛那些嚎叫是接引歌谣,将这个即将马上下地狱的男人给救赎还阳。

颤颤微微哆哆嗦嗦的骠王双目赤红,少了那种痞性的疏豪粗鄙,几近维持着自己在理性和人性之间,他终于崩溃,在滔天欢呼声中扼住了他从来都能震慑人心的粗豪嗓门,不同以往每每都能化险为夷的是这次他面对的是四十万铁血骑兵,必死之局!

“啊”

一人的声音瞬间覆盖了四十万人的欢呼,尖锐刺耳,压过,不同于在黑擂上那种理性低声呜咽震慑人心最深处一丝本能的弱小,而是恨到极限处引出对天地对人生的憎恨,他丧心病狂的抓着自己头,满头披肩黑一嘬一嘬被抓下散在沙漠中,然后等到他光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时,他又将双手抓向自己的脸颊,那张朦胧模糊始终掩盖在长下的粗犷终于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在人群中,道道密麻纵横交错的疤痕几乎将他五官摧残扭曲,随着那双手,十根手指在脸颊上划动,新的透着鲜血的伤痕又重新覆盖在旧的疤痕上,一道道,另人胆寒。

他叫呼汗斜,上任大蒙国国君钦命储君,王位继承人。骠王几乎已经将这个一辈子都刻骨铭心绞痛心扉的名字忘记,那天政变,父亲被哥哥释放金牌令箭射杀,他就几近卑微的逃离了大蒙,他亲眼看到父亲像是马蜂窝的尸体,和一根白绫吊在横梁中死去母亲冰冷的尸体,一切灾难都突然接踵而来,他被打击怕了,畏缩退却了,所以他只想着浑浑噩噩的得过且过,所以他混迹在黑擂生死边缘,不醉生梦死,却更加渴望解月兑。然而每次想起那个他心爱的女孩躺在他曾经崇拜的哥哥**撕心裂肺的流着珍珠般晶莹眼泪呼喊他的名字,就一阵阵心痛,他想做些什么,但是又不清除到底该做些什么,所以他不想死,想留着这条贱命等着想起些什么拾起些什么,每次在黑擂经历生死搏杀,他都能活下去,放下尊严,杀过和那个他爱着的人一样可怜的女孩,也被人逼得磕头下跪过。

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这个自己身为卑劣名族那点崇尚的野蛮,当呼汗邪当面举起那盏用他母亲头骨打造的酒杯喝下他父亲的鲜血时,他豁然开朗,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看到她撕心裂肺的哀叫自己不用管她逃命时候,自己心中那一些丢下的也许珍贵也许一文不值的东西?

如今他活了,他叫呼汗斜,大漠之王的克星。

“全体上马!”如同鬼魅的再次顽强的跳上那匹黑龙马,绰号骠王的呼汗斜举起手中的长剑将身侧一溜的箭矢尾巴削断,坚毅沉闷的嘶吼。

上百十号骁勇残兵上马,动作生疏却透着懔威的杀气。

“留的全尸是孬种,冲刺”呼汗斜骠王率先第一个又冲进了四十万铁军大海中,尾随他的是以前不曾犹豫如今更是坚定的一百多号残败骑兵。

即将扎进有恃无恐的铁军人海中,也即将结果他这条早已经在二十多年前就该没了的性命,在生命最璀璨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男人猛的回头,望着千里之外悬浮在空中那颗黑点,张嘴喊道:“王稷下,你若不答应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一箭穿头,那颗鲜血淋漓朦胧模糊纵横交错着繁密伤疤的头颅爆裂在空中,直挺,长剑横插笔直。

千里之外,施展道法的王稷下踏着飞剑,望着杯水车薪浇灭不了烈火却反而卑微蒸的男人,呢喃道:“让全族偿命吗?我答应你,呼汗斜!”

凑不够一百万,他要导演的缤既纷精彩又跌宕起伏的戏剧怎么演下去。

捏碎了那瓶早已经准备好的盛放十万生灵魂魄的寒冰瓶子,那些被淬炼成黑色的液体尽皆被吸入体内,表情淡薄的王稷下吐了十几口鲜血,身体表面的肌肉以人目可见的度萎缩。

“结丹。”王稷下大吼一声,双手掐着繁复道决,丹田气海那些浓稠如同液体的元气忽然绞动起来,全身上下奇经八脉各处的元气集结在丹田,肿胀鼓荡几次,慢慢凝实为一颗散灿烂金色霞光的豆子。

猛的吞吐一口浊气,吸入月复部的黑色液体汹涌澎湃的朝着悬浮在丹田处那颗金光灿灿的豆子扑去,好像天雷勾动地火,磁的一声,那颗刚凝结出的金丹瞬间被黑色液体吞噬,突然毫无征兆的碎裂,化为零星碎片漂浮在整个丹田气海中。王稷下脸色苍白,不住掐着深奥晦涩的道决打入体内,漆黑的眸子深邃如同一潭死水,突然怔怔抬头仰望头顶。

天空骤然变色,阴云密布,繁复浓腻的黑色云彩积郁在一起,散着霹雳雷电。一声声沉闷响声回荡在整个空旷漫无尽头的大漠戈壁。

“结魔婴。”王稷下掐完最后一手道决,体内黑色碎片忽然风起云涌,再次凝结在一起,慢慢形成一个漆黑面目和他本人相貌相同的婴儿,盘曲悬浮在空荡的丹田气海中,模糊的五官邪魅蛊惑。

劈啪,哄——,

头顶乌云在结成魔婴的瞬间突然不堪重负降下一道碗口大小的雷电,以万钧之势轰在王稷下头顶。沉寂在结魔婴欣喜中的王稷下面色一惊,本能的想伸出双手全力一托于头顶,那道气势恢宏的雷电摧枯拉朽将他击到了地下,砸出一道半径二十米的大坑,深不见底。哇又猛吐了十几口鲜血,体内骨骼一半尽数碎裂,刚刚凝结出的元婴嗡的一声惨叫,黑色身躯晃荡几分,几乎溃散。

第二道雷电瞬间又劈下来,穷凶极恶乘胜追击,全身麻木的王稷下双目刺红,砰的一声催动体内元气朝远处四十万大军飞去。瞬息之间,手臂粗细的雷电瞬间击到,落在四十万大蒙铁军中,一片哀嚎。

双目赤红,再次被雷电劈中,那颗刚凝结出的魔婴终于哀嚎溃散,王稷下全身漆黑如焦炭,整个身躯僵硬,没有生机,乌黑阴云逐渐褪去,雷劫散去,整个丹田空间崩溃,魔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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