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问道 正文 【第039章 大浪淘沙】

作者 : 色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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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贱到骨头砸碎成渣渣磨成粉末都透着挥之不去命薄如纸贱如狗的杂碎样,跪在擂台中央的中年男人脸颊模糊,嗓音迷糊,轻声的抽泣配着他躬弯着的背影和阵阵沉闷的磕头声更加的朦胧和模糊。一群眼睛露着凶光的豺狼们在领头狼的带领下默契的迅将他所在的位置围个水泄不通,獠牙泛着青光,口水拖沓滴在擂台木板上,能够清晰听到从尖长的嘴巴内喘息出的粗气,却距离中年男人五步之遥,徘徊辗转,低声嘶吼,始终不敢上前。

王稷下坐在一处高台,从上至下,俯瞰整个被缩小的擂台,望着野兽群之中那个被围困千万重依旧不紧不慢徐徐展现自己懦弱孤独的男人,仍然有一种心灵被震撼的感觉,来自生活最底层的惊艳让他灵魂颤栗,他其实并不清楚这种震撼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他压根就感觉不到因为什么被震撼,仅仅是那一刹那,那一秒,他全身的鲜血就突然像是被烧烤烘干,骤热的另他内心腾出一窝子燥火。

啪,

一只匍匐在中年男人身后的排头狼终于磨完了耐性,受不了三天三夜的饥渴食物在前而不能动嘴的**,率先窜了出去,高高跃起偷袭想要分那第一杯羹,没能回来,被那个哭的哽咽的男人仿佛身后长眼睛般闪电出手捏住了咽喉,轻轻扭捏后,瘫软倒下,电光火石,死的离奇,四周的豺狼忌惮的咆哮,踌躇的向前威逼倾轧。

男人突然离奇站直身体,朦胧的脸颊镶着一对坚毅的黑珍珠,一扫先前那种愁断肠的无谓哀鸣懦弱,从那柄宽窄适中的二胡夹层中抽出一把长剑,猛的向擂台右角那群烂到不能再腐蚀的人渣堆冲去,血肉纷飞,像一支射出没有回头的长箭一头扎进了群狼中,挡之者皆被一剑两断,一人与一群豺狼的对峙,前者占尽了上风。邪乎的杀出一条肉眼可见延升到那群渣渣的血路。

哀鸣嘶吼,豺狼们在头狼的带领下前仆后继攻击着男人。

右擂台侧的废材们只看到一个背对他们的伟岸背影且战且退,在狼堆中灵活腾挪转动,背影正面抵抗厮杀着什么,他们看不清。

十分钟后,一地狼藉一地刺鼻鲜血拖沓,从擂台中央延绵到右通道处,密密麻麻堆满了狼尸。

杀的那群捍卫不死的畜生不敢英勇找死。

“亲爷爷们,能不能过来替我搭把手,血孙求求你们了。”一边草草将月复部一道触目惊心的划伤给精心包扎完毕,中年男人一边朝身后麻木不仁的人渣集中地喊道。

没人回答,这是一群注定只能充当食物而不会扮演猎物的人渣。

中年男人将观众席的一些椅子搭在唯一一个可以达到右擂台通道算作必经之地的狭小通道内,做成障碍攻势后。将那把二胡长剑钉在一椅子上,远处恶狼不敢越雷池一步。他怪笑的朝身后这群有站着、睡着、斜躺着、扎堆挤凑无一例外涣散只等着死亡来临的人群走去,那种大将杀血路的阳刚霸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市井小人的卑贱,上一秒显摆完他的威猛后,这一刻又开始抖索他的下九流坯子模样,他低头哈腰,走到这群人每一个人面前,弯腰鞠躬,谄媚十足道:“爷爷,亲爷爷,能不能给血孙搭把手。”

整个擂台呈现一个很奇妙的现象,简陋椅子搭建的攻势外,群兽乱舞,而攻势内则平静死寂。

他终于不再抖索和前一刻宰狼的豪气相冲的卑微气节。挨个喊了声爷爷后,没人搭理他帮他,面色安静的又回到椅子搭建的简陋攻势外,虎视狼瞥的打量外面逐渐逼近的群兽,忽然转过身,脸上带着不屑和唾骂,抬手,伸出小拇指使劲朝下按动,唾了口吐沫,对面前这群连反抗都不知道为何的渣渣们阴阳怪气道:“知道这是啥玩意不,这叫贱婊子龟公老鸨**生出来的杂碎!你们就属这个。你们会用拳头会用牙齿会用能抓住的一切来和命运搏斗吗?显然不能。你们这群人中有弟弟死了,姐姐死了,妹妹死了,哥哥死了,爹妈死了,最不想死的人都躺在了这个擂台上被乱刀分尸,或者别的擂台,死的凄惨,想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吗,你们肯定想知道。他们也肯定在想,乖杂碎们,举手投降吧,安逸的来这个世界团聚吧,别反抗了。会这么想吗?他们在擂台上明知不敌还要搏斗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吧。”

王稷下瞧着中年男人模糊几近一团肉酱的脸颊,总感觉那上面有各种各样繁复生动栩栩如生的深刻表情。

他快躺在地下,学着某些人,学着某些死去的卑贱如苍狗的人说话,嬉笑着,招摇撞骗,坐在擂台上,望着对面这群麻木的渣渣,呢喃道:“怎么不信?那我就把他们这群狗杂碎招回来让他们亲自说。‘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急急如律令’。哦!我看到了,左边那个小女孩,脸上表情痛苦不堪的那个,被绑在擂台柱子上虐杀**的小女孩,啧啧,十岁啊,身材还很青涩呢,不过叫的那叫一个放浪啊,被十几个贼爷们的男人按倒在这个擂台上那个拐角活活的**死,安逸咯。哦!我又看到了,一个女人在和一个大汉搏斗,可惜可惜,挣扎个**啊,还不是沦着被男人干,终归摆月兑不了被虐奸的命运。嗯?旁边那个老头子,枯瘦如柴,长的嗑惨的,他是谁爹,你们中出来一个认爹了,他有话说,他要对他那个瘪犊子儿子说啊,要活着,要替他活着。哎哟喂,那个死了都不消停的孤魂野鬼,你打老子做甚,你想说啥?说话啊,滚犊子,舌头都被拔了的猪猡,咿呀咿呀个屁,说话不利索,滚蛋。”

“这里的鬼魂太多拉,有缺胳膊断腿的男人,有命运悲惨就是成尸体都逃月兑不了被**的女人,他们想对你们说,别打了,反正也打不过,当缩头乌龟安逸死算了,瞎闹腾啥哟。亲爷爷们,搭话啊,你们那群贱骨头杂碎明知道必死还要挣扎的瘪烂鬼魂亲朋好友哥哥姐姐大姨大妈父亲母亲问你们话呢,别低头不吭声啊,说话啊,我的亲爷爷们。”中年男人用着最粗俗不堪的语言污蔑糟践那些死去的孤魂野鬼,恨不得将这群宁死都搏一回的死人脊梁骨给戳下来。他望着对面怒不可止的杂碎们不约而同的低头沉默,只是有那么一瞬间,廖无生机的眸子内闪出怨气。

中年男人拔起那把二胡长剑,站在椅子攻势,望着外面即将要交锋的群兽冷冷轻笑,仰天鬼哭狼嚎,声音震耳能够清晰传到他身后的渣渣杂碎们耳朵内,他道:““死在人兽擂的弟兄,埋在纯人擂的弟兄,翘辫子堆在铁笼地狱的弟兄,活埋在沙堆的弟兄,钉死闷死在棺材的弟兄,烧死在地狱火海的弟兄,被野兽啃食七零八落的弟兄,兄弟不能替你们报仇了,咱们这群烂**杂碎怕了,咱们不打了,今个,你们就是我亲爷爷,血孙儿给你们磕头了,爷爷们,别骂我们,我们是狗卵子,孬种犊子,我们怕死。”

“你个瘪犊子玩意叫唤啥呢,败兴你爷爷,不怕遭雷劈啊?”一个懒散声音回答他,一个面黄肌瘦的青年站起来,走到中年男人身后,骂道。

中年男人回头,瞥了眼这个自称他爷爷的青年,点头哈腰,从右通道内拿了一把大刀递给他,谄媚道:“爷爷,您接刀。”

有了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人,跌跌撞撞中,那群本来再怎么扶都扶不上墙的烂泥们都奇迹的拿起了武器守在通道口,在中年男人一口一个爷爷叫了五百多下后不再抖不再胆怯,正面对上了那群野兽。

喜笑怒骂各种各样招数使了个遍的中年男人还想要说什么,可是突然体力不支闭着眼睛倒了下去,月复部那道长长的伤疤渗出血水,他脸色苍白的倒在这群人渣杂碎身后,所有人都看着他,看着他们的共同孙子,想上前查探的被别人拉回据守通道,所有人都望着这个全身泛着吊诡的男人,他死了吗?都在疑问着,但是好在所有人都在坚强的守着自己的阵地,握着的武器坚强倔强着,但都提着一颗心时不时的朝那个突然倒下去的中年男人望去,望着他模糊的脸颊,望着他月复部那道狰狞的伤疤,望着他既卑躬又骨气的身影。

他们确定他死了,这在黑擂是家常便饭,扛不住就死,没人留意,也没人去在意这个五百多号人的共同孙子。但有人还是会时不时的回头偷看这具尸体,就想看看这个在畜生堆里纵横捭阖的男人。

忽然,奇迹出现了,这个死透的男人又突然站了起来,很突兀,谄媚不见,那张模糊的脸颊又变脸普的格外冷静,他走到偷看他,他也看到的杂碎身后,抬腿就是一脚,抬起他握刀的左手狠狠的扇了看他的杂碎每人一个大耳朵刮子,走了一圈,扇了一百零二个人,一百零二下,他挤过人群,站在椅子攻势上,举着二胡长剑,牛叉剽悍道:“杂碎们,你们的**会杀畜生吗?你们要干掉的不是老子,看着老子做甚,想活命吗?跟它们干啊,几头**畜生,怕它做甚。”

大浪淘沙,甭管用什么方法,能淘就成,淘下的是精华精髓,逝去的是灰烬是糟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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