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问道 正文 【第001章 平顶王爷】

作者 : 色君1

滂沱大雪纷纷扬扬,洒满整个神州大地,苍莽一片另人心生祥和,趁着昏黄的晨曦刚刚从地平面一线含羞而露普照整个神州皓土,整个炎京象个刚从朦胧睡意中庸懒腾挪袅娜身姿,抚案略施粉黛的素颜美女,雪白的双颊透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涩媚意,有些清纯,妖冶而不俗媚,她睁开水灵眸子烟视媚行整个即将苏醒的红尘三丈世界,遗世而独立。

神州皓土表面,最宏伟的金銮宫殿——炎京。

炎京皇城占地七十公顷,东跨蜿蜒曲折横贯国土南北的大渭山,西临一年四季冰雪风寒的炎龙山,南坐炎脉太行山体大势,北俱通天河,三面环山一面濒水,气势巍峨磅礴,作为大荭帝国的国都,自然而然应运而存一股子皇家气韵,寻常人瞥一眼这高高的大红墙,深深的青灰砖瓦,清清黄黄的建筑群,立刻会感觉到扑鼻弥漫着悠悠历史长河的沧桑压抑,与现任大荭帝国皇帝陛下的英明神武和承古以来崇扬以武立国的铁律相映衬,继而骨子里便后知先觉的充斥着对于这坐凉迈古都的敬畏。

“以一殿拒顽掳以炎南”何等的豪迈。自立国以来,三百一十八年内,炎京饱受三十次上十万人大规模战争倾轧,这座立国之都倾塌过,饿殍千里过,夷为平地过,但独独未被炎南太行山外那群蛮夷攻陷过。沧海桑田,经年累月后,在血海之中造就一座顽城。

那一排排高耸天际的钟鼓楼辅以四周萧杀的身穿黄金锁子甲的御林军守卫们,矗在这片据说能够凝聚龙气藏风纳水的苍茫土地上,要多庄严有多庄严,要多大气有多大气。

据说炎京皇城内的寸草寸木,一厘一毫,卧殿,建筑,朝殿,花园,祭坛,都受到过传说中长生不老的神仙们的点拨,自聚宏远气运。

得胜门,京内礼仪司府衙值更官员吃力爬上九层顶的角楼塔,敲响悬挂在城楼上的古朴大钟,咣咣咣的横木与大钟击鸣声回荡天地,久久不绝,新的一天宣告来临。平顶王府邸外大红铜门被侍卫有条不紊的打开,门内上三道粗细铅块作成的门栓被三五个一脸彪悍铁甲侍卫从门眼抬下,另外五人从腰间掏出钥匙依次**门前那口大铜锁眼内,大宅门被彻底打开,一架正四方型的拙朴辇轿被十六个体态健硕,皮肤黝黑,不苟言笑的轿夫合力抬出,步伐跑动之间格外稳健,平步青云。旁边侍侯的侍卫默契的让开一条平坦大道,随着十六个轿夫鱼惯而出,接着又从府邸内整齐小跑出一排腰插铁剑,一身漆黑盔甲的士兵,也是十六个人,步伐跺地之声齐刷刷的整齐,没有杂音。

平顶王一身王服,朝服前后各自绘绣着盘卧着的暗黄九蟒五爪行龙各一条,不怒自威。男人四五十岁,皮肤白净,面色柔滑,头披散与肩膀梳成流云式,作为大荭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平顶一字并肩王爷,他这个随意的打扮配合他此刻嘴角温润的笑容,不显得唐突疯癫不拘一格,却有种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味道,从后院的卧室到前殿的会客大堂,他的每一步都走的特从容,一共九十五步,步伐不急不缓,不大不小,刚好在最后一步到了这架外表显得朴素而造型格外夸张需要十六个健硕士兵并肩抬起的辇轿外,抬步欲入。

“老爷,你忘了披妾身给您准备了狐皮裘披风呢,带上吧,虽说你乃武将出身,早年也率过炎军南征北战,打过太行山那群蛮夷,身体硬朗,我们手无缚鸡的妇人家比不得也不能比,只是这冷天气虽然即将入春,这春老虎也不能掉以轻心马虎了不是?你啊,还是应该多添置些厚实衣服,这个晦气天气还刮着大风冰雹子,朝服虽然是用南方特供的虎皮裘子做的,但是也不暖和。”

一个身披狐裘披风的贵妇人含笑安静站在前殿会客大厅中央,笑容简约含蓄,柔弱声音中三分柔弱妇人的哀求七分的妻子关切,在大冷天内充满着罄新的温暖,她身后大大小小规矩侍立着十几个容颜或是娇女敕或是妩媚,年龄大多属于妙龄少女的少妇们。聪明机巧的人或许能从这群女人们的站立次序蛛丝马迹中就能品味出他们的地位悬殊,作为整个王府内的女眷内侍中的第一人,做为整座王府的第一女主人,这个平顶王第一正妻大福晋当之无愧是众多耀眼星辰衬托中那轮光华最为璀璨的绞月。

一袭王服的平顶王收回迈出的步子,柔和着脸庞也默契的随妇人轻笑,十几年的官场宦海沉浮早已经将许多年的将军豪气,那种秋季沙场点兵,敢横刀立马万重军中的傲气消磨殆尽,仅仅从这份安安静静的脸颊上看,书卷意气味道极为重烈,像一匹不露狰狞虎牙好多年的老虎。他望着这个十几年来恪尽职守的女人,嘴角划出一道孩子气的悠扬弧度,并指为剑轻轻一划拉,一道肉眼可见的光芒透过手指隐没远处半人高的假山,一阵冷冽清风,假山轰然化为碎片。

这个四十岁左右当值壮年的男人笑望着一脸始终保持迷人笑容的大福晋和她身后那群有惊讶有恐惧有畏惧的年轻侍妾们,接过披风,玩味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不过,本王是不做将军好多年咯。”

大福晋简约笑容像一朵清水芙蓉,眼角的鱼尾纹慢慢的舒展开,最终像一朵娇艳绽放的牡丹,充满着妩媚。

外表拙朴,内部华奢的十六人辇轿漫漫上路,度极快极稳健,三十六个壮汉分为两批急行,朝着炎京皇城,大荭帝国政治权利力量核心圈子前进。

躺在金灼玫瑰文饰的卧榻旁,温一壶热酒,中年男人的书生意气完全被内敛的沉浮而代替,而那身制式严谨王服外理所当然的披着一件虎皮裘披风。

“人生当如饮烈酒,愈浓烈愈使人亢奋**。诵经,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连襟云都开始担心我的身体了,想当年,在太行山南那群顽掳万军中取敌方级不敢说探囊取物手到擒来,但也不难,如今整天在朝殿上和那个老太师三天小吵一天大挣,面红耳赤胡搅蛮缠,都快成文臣咯,感觉忒无味了。”平顶王爷拢了拢身体外的狐皮裘披风,猛灌了一杯子酒,仰脖饮毕,那双经年沉寂在官场厚黑大海的漆黑眸子慢慢涣散,最后溃散的光线又缓缓重新聚拢,眯成一条线。朝廷不需要太过安静的朝堂,忌惮太过齐心的群臣,特别是当这些手握大权的群臣们不是每个人都是死心塌地的效忠皇帝陛下。他由武转文,从掌握实权的大将军到被架空太子太傅,看是明升,实则暗降,庙堂上下同僚们都心知肚明,而就是如此也要和那位文臣第一的太师大人佯装水火不容,当今的皇帝陛下确实英武绝伦聪慧睿智啊。

“王爷是平淡太久了。”整个辇轿极大,内部弥漫着氤氲白气,辇轿中央的香炉鼎散着榆香,在一个角落内一个全身笼罩在朦胧雾气的男人轻声道,声音轻爽,隐约中可以现有双眼睛铮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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