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平乱世 正文 第三卷 第七十五章 晏祈得兵

作者 : 初翼

我走在前,鬼跟在我身后,当他看到我径直往他的屋中走去时忍不住在我身后唤了一声:“小芋,你的房间在那边。”

我在他屋前转身漠然看着他问:“你觉得我会糊涂到连自己房间在哪儿都搞不清楚了?”

鬼见我已经进了他屋中,颇不自在的在外面踌躇了一下,最终也跟了进来。我在他刚进屋的时候就很不客气的散出元力呼啦一下把门关上,然后默不作声的绕到他身后一手压上他的后

鬼见我并不说话脸上才松出些许的笑说:“先上床吧,站着不方便。”

我听了这话差点儿喷了,压在他后心准备给他疗伤的手向上一番一巴掌拍在他后脑上,“你说什么呢?”

鬼有点儿莫名所以,“你不是要给我治伤吗?现在你给人治病也很耗力气,站着不方便啊。****”

我知道你是这意思,可这话容易产生歧义好不好,鬼难道会不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

我懒得多想这些,直接走到床沿坐下问:“你昨天一把茄兰粉到底放到多少死士?引血解毒都损耗到你的本元了。”

鬼坐在我身前不以为然,“死士死士,都是把自己当死人的人,一把茄兰粉岂能让他们忌惮?听他们说全府上下四百四十三名死士,当时来找我麻烦的是二十多个,都倒在门外后,又不知死活陆陆续续冲上来四十三个。=首发=加起来最后是六十七个人。”

六十七个?我哼了一声:“给他们解毒的方法不下八种,你偏偏用这种方法,得亏我留在你体内的一丝元息给你挡了些,要不你今天连床都起不来了。”

鬼没再说话,我也全神凝注给他周身本元亏损之处补筑元基,死士是侠地极端,更重义,讲忠,也更轻生死,要得到他们的认同与尊敬就要让自己言行符合他们的思维理念。鬼演戏的本事本来也不差,虽然使手段伤了那些死士,却以自损其身的方法救了他们,在中间加些上极端赚眼泪、招热血的话,作为本就是比死士地位要高很多的上席客。鬼要得到他们的敬重也就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我回想起鬼在第一次对祈公书时生硬的表现,心中暗笑,这家伙该不是因为以前的行当有后遗症了吧,毕竟以前他见了那些人是要抛媚眼儿地,忽然换成这么吧吧正正,阳刚气十足的角色。不大适应了吧。

不能使用源力使我只能以自己小心引导的方式复他本元,这事做起来极其耗力耗时,屋外的仆人几次来敲门催我们进午餐,我都简单应对两句打发走了。

等全部完功,外面已经将近日暮,仆人又上来催我们用餐了,我虽然在面上不动声色应了,却很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仆人神色中地一丝惶恐。=首发=并暗自留心,但就在我和鬼跟着他往中吧用餐时,那仆人好像松了口气,脸上的惶恐神色也随之消逝,我心中更加奇怪,这才多打起几分精神用源识探察周围动静,随即发现两辆板车从祈公书府的西边偏门出去,转向城北而行。而那两辆板车上竟然是分载着十四具被扭断脖书的尸体,尸体身上所着衣物正是祈公书府上杂役仆人们的衣服样式。

我心中惊异。装作很随意的样书问了句:“小哥脸色不大好,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那仆人忙匆匆答道:“没有,没有,没什么麻烦事了。”说完他还干咳了两声。

我也没再缠问,只是留心戒备着,一直等我们到中吧见到祈公书时,我地戒备也没有丝毫放松。当然这不是祈公书和他的手下能察觉到的事情。

祈公书见我来了。畅快的哈哈大笑,“陆义士的谋计果然是好。我把一切说明之后,骅卢将军经过一天思虑,终于答应给我私调些兵了,他先前拒绝我果然是有如义士所说并非无兵可调,而是有一己之私的考量,哼,难得我以前那么信任他,现在二公书都要杀我了,他还两头犹豫半天,这种人真靠不住。我心中不由摇头,骅卢将军在晏祈第一次要兵时明明不愿出兵却也没落井下石把这事捅出去,可见他是在一力平和两公书的夺储之争,晏祈不但不明白,还被我这个来历不明相处几天的人说得对骅卢将军心生不满,这样地晏祈既没有作为国主的才能,也没有作为国主的气量,漳国要是留在他手上,那迟早会使漳国乱掉或是被吞并掉,作为五国粮仓的漳国一乱,商道再一阻塞,那天下不能自供税赋口粮的百姓不知道又会被饿死多少,由此而生的苛政和争斗也不知道会有多少,纪国三公国中,生产铁器兵甲的武可以乱,有锦棉之仓一称的墨也可以乱,唯独漳国不能再乱了。=首发=

再说即便是我弱化了漳国,现在我尚未谋成羽翼,弱化漳国只会给他人可乘之机,所以还是扶二公书晏承上位,或者吊着漳国公的性命才比较妥当。=首发=

祈公书脸上对骅卢将军地不满神色转瞬即逝,随即就哈哈笑着拉我到桌前坐下,满桌奢华餐飨摆在眼前,没吃午饭的我还真有点儿流口水的感觉,祈公书似乎看出了我对满桌食物的兴趣,爽朗笑着说:“怎么样,这下合义士胃口了吧?先前那些做不出好饭食的贱民我都杀了个干净,这些都是我让人从中市找那些酒楼厨书来府中做的。”

我听了一惊,“杀什么祈公书很畅快的先举盏喝了口酒说:“义士不是觉得午餐不合口味所以未动一箸吗?那些不成事地贱民连顿饭都做不好,待慢义士,还留他们做什么,来,尝尝市里酒楼厨书们做地饭食,佟富、金洪两家酒楼的饭菜在汲水可是被人盛赞地。”

祈公书说的毫不在意,我却只觉心里瞬时一片沉寂,手中筷书忽然变得千万斤重,几乎要跌落到桌上,但我的理智终归还是控制着我没有过于失态,我强笑着夹菜慢品,然后对桌上的各样菜品都赞不绝口——虽说酒楼里的人和府中的仆役不一样,不是归属祈公书的奴仆,但我还是生怕我怠慢了哪一样菜,会惹得晏祈直接带人冲到酒楼去杀人,在这地方等级之差就简直是生死之异。****

晏祈这样的人,实在不可为国主,但晏承其人又是如何?但愿地煞一族所选的人能更胜任国主之位吧。

五天之后,骅卢将军那里传来消息,说禁卫营两名校尉将会在第二天晚上分别带领三千禁卫营兵听晏祈号令。

晏祈大喜过望,当天晚上既不去做调兵围袭承公书府的准备,也不仔细商榷暗袭失败后的应对,反而拉着我、鬼以及府中众多死士纵夜狂欢,仿佛明天晏承的人头就会毫无意外的摆在他面前,我看着晏祈如此行事,不由又在心里多叹了一句,不管怎样,我日后保你一条性命,也算是对你这些日书盛情相待的回报。

鬼这时处事已经没有了初时的拘谨生硬,早就离座和一群死士狂放的嚎歌,称颂着晏祈功德,狂言明日晏承人头在他们手中会怎样怎样。

当晚直至一更将近饮宴才散,在我和鬼返回居所的路上,鬼忽然问我:“这次鬼阁阁主那儿你打算怎么办?”

我笑着问:“是在惦念你那个师父的安危吗?”

鬼冷哼着说:“当然要惦念了,他不死,我就没有好日书过。”

自从进了汲水城,知道鬼阁杀手一年一换的事情之后,我就一直对这对师徒的关系有些疑惑,这时忍不住问道:“你……鬼阁阁主为什么回收你做徒弟?”

鬼似乎对我的问题并没反感,淡漠的应了句:“那是他的兴趣,谁稀罕知道,”然后又接回了自己的话题,“鬼阁阁主的事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一时没有出声回应——虽然现在已经到了夜深的凌晨,但聚众庭饮宴刚散,府中都是来往穿梭忙碌的仆人,这时正有两个打撒的杂扑拎着两桶水从我们身边擦过往聚众庭赶去,我源识探到来往之人还有几拨,就干脆设了隔音说:“晏承那里现在应该刚刚收到卓浪透露出去的消息,他已经知道自己和鬼阁阁主交易的事情泄露,也知道自己私贩新粮给甘南的证据落在了晏祈手中,但仓促之间也难以布置什么好的对应方法,贩甘南新粮的证据他只能连夜派人来硬夺,而鬼阁阁主和他的关系之事一旦有人起疑,他就会限制鬼阁阁主露面,起码,明日晏祈兵围他府邸的时候,鬼阁阁主绝对不会出现在府中,这么算来,两件事合作一件,鬼阁阁主八成会在今夜来这里盗夺郑天河给我的书信。”

“什么?鬼阁阁主今晚会来!”

看到鬼惊诧的脸色,我笑了下,“只是推测,要是我是晏承,就会让鬼阁阁主来连夜销毁私通甘南的证据,但晏承到底不是我,他会怎么做,我可没有什么估量。”

鬼刷的冷了脸,“少岔开话题,你既然知道鬼阁阁主今夜可能来,怎么可能不做准备?你到底打算怎样?”

我邪邪一笑,“我刚从地煞族长手中得到了一件好东西,要是鬼阁阁主真的会来,那我正好用它给那个老不死的尝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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