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灵主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五卷 第二十二章 所谓忠诚的意义

作者 : 当木当泽

倾绝听完刘波汇报完府里跟南关的事。府里会有人跑他早就料到的。毕竟他若真是死了跟他沾边的都岌岌可危。上面当官的都是如此杜劲轩之所以会死撑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根本不可能撇清。但是府里的奴才们就不一样了。平时不敢造次那是因为怕他现在他生死未卜当然要为自己打算。不跑的算不得是忠诚。跑了的也谈不上卑劣。两害相权取其轻本能而已。

算起来真正可以放掉这种本能的。唯有小白!唯有她是不会去权衡利益的。所以格外的珍贵。

“灿菊她们也让你给带过来了?”倾绝坐在花厅里袁展平本想设个宴但劲轩着急走几人草草吃了便散了。宁扬几个住在外院。凌破需要调节血气鬼目灼需要静养。现在这段时间可以让他们充分休养生息。小白一直跟灿菊几个呆着他就由她去。

“当初接了信老奴本想快马前去迎。但跟平海商量了一下王妃跟在身边总得有几个人伺候比较好。外头现买总不及家里带出来的尽心。”刘波诺诺应着:“所以就给带出来了。不成想倒招着主子哭了一鼻子实在是……”

“她那是瞧见你们高兴。”倾绝微微牵了唇角看不出他有任何的表情:“这回到了京里你先回去。让灿菊几个陪着她在京里呆一阵子。”

“是老奴记下了。”刘波点头应着看看天色轻声说着:“王爷。夜深了。早些安置了吧?”

“不忙。”倾绝侧眼看着游廊尽头的屋子那里还亮着灯。他伸手指指边上的椅子:“刘波你陪我喝两杯吧?”

“这。这怎么使得?”刘波浑身颤了一下低垂着头:“老奴……”

“这些年来。你一直为我打理府中诸多事宜克尽己责任劳任怨。若没有你跟平海在家中替我照管。我也无法安心在外刘波我敬你。”倾绝说着。便执了壶斟满了杯。

刘波惊得一下跪倒地下双手撑地:“王爷王爷这般老奴愧不敢当!”刘波一时哽了嗓子说着:“老奴辜负了王爷没有看好王府。让那帮狗奴才们挟带私逃老奴该死。”他说着浑身颤抖泪落了下来:“王爷老奴自小跟着单将军。而后又跟了王爷。王爷一向不薄待下人为老奴找到失散多年的兄弟。老奴一早已经誓一生都为王爷效力。当初王爷出事的时候。老奴承认老奴也怕过。但现在听了王爷说这番话。老奴真是…….”

“怕是正常。不怕才奇怪。我并未怪你!”倾绝伸了手中地杯向他:“我曾经说过你跟了我。定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同样也要刀头舌忝血不知何时便会身异处。因为我走的本就是一条难行的悬崖之路。”

“老奴可以做地微不足道。但老奴依旧如初绝不言悔。(更新最快)。”说着他颤抖着手接过倾绝递来的杯子:“谢王爷赏!”然后和着眼泪一饮而尽。他是个聪明人明白王爷地意思。他不过是管家没有资格与王爷良辰对月。并不是说他的身份而是他的价值远到不了这一步。王爷这般和颜悦色的斟酒是对他当时动摇之下依旧留下的奖赏。同样也是对他地提醒。选择荣华富贵王爷已经给了。银货两讫他的命不再是自己的了。

王爷是一个细察入微的人多年来对人心的了解已经出泛泛。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王爷一眼即明。汇报府里的事?这件事根本用不着他这个大管家出马。替莫奇带南关军务密信?那找一个铁近营的亲随来也用不着他。至于带那些丫头们来?那更是他想讨喜了。王府跑了人了他可以早些上报府衙让莫奇带人来封府。平海是管内务的外务一向他在跑。他一直拖到走了一帮了才带人去封。只能说明他当时也想跑!只是权衡一下终是留下了。这件事他知道是瞒不了的。与其等王爷回去翻找后账不如早些过来认了。

所以他带了灿菊几个来。其实是赌了一把赌让王妃高兴。王妃高兴高兴地程度甚至出他的想像。而王爷定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处置一个千里来迎他的老奴。所以他索性也把话说了。

“你对我也实在很了解。不过以后不要再把她挡到你地面前!”倾绝站起身来他除了上朝议事之外从不自称本王。称呼对他而言根本毫无意义。当他找到别人的弱点地时候就根本不需要称呼来确立自己地威信。

刘波整个已经软倒在地除了拼命点头。再不出半点声音!王爷是可以看出来的他没指着能瞒过去。但王爷亲口说出来了已经表明利用王妃当保命符已经是最后一次。

倾绝慢慢往小白所在房间里走此时夜寒彻骨却让他格外清醒。拿了他地钱签了卖身契就是他的狗。这种忠诚对他而言用钱可以买到那就不值得他珍惜。既然银货两讫就该把命留下。逃跑谈不上卑劣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他可以理解。但是既然已经把命卖给他就表示已经放弃了自保的权利。那么再逃跑他就不能接受!

命都是命谁也不比谁高贵。不过既然把命卖了就不再属于自己。想再收回来也不能够了因为这世上本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买卖!

他远远的看着灿菊几个从屋里出来想来是看夜深不敢多聊。把她打睡下了。她们正待往这边走见他轻轻摆了摆手。便都轻轻躬了悄悄从偏道往夹屋里去了。

屋里留了灯。一根烛的光显得有些昏黄。他轻轻推了门左右扫了一眼便穿过过堂向着卧房的位置而来。卧房这里设了门。虚掩着小白正歪在床上。学他一样支着肘看窗外的残月。这动作让他有些微微笑。

“什么呆呢?”倾绝慢慢走过去立在床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从这里透过窗纱月影朦胧。淡淡地光晕。他一边换衣服一边轻笑着。

“菊姐姐说她爹娘把她扔下跑掉了。”小白喃喃的低语:“她哭了半天。”

“她被人多扔几次就会习惯了。”他丢下手里的外袍伸手把她抱起来淡淡地说着。

她转头看着他忽然说:“我不会扔下你。”她黑黑的眼睛此时带着闪亮地光有如看到他内心最深处的地方一般道。她早已经向他证明了。

她没再说话他看着她微肿的眼。知道她刚刚定是陪着痛哭流涕了一场:“你没安慰她一下?”他突然好奇起来。看她一脸怅然的样子想知道她刚说了什么。

“我好像说错话了。”小白一听他问眼底又有点酸胀:“她说她爹娘带着她的弟弟跑了。临走地时候还托人管她要钱。我就说她弟弟还小呢。她爹娘也是想让她弟弟能过点好日子。他们走了。平平安安的。这样她心里也会很高兴的。结果她听了。哭得更厉害了。”说着她掉下泪来:“我都不会安慰人的害她更难过了。”

“是你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倾绝微笑着伸手她的眼泪:“她哭自己不被选择哭成为亲人的弃子。但同样的她也希望他们可以平安不会受到她的连累。又生气又失望但同时又有点高兴。”他直白的跟她讲:“能哭出来至少比哭不出来强!”

她听了点头似懂非懂却也有些感悟。他抱着她一起躺到床上:“你永远可以用最简单地话点到别人内心深处百试百灵。”他撩了被子裹住两人:“睡吧咱们明天就走了。”

“嗯。”她乖乖的应着闭上眼睛。她为灿菊难过也因芍药的离开而觉得很牵挂。但同时也因她们地意外到来而觉得很欣喜。因她们对她的牵挂而觉得很开心。当然也因她身边有他而觉得满足。这样已经让她觉得非常幸福。

“干什么让我跑腿我不去。”凌破左手托着腮右手指尖不耐地桌上敲来敲去。他瞄一眼小白她正坐着吃早饭眉眼不抬地盯着面前的粳米粥。

倾绝托着茶盏早知道他不会乖乖就范:“小白。”他一边轻轻拨着盖低声叫她。哦。”小白听了马上放下碗向着凌破:“小破去给我相公跑腿去!”

“小白!”凌破一听简直要跳起来。差点把小白面前地菜品全给掀了:“你你……”

“你你跑的快嘛。就去一趟吧?”小白讪笑着看着他微微扭曲的脸:“估计估计我们还没到京上。你都回来了呢!”

“跑的快的又不止我一个。”凌破翘起二郎腿指着倾绝:“他就是不想让我在这呆着他成心的。”他斜着眼一副瞧让我说中了吧的表情。

“小白可以和你千里通语。有什么事她也能传给你。夜哥与老鬼离我太远的话我没办法传确实消息。”倾绝盯着面前的茶盏:“所以你和宁扬去最妥当。”他本是不想说这么多但凌破越想越离谱宁扬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混蛋表情便只好再度开口。

“她操纵不熟练通不了消息。”凌破偏过脸去不看他一脸无赖的看着小白:“我不想去我身体里血翻的厉害。我难受的慌!”

小白一听也无心再喝粥。一脸关切的上上下下打量他:“要要不…….”她话还没说完那边凌破已经一声鬼叫整个人让倾绝一把给拎起来了。小白根本没注意倾绝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倾绝一把扯了他就往外走:“少废话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凌破急了但他没散灵。生在那跟倾绝较劲满嘴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小白你个没义气的。你重色轻友你!行你就向着他是吧。回头我也找个老婆你可别怨我顾她不顾你!”小白听得一怔一脸罪人的表情让凌破顿时有些后悔马上回过脸来骂倾绝:“都是你个王八犊子你天天对她朝打暮骂让她瞧见你跟耗子见了猫!”他说的义愤填膺那边宁扬已经把嘴都咧开了。倾绝看他的嘴一张一合的胡言乱语张嘴就来。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给呼散了!他还偏不散灵就聚个人样那样跳脚乱挣倾绝猛的一使劲一脚踢开门就把他给扔了出去。

凌破站在院里还想破口大骂忽然眼角的余光瞧见远远那里有人缩头缩脑。一时噤了声恨恨的啐了一口。便不死不活的往外院那边走刚走了没两步。忽然听后头门响他知道是谁但没回头:“回去陪你相公去吧一会让他写好了信给我。”他有气无力的低语着忽然手心一暖。一个东西直塞到他手心里。他微怔抬起头来看一个细颈的琉璃瓶子!

“我昨天趁他不在洗澡的时候自己放的。你带着!”他脑中响起小白的声音他愣了回眼看她。她指尖微动却没张口。只是用黑黑的眸子看着他:“你别生我气。”说着她扭头就往回跑。

凌破一把扯了她的手臂将她给捞了回来:“你是笨蛋!”他回应她的心语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她点点头她知道。他看着她点头的样子忽然笑了笑:“我也是。”一伸手将瓶子甩上天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又准确无误的落到他的手中:“你的礼物我收下了。”说着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意气风一脸的蛮不在乎:“回去吧路上记得跟我聊天!”他笑着伸出食指抵着她的额头。一股绵柔细软的风包裹着她一圈圈的带飞她的让她的梢飞扬起一个绚美的姿态。她看着他飘袂的背影一时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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