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妖姬 第三卷、为祸天下 第三十五章

作者 : 冰棱子

所谓艺高人胆大,君逸霄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王宫内四处溜达边看边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像那么回事。”逛到西南角日宫外,他听到由内传出阵阵古怪的声音,便悄然掩向窗下,忽觉有股无形的强大吸力几欲将他掌中剑吸去,方自惊疑之际殿门无声无息的开了。八名棍僧跃出来也不吭声就围攻,他对付他们自游刃有余,耍得他们狼狈之极。

“施主请进。”殿内传出一道破锣似的嗓间,难听至极。

君逸霄不屑的说:“你以为本公子是呼之即来的人么?”

殿内老僧极有涵养,问:“若是佛爷邀请施主进殿一叙呢?”

“自当从命。”君逸霄进入大殿,见殿内仆倒一地的人,不时**几下,其装束皆为中原武林人士,想必先时听到的怪声就是他们出的。看情形他们要么在受刑,要么被拿来练邪功,不由得他心头火起,讥诮的问盘坐上佛龛中的红衣僧:“老和尚,你是哪尊野佛?”

红衣老僧两侧太阳**鼓起,显然内功修为极高,却不知为何对君逸霄那般忍让,只答曰:“天尊。”

“普天之下唯你独尊,那修罗王又算老几?”

“佛爷是不欲伤了故人情分,你当佛爷惧怕不成?别说你未必是他传人,便是他亲至佛爷也不含糊。”

“哄谁呀!明明就是怕他也来了,还想跟我玩心眼,省省吧你。”

“佛爷说不得要替故人教训你这目无尊长的小辈。”

“我的辈份可未必比你低。少罗嗦,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君逸霄说着亮出招式,当着众人,逼得有所顾忌的红衣僧不得不应战。

两人动上手,红衣僧心中便是一凛,想着死对头的传人已如此火候,他的进境自不待言!君逸霄可没管他作何感想,只想着怎么也得给他个彩头,趁其不备以指代剑虚划而过,划裂了他的僧袍。

“年轻人,有两手,不过到底取巧了些。注意,佛爷要点你左肩井**。”红衣僧故示大方的说。君逸霄就势一歪让他点中,其实是已将肩井**移位了,他这样做自然是想麻痹红衣僧好伺机救人的。对红衣僧急欲探知的事,他当然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红衣僧似不敢过于相逼,说:“你且去歇息,想通了再来见佛爷。”

君逸霄正中下怀,跟随带路的棍僧进入殿后游廊尽头巨石砌成的石屋。屋中陈设与中原大相径庭,另有种粗犷美。君逸霄打量了一番,就吆喝着要酒要菜,吃饱喝足便倒头呼呼大睡。醒后问守卫还杵在屋里干嘛,守卫讨好的说:“奉国师之命侍候您。”

君逸霄很不知好歹的说:“国师就是那红衣老僧么?他要形象没形象,要人品没人品的,就算摊上个王子高徒,也不能让他当国师呀!”

守卫说:“您对国师偏见太深了,国师可对您是礼遇有加。”

“羡慕我?那咱俩换换。”君逸霄说话间已点中守卫**道,互换了衣服又剥下脸上的面具给他戴上,再将其放在床上,才大喝:“滚!”喊这一声自然是叫门外那些守卫听的,因此他轻手轻脚出来时,外面那些守卫就说:“乌领队,里面这位火气好大呀!”

君逸霄一听自己扮的守卫还是个小头目,就大咧咧的说:“谁让人家有来头呢?你们看紧点,别去惹他。”如他所料,那些守卫没人问他去向,就任他扬长而去。他暂时不想去招惹红衣僧,便往偏僻处走去。来到一座深水环绕的石堡前,那躺在吊桥上晒太阳的黑大汉问他上水牢有何事,他不答反问:“你说我还能有何事?”

黑大汉不悦的说:“你还真抖起来了。我说你也别太得意,几时像我一样出了纰露,保不定连我这守犯人的差事还没得做了。”

君逸霄眼亮了,脸上堆着人畜无害的微笑,“还是大哥自在。”

“自在?对着群针都扎不出个屁来的木头闷都闷死了。”黑大汉说,兴许是闷太久了,话匣子打开便关不住:“如今大王偏信国师,任国师拿这些中原武士练功,保不定大驸马回来还不乐意。”

“大驸马纵不依还能把国师毒死不成?”君逸霄说话时手里也没闲着,手上连弹数缕劲风,分袭黑大汉及隐于暗中的守卫。

限于严父之命,君逸霄不能对普通人使用法术,仅仅用灵识观察水牢内外的情况,袭击守卫用的只是普通的点**术。暗中的守卫们在他与头儿聊起来,便放松了戒心,被他一击得手,十名水牢外的守卫无声无息的倒下了五双。但他没想到黑大汉警觉性高身手也高,感觉不对,便身如兔月兑向吊桥那端倒翻而回,同时张嘴欲示警。

空气突然凝固,黑大汉张开的嘴被堵住,倒翻离地的身体也停顿不动,这情形别提多诡异了。不是红日当空,他肯定认为是在做梦。

“人命大过天,为救人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君逸霄为自己违命对普通人施用“凝空术”找了个理由,然后挥手打出一道白光,缚住黑大汉拖进水牢,才施施然朝水牢里走去。

水牢内无水,就是上下三层三室,底层关着近百名目光呆滞的囚犯,一看即知是心神受制。君逸霄就近为早年间见过的沧州褚四把过脉后,取出别在护腕上的银针,扎入他头顶,辅以“回春术”,只消片刻,褚四神智便告清醒,伏地叩谢:“沧州褚四永生难忘少侠大恩。”

“褚前辈请起。”君逸霄连忙搀起褚四。因认为褚四不该是贪恋财势之辈,又问:“褚老伯怎会在此?”

“唉!还不是为我那逆子抛妻弃女流连番邦不归,老朽千里来寻,让那逆子伙同妖女迷晕了。”褚四忆起前情直恨得切齿不已。

君逸霄说:“褚老伯,里面这些人您可认得?”

褚四仔细辩认后说:“老朽退隐多年,只认得紫红脸的叫李渭豪,也是我们沧州人,八字眉的是少林俗家弟子武三智,他旁边的少年武士是震威镖局的总镖头霍彦青,他们都是正道中人。”

由于给褚四治疗时,君逸霄一方面感到他体内毒素厉害,另一方面又察觉到他们被下了修行界的禁制术,要解开非常不容易,就算用上“回春术”,也没有完全让褚四复元,所以他只用同样的法子弄醒褚四点到名的人,余者只用银针刺**术将余者弄醒,然后说:“各位功力暂失,行动却无碍。我去弄守卫的衣服给你们换上,等混出宫后我再为你们解毒。”

出去了一会儿,君逸霄带回两名守卫,让霍彦青和武三智换上守卫服跟他走。三人分工合作,君逸霄负责逮守卫,霍彦青和武三智将人拖进屋剥下衣服,没一会儿就剥了近百套卫士服。回到水牢,一边让大家换衣服,君逸霄边笑道:“二位老兄剥衣服倒是得心应手。”

霍彦青可不像武三智脖根都红了,还道:“若是剥皮会更顺手。”

“好血腥啊!”君逸霄笑着让大家换好衣服,排队往外走。武三智说是否等天黑再走更妥,他摆摆手说:“王宫人多,谁还能都认得。”

还真让他给料着了,沿途无人盘问不说,最可笑的是宫门守卫头儿挤出了满脸的笑纹问:“乌领队又办什么肥差?财别忘了弟兄们啊!”

君逸霄笑道:“这趟差的油水绝少不了你们那份。”

守卫们都只顾说恭维话,哪有功夫去想到财神爷可能是假的呢!

冻雪裹斜路,泥滑似登天。昔日英雄汉,一旦武功受制还不如山野樵夫,到达郊外一座密林,满身雪泥不说那气喘得都跟拉风箱似的。君逸霄让他们原地休息,自己则移动林木就势摆了座迷阵。阵势布好,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借着林木掩护,悄悄的接近,他故意放其进阵,捏手诀施出“缚仙索”,用法术缚其双足,再迎面劈出一掌,结结实实打个正着,还假好心的说:“老黄,你下盘不稳啊。”

原本想暗中捉弄一下君逸霄的,不想偷鸡不着反蚀把米,黄振武呲牙裂嘴的说:“哼,你用法术攻击我,看我回去不告诉你爹。咦,褚兄怎么也在?”

被打斗声吸引过来褚四说:“一言难尽。黄兄弟认得少侠?”

“从他出世我就认得他了,真是衰透了,我巴不得不认识他就好了。”黄振武说,“他是我们二少堡主,整个一混世魔头。”

褚四抱拳要再度向君逸霄致谢,黄振武抢着说:“褚兄不用浪费表情,他原也不是存心做好事,不过是手痒寻乐子。”

君逸霄也不同黄振武争辨,告诉大家此林己自成阵势,只要原地不动,尽可放心大胆的睡一觉,并问有谁知道千梅苑的。

霍彦青说:“千梅苑属王宫一隅,另有门出入。即便在三伏盛夏,苑内梅香依然不散,但在苑外绝闻不到。梅林间有数十只白鹤。”

“这毒该叫梅妻鹤子了。”君逸霄不知道自己居然蒙对了,千梅苑常年不散的异香,就是毒宗晚年研制出来命名“梅妻鹤子”的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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