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妖姬 第三卷、为祸天下 第三十二章、做黄雀不错

作者 : 冰棱子

绀烟迷雁迹,街暄初息,一顶软轿悄悄抬进洵州城东的红叶庄。轿中银萝公主丽质天生,便是月夜梨花也相妒,只美则美矣,却嫌太盛气凌人了些,下轿便怒冲冲的喝问:“那是什么声音?”

统领刘复兴伏地答道:“回禀公主,您听到的是驸马爷的申吟声。驸马爷的人已经去请毒宗了,公主请宽心。”

银萝公主要去看驸马,让随行的刘嬷嬷劝住,就去亲审毒害驸马的芙蓉。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芙蓉见问便从头叙起,说出驸马派她化名小叶子潜入君家堡,她觉君菁菁怀有驸马的骨肉。刘嬷嬷斥其不得信口开河,她辩道:“君菁菁月复中胎儿尚在,驸马曾潜入君家堡欲带走她反遭擒,是她让放了驸马,奴婢也是她放的。奴婢回来见到驸马才说了三句话,驸马爷就中了毒,奴婢真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银萝公主勃然大怒要去向驸马兴师问罪,刘嬷嬷劝道:“公主,男人都是漾了甜桃却去寻酸枣,只要除掉君菁菁就不妨事了。您休要为这同驸马闹,闹得他心烦心冷了,公主您就苦了。”

银萝公主怒道:“他敢把本公主怎样不成!芙蓉,你怎不早报来?”

芙蓉说:“奴婢传了两回信都给截下,跟着就给派去君家堡卧底。”

银萝冷峻的盯着刘复兴说,“驸马再有这乌七八糟的事,你敢隐瞒不报就小心脑袋。你说说事经过。”

刘复兴说:“芙蓉同驸马说话时,驸马连同在场的屠总管和樊氏兄弟全毒倒地,独她无事。驸马拿解药给大家服用,过了个时辰,驸马说:好厉害的连环毒!他连服十一种解药后昏迷,隔一个时辰毒就作一次。屠总管他们只服过一种解药,就只在服药的那个时辰作,但皮肉已溃烂了。驸马手下的人都束手无策,只能盼毒宗早些到了。可是,就算毒宗日夜兼程也得半月以后,就怕等不及呀!”

“咱们带驸马迎上去。”银萝公主果断的说。对驸马的背叛,她心里自难释然,取一箫当楼,悬泪立风前,憔悴如许。

天气初肃,萧索暮城东。王耘等追至红叶庄已人踪杳杳,闻报说已往锡城而去,便马不停蹄的追去。到达锡城得知对方昨日午后过锡城,王耘说:“救人如救火,他们赶得这么急,应该是找人为解毒。这不是往修罗国去的方向,百草仙翁的药庐倒是离得不太远。毒宗与百草仙翁是同门师兄弟,难道他们是去找百草仙翁?”

“也许。”聂雨林点头说,“我们折向商县就能在武关截住他们。”

为防目标另有去处,王耘思谋再三决定带聂雨林赶赴武关,余众继续原路追踪,以防万一判断有误的不至让对方回头去夹击大少堡主他们,别人都无异议,只那滕烈坚持要跟着王耘。

浮云已尽,丽日乘空,武关雄踞天地间。王耘在距武关半里的岭上观察地形,身后俩人又起争执,自来熟的滕烈,要聂雨林子承诺不杀无抵抗力的人,聂雨林坚持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王耘肃然道:我们要对付的是怙恶不悛的恶,因为从犯可能各有苦衷,所以不能一概而诛。

聂雨林不服气,但王耘既然那样说了,还是承诺不再滥杀敌人。

武关外的官道马蹄如雷烟尘飞,滕烈却不声不响的圈来群鸭挡在道路当中。那些鸭似乎给吓傻了不叫也不动。策马狂奔的骑手毫无慈悲心肠,大有将挡路的人与鸭踏成肉饼之势。看得聂雨林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忽然,最先闯入鸭群的马猝然倒下,随后而至的便叠罗汉似的倒在一起。滕烈随即掠入山林,一阵不成调的笛声立时扬起,丛林中传出奇怪的‘沙沙’声。银萝公主在马车内高声责问为何停滞不动,刘复兴回说前部遭袭被毒倒十多骑致使去路受阻,且那怪异的笛音招来的毒虫又堵住己方退路,而今只好等驸马的手下清除掉对方施放的毒才能继续前行。银萝公主急不可耐却也莫之奈何。

滕烈将特制的铁笛交给王耘继续吹,再带聂雨林在前面山头裂罅处升起堆烟,往里添了些药未。烟被风吹向山下乱糟糟的人群里又放倒不少人。面有得色的滕烈察知有人逼近便拉着聂雨林退开,还低声说:“你数到三,他们就得倒下了。”

背靠山岩的聂雨林,让个似人似兽的怪人掐住脖子哪能吱声,等滕烈感觉不对回头看,她舌头已吐出好长。那怪物身躯在岩石内,似被某种阵法困住,仅头和手露在少许在外面,因肤色与岩石同色,一只受笛声召唤的毒蝎爬到他脸上,只见他长舌一卷就将蝎卷入口中津津有味的咀嚼。滕烈灵机一动拣起毒虫扔进他口里,然后试着商量:“你别掐她脖子,再掐她就要死了,我可就不给你喂吃的了。”

怪人似懂人话把掐在聂雨林脖子上的手下移两寸。滕烈喂些毒虫给怪人吃后又提出用自己交换聂雨林,他也同意了。聂雨林月兑出怪人掌握爬到旁边大吐特吐,对泰然自若与怪人聊天的滕烈是打从心眼里面佩服。

滕烈在与怪人聊天中得知他吃毒虫是为压制体内的毒,便为其解毒,但因力有未逮只得说:“您中的毒只有我大哥能解,我带您去请他为您治吧。”

“我要守着馥妹,永生永世不离不弃!”怪人忽然狂嘶不已。滕烈趁机月兑了身,去拿来铁笛扔给山月复怪人,才与王耘去追赶扔下二十几具尸而去的银萝公主那些人。

聂雨是君家堡元老青鹇堂主聂祥修的幺女,受乃父熏陶熟悉天下地理环境,这是王耘为何此番带上她的原因。有她在,可以很轻松的抄近道到对手前面,还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所以银萝公主一行疾驰而来,根本没看出前面转弯处的路段已被做了手脚,有近一半的马踏入有毒的刺蒺藜阵中而人仰马翻,银萝公主乘坐的车要绕路前行,车轮又无火自燃,连人带车翻入路边湖中。

日色投西去,没入湖中点点无。银萝公主从湖水中捞出无力申吟的万溥不退反进,向深水处缓缓行去。刘嬷嬷要拉她上岸,她凄惋的说:“驸马最爱干净,我要亲自为他沐浴。”

“公主!”刘嬷嬷徒然的唤道。平空忽起刺耳笑声,银萝公主尚未反应过来,手下人已拜倒一片,刘嬷嬷惊喜的告诉她是毒宗到了,她强忍多时的泪水才悄然滑落,说:“驸马有救了!”她满心以为毒宗一到,驸马就能痊愈,可毒宗竟不能应手解去孙子所中之毒,只能先保其真元不散,再用药物促其短暂苏醒了解之前所服用的药物,以求对症治疗。

毒宗嗜毒成痴,逢上旗鼓相当的对手不早些去会会自是心痒难熬,来不及等孙子体内毒素完全清除就下令启程去君家堡。

“不知道这老毒物跟凤倩会不会斗个两败俱伤,真是期待这一场强者对决啊!嗬嗬,做黄雀的感觉真的不错.”山林深处,沈涵秋笑眯眯的让唐岷山引开王耘等人,使毒宗的行程不受阻碍。

王耘虽也入了修真道,但道基尚浅,唐岷山“千幻术”施出,他根本分辨不出所看到的毒宗一行其实是一窝野蜂所幻,追上来与他会合的属下修为最高的也仅与他相仿,而滕烈的修为比王耘高,比唐岷山又差了不以道里计,也只跟着狂追那一窝野峰。

“堂兄这徒弟也太笨了!”沈涵秋略有遗憾的瞟了远去的王耘一眼,才兴味盎然的去看那山月复怪人。

地球的自然魔法元素浓度比蠓妖兽大际低了许多,经沈涵秋施木语魔法的那株牵牛花生长的度没有唐岷山想象中的快,他误认为佳人有恙,好不紧张。他的关心,反激起沈涵秋的争胜之心,加上也是不耐烦顺着牵牛花绕岩转圈儿,竟莽撞的用赤雷符轰阻路的石岩。

“小心!”唐岷山看着数十块块磨盘大的岩石在山月复中激射而出,朝着沈涵秋砸来,心胆俱飞,合身扑去护住这个鲁莽冲动的女人。

黑气从唐岷山的体内散,偏头来看的沈涵秋,忽有看不清他面孔的感觉,心,忽然就乱了,情不自禁的问:“没事吧?”

“没事。想抓那个怪人,告诉我就行了。”唐岷山五指若爪,虚虚抓向山月复怪人。也是奇怪,头大似三头猿人的山月复怪人,忽扁滑似泥鳅,从岩壁上的小孔里滑出来,落在地上又恢复本来那巨塔模样。大约是受的刺激不轻,他傻乎乎的左右瞧瞧,忽然眼一翻,昏死过去,弄得沈涵秋只好憋着好奇心,让唐岷山背着他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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